古麗米娜·哈再孜
摘 要:在很早以前,哈薩克民族和漢民族就有過密切的接觸交流,并且這種交流是一種以經濟往來的全面和諧形式。而在后來現代哈薩克語發展的過程中,還大量吸收了漢語的口語、書面語等,并且不同時期所采用的漢語借詞都有著不同的文化特征,可見漢語在豐富與促進哈薩克語發展的同時,對哈薩克民族的語言、文化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關鍵詞:哈薩克語 漢語 借詞
從歷史的發展進程來看,哈薩克民族在形成的過程中,一直與漢民族有著密切的聯系與接觸,因此漢語中有許多詞匯在雙方民族接觸過程中引入了哈薩克語言詞匯系統當中。其中,漢語借詞作為哈薩克語中最為古老的借詞之一,一直到現代哈薩克語的發展,都能夠看到漢語對哈薩克語的深遠影響。[1]
一、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途徑
一般來講,一種語言吸收另一種語言詞語的途徑可分為口語吸收和書面語吸收兩種,社會發展過程中,不同人群在接觸交流中難免會有語言接觸,其中口語詞匯的吸收最為直接快速,并且哈薩克民族口頭文學尤為發達,通過口口相傳的語言傳播模式對漢語的滲入非常有幫助。
早在上世紀20年之前,哈薩克語就已通過口語形式在對漢語詞匯進行著吸收,并且借入的詞匯也盡可能地改造為更哈薩克語的發音規律。而后,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則體現在書面標準語言的借入方面,這一方面則基本毫無變化地被吸收,也即是保留了漢語的特點[1]。當然,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除特殊情況之外,在語法方面都會完全適應哈薩克語的規律。[2]
比如,現代漢語中的“鞋”在個別地區方言讀作“hai”,哈薩克語進行引入之后,則結合其發音規則讀作“k?j/qaj”。哈薩克語所借入的漢語口語詞匯數量遠比書面語詞匯要多,并且許多為直接全借入,而書面語大多是采用的意譯法,因此也就導致同一概念,卻可能存在口頭表達與書寫脫節的情況。[3]
二、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規律
當漢語與哈薩克語進行接觸時,許多文化詞最先以音譯的方式引入到哈薩克語當中,出于發音與拼讀規則的考慮,哈薩克語也相應地增加、改變了部分音位以及移植了部分音位組合方式。漢語構詞形式滲入哈薩克語,隨之而來的便是對其語言心理的影響,從漢語詞匯借用程度、借用趨勢以及借用方法,都充分尊新了由淺入深的規律,具體可分為以下幾種:
1.改變部分音位發音,增加新音位與音位組合
比如,漢語借詞當中的w、j讀作ij、uw,為了解決漢語借詞中二合、三合元音情況,則增加了uj、ij、aw、ow、uw等音位組合形式,比如:中華(?u?xuwa)、韭菜(?ywsaj)等等。
2.增加詞匯總量,擴大基本詞范圍
比如:saj(菜)、lazi(辣子)、?i?saj(芹菜)、?a?dow(豆角)等表達蔬菜類的詞匯,正式古突厥語中沒有的,都是漢語借詞。而kesetpe(通牒)、sajraw(發言)等漢語借詞則是在原有的哈薩克語基本義上借助轉義獲得的。
3.增加根詞數量,鞏固詞根符合與附加式構詞法
比如ti?(聽)則是應用頻率非常高的根詞,由其所構成的附加式詞匯有:ti?daw、ti?dawsi、ti?si等等。這種利用詞根復合法去進行構詞正式漢語的特點,因此在漢語的影響之下,哈薩克語中的復合詞也逐漸增多。還有比如:bas ijiw(作揖)、ar saqtaw(守節)、el aqtaw(跑江湖)等等。
此外,由于漢語借詞的滲入,哈薩克語的統一逐漸分化,形成了獨特的地域色彩。其中,通過意譯方式將漢語引入哈薩克語的名詞術語以及詞組,在保留哈薩克語原有詞義的同時,也增添了新的意義,并且多了與哈薩克斯坦國家不同的地方性特色[2]。同時,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還表現在對其語言思維的轉變方面,傳統的哈薩克語的語言心理重形式與個體,隨著漢語帶來的影響,其對語言中的意義與整體也逐漸開始重視。
三、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過程
語言的接觸勢必會帶來語言的滲透,其中滲透也分不同的層次:首先是借詞,然后是對詞匯與句法機構進行模仿性的仿造,最后是深入到形態領域進行仿造。由此可見,漢語借詞逐漸引入哈薩克語當中,最終必然會對哈薩克語的發音、構詞方式、語法等有所影響,同時還會影響到語言類型特征。因此,從漢語借詞滲入過程能夠看出,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過程可分為如下三個步驟:
1.吸收
在與漢語深度接觸后,哈薩克語會將漢語作為參照對象,去審視自身語言中所沒有的詞匯、規則以及語法手段,然后從不同的結構層次上進行選擇性的吸收。其中,在吸收過程中也可具體分為淺層和深層,其中淺層指的是發音、詞匯;深層則是指語法結構、語言邏輯思維。
2.改造
在哈薩克語對漢語的吸收階段,還停留于語音轉寫照搬的初始階段,在語言經濟原則與語言使用心理的作用之下,吸收過來的漢語勢必要進行與本民族相符的改造。依據詞義演變,再加上哈薩克語中固有成分對漢語借用成分進行改造,讓更多的本民族民眾能夠接受。
3.趨同
有學者曾說過:語言借用分成一旦增多,則會讓被借用語言換上新面孔。通過對漢語發音、詞匯、語法的引入,哈薩克語在結構上與漢語相近的地方越來越多,這也為后續兼用漢語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語言深度接觸后所產生的結果一方面是語言結構的轉變,另一方面是語言功能的轉變,上述所講的主要集中在語言結構領域的漢語對哈薩克語的影響過程,而語言功能領域的主要影響,則是哈薩克語對漢語的兼用與轉用[3]。
結語
綜上所述,哈薩克民族現代語言之所以成熟,這與哈薩克人民開放迎接外來先進文化的心態有著直接關系。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在政治、經濟、教育、交通、通訊等事業飛速發展,漢哈民族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近,越來越多的漢語詞匯滲入哈薩克語當中,在現代普通哈薩克民族群眾的交談中,幾乎每一句話都會聽到漢語詞,而這些漢語借詞不僅標志著漢語對哈薩克語的深遠影響,同時也是漢族與哈薩克民族之間的友好文化交流的見證。
參考文獻
[1]馬爾旦&;曼蘇爾. 新疆少數民族語言和漢語之間的認知風格差異分析——以哈薩克語為例談認知對少數民族漢語教學的影響[J]. 新疆職業教育研究, 2017, 8(1):70-73.
[2]仲崇峰. 哈薩克語中的漢語借詞研究[D]. 中央民族大學, 2009.
[3]曹湘洪, 劉韶華. 漢語接觸影響下的哈薩克語音變異個案研究[J]. 新疆社會科學(漢文版), 2013(6):150-15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