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近年來,隨著我國中部崛起戰略的實施力度不斷增強,中部六省的外商直接投資吸收能力也隨之增強,但各省表現各不相同。運用因子分析方法,結合國內外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選取2006—2014年的14個評價指標對吸收能力的影響進行實證研究,實證結果表明,中部六省在不同公因子因素上的表現不同,并分別對各省提出政策建議。
[關鍵詞]中部六省;FDI;吸收能力;因子分析
[中圖分類號]F83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283(2017)10-0068-04
[作者簡介]宋晨晨(1993-),女, 漢族,江蘇泰州人,助教,碩士,研究方向:國際貿易管理。
一、我國中部地區利用FDI概況分析
2006—2014年,我國中部六省的平均GDP增長率為16.36%,經濟增長速度相對較快。其中,湖南和湖北的GDP增長速度在中部六省中排名第一和第二,分別為18.35%和17.25%。經濟的快速發展也帶動了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和1980年相比,2014中部地區的第一產業比重僅為10.8%,比1980年下降了近22%。中部地區在其經濟發展過程中,機會與挑戰并存,優勢與劣勢共生。就中部六省的整體投資狀況而言,外商投資行業各不相同(見圖1)。
圖1由于各省數據的可得性問題,湖南省并未公布具體行業的實際利用外資額,因此是中部五個省份包括河南、安徽、湖北、山西、江西的行業分布數額綜合。從總額可以看出各省在制造業方面吸引外商直接投資較為突出,占投資總額的56.5%左右,超出了其他產業的投資總額。投資額排名第二的為房地產業,占投資總額的14.7%。湖南省并沒有公布具體的行業投資,由于數據的不可得性,僅以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來區分直接投資的數額。
FDI 是影響經濟發展,推動社會進步的一個重要指標,因此影響FDI吸收能力的因素必然與衡量經濟發展水平的國內生產總值GDP具有一定的聯系,因此可以通過數據的選擇定量分析出FDI與GDP之間的量化關系,同時也驗證出下面的指標變量選擇的科學性。
使用 SPSS19.0 分別對中部六省的外商直接投資和地區生產總值兩個變量進行相關性檢驗,同時對2000—2015年中國外商直接投資總額和GDP之間也進行相關性檢驗,檢驗的結果如表1所示:
綜合相關性分析可以看出,中部各省的FDI和GDP都呈現正向發展的關系,其中湖南、江西和安徽是表現趨勢最明顯的三個省份,這種正向的趨勢超過了全國宏觀范圍內的相關性。這種明顯的正向的相關性聯系一方面說明了FDI與GDP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關系,另一方面也說明了選擇與GDP相關的衡量指標的科學性。
二、中部六省的吸收能力衡量指標的選擇
(一)衡量指標的選擇
吸收能力是一個定性的指標,衡量一個地區的吸收能力必然需要進行定量分析,因此衡量指標的選擇是一項最重要的過程。在選擇評價指標方面,本文要綜合考慮幾個方面的影響。首先,最重要的是指標選擇的影響因素;其次,一個因素和指標的原始數據的可得性也是比較重要的一個因素,選擇的指標數據如果不能得到或不完整,必然會對結果產生重要的影響,選擇一個數據易得的指標才具有意義;第三,基于研究意義的可操作性,將從成本因素、市場規模因素、技術因素、基礎設施因素等方面進行論述。
(二)變量的匯總和數據來源
為了更好地描述中部六省的外商直接投資的吸收能力,本文選取了主成分分析的因子分析方法,從14個統計指標中提取相互之間獨立的公共因子,并將14個因子進行分類,利用回歸方法構建各指標的得分系數,從而算出各省的因子得分,并對中部六省的各省份因子得分進行排名。
三、中部六省FDI吸收能力影響因素研究的實證分析
結合2006—2014年的數據,利用spss19.0進行因子分析,為了保證因子分析的可行性與分析結果的有意義性,首先需要對原始數據進行KMO與Bartlett檢驗,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一)KMO 和 Bartlett 檢驗
如表3所示,從bartlett檢驗結果可見,統計值的顯著性水平為0.000,根據統計學規則,顯著性水平值介于0.0000—0.01之間則說明變量之間具有較強的相關性,因此通過了bartlett檢驗。根據KMO的檢驗標準,KMO的檢驗值必須超過0.5,這樣數據因子分析才具有可行性,表3表明原始數據都通過了檢驗,說明因子分析具有很高的可行性。
(二)主成分因子的提取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因子進行提取,在提取公因子時,根據特征值的方法,當特征值大于1的時候則輸出這一因子,同時方差的累積供應率也是考慮公因子的一個方面。結果表明,第一個公因子的供應率為46.485%,第二個公因子的累積供應率達到61.769%,四個公因子的累積貢獻率達到82.014%,超過了公因子貢獻率達到80%的水平的要求。不同的公共因子在本文所選取的不同變量指標上的最大因子載荷,第一個因子在R&D從業人員(RP)、每萬人在校大學生數(S)、居民可支配收入(CI)、人均國民生產總值(AG)、職工工資(w)上均有較大的載荷;第二個因子在鐵路長度(R)、公路長度(H)、貨物周轉量(TQ)、進出口總額(IO)、專利授權量(GP)和專利申請量(AP)方面擁有很大的載荷;第三個公因子則在R&D支出總額占GDP的比重(RC)及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占GDP的比重方面(SC)具有較大的載荷;第四個公因子在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占GDP比重(I)方面具有較大的載荷。根據上述四個因子包含的變量,本文命名第一個公因子為人力資源狀況因子F1,第二個因子為基礎和政策因子F2,第三個因子為市場規模因子F3,第四個因子為投資狀況因子F4。endprint
(三)因子得分水平描述
基于本文對于中部六省FDI吸收能力影響因素的分析,根據四個公共因子的得分系數矩陣,從公共因子對方差的貢獻率方面建立評級模型,根據運行結果可以描述四個因子的與14個變量指標之間的線性關系:
f1=0254S+0181W-0173TQ+0167AGDP
+0342RC-0129SC+0169CI-0098R
-0069H+0046AP+0061GP-0026RC+
0048IO-0012I
f2=-0178S+0033W+0263TQ+0051AGDP
-0201RC-003SC+0054CI+0266R
+0264H+0134AP+0146GP-0047RC
+0147IO-00471I
f3=0071S-0137W+0050TQ-0086AGDP
-0088RC+0495SC-0077CI-0101R
-0098H+0121AP+0064GP+0482RC
+0066IO+0009I
f4=-0010S+0225W+0063TQ
+0142AGDP-0159RC+0121SC
+0146CI+0294R-0188H-0232AP
-023GP-0114RC-0112IO+0639I
上述結果分別直觀地表現了四個公共因子的回歸系數關系,因此本文可以將經過標準化處理的中部六省9個年份的各變量數值帶入上述公式中,分別計算出各個年份的四種公因子的得分,以2014年為例,結果如表4和圖2所示。
綜合上述9年因子得分的折線圖,本文可以對2006—2014年中部六省的得分排名作一個簡單的匯總,匯總結果如表5所示。
四、政策建議
(一)基于人力資源因子對湖南省和河南省的政策建議
在上文的研究中,作為四個公因子之一的人力資源因子對于外商的吸收能力影響重大,依據各省的排名情況來看,湖南省和河南省在這一因子上相對落后,與其他省份差距較大,因此湖南和河南兩省應不斷努力,開拓創新,提升自身的FDI吸收能力。提高每萬人在校大學生人數,人力資源因子狀況必然會帶來極大的改善,同時必然會帶動人均國民生產總值的提升與人均國民收入的提高。
(二)基于基礎政策因子對山西省和江西省的政策建議
基礎政策因子作為提取的公因子對于一個地區的FDI吸收能力影響重大。在上文的排名中可以了解到山西省和江西省在這一方面處于絕對弱勢,因此吸收國際上引資的主要經驗是促進投資環境的不斷優化,這包括政治和法制環境的安定兩個方面,同時基礎設施也要配套成熟。國際經驗表明,吸引大型跨國公司高水平的投資主要靠開放國內市場。為了適應新形勢,加大對外開放的程度,提高外商直接投資的吸收能力,要大力促進政策的調整,提高整體利用外資的水平。要將調整政策放在首位,實行進口替代與出口導向相結合的政策導向。不僅要提高對外的開放度,也要提高省內的開放度,促進外商直接投資方式的多元化。
(三)基于市場規模因子對山西省和河南省的政策建議
上文提取的公共因子中,市場規模因子作為一個重要的評價指標對一個地區的FDI吸收能力產生重要的影響。大型跨國公司在進行國外投資區位選擇時,往往會把市場規??醋魇种匾臎Q定因素。市場規模大的地區擁有較大的消費市場與要素市場,從而使跨國公司擁
有近距離優勢,降低運輸成本與要素成本,擴大銷售額與市場份額。可以明顯看到山西和河南兩省在市場規模因子上相對表現較差,這不僅體現在消費水平不高,同時體現在財政支出的減少,以及R&D投資總額占GDP比重的較小。
(四)基于投資因子對安徽省、湖南省和湖北省的政策建議
投資因子是4個公因子的最后一個因素,安徽省、湖南省、湖北省在該因子方面具有劣勢。從省內投資環境來看,隨著我國加入WTO過渡期的結束,安徽省的資源豐富、政策優惠的引資優勢地位也將隨之消失。這三個省份應該加大對于固定資產和基礎設施建設方面的投資,提高基礎設施的質量,加快各類服務業、教育行業的發展,增強對 FDI 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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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喬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