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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增長背景下大都市空間的“再均衡”發展戰略
——基于面向2056的悉尼大都市戰略規劃的啟示
朱 金 何寶杰 ZHU Jin, HE Baojie
作為發達經濟體內仍在不斷增長的大都市,悉尼在人口和用地持續增長過程中面臨著諸如經濟發展、就業崗位、住房可支付性、生態安全等空間不均衡現象,并不斷影響城市的空間結構以及城市居民的社會公平,這給作為分配空間資源的一項重要公共政策——大都市戰略規劃提出了新的挑戰。悉尼在2014年提出了應對增長的戰略規劃,并在2016年底進行了修訂,提出了面向2056年的悉尼大都市戰略規劃。首先介紹悉尼人口持續性增長的發展背景和現存的諸多結構性失衡問題;其次介紹規劃提出的經濟、社會、環境發展戰略,認為實現“再均衡”和城市公平是該規劃的核心主題;最后歸納悉尼大都市戰略規劃的啟示,涉及多中心的空間結構成長路徑、多層次的住房供應體系及韌性城市管控策略等方面。
悉尼大都市區 | 戰略規劃 | 再均衡 | 啟示
過去曾有學者預言:隨著信息技術的革新、交通成本的降低以及人們對分散化低密度居住方式的偏好,全球城市化的腳步終將放慢;但迄今全球城市化的趨勢仍在快速增長,這一事實無情地駁斥了前述觀點[1]。2014年全世界有54%的人居住在城市,亞洲和非洲的增長尤為顯著,從城市規模來看,千萬人口以上的特大城市不斷涌現[2]。除了發展中國家城市人口的快速增長之外,許多傳統移民國家的大城市也同樣面臨著城市增長的客觀現實。根據聯合國的數據,2015年全球有2.44億跨國移民[3],這給諸如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等移民國家帶來了巨大的人口壓力。但人口增長和集聚帶來的諸多益處亦是不言而喻,正如格萊澤在《城市的勝利》一書中所描繪的“自從柏拉圖和蘇格拉底在雅典市場的爭論起,城市就成為了創新的引擎”[4],城市人口的增長帶來了經濟、文化、科技等方面的諸多益處,但城市的增長也給大城市的管理造成了壓力和困境,若缺乏合理的管控,因不斷增長導致的負外部性甚至會抵消增長的益處。
城市的持續增長不僅會在物質空間上造成對自然環境的侵蝕,更對城市經濟社會的可持續性和均衡發展提出了挑戰。正如哈維所述,一旦我們創造或者改變城市的空間結構,也便決定了未來的社會過程,并影響居民更廣義上的“實際收入”(Real income)[5]。這對城市空間的公平性提出了挑戰,而若要實現城市公平,關鍵在于城市的公共投資和管治能夠產生更為公平的空間效果[6]。這正體現了大都市戰略規劃存在的意義,即作為一項資源再分配的重要公共政策,如何審慎決策避免出現城市空間的失衡問題。
悉尼是澳大利亞的第一大城市,每年都吸引著全球各地的移民來此定居,但隨著城市的持續增長,不少空間發展不均衡的問題顯現出來。2014年,悉尼大都市區出臺了《應對增長中的悉尼的規劃》(A Plan for Growing Sydney)[7],2016年,悉尼成立了大悉尼委員會(Greater Sydney Commission)進一步研究大都市區的空間規劃問題。現任總理夫人露西?譚寶(Lucy Turnball)擔任這一委員會的主任,足見其對澳洲第一大都市空間規劃的重視程度。2016年11月,大悉尼委員會對2014年版的大都市戰略規劃進行了修改,并在原規劃的基礎上形成了面向2056年的悉尼大都市戰略規劃(Towards Our Greater Sydney 2056)[8]。新版大都市戰略規劃更加注重城市公平與空間資源的再均衡。本文通過對2014版、2016版悉尼大都市戰略規劃的解讀,就其如何通過戰略規劃實現空間資源的再均衡過程進行闡述,以期對中國諸多不斷增長中的大都市提供借鑒。

圖1 悉尼地區的人口數及增長(1971—2016年)

圖2 新州地區人口年齡結構
澳大利亞雖然陸地面積很大,但由于內陸地區多為沙漠,加之水資源條件也較差,其大部分的居民都集中在沿海大都市。據2011年澳洲人口普查,居住在悉尼、墨爾本和布里斯班三大城市的人口數占全國近50%。1971年的大悉尼地區人口為300萬,2000年為400萬,2016年則已經超過500萬(圖1);近年來的人口增長速度明顯加快,從400萬增加到500萬的時間僅為300萬到400萬的一半。除了人口自然增長外,悉尼的人口增長很大程度上受到內部遷徙和海外移民的影響。
從悉尼和除悉尼等大中城市以外的新南威爾士州(New South Wales,以下簡稱:新州)其他地區的人口年齡結構來看(圖2),悉尼的勞動年齡人口比重遠高于新州其他地區,這表明新州內部存在年輕人向悉尼遷移的趨勢。作為澳洲經濟最為發達的城市,悉尼不僅吸引著本州的年輕群體,也吸引澳洲其他州(領地)的年輕人來此居住。
此外,新州的人口增長中約有一半是來自海外移民(圖3),而絕大多數是前往悉尼,這給悉尼的城市發展增加了許多外部壓力。可以預見的是:在既有移民政策不變的前提下,這種增長仍將持續。
人口的快速增長對城市空間戰略規劃和管治提出了挑戰,悉尼也面臨著住房可支付性、交通擁堵、環境和可持續發展、社會空間公平性等諸多國際大都市所共同面臨的問題和挑戰。
經過新一輪基層市議會的行政區劃調整,現在的大悉尼都市區包括6個分區,即中央區(Central)、南 區(South)、北 區(North)、西南區(South West)、西部中央區(West Central)、西區(West),共包含33個基層市議會(City Council)。悉尼已經形成了從大都市戰略規劃到分區規劃的縱向劃分體系。
在1980年代及以前,澳洲的各大城市曾出現過人口向郊區轉移的低密度發展模式,悉尼也不例外,人們開始向西部遷移。這一過程奠定了如今悉尼大都市區的基本框架(圖4)。從1980年代起,澳大利亞各大都市均呈現出由“郊區化”向“再中心化”轉變的顯著趨勢[12]。
1990年代,在“精明增長”和“新城市主義”策略的推動下,悉尼也在向高密度的模式發展,離開市中心的人們又再一次回到了這里,中心城區的人口密度再度提升;在2001年以后,整個悉尼的大都市區的人口密度更是快速增加,尤其是中心城區。

圖3 新州地區人口組成(1982—2014年)

圖4 大悉尼地區“郊區化”—“再中心化”演變
2.2.1 東部城區的經濟活力、勞動生產率遠高于中西部地區就目前的經濟發展而言,東部地區主要集聚了金融、保險等高端生產性服務業及著名高校,因此可以提供大量高收入的就業崗位。中部的帕拉瑪塔(Parramatta)地區也處在不斷成長的過程中。但整體而言,中西部地區的經濟貢獻以及勞動生產率要遠低于東部地區(圖5)。此外,在戰后以及早期的郊區化過程中,中西部地區涌現了一批較為集中的社會性住宅,但由于人口外流,這些地區目前處于較為蕭條的發展狀態,成為了低收入者和新移民等弱勢群體的聚居區,存在較大的社會隱患[13]。
2.2.2 東區住房可支付性差悉尼已是全球住價最高的城市之一;在過去10年間,房價收入比持續上升。就內部來看,東部城區的住房可支付性最差,已成為生活成本最高的城區。隨著中西部地區的發展,也有部分家庭選擇在中西部地區置業,但由于既有高層次就業崗位高度集聚在東部城區,這無疑為市民出了一道“魚和熊掌”的難題,即或者選擇居住在中西部地區通勤上下班,抑或承受高額房價仍住東區享受就業的便利。但高額的房價對剛就業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成了一道無形的高墻,政府也意識到如果不致力于解決住房可支付性危機,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將受到影響。
2.2.3 不同城區的生態條件差距大,中西區極端氣候增多,熱島效應明顯
悉尼地區的環境資源差異很大,東部城區以濱海自然景觀為主,是典型的海港城市。中部地區遠離海岸線,自然資源相對缺乏,極端氣候出現頻率越來越高,尤其是酷暑季節,因此在生態策略上需要給予更多關注,特別是如何進一步保護生態、豐富水道、恢復自然景觀以及緩解熱島效應,并減少氣候變化造成的洪澇、山火和極端天氣影響。西部地區靠近藍山,具有較豐富的森林資源,具有內陸城市的特征,但森林火災、洪澇災害等潛在問題也亟待更多關注與解決。因此,不同地區實現可持續性和韌性發展的具體策略也應各有不同。
在人口持續增長,空間發展失衡的背景下,新版戰略規劃更加突出了組合城市的概念(圖6),更加注重城市的公平,提出了以既有的CBD為核心的東部城區、以帕拉瑪塔市為核心的中部城區,以及新建悉尼第二機場為核心的西部城區這三城并駕齊驅的空間構想。東部城區在既有的發展框架下將持續繁榮和增長;中部城區依托健康、教育、創新產業和先進制造業,將在2036年成為真正的中心,也即達到與東部城區同樣能級和發展水平;西部城區將圍繞新機場建設,發展物流交通、先進制造業以及旅游業,促進周邊小城鎮發育,規劃在2056年成為與東部、中部城區能級相當的城區,是悉尼未來的中心。
悉尼不僅是一個國際知名的旅游勝地,也是澳大利亞的服務業和金融業中心,但分布基本都局限在東部城區以及部分中部城區,生活在西部城區居民的就業可達性較差。特別的,在早高峰期間30 min到達崗位的數量比重來看(圖7),西區、西南區要遠低于東部的中央區,這不僅影響了生活在西區的居民的收入,也會影響整個城市的經濟活力。因此本次規劃重點關注了產業的西向發展策略以及悉尼第二機場的規劃及其經濟影響,力求使更多的城市居民能夠在居住地周圍通勤30 min內達到自己的就業崗位,進一步提升悉尼產業發展的多樣性與國際競爭力。
3.2.1 東部城區:繼續優化生產性服務業,鞏固其作為面向全球的門戶樞紐地位
東部城區發展已經較為成熟,是悉尼大都市區經濟發展的中樞,尤其是它與全球城市網絡相聯系,被視作澳大利亞的門戶城市。東部城區也是新南威爾士州貨物流網絡的中心,擁有全國運量最大的鐵路公路網絡。該地區的策略在于既要提升金融保險等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水平,也要大力發展信息傳媒、科技服務等與東部城區既有高校資源相匹配的產業門類。

圖5 悉尼大都市區增加值與勞動生產率空間分布

圖6 悉尼三大城區發展策略

圖7 悉尼各區早高峰30 min內可到達的就業崗位比重

圖8 帕拉瑪塔和悉尼奧林匹克公園地區的經濟發展策略

圖9 西悉尼機場驅動西部城區發展
3.2.2 中部城區:社會服務和高技術產業集聚的第二中心
中部城區是近年來大悉尼地區發展最為迅速的城區,特別是2000年悉尼奧運會舉辦以來,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和城市開發已改變了這一地區的面貌,成為了悉尼名副其實的第二CBD。如今中部城區的人口占整個大都市區的21%,就業崗位數占18%,是人口增長最為迅速的地區。就業崗位數在過去20年增加了一半,就業崗位的增長主要集中在4個部門,健康和教育類增加了78%,知識密集型產業71%,社會服務類61%以及工業17%,這也突出了該地區的產業特征。
如圖8所示,中部地區的規劃更加識別了兩大引擎區,即帕拉瑪塔市—威斯密區(Parramatta-Westmead)和奧林匹克公園地區(Olympic Park Area)。威斯密區集聚了悉尼最為優質的醫療資源以及部分高校,因此該地區定位為國際健康產業特色城區。而悉尼奧林匹克公園及其周邊地區則是許多高技術產業的集聚地。
3.2.3 西部城區:以第二機場為契機,攜手旅游業,共同打造悉尼的第三中心
西部地區的發展較為緩慢,目前其人口數僅占悉尼大都市區的8%,就業崗位數僅占5%。在規劃中,這一地區將伴隨第二機場的開建,在未來40年的時間內,逐步成為悉尼的第三中心(圖9)。最近,由于悉尼機場公司未及時提交建設第二機場的資金計劃,澳洲聯邦政府決定資助第二機場的修建項目,這體現了聯邦政府對推動第二機場建設的決心。這無疑為大悉尼的西部城區注入了經濟發展的強心劑。以機場帶動當地就業,特別是發展制造業等實體經濟也符合當地人口的教育層次。西部城區持有職業教育學歷的比重要遠高于整個悉尼大都市區,而持有學士學位以上高等教育學歷的比重則低于大都市區,因此新機場的開建將大大帶動西部城區的發展。規劃以悉尼第二機場作為一個核心就業區,帶動周圍彭麗斯(Penrith)、布萊克頓(Blacktown)、利物浦(Liverpool)和坎貝爾敦—麥克阿瑟(Campbelltown-Macarthur)等4個城鎮的發展。
除此之外,藍山作為悉尼內陸山景的名片,不斷吸引著原先較局限于東部海岸景區的國際游客,西部地區的游客數量也將出現較大增幅。彭麗斯作為通往藍山風景區以及新州其他區域的門戶,未來將成為以休閑功能為主導的門戶城鎮。
應對悉尼大都市區的人口增長,如何提供多元化的住房選擇、提高住房可支付性、打造宜居社區是大都市戰略規劃中不容回避的問題,也體現了以人為本的核心理念。總體策略上規劃提出了3大優先策略:
(1)一個公平的、多中心的城市。多中心城市擁有更好的空間績效,市民可在適當的范圍內抵達就業地點以及公共服務設施,并根據地區人口年齡結構配比規劃相應的教育和養老設施,這有利于促進大都市的空間公平。
(2)一個具有多樣化住房選擇的城市。悉尼未來的人口增長也伴隨著家庭規模和結構的轉變,因此一方面要加強住房的供給,另一方面也要強化供給的多樣性以提高供給的有效性。特別是要滿足不同生命階段與家庭成員數量變化的住房需求;為滿足條件的低收入者提供社會性住房;更緊密地將住房與就業、日常公共服務聯系起來。
(3)一個多方協作的城市。規劃倡導州政府機構、地方政府、企業、社區等共同協作來實施規劃,特別是在基礎設施和住房領域。例如,近年來澳洲政府逐漸將社會性住宅的管轄權交由供應社區住宅的非盈利機構管理,打造社會性住宅、可負擔住宅和普通商品住宅的混合社區。
3.3.1 東部城區:提高住房可支付性,提供適應高層次人才的多樣化住房選擇
東部城區是悉尼生產性服務業及全球城市功能最為集中的地區,這創造了大量的高收入就業機會,使得該地區吸引了大量的國際國內移民,東部城區是25—34歲的年輕人最愿意居住的地區。強大的住房需求是該地區產生住房可支付性危機的重要因素。
應對房價的高企,規劃一方面提出要提供多樣化的商品住房,如需要增加面對年輕人群和無孩家庭的小戶型公寓比重,以及部分老年公寓,特別是要加強為年輕群體提供可負擔租賃房①澳洲的可負擔住房(Affordable housing)是指市場租賃價格80%左右的租賃房,鼓勵由私人開發商提供,政府可在銀行貸款、建造控制、稅費等方面提供一定的優惠和便利。。同時要增加社會性住宅②澳洲的社會性住房(Social housing)是針對低收入者的救濟公共產品,租金為低收入者家庭收入的25%左右。的比重,維持該地區的社會生態平衡;鼓勵將社會性住房與可負擔住房以及普通商品房進行混合,改變以往較為孤立的開發模式(圖10)。

圖10 悉尼東南部Peakhurst地區的社會性住宅與可負擔住宅的混合開發項目
3.3.2 中部城區:豐富住宅類型,繼續集聚人口
近年來,悉尼致力于將帕拉瑪塔市打造為第二CBD,中部地區的城市面貌發生了顯著變化。由于該地區集聚了如西悉尼大學等高校以及一批高質量的醫療設施,加之東部地區的住房可支付性危機逐漸顯化,中部城區對人口的吸引力逐漸增加。2036年,中部城區將成為大悉尼的行政商務中心以及健康教育產業的集聚區。而這一地區主流住宅為低密度的獨立別墅,不能滿足產業變遷和人口結構演化的住宅需求變化。例如,青年無孩家庭、有就醫需求的老年家庭、殘疾人家庭比重的增加,要求城市功能的混合化程度加深。因此,規劃在帕拉瑪塔和奧林匹克公園地區的住房發展策略中(圖11),劃定了9個需要進一步強化功能混合的住房更新地區,以及5個住房目標的增長區,為中部地區的轉型發展提供保障。

圖11 帕拉瑪塔市與奧林匹克公園地區的住房發展策略
3.3.3 西部城區:面對老齡化、土著文化的住房發展
西部城區臨近藍山且具有豐富的土著文化,是兼具城鎮與鄉村特征的地區。目前人口較為稀少,且老齡化程度和土著居民的比重皆較高。規劃預測85歲及以上的居民比重將在未來有最大程度的增幅,65—84歲的居民也將在2036年增加72%。這使得未來需要注重老齡化住房以及土著人口住房的供給。同時,由于收入水平的限制,需要對這一地區加大社會性住房和可負擔住房的供給。此外,規劃提出住房的供給要應對該地區新的發展機遇,即住房的政策要隨著新機場的規劃建設適時調整,保持彈性。
悉尼大都市區具有豐富的景觀和生態資源。據統計,該地區的國家公園和自然保護區占地面積達120萬hm2,同時伴有115種瀕危動物,10種瀕危植物群,37處受威脅生態區和152種瀕危植物。面臨物種生存和氣候變化,城市增長需要權衡并保護自然環境,實現建成環境與自然環境的協調。
然而由于獨特的地理特征,悉尼不同地區的城市形態、局部氣候特征和環境壓力具有較大差異,也將決定各地區應對環境問題的不同策略。規劃提出要建立可持續的自然系統和韌性城市,其策略立足于景觀保護、環境技術與管理、三級韌性城市網絡等方面,即:(1)保護自然生態系統,延伸開放空間連通自然環境以維持生物多樣性;(2)提高資源、能源使用效率,減少溫室氣體排放;合理布局水體、能源和廢物處理系統,減少對環境影響;(3)評估潛在氣候變化影響,降低熱島效應和洪水災害威脅,提高環境適應性。

圖12 藍色水域、公共空間連通、區域連接所構成的綠色廊道
3.4.1 東部城區:注重岸線地區管理,營造繁榮、韌性和健康的海港地區
悉尼東區具有動態且多樣化的海岸線景觀,是人們重要的游憩空間,也是悉尼的一大名片。該地區擁有諸如沙灘、沙丘、巖石游泳池、近海珊瑚區等多樣性的沿海生態區。在悉尼城市發展中,重要的商業區、居住區、旅游和娛樂也都集中于沿海地區。然而不斷拓展的人類開發活動,正加劇沿海生態系統的退化。氣候變化的影響不僅限于海平面上升,也在于沿海侵蝕、洪水和厄爾尼諾現象,對住區安全、生物多樣性、濱水景觀和文化遺產等均造成重要影響。目前,較為脆弱的地區包括:瓦弗利公墓(Waverley Cemetery)、邦迪海灘(Bondi Beach)、庫吉海灘(Coogee Beach)和馬魯巴海灘(Maroubra Beach)[18]。
因此,東部城區的生態策略主要圍繞沿海地區的管理,主要任務在于保護自然景觀,增強沿海地區抵御自然侵蝕的能力,保護沿海社區安全,持續提高沿海景觀的文化、社會和經濟價值。沿海管理法案已將沿海管理和區域規劃納入了土地利用管理,同時也指出海岸線的動態屬性需要不斷進行跟蹤和調整,力圖營造建立繁榮、韌性和健康的沿海工作與生活社區。
3.4.2 中部城區:修復鏈接城市的水綠網絡以改善城市的微氣候
在中部城區實現跨越式發展的過程中,由于人類活動對環境造成的影響不斷加深,也造成了許多生態困境,亟待通過新的規劃策略恢復城市環境和生態。由于距離東部濱海地區較遠,海風止步于史卓菲(Strathfield);加之森林資源相比于西部地區又較為稀缺,導致該地區的熱島效應較為劇烈。過去40年氣象觀測顯示:該地區的氣溫逐年上升,2017年2月最高氣溫達到48.7℃,8天以上熱浪現象頻現。隨著未來城市建設的深入,該地區熱島效應與極熱天氣將會繼續上演。
城市綠地系統作為一種緩解熱島效應的有效策略得到重視。基于市區內原有自然景觀,提出帕拉瑪塔綠色網格計劃,以緩解人類活動造成的影響,重新優化城市空間格局(圖12)。該計劃旨在連通商業區、工業區和住宅區內自然景觀、開放空間和策略性公園,形成綠色廊道。這既能恢復城市自然景觀,權衡生態景觀與經濟發展,又能降低城市再發展的投入。同時,中部地區具有豐富的河流和濕地資源,例如帕拉瑪塔河(Parramatta River)、霍克斯伯里河(Hawkesbury River)、南溪(South Creek)和未來水庫(Prospect Reservoir)[15]。規劃注重對水體系統進行戰略性保護,對帕拉瑪塔河進行規劃控制管理,以期滿足居民不斷變化的生活需求,同時更好地協調生態環境與區域發展的關系。加強水質管理以確保水生生態系統、水上休閑娛樂、水域清潔度以及灌溉和牲畜的農業用水等用水需求,特別是要改善南溪的水域環境,改善“水質差,污水處理排放,侵蝕河岸,藻類與過量雜草生長”的情況。水綠網絡的結合,不但起到豐富生態空間和降低區域溫度的作用,而且具有為多種生物提供棲息地的功能。
3.4.3 西部城區:應對未來的生態風險管控
西部城區將繼續保持其原有生態環境,維護獨特的農村景觀,保留農業和資源性土地、原生林地、國家公園和自然保護區。同時,西部城區將打造公園城市,通過大藍山世界遺產區(The Greater Blue Mountains World Heritage Area)、霍克斯伯里—尼班河(Hawkesbury-Nepean Valley)和南溪(South Creek)促進旅游業和經濟發展[20]。同時作為未來發展的城市,規劃前瞻性的提出要控制森林火險、洪水和熱浪的影響,劃定可能的影響范圍,特別是做好霍克斯伯里—尼班河(Hawkesbury-Nepean Valley)的防洪和緊急救險管理。
從悉尼的大都市戰略規劃及運作中,可汲取若干對我國及上海市有參考價值的啟示。
悉尼明確提出了3個城區的概念以達成其多中心城市的訴求,但即使是已經發展較為成熟的帕拉瑪塔地區,規劃仍然保守地認為其在2036年才能具有中心的能級,西部城區則要在2056年才能達成類似的能級。總之,中心的培育并不容易,需要前瞻的總體布局和不斷的政策推進。同時,中心的能級是同等的,東部城區、中部城區和西部城區并不存在主副差異,它們在提供就業崗位、公共服務等方面的作用是相同的。這與國內很多城市新城規劃,動輒提出數十個新城的宏偉規劃,力圖達到所謂的“多中心”的美好藍圖相比,悉尼的規劃是務實且有切實路徑的;這對國內處于成長過程中、且希望訴諸多中心的手段來優化空間結構和提升績效的城市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住房是悉尼大都市戰略中濃墨重彩的一篇,因為住房供應體系影響著人們最基本的福祉。在規劃中,提出應對年輕人、無孩家庭、老年人、殘障人士等不同群體需求的住房供應體系,從而能夠較好地適應地區人口變化的需求。同時,面對支付能力不同的群體,分為社會性住房、可負擔住房和普通住房。其中前兩者為租賃住房,社會性住房的租金與家庭的收入掛鉤,而不與市場價格掛鉤,體現著對底層群體的關懷,以確保租金不超過家庭收入的25%,不會進一步引起因住房而引發的貧困。可負擔住房為市場租金80%左右的租賃住房,政府通過相關政策的利好,鼓勵私人開發商提供這一類住房,特別針對年輕人等事業起步人群。近年來,大量改革社會住房供給模式,通過社會性住房、可負擔住房和普通住房的混合來實現不同群體的適度混居,并提升社區公共設施的使用效率,已取得了較好的實施效果。
悉尼大都市區規劃在營造生態可持續的韌性城市策略上,對既有城區發展中的若干問題采取補救性措施,并對西部城區進行前瞻性預控。東部城區主要的修補措施在于減緩沿海生態景觀的退化,持續提高沿海景觀的文化、社會和經濟價值;中部地區的主要策略在于通過重新優化城市空間格局和綠地系統,增加城市風道、緩解熱島效應、改善微氣候。在西部城區的規劃中,更是通過早期的規劃預控,合理預測森林火災的危險范圍、洪水和熱浪影響,在體制機制上做好生態性災害的防控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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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alance Strategies for Metropolitan Area in the Context of Urban Growth:Implications from Greater Sydney Strategic Planning 2056
As a growing metropolis in the developed world, Sydney is facing spatially uneven phenomena in both processes of population growth and land expansion, such as economic development, employment distribution, housing affordability, ecological security,etc., which have exerted continuous impacts on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and social justice of residents. Such issues have also posed challenges to metropolitan strategic planning, which is an important public policy to allocate spatial resources. In 2014, Sydney announced 'A Plan for Growing Sydney' and made amendment for update in 2016, which generated a latest version of strategic planning called 'Towards Our Greater Sydney 2056'. This paper firstly introduces the background of Sydney’s everlasting population growth and structural imbalance issues. Afterwards, specific economic, 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strategies concerned are introduced and analysed, illustrating that the two main themes of this planning are to achieve rebalance and to promote social justice. Finally,implications from Greater Sydney strategic planning are proposed from the aspects of growth path of polycentric city, multi-layered housing provision system and resilient strategies.
Sydney metropolitan area | Strategic planning | Rebalance | Implications
1673-8985(2017)05-0083-07
TU981
A
朱 金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博士研究生
何寶杰(通訊作者)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博士研究生
[20]Great Sydney Commission. Draft West District plan: co-creating a Greater Sydney[R].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