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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漢地之西域文化

2017-11-15 17:34:57周泓
民族學刊 2017年5期

[摘要]社會文化生成與歷史生成相互促生。文化生成主要在于文化接觸、交往交融而形成復合文化。社會生成,主要指不同形態社會力量(生產方式、主體等)碰撞交流,形成新的社會特質。歷史生成,因歷史過程、歷史事件尤其朝代更替或政權變更,使主體及其文化遷移或滯留,而產生新的社會主體或結構。即歷史生成實質涵括或促動社會文化生成。同時,社會與文化生成積淀或敦促歷史生成。族屬、信仰之轉換、轉向通常基于文化、社會和歷史的生成。即歷史生成往往基于社會文化生成。自古代經中世紀至近代,西域文化不斷東漸中土,與南北方漢文化交融生成,逐步成為現今漢文化的重要構成。此亦歷史生成之內容。

[關鍵詞]西域文化;社會文化生成;歷史生成;中古漢地

中圖分類號:C9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17)05-0021-14

自古代經中世紀,西域文化不斷東漸中土,尤其在競技、物產、藝術、信仰習俗諸方面,不僅見于文獻記載和出土文物,亦見于流傳迄今的文化事項與民俗元素。古代西亞中亞的馬和馬術,獅子、鴕鳥,“胡風”藝術均經西域傳入中地;生肖地支紀年、中土“宿星”(《七曜經》)亦是漢地-西域之文化生成;西域果蔬香料花木隨古玉石之路-香料之路-絲綢之路東漸,與南北漢地文化交融,成為近現代漢文化的重要構成。

一、連接東西陸路空間:絲綢之路

西漢張騫通西域前,已有西域通往西亞的絲綢之路,公元前五世紀希臘史籍已稱中國為“賽里斯國”,意為“絲綢之國”。公元前二世紀張騫通西域后,“絲綢之路”成為中原王朝及北方部族西向交往的渠徑,系中國經中亞、西亞而聯結歐陸的東西方交通線路。因絲綢貿易為古代世界運銷最遠、數量最多、持續最久的商品貿易,史學家遂把溝通中西方的青銅之路、玉石之路、香料之路、茶馬之路統稱為“絲綢之路”。漢代“絲綢之路”①,主要東起長安(今西安),向西經河西走廊至敦煌,由敦煌向西分南北兩道。南道,自敦煌西出陽關,經樓蘭、伊循、鄯善、若羌、且末、精絕、拘彌、于闐、皮山、莎車、蒲犁,越蔥嶺達大月氏、安息,經條支,最后到大秦(羅馬帝國);北道,從敦煌出玉門關到車師、輪臺、龜茲、姑墨、疏勒,西越蔥嶺達大宛、康居到奄蔡。三國魏晉時期,辟中道:從敦煌出發,向西達羅布泊,橫穿沙漠溯孔雀河與塔里木河,經焉耆、龜茲、輪臺、阿克蘇、巴楚等地抵喀什,再西越蔥嶺至中亞、南亞各地。唐朝至中亞商道為:伊吾—吐魯番或庫車—塔里木盆地或敦煌—吐魯番—和闐—帕米爾—撒馬爾罕—波斯—敘利亞。②國外史學界一般確定“絲綢之路”西端至地中海東岸的安條克(今土耳其伊斯肯德侖)和西頓與推羅(今敘利亞拉塔基亞與巴尼亞斯)港口。[1](P.8)古希臘人往往從占據地中海東岸港口的波斯帝國獲取中國絲織品。故羅馬人亦稱中國為“賽里斯”國,稱中國人為“賽里斯”人。1877年德國地理地質學家李希霍芬(F. von Richthofen)稱張騫開辟的陸路歐亞通道為“絲綢之路”。

自長安迄古希臘達八千多公里的“絲綢之路”,促進了西域城郭諸國商業的發達,吸引了波斯人、中亞人、突厥人、回鶻人、西域人等聚集于此。西域胡人, 原主要指粟特人,唐代亦指波斯人、天竺人、大食人、羅馬人。③塔里木邊緣綠洲間散布著配備客棧商隊的一座座唐朝城鎮。由漠北草原和西域至唐朝的突厥人數甚多。唐高宗獲赦西突厥葉護阿史那賀魯其部;赦釋突厥阿史那伏念部,拜車鼻可汗左武衛將軍。[2](P.329,321)顯慶五年(660)大將軍蘇定方獲赦西突厥首領都曼及其部;龜茲王隨唐軍至京城,被授予左武衛大將軍。[2](P.320,321)中亞薩曼王朝(819-999)從河中費爾干納輸入突厥人。長慶二年(822)回鶻人從巴爾喀什湖地區攜葛邏祿人為貢禮。[3](P.3116)此外波斯人作為商品被輸入,花剌子模輸出斯拉夫人。[4](P.236, 240, 238)唐朝隴右道載土貢,突厥貢麩金、礪石、蜜蠟、蠟燭、麝香……鳥獸角、羽毛、皮革;[5](P.17)花剌子模出產豹皮,毛皮、貂皮、狐皮、羊皮、兔皮。[4](P.235-236)

二、中土之西域元素

(一)馬與馬技

天馬是致龍之兆,也是神龍之友,亦龍馬。突厥斯坦各地都有水中出生之馬的傳說。七世紀唐玄奘記,龜茲龍池“諸龍易形,交合牝馬,遂生龍駒”。④李白《天馬歌》曰:“天馬來出月氏窟(貴霜窟),背為虎紋龍翼骨”。[6](P.5)烏孫雙翼“神馬”(據傳說)是漢王朝得到的最早的天馬。漢武帝時代“神馬”被確定產于錫爾河流域的大宛馬。大宛馬與波斯諸王騎尼薩馬(馬身高大)是同一種馬,均以“汗血馬”著稱。⑤二世紀張騫通西域后漢朝得到了這種駿骨龍馬。烏孫馬大宛馬比米底亞馬和蒙古馬身材高大,被訓練為儀式立仗馬。⑥此或系匈奴駃騠或系古代里海附近的雅利安馬,系突厥馬之祖。土庫曼馬或突厥馬是從突厥斯坦地名得名,主要散布在波斯、亞美尼亞、小亞細亞等地區,好幾個種系,最優的“龍翼骨”種棲息在咸海和錫爾河以南或阿姆河地區,頭部碩大高鼻梁,身材高大修長,強耐力和高速度,系當地馬與“長腿小腹雙脊大食馬”交合產生。⑦

突厥馬是唐朝馬的主要來源,“技藝絕倫,筋骨合度……能致遠,田獵之用無比,《史記》匈奴蓄馬即騊駼也”。[2](P.1306)突厥部落不論薛延陀或九姓烏古斯均獻大量馬匹予唐朝,有時一次達五萬匹。貞觀十七年(643)薛延陀貢馬《舊唐書.太宗紀》,天寶六載—七載(747-748)九姓烏古斯貢馬。[7](P.16)突厥貢馬往往上千匹,見于貞觀二年(628)、長安四年(704)、開元五年(717)、開元十五年(727)、開元十九年(731-732)⑧。從玉門關到咸海的中亞地區的西突厥及其雅利安居民,亦獻當地馬予唐朝。西突厥貢馬見于武德五年(622)[7](P.4)、貞觀元年(627)、貞觀九年(635)。[3](P.3599)鐵勒貢馬于貞觀十六年(642)[3](P.3617)。突騎施貢馬于開元五年(717)[7](P.2)、 開元十四年(726)[7](P.6)、天寶三載(744)[7](P.14)。俱密貢馬于貞觀元年(627)[7](P.4)。西突厥使團貞觀元年一次貢馬五千匹。《冊府元龜》載“西蕃突厥獻馬蹄羊,其蹄似馬。”[7](卷970)貞觀十七年(643)唐朝同意突厥薛延陀請婚要求,突利設獻給唐朝五萬匹馬和大量牛、駝、羊。[3](P.3617-3618)突厥毗迦可汗弟弟過世,唐朝派六名畫工至草原為突厥特勤寫真。開元十九年十二月(731-732)毗迦可汗送畫工返回時遂獻給長安五十匹馬。[7](卷九九九P.18)唐玄宗遂下詔互市胡馬,雜交改進“國馬”品種,“于朔方軍西受降城為互市之所,每年賚帛數十萬匹,就邊以遺之”。⑨九姓、堅昆及室韋于天寶六載十二月(748)貢馬六十四匹。自此,帛馬邊貿制度化。endprint

擁有大食血統馬的河中地諸國在八世紀均向唐朝貢馬。康國貢馬于武德七年(624)、開元十二年(724)、天寶三載(744)、天寶九載(750)。⑩安國貢馬于開元十四年(726)、開元十五年(727)、天寶九載(750)。[7](卷九七一,P.7,17)吐火羅貢馬于開耀元年(681)、開元八年(720)、天寶三載(744)、天寶七載(748)。B11石國貢馬于天寶五載、六載(746-747)。[7](卷九七一,P.15-16)骨咄國貢馬于開元十七年(729)、開元二十一年(733)、天寶五載(746)、天寶九載(750)。B12拔汗那貢馬于開元二十九年(741)。[7](卷九七一,P.13)史國、曹國、米國等均于天寶三載(744)向唐朝“獻馬及寶”[7](卷九七一,P.14)。

在唐朝馬匹中最大的供給者是回鶻人,其憑借自己優勢助唐朝驅逐了吐蕃人。唐朝把馬

匹貿易壟斷權交給回鶻作為回報。八世紀中葉后后者控制了唐朝馬市。[8](卷五一,P.3754)唐穆宗長慶元年(821),回鶻汗國向唐朝太和公主求婚獻禮物一千匹馬、五十頭駝,駝褐、白錦白練、貂鼠裘、玉腰帶。[2](卷九八,P.1748)西域城郭諸國也曾貢給唐朝良種馬。龜茲貢馬于貞觀五年(631)、上元三年(676)、開元二年(721)。B13于闐貢馬于天寶元年(742)。[8](卷一一○,P.3933)可那汗貢馬于開元二十一年(733)[7](卷九七一,P.9)。蘇吉利發烏闌貢馬于天寶七載(748)。[7](卷九七一,P.17)施拔斯單貢馬于天寶五載(746)。[7](卷九七一,P.15)此外大食人貢馬于開元十二年(724)、天寶三載(744)、天寶十三載十二月(753-754)。[7](卷九七一,P.5,14,19)

太宗六駿皆具中亞馬血統,如“特勤驃”。貞觀十年十一月(636-637)太宗令將這些駿馬“刊石鐫真形”,贊文由歐陽詢手書鐫刻于雕像側面。[7](卷九七一,P.12)這些石雕被置于“昭陵”之側,后藏于陜西省博物館及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石馬的鬃毛為修剪式樣或捆扎成束,是中亞或突厥血統。B14太宗十驥是太宗本人親自從突厥骨里干國貢獻的上百匹馬中挑選的,類似于堅昆馬。B15

馬術西來。“中宗時,殿中宴吐蕃蹀馬之戲,皆五色彩絲,金具裝于鞍上,加麟首鳳翅。樂作,馬皆隨音碟足;遇作飲酒樂者,以口銜杯,臥而復起。吐蕃大驚。”B16玄宗百匹舞馬均由貢馬諸國所獻最優良中挑選。盛裝舞馬兩隊“衣以文繡,絡以金銀,飾其鬃鬣……奮首鼓尾……旋轉如飛……樂工數十人立左右前后……文玉帶,必求少年而姿貌美秀者”。B17每年“千秋節”皇帝誕辰慶典循例舞馬健美表演,“太常卿引雅樂,每部數十人,間以胡夷之技”。[8](卷二二,P.3677)陸龜蒙詩“月窟龍孫四百蹄,驕驤輕步應金鞞”,[9](卷一二,P.12)其中“月窟”即李白《天馬歌》中的“月氏窟”。吐谷渾自440-449 年南北朝期間拓西域,最盛時期隋朝時,兼并昆侖山北麓的婼羌、且末、鄯善,與突厥形成南北對峙。其將馬步與音樂融合,為日后的馬術發展奠定了基礎。關于吐谷渾的舞馬史載:“吐谷渾嘗得波斯良馬,放入海,因生驄駒,能日行千里,世所傳青海驄是也。”[10](卷一百八十八,P.8)據說善于馴馬的吐谷渾人使之以善走側步而著稱,謂之舞馬。南北朝時期,公元461 年吐谷渾將聞樂起舞的舞馬作為貢品獻給宋孝武帝。史料載,“抬寅遣使獻舞馬、四角羊。皇太子、王公以下上舞馬歌者二十七首。”[11](P. 2373)

波羅球為波斯經由西域傳至長安的馬背“打毬(也稱擊鞠或馬球,古回鶻語稱“喬干)”,即騎馬以棍擊球,波斯人傳播,西方稱波羅球,蒙人叫布魯,唐時即盛于突厥回鶻,傳入中土,早于蒙元。唐代西域盛行打馬球,挑選駿馬、騎手,分二朋,騎手各持擊球棒一,飛馳擊球,相互爭奪,以攻入球門為勝。唐朝皇宮即有馬球場。[12](P.74-79)上等打毬馬來自突厥斯坦和波斯,開元五年于闐獻給唐朝兩匹打毬馬。[7](卷九一七,P.2)《封氏聞見記》記載:唐太宗“聞西蕃人好為打球,比亦令習,會一度觀之。”11世紀馬球運動在西域仍十分流行。兩隊比賽時,騎馬飛馳擊球,用進球多少定勝負。[13]德·喀什噶里《突厥語辭典》提及了11 世紀突厥人特有的馬球運動,如“他幫我彎了馬球棍”“他使人弄彎了馬球棍”“賽馬和打馬球時,在賽場邊上拉的繩子”“用曲棍打的球”“馬球”。[14](P.6,01,42,84,94)唐多元化風格,回鶻的兒童也打馬球,呈現突厥的傳承。[13]

據《突厥百科全書》,馬球是中亞突厥諸族馬上運動。由中亞傳到印度,在印英國人將之傳至歐洲。亦由波斯人以波羅(Polo)球名稱傳于世界。中國古稱“擊鞠”“打球”,“唐朝尚行。唐太宗即位初突厥頡利可汗與唐結盟并表演了馬術。吐魯番文獻63TAM1:11《西涼建初十四年(418年)韓渠妻隨葬衣物疏》(1-5):“故懷袖蹹臼囊各一枚。”OR.8210/斯6251 Ast.ii.1.016-019《北涼玄始九年(420)隨葬衣物疏》:“故絹蹹舊囊一枚。”75TKM96:17《北涼真興七年(425年)宋冸妻隗儀容隨葬衣物疏》:“故白絹蹹麴囊一枚,故黃金[千][兩]。”63TAM2:1《北涼緣禾六年翟萬隨葬衣物疏》:“故懷袖蹹臼囊各一枚,故手爪囊一枚。黃金千斤。”75TKM99:7《建平六年張世容隨葬衣物疏》:“指抓囊一枚,蹹臼囊一枚,故絹蓐一領,故絹被一領,雜色百千匹。”75TKM90:19《高昌阿茍母隨葬衣物疏》:“故蹹毬囊一枚,故理一枚,故被一枚,故褥一枚。”大谷4884《高昌延壽九年(632)閏八月吳君范隨葬衣物疏》:“銀帶蹹囊一,銅完弓箭一具。”2004TAM408:17《令狐阿婢隨葬衣物疏》:“故銀環九指,故懷右囊三枚,故銅鏡一枚,故蹹臼一枚。”今考《隋書·突厥傳》:“男子好樗,女子踏鞠,飲馬酪取醉。”說明此項運動盛行于突厥,甚至連吐蕃也不例外,參考唐封演《封氏聞見記》卷六“打毬”條。又考《金史·禮志》:“已而擊毬,各乘所常習馬,持鞫杖,杖長數尺,其端如偃月,分其眾為兩隊,共爭擊一毬,先于毬場南立雙桓,置板,下開一孔為門,而加網為囊,能奪得鞠,擊入網囊者為勝。或曰:‘兩端對立二門,互相排擊,各以出門為勝。毬狀小如拳,以輕韌木木+號其中而朱之,皆所以習蹺捷也。”馬球這項運動最先是典型的軍事體育和娛樂項目,中西方有學者認為,此項目可能發源于波斯,西行至君士坦丁堡,東傳至土耳其斯坦,再傳入中亞草原帝國,進入中國古代西藏、印度諸地,然后至日本、高麗等地[15](P.79)。杜環《經行紀》謂拔汗那國:“土有波羅林,林下有毬場。”唐代以前,蹴鞠以騎馬杖擊居多。《唐語林》卷七:“宣宗弧矢擊鞠皆盡其妙,所御馬,銜勒之外,不加雕飾,而馬尤矯捷。每持鞫杖乘勢奔躍,運鞠于空中,連擊至數百而馬馳不止,迅若流電。”《唐摭言》卷三《慈恩寺題名游賞賦詠雜紀》:“乾符四年,諸先輩月燈閣打毬之會,時同年悉集,無何,為兩軍打毬將數輩私較。”王建《宮詞》:“對御難爭第一籌,殿前不打背身毬,內人唱好龜茲急,天子鞘回過玉樓。”在唐代,女子也參與騎馬打毬。花蕊夫人《宮詞》:“自教宮娥學打毬,玉鞍初跨柳腰柔。上棚知是官家認,遍遍長贏第一籌。”又請比較南宋末年牟巘《陵陽集》卷五《拂菻天馬圖》:“赤手謝銜轡,踏蹴飛九衢,健哉此女子,果勝大丈夫。”濱田耕作《支那古明器泥象圖說》附有騎馬女俑一具,即打毬女伎[15](P.86)。宋遼畫家陳及之據此畫《便橋會盟圖》, 繪十余名騎士持球桿奔跑,四騎士拔馬以桿爭球。吐魯番阿斯塔納墓出土打馬球彩繪和西域女子馬球圖。” [16] 1003 年夏木蘇爾·瑪阿尼纂《百科知識》載“打喬干”(古代維語馬球)[17](P.68)。玉素甫· 哈斯· 哈吉甫《福樂智慧》, 提到馬球是疏勒貴族必須熟練的技藝和修養,向國王建議派作使節者應會“打喬甘”。endprint

據新疆吐魯番研究院關于吐魯番洋海墓地出土的三件皮囊分析,洋海墓地三件皮囊可能是距今約2400-2800年前的馬球實物,如果該發現被證實,中國馬球記錄將提前400-800年,也意味著國內最早的馬球運動起源于吐魯番。“這三件皮囊都是用羊皮制作,拳頭大小,橢圓形束口,底部繪有紅色十字形圖案,皮囊里面裝滿碎皮革、毛線等雜物。”吐魯番研究院資料信息中心介紹,“這些皮囊與1979年在敦煌馬圈灣漢代烽隧遺址中發現的西漢中期馬球基本一致,和2004年陜西富平縣唐李邕墓中發現的馬球圖壁畫中的“馬球”外形也基本一致,由此判斷這三件皮囊應該是古代居民打馬球時使用的球。與此同時,洋海古墓出土的8件木旋鏢與唐李邕墓、章懷太子李賢墓內馬球圖壁畫中的形象,以及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打馬球傭手持球仗也極為相似。洋海古墓出土的殉馬和挽起的辮狀馬尾,都與文獻資料中的記載不謀而合,由此證明皮囊很可能是當時的馬球,木旋鏢可能既是狩獵工具,又是打馬球用的球仗。海洋古墓發掘領隊分析,這三件皮囊應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物品,如果三件皮囊判定是馬球,這比國內馬球最早記錄——東漢時期還要早,也就是說,早在東漢中原有馬球運動之前,吐魯番盆地就已流行馬球運動。”[18]

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曾出土一件彩繪泥塑打馬球俑,該俑通高26.5厘米,白馬四足騰空,騎者頭戴黑冠,身著圓領褐色長袖長袍,足穿黑色高腰皮靴,左手緊握韁繩,上身挺立,右手握擊球棍,雙目注視左前方,作舉杖欲擊狀,造型極富動感。新疆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發現了面積達6600平方米的馬球場,球場輪廓清晰,南北兩側是2米高的石碓看臺。[18]

馬球、蹴鞠、捶丸是中國古代“三大球”。“唐代馬球運動由西域傳入中原后,最初這種運動用于騎兵的訓練。由于統治者的提倡,馬球運動在唐代十分風行。唐朝馬球分為單、雙球門兩種比賽方法。隨著馬球運動的興盛,唐代宮廷里還出現了正規的馬球場地,如西安唐長安大明宮含光殿遺址出土了一塊刻有“含光殿及球場等大唐太和辛亥乙末月建”字樣的石志,表明在修建宮殿的同時,修建了球場。” [19]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唐代《婦女打馬球圖》銅鏡,上面所刻的即是四個騎奔馬打球的婦女形象。

中亞的馬球比賽, 自古代至今幾乎沒有變化。它已逐漸成為整個俄羅斯東部民族喜愛的活動。除中亞外, 還擴大到亞美尼亞、阿塞拜疆、阿富汗、伊朗和其他國家。波斯語引用維語“喬桿”( ge w ge n )也出現在阿拉伯語中。因此, (蘇〕姆·特·塔尼克葉夫認為:

說馬球運動是從中原傳到外國,是不妥的。因為中原不是牧業區,不是馬的產地, 更不是馬的重要飼草和其它飼料的基地。應該說馬球運動由北疆草原傳入內地才合乎情理。從中國漢文歷史文獻看, 春秋時代以前的經典中, 尚無‘騎字(見《舊知錄》卷二十七)。唐代以后才有關于馬球的記載, 到11世紀, 馬球運動由于不是漢族傳統運動而被放棄, 或是有其它原因, 不得而知。在古代中國, 馬是由商隊販運至內地的。從漢字‘馬的篆書形體來看, ‘辰‘王騎坐在上面, 下為四蹄站立。意為最初為皇親國戚, 文武大臣等官僚騎用。馬球運動必須有自然條件和物質基礎。馬球運動球桿為拘子木和紅荊條、紅柳等材料。唐朝白居易詩詞中有《紅藤杖》絕句, 說紅藤杖來自萬里遠方。馬上運動須備皮馬靴、備馬鞍和皮馬鞭等物件。在浩如煙海的漢文文獻中, 有關中原漢人加工皮革的記錄微乎其微。沒有相當規模的畜牧業就不會有相當規模的皮革加工制造業。因此,出現在文獻中的記載也就不會多。馬球運動的主要用具是‘qe w g a n (球桿) ,因此它成為這項運動的名詞。‘喬桿、‘球桿與維吾爾詞讀音一致。在維吾爾語中, 長柄彎頭的棍子被稱為‘q e w g a n ,這兩個字的音和義基本上是音譯借詞,維吾爾語、漢語均使用該詞, 語音相同。漢文文獻中有關馬球運動的史料以及古代美術作品中出現的馬球大門,其形狀和維吾爾人、波斯人的建筑物相同。據史料看, 維吾爾人把馬球運動從七世紀一直保持到16世紀, 而漢族地區于11世紀就已放棄。[20]

中亞是天馬大宛馬故鄉。西域相馬術幾同希臘,早于中原。秦馬隴右馬涼州馬多自西域,秦趙均起于為周王馴養馬。中原尤其秦相馬經大都近同希臘,維吾爾相馬術同希臘看重馬蹄為首要,均與其經由中亞西域之馬之中心直接關聯。

(二)物產

古代斯里蘭卡島稱為“僧迦羅(獅子國)”,據載當地人“能養獅子”。[8](P.卷二二一,P.4155)中世紀該詞作為動物名稱由波斯傳入中國。B18 “開元末,西國獻獅子”。B19武德五年(622)“四月,西突厥葉護可汗遣使獻獅子皮”。[7]( 卷九七○,P.4)貞觀九年(635)唐太宗得到康國貢獻的獅子,并令虞世南作《獅子賦》。B20吐火羅向唐朝三次貢獻獅子于顯慶二年(657)和開元七年(72)。B21于闐貢獅由畫家李伯時作了“白描畫”。B22閻立本組繪西域“大尾黑獅”《西旅貢獅圖》和《職貢獅子圖》組獅,“獅數枚……胡王倨坐甚武……數人各執胡琴之類”。B23龜茲在重大節日有“斗駝”戲,[21]( 卷四,P.37)黠嘎斯部有“弄駝之戲”。[8](卷二一七,P.4143)岑參詩云:“琵琶長笛曲相和”,羌兒胡雛齊唱歌。渾炙犁牛烹野駝,交河美酒金叵羅”。[22](P.188)元和十一年(816)回鶻向唐朝貢獻駱駝;開元九年(721)瑪納斯河流域處密、開元五年(717)突騎施使團各貢獻唐朝駱駝。[7](卷九七二,P7;卷九九一,P.4,2)于闐亦獻駱駝于唐朝。[7]( 卷九九一,P.2)高仙芝在石國得到大批駱駝。[3](卷一○四,P.3391)漢和帝永元十三年(101),安息國貢獻吐火羅種鴕鳥,波斯人稱之駱駝鳥代其希臘和拉丁名稱“條枝大爵”。B24武德三年(620)西突厥使臣貢獻“條枝巨鳥”。[3](卷一,P.3065)永徽元年(650)吐火羅貢獻鼓翅鴕鳥。B25高宗以之獻予太宗墓前[3](卷四,P.3071)。今高宗墓前仍然立此鴕鳥石像。驢與騾間的“”,系出波斯、吐火羅,開元八年(720)和開元二十二年(734)由吐火羅和波斯貢獻于唐朝。B26唐朝有波斯犬和拂林犬,由高昌王貢獻。中國羅馬狗自此始。B27天寶十二載波斯紫鹿皮由花剌子模使臣經西域帶入長安。[7](卷九七一,P.19)endprint

中亞西亞的羊毛中世紀既聞名,唐代詩歌提到西域毛織品。斯坦因發現西域有相當的毛紡織業。B28開元七年(719)安國遣使唐朝,攜帶郁金香、石蜜和“拂林繡氍毬(彩色羊毛地毯)”等大量禮物;安國王后可敦獻給唐朝皇后“大氍毬二、繡氍毬一”。B29大羊毛毯“舞筵”八世紀由突騎施、米國、史國的君主貢獻予長安。[7]( 卷九七一,P.14,3,15)天寶九載(750)“火毛(石棉)”“繡舞筵”(彩色長毛毯)運入長安。[2](卷一○○,P.1784)三世紀,棉花由中亞經西域傳入中原,六世紀中國突厥斯坦已經種植棉花。B30西域高昌的棉花在唐朝尤其知名,土著人植棉、紡線、織布,再送往唐朝內地。B31 “大馬士革鋼”“堅利可切金玉”,B32據六世紀載產于波斯,七世紀載產于克什米爾。《新唐書》“拂涅部”記獻寶:“鐵利,開元中六來”。鐵利為回紇祖先,將冶鐵和工匠技藝帶入中土。

漢代前西瓜由中亞花剌子模等處入西域。花剌子模出口的西瓜以雪包裹置于鉛制容器保鮮,[23](P.73-74)西域葡萄也如此運送至長安。貞觀卄一年突厥葉護可汗亦獻唐廷紫色“馬乳葡萄”。B33九世紀 “馬乳葡萄”從高昌輸入長安;“康國獻金桃、銀桃,詔令植之于苑囿”。[7](卷九七○,P.8)漢張騫通西域將葡萄種子引入敦煌、隴右道。B34切梅列夫斯基認為,葡萄一詞與于闐語bataa酒及波斯字batiake酒杯有關。[24](P.7-45)至唐初,唐朝勢力通達波斯、突厥地方,葡萄與葡萄酒及古希臘藝術的葡萄紋樣式漸為唐人知曉,并見于唐鏡和錦。B35唐廷令高昌年貢各種葡萄和葡萄漿。長安禁苑移植二葡萄園。韓愈詩“新莖未遍半猶枯,高架支離倒復扶。若欲滿盤堆葡萄,莫辭添竹引龍須”。[25](P.29)杜甫《寓目》云:“一縣蒲萄熟,秋山苜蓿多。關云常帶雨,塞水不成河。羌女輕烽燧,胡兒制駱駝”。[26](P.323)詩中葡萄對應苜蓿,均由前二世紀張騫引入漢地;羌女對應胡兒,應為西域或涼州、敦煌情景。據《博物志》,西域有葡萄酒,積年不敗。彼俗傳云,可至十年。欲飲之醉,彌日乃解。[27](卷八四五,P.6)葡萄酒三至四世紀已傳入中土[2](卷一○○,P.1796-1797),隴右道有“西涼酒”和太原“燕姬葡萄酒”。八世紀以波斯方法制作的葡萄酒無疑來自石國。[7](卷九七一,P.7)唐“破高昌,收馬乳葡萄……苑中種之并得其酒法……凡有八色……頒賜群臣,京中始識其味”。B36劉禹錫《葡萄歌》描繪涼州葡萄移植晉地與馬乳葡萄制作的葡萄酒:“野田生葡萄,纏繞一枝篙。移來碧犀下,張王日日高……馬乳帶輕霜,龍鱗曜初旭……自言我晉人,種此如種玉。釀之成美酒,令人飲不足。為君持一斗,往取涼州牧”。[28](卷九,P.5)八世紀山東貝丘南有葡萄谷,“谷中蒲萄……世言王母蒲萄也”,“天寶中,沙門……游諸岳至此,谷得蒲萄貿之”,[21](卷一八,P.148-149)即由西域佛徒攜帶傳至東土。此外,伊吾的“香棗”,高昌的“刺蜜”(蜜棗或沙棗),龜茲的“巴旦杏”(波斯名“badam”)[29]均貢獻唐朝。

洋蔥、胡芹、胡椒“生西戎”。摩羯陀(magadha)是胡椒的別稱,B37蓽撥(長胡椒)“胡人將來”。[30](卷一四,P.37)安國和火尋國均向唐朝貢獻石蜜,康國亦產石蜜,“生兒以石蜜啖之……欲長而甘言”。[8](卷二二一下,P.4153)今維吾爾人仍存此習俗。因西域石蜜優質,唐太宗派使臣專往摩羯陀國學此技術,“西番胡國出石蜜,中國貴之,太宗遣使至摩羯陀國取其法”。[2](卷一○○,P.1796)波斯的肉桂、五倍子、丁香,印度的犀角,以及歐陸的甘藍皆由西域傳到唐朝。[30](卷一六,P.22)菠菜來源于波斯,曾稱“波斯草”,貞觀二十一年(647)由尼婆羅國貢予唐朝。

木香被最初認為是克什米爾出產,唐代其產品以曹國和獅子國(斯里蘭卡)知名。[27](卷982,P.1)文獻記載的木香主要來源是西域,唐朝官修藥學書載“木香有二種……昆侖來者……西胡來者”。[30](卷一四,P.35)

蘇合香是一種西域樹脂,因由安息傳入中國又名安息香,六世紀前后來于突厥斯坦的佛教諸國,尤其是“犍陀羅”國,意譯即“香國”,是佛教教義主要發源地和香料主要供給國,它曾經是安息國的部分,故以安息王朝名稱命名該香。[31](P.7-8,11-12)漢晉時檀香木隨印度佛教已至于闐,晉穆帝升平元年(357)旃檀作為島國名出現于中土(“天竺旃檀獻馴象”)。[32](卷八,P.1095)宋孝武帝孝建元年(454)旃檀樹出現于漢地。[29](P.130)唐朝佛像許多用檀香木制作。佛僧不空為唐玄宗“焚白檀香龍”祈雨。[21](卷三,P.23)李白《贈行僧融》提到“旃檀閣”。[6](卷十一,P.7)天寶十載(751)唐玄宗在長安為安祿山建豪宅“帖白檀床二,皆長丈闊六尺”。B38“廣州開元寺有胡人造白旃“華嚴經九會”,率工匠六十人,三十年造畢”。B39

京城花圃苑囿及宮廷王府大都種植蓮花,而“紅蓮花、白蓮花生西國,胡人將來之”。[30](卷三三,P.23)蓮花作為自生實體象征起源于印度教梵天象征,繼而轉為佛教佛陀象征。尤其在阿彌陀佛崇拜中意味著極樂世界中圣潔的再生;菩薩漢譯為“蓮花手菩薩”,“蓮宗”教派經典漢譯為“妙法蓮花經”。由趙嘏《秋日吳中觀貢藕》之“蓮余片片紅”可知紅蓮為貢品。[31]白蓮于九世紀由白居易帶入洛陽種植。B40李德裕最先以白蓮為題作《白芙蓉賦》。[34](卷六九六,P.5)唐玄宗太液池的“重瓣白蓮”稱為“千葉白蓮”,B41成為大明宮一大景觀。敦煌繪畫有一女身菩薩輕輕盤腿坐于一黃蓮花上。B42吐蕃風格的觀世音像“手執青蓮枝”,B43文殊師利則坐于青蓮花上,青蓮花安放在“獅子背部的底座上”。B44獅子與佛教吉祥聯結,應是西南亞文化的傳入。宋初漢地“湖州有染戶家,池生蓮花……家有三世治靛甕……以蓮子濅于翁底,俟經歲年然后種之”。B45隨之陶器、瓷器、木俱、年畫、絲綢、布面,婦女發髻、鞋尖均見蓮花。endprint

水仙是中世紀傳入中國的羅馬植物,漢文名字“nai-gi”似希臘名“narkissos”,應由波斯名“nargis”譯來。B46據普林尼,水仙油對凍瘡具有加熱升溫效用,B47“拂林國王及國內貴人皆用之”。[21](卷一八,P.153)后周世宗顯德五年(928)“薔薇”香水出西域。茉莉茶源于天竺名字“茉莉”,另以波斯名耶賽漫和大食名耶悉茗而知名。

青黛由波斯輸入。[35](P. 97-119)唐代“青黛、安息、青木等香”亦被認為由曹國、拔汗那國出產。[27](卷982,P.1)開元五年(717)拔那汗國獻予唐朝青黛,[7](卷九七一,P.2)唐朝婦女亦開始以青黛畫眉。李白《對酒》詩:“葡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里奈君何?”[6](卷二十四,P.4)八世紀末德宗朝婦女仍用青黛畫“蛾眉”。B48青黛描眉習俗迄今存于維吾爾等族婦女中。

藥物學上和焊接金銀的氯化鈉之稱“硇砂”,在唐朝與粟特文有關。B49史載“硇砂出西戎”。[30](卷一一,P.10)據巴爾托里德,在費爾干納附近布達姆山有重要的硇砂采掘地。[4](P.169)唐朝從西域輸入硇砂,主要自安西都護府所在地龜茲。[8](卷四○,P.3727)東西方醫生、皮革匠、染匠均使用明礬。宮廷制作紙張所需最優質白帆原料從高昌輸入。[5](卷二○,P.18-19)唐朝藥劑師也喜用波斯礬。[30](卷一一一,P.11)綠鹽又稱膽礬,產于西域焉耆和波斯。十世紀甘州回鶻出產金剛鉆。[36](卷七三,P.4480)長安作坊玉石鉆頭所需的金剛石尖酸由中亞輸入。[5](卷二二,P.14-15)中國古代和唐朝的軟玉、碧玉、白玉均源于于闐和葉爾羌之喀拉喀什(墨玉)河和玉龍喀什(白玉)河交匯處玉礦。中國新石器文化中軟玉已有顯著地位。周代作為周王與神的溝通用于天象、權力和祭祀儀式及貴族佩物,如玉圭,玉牒,葬玉,劍佩等。玉器隱喻“君子比德于玉……仁也”。最神圣神秘的玉器是天子封禪祭禮——感謝昊天上帝列祖列宗對天子及其朝廷的護佑時的玉牒。乾封元年(666)唐高宗封禪禮使用“玉策三枚皆以金編,每牒長一尺二寸……刻玉填金為字。又以玉匱一,一藏正座玉策”;“昆侖玉盞杯”是中亞高原出產。[27](卷八○五,P.1)玉帶也是胡人的貢禮,成為官階象征。貞觀六年(632)于闐王獻給唐太宗玉帶,佩二十四塊波斯風格月形玉板;[7](卷九七○,P.7)康國獻給唐玄宗玉帶環;[7](卷九七一,P.13)西國尚貢玉制釧、杯、盤,長安靖坊大興善寺“于闐玉像,高尺二寸……一佛四、菩薩、一飛仙”。[21](卷五,P.214)隨后玉雕駝、獅、馬、鳥、鳳凰、龜、魚及玉梳均成為吉祥物。玉之辟邪益壽延年而作為護身符的觀念一直保留。于闐商人出售當地玉且壟斷玉石貿易,巴達克山青天石及石國“玫紅尖晶石”及六、七世紀君士坦丁堡王宮與大教堂青天石,在中國均以“于闐石”知名。[8](卷221上,P.4153)唐朝的珊瑚主要從波斯和獅子國輸入。西域紅珊瑚制作指環、手鐲、發釵與筆架等,如九世紀中期薛逢《醉春風》詩:“坐客爭吟云碧句,美人爭贈珊瑚釵”;九世紀晚期羅隱:“珊瑚筆架珍珠履”詩句。B50

(三)“胡風”

古西域諸國將音樂作為“土貢”獻給朝廷,如龜茲樂、疏勒樂。隋代欣賞西域音樂的社會風氣延續,至唐代增加了“高昌樂”。“音樂”包括曲式、樂器、樂曲。突厥蒼涼粗曠的鼓吹樂(沙陀突厥使用的胡琴即匈奴三弦琴大角、鼓、鈸)傳入唐朝,用于宮廷慶典和凱旋儀式。[37](P.30-31,51-52)西域音樂、西域樂師、西域樂曲記譜法傳入唐朝。唐玄宗長兄李憲“(寧王)嘗夏中揮汗鞔鼓,所讀書乃龜茲樂譜也”。[21](卷一二,P.92)敦煌發現弦線標譜法寫成的古琵琶曲。龜茲、高昌、疏勒、安國(安息-布哈拉)、康國(撒馬爾罕)、天竺諸西域曲調存于唐朝。唐代流行樂的二十八調即基于四弦曲項琵琶技法、曲式、旋律。胡樂樂器構成唐朝三組管弦樂器主體,一是木管樂器橫笛、篳篥等;二是打擊樂器鈸、羯鼓,太鼓;三是低音樂器琵琶與古箏。如橫笛見于李賀《龍夜吟》:“卷發胡兒眼睛綠,高樓夜靜吹橫竹”。[38](P.14-15)羯鼓由龜茲傳入長安,唐玄宗為羯鼓演奏家[39](P.56,58-59),且在梨園弟子中培養“胡雛”。 [40](卷四,P.63)唐朝宮廷演奏中大量吸收了西域管弦樂,傳于貴族和市民階層。“城頭山雞(雉雞)鳴角角,洛陽家家學胡樂”。[33](第五函第五冊,P.21)長安和洛陽的教坊是民間傳播上層社會音樂的主要機構。B51《突厥三臺》《龜茲樂》、西域婆羅門《霓裳羽衣曲》被作為非主流音樂訓練。B52岸邊成雄把唐朝西方音樂影響分為:1.以于闐為中心的古伊朗音樂,2.以龜茲為中心的吐火羅音樂,3.以康國為中心的粟特音樂。[41](P.76-82)西域音樂中龜茲樂對唐朝影響最大,尤其“鼓舞曲是雅俗共賞的樂曲。[2](卷三三,P.611)龜茲樂器也備受贊賞,最重要的是四弦曲項琵琶。唐代最有名的“西涼樂”,是龜茲樂與中國傳統音樂的混合,即龜茲琵琶和古典石磬一同演奏,為八、九世紀及后文人贊嘆欣賞。[37](P.51-52)樂師尤其來自河中地區、東突厥斯坦的大樂師,安國的樂人、康國的橫笛演奏家,于闐的篳篥演奏者、龜茲的曲作者,塔什干的舞者,以及帕米爾、石國、史國、曹國、米國、穆國、俱密國的音樂家,均在中原找到用武之地。[41](P. 68-72,86)龜茲樂師為唐朝宮廷樂師。長安吹笛者聞胡笛,問“得無龜茲之侶乎?”得復“本師實龜茲人也”。B53 “代宗大歷四年(769)時,回紇(回鶻)留京師者常千人”, 唐廷詔令“回紇諸胡在京師者,各服其服”。B54長安著名西域樂舞為《醉胡樂》《打毬樂》(波斯波羅球)。唐人最喜歡的中亞軟舞為《春鶯囀》,健舞是塔什干女子的“柘枝舞”,石國男子著波斯裝窄袖衣、戴尖頂高聳帽旋轉跳躍“胡騰舞”,俱密國、康國、史國、米國的粟特女子的“胡旋舞”,B55至今保留。從唐朝傳到日本并保留下來的西域樂舞如《醉胡樂》《打毬樂》(波斯波羅球)《破陣樂》,“潑胡乞寒戲”。后者是冬至時胡人和漢人青年赤身戴面具,在鼓、琵琶、箜篌伴奏中舞蹈,用冷水互相潑灑并潑灑過往行人。牽線木偶是七世紀由突厥斯坦帶到長安。B568世紀是中亞琴師在唐朝大都市受到熱情歡迎的世紀;同時因數千名波斯、大食商人在揚州遇害,故陸路絲路貿易持續擴大。西域胡樂胡服胡食在中原非常時尚,整個唐朝沉侵于西陸文化的社會風尚中。B57元禛詩云:“女為胡婦學胡妝,伎進胡樂務胡樂”。[42](卷二四,P.5)endprint

胡風波及語言文字領域,唐朝一些漢人懂得突厥語B58。唐詩詩體受到突厥民歌的影響。B59有供專業學者使用的突厥-漢語詞典《突厥語》。B60唐太宗皇太子李承乾說突厥語,在皇宮搭突厥帳篷,穿戴仿突厥可汗,仆人全穿著突厥人裝束。B61白居易在自己庭院搭二氈帳,在帳篷中招待賓客。盛唐涌現出一批邊塞詩人,如陳子昂、高適、岑參、王維、王昌齡、杜甫、李白、白居易、元稹、李益等。代表作如岑參《胡笳歌送顏真卿使赴河隴》(“君不聞胡笳聲最悲,紫髯綠眼胡人吹”),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王維《老將行》(“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杜甫《詠懷古跡五首》其三(“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李白《少年行二首》其二(“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李白《白鼻騧》(“銀鞍白鼻騧,綠地障泥錦。細雨春風花落時,揮鞭直就胡姬飲”),李白《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二首》其一(“何處可為別,長安青綺門。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李白《樽前有酒行二首》其二(“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陶翰《出蕭關懷古》(“更悲秦樓月,夜夜出胡天”);李頎《古從軍行》(“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李頎《崔五六圖屏風各賦一物得烏孫佩刀》(“磨用陰山一片玉,洗將胡地獨流泉”);儲光羲《關山月》(“胡笳在何處,半夜起邊聲”)。

唐朝兩京風尚尤其注重仿效突厥人和東伊朗人的服飾。騎馬戴胡帽,貴族婦女喜包頭巾披風,既顯高傲又避免好奇者窺視。B62七世紀中期后長面紗被寬邊垂布“幃帽”代替。中唐男子戴貂皮帽,婦女穿波斯風格窄袖緊身服、百褶裙、長披巾。《明皇雜錄·輯佚》記:“天寶初,時士庶好為胡服貂皮帽,婦人則步搖釵,窄小襟袖,識者竊嘆”;八世紀宮女時興“回鶻髻”。B63《舊唐書·輿服志》說:“開元初,從駕宮人騎馬者,皆著胡帽,靚妝露面,無復障蔽。士庶之家,又相仿效,帷帽之制,絕不行用。俄又露髻馳騁,或有著丈夫衣服靴衫,而尊卑內外,斯一貫矣”;“太常樂尚胡曲,貴人御饌,盡供胡食,士女皆竟衣胡服”。另外,“胡餅”(油煎和蒸的波斯燜餅),通常由西域人出售。[43](p.146-149)

敦煌莫高窟魏晉南北朝時期壁畫突顯西域風格,與宋代后漢地化佛教佛像、人物繪畫之神態內斂、線條色彩柔和相比,早期“飛天”、觀音、人物塑繪,眉目骨骼線條粗獷,神情奔放,色彩濃烈,保留了西域原初佛教藝術特征。七世紀中葉,初唐著名佛像畫家吐火羅或于闐胡人尉遲乙僧,由于闐王推薦于唐朝宮廷,帶來源于波斯的新的繪畫風格。B64貞觀十七年(643)閆立本受命繪太宗朝萬國納貢圖,有《西域圖》二。B65閆立本繪制進貢者將獸中之王獅子貢獻予唐廷。B66唐朝工匠創作的赤陶塑像不乏戴高頂帽神態驕傲的回鶻人。印度、巴基斯坦的鸚鵡由阿富汗、西域傳入長安,至16世紀依然。唐代畫家周昉、張萱分別作楊貴妃調教鸚鵡之《妃子教鸚鵡圖》《寫太真教鸚鵡圖》,并均作《拂林圖》。B67

太宗貞觀五年(631)唐朝在長安為景教徒重建了祆教寺。貞觀十二年(638)波斯景教徒阿羅本“遠將經教,來獻上京……生成立要,濟物立人”。唐太宗下令在長安專門為其建了一所寺院。天寶四載唐廷把兩京“波斯寺”改名為“大秦(羅馬)寺”以明景教來源。元和二年(807)回鶻人也得唐朝允許在洛陽和太原建立了摩尼寺。[2](卷四九,P.864)

(四)佛典正像歷算

獅子國使臣貢獻唐朝《大般若婆羅密多經》,名僧不空在唐朝宮廷享有各種特權。B68長安靈華寺圣畫堂有于闐銅像,[21]( 卷五,P.217)斯里蘭卡金剛三藏畫師“善西域佛像”。[44](卷九,P.298)武則天遣使于闐取《華嚴經》,帶來“學喜”譯師安置于東都宮中,漢譯時或“親臨法座”。B69唐玄宗特遣使于闐求西域諸國信奉的北方多聞天王“正像”。B70使臣王玄策自天竺帶回的菩提迦葉米勒菩薩像成為麟德二年(665)長安彌勒菩薩塑像的樣本。[44](卷三,P.135)

前二世紀西域已有羊皮紙或相當于羊皮紙的書寫材料。張騫記載,安西“畫革旁行以為書記”。[45](卷一二三,P.0267)中世紀于闐以皮革作為書寫材料。[46](P.347)天竺人“書于貝多樹葉以記事”[3](卷一九八,P.3613)唐京師最大佛院興善寺的“貝多樹”由“西國”貢獻。[33](十函1冊卷二,P.1)該寺同存于闐玉像。皮日休描寫西域寺院“小殿熏陸香,古經貝多紙”。[33](九函九冊卷三,P.8)貝葉書“書辭頗類浮圖語”,借指佛典。開元七年(720)克什米爾遣使貢獻唐朝“天文經”和“秘方藥物”。B71

十二生肖,據湖北云夢公元前3世紀秦墓出土竹簡可知春秋戰國時代已經使用B72;或說由周邊族體傳入而為中華文化吸納改良。清代趙翼《陔余叢考》載:此“蓋北狄俗……初無所謂子丑寅卯之十二辰,但以鼠牛虎兔之類分紀歲時”;繼而“塞入居五原(位于今山西)……與齊民相雜”“浸尋流傳于中國,遂相沿不廢耳”。即十二生肖由西、北族體帶入中地。紀大椿研究員認為,中原十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與西邊北面十二生肖的“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相碰撞,遂有了子鼠丑牛之神奇組合。亦即西、北的十二生肖與中土的十二地支,生成了中國的生肖地支文化。且漠北突厥盧尼文碑銘已記載生肖紀年,據大批回鶻文書,8世紀前西域回鶻人使用自己文字記載十二生肖。又紀大椿考證《舊唐書》載:黠戛斯國(吉利吉思—吉爾吉斯)“以十二物為紀年,如歲在寅,則曰虎年”。故西域的生肖地支紀年應由回紇沿襲突厥而來。另,漢代已出現七曜(日月與行星)名稱,隋唐時,獅子國名僧不空把《文殊師利菩薩及諸仙所說吉兇時日善惡宿曜經》譯成漢文。[47](P.202)廣德二年(764)不空弟子發表該書注解,以印度、波斯、粟特諸語言列出一星期每日星曜名稱。漢文書寫的粟特“七曜表”尤其精彩,具列已經湮沒的巴比倫諸神:Mihr日、Mah月、Bahra火星、Tir水星、Ormuzd木星、Nahid金星、Kevan土星。[48](P. 40-41)后五者同《周易》五行,“星期日”的粟特文名稱mihr持久使用。唐朝許多天文歷算著述以西亞分類體系寫成。一行和尚的天文學著作使用了近東的行星名稱。[48](P. 41)隋朝時西域醫學藥學著作已輸入中地,《西域名醫所集藥方》《西域諸仙所說藥方》等列入宮廷圖書目錄。[49](卷三四,P.3452)三、社會文化生成與歷史生成endprint

社會文化生成與歷史生成相互促生。文化生成主要在于文化接觸、交往交融而形成復合文化。社會生成,主要指不同形態社會力量(生產方式、主體等)碰撞交流,混成新的社會特質。歷史生成,涵涉因歷史過程、歷史事件尤其朝代更替或政權變更,使主體及其文化遷移或滯留,而產生新的社會主體或結構。如畏兀兒大族從蒙古軍征創元朝,其出仕漢地仕朝大都或南北方官吏之漢化;軍士翦氏至中南形成漢姓畏兀兒。又民國代替王朝,滿州人不少由京城西移或更姓易族而當地化或漢化;或返回東北堅守,與新文化特質糅合。左宗棠西征,募協餉、運輸和軍需供給,帶動大批內地漢人至西域,形構了家鄉的西幫大營客和西域“老新疆”人。俄屬中亞現代化和新疆三區革命后,一些維吾爾移居俄蘇,一些遷移其他國度,一些至京城,構成地緣地域跨界族體。即歷史生成實質涵括或促動社會文化生成。

同時,社會與文化生成積淀或敦促歷史生成。族屬、信仰之轉換、轉向通常基于文化、社會和歷史的生成。畏兀兒在元代京城有對家鄉和漢文化的雙重認同,繼而有同族內部分佛教和部分伊斯蘭的認同。拙著《魏公村研究》曾考證魏公廟(大護國仁王寺、大都寺、高梁河寺)轉為關帝廟或道觀佛寺混生,即族群變遷及其信仰轉換與寺觀更替關聯的歷史痕跡。在畏兀人移入中土和參與回族形成的過程中,部分轉向回族認同,即回紇→畏吾→回族之認同轉換與轉向。穆斯林回紇→回族為族屬轉換,浮圖畏兀兒→回族為信仰轉向,但二者均是跨越族性而趨近信仰的選擇。認同為主觀,而認同轉換或轉向亦拘于社會環境,兼主觀與外在二屬性。故族屬轉換或基于認同之轉換轉向,抑或攜帶外在之無奈。京城維吾爾人仍保持自身族體認同,回到新疆仍然有著對都城旗營(回子營)的認同。少數有前輩到過元大都的維吾爾人的歷史記憶,引導遷移漢地營生的維吾爾老板特意到其祖先曾輝煌的京城魏公村開店,是意義的歷史。即歷史生成往往基于社會文化生成。自古代經中世紀至近代,西域文化不斷東漸中土,與南北方漢文化交融生成,逐步成為現今漢文化的重要構成。此亦歷史生成之內容。

注釋:

①《漢書·西域傳》載其前“絲路”,“自玉門、陽關出西域兩道。從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車為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月氏、安息。自車師前王庭北山,波河西經疏勒為北道;西逾蔥嶺則出大宛、康居……。”

②Chavannes, Edouard(沙畹),Documents sur les Tou-kiue(Turcs) Occidentaux(西突厥史料),St. Petersbourg,1903,“Le pays dOccident dapres de Wei lio”(《魏略. 西戎傳》箋注),Toung Pao, Vol.6(1905),529-531. 斯坦因,1925 P.481; Stein, A.(斯坦因) “Innermost Asia: Its Geography as a Factor in History”(內陸亞洲),Geographical Journal, Vol. 65,1925, 337-403,473-501; Stein, A.(斯坦因) On Ancient Central-Asia Tracks: Brief Narrative of Three Expeditions in Innermost Asia and North western China(古代中亞行程:中國西北和內陸亞洲三次探險),London,1933, P.160-162. Bergman,Folke(伯格曼) Archaeological Researches in Sinkiang(新疆考古研究),Publication 7 (Stokholm: Sino-Swedish Expedition,1939), P.42. Miller,Roy A.(米勒) Accounts of Western Nations in the History of the Northern chou Dynasty(《北周.西域傳》譯注),Chinese Dynastic History Translations, No.6,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1959,P.23。

③參閱師覺月,1929頁77,346-347;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34。

④比爾,1885卷一頁20, Erkes,Eduard(俄可思) “Das pferd im alten China”(古代中國的馬),Toung Pao, Vol.36 (1940) 26-63。

⑤Waley,Arthur(韋利) “Tai Tsungs Six Chargers”(太宗六駿), Burlington magazine, Vol.43, 1923, 117-118; Anderson,J.K(安迪森). Ancient Greek Horsemanship(古希臘馬術),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1961 P.127。

⑥ Waley,Arthur(韋利). “The Heavenly horses of Ferghana: A New View”(大宛“天馬”新解),1935 P.96,101-102; History Today, Vol.5, 1955, 95-103。

⑦萊德克,1912頁148;江上波夫,1951頁94; 周泓.元明都城西御敕寺院與當地畏兀(畏吾)文化,青海民族研究,2016,4。

⑧《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6,18;《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2,7;《冊府元龜》卷九九九頁18。

⑨《新唐書》卷五十頁3755;《舊唐書》卷一九四頁3599。

⑩《唐會要》卷九九頁1774;《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5;《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14 ,17。endprint

B11《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17;《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4;《唐會要》卷九九頁177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14。

B12《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8, 頁9, 頁15, 頁17;巴爾托里德,1958頁236引麥格迪西。

B1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7,4;《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16,《舊唐書》卷五頁3074。

B14麥切-赫芬,1957頁119-138, Waley,Arthur(韋利) “Tai Tsungs Six Chargers”(太宗六駿), Burlington magazine, Vol.43, 1923, 117-118。

B15《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2;《舊唐書》卷三頁3070。

B16宋顧文薦《負喧雜錄》, 武平一《景龍文館記》,《說郛三種》卷一二○,明刻本。

B17《明皇雜錄》,《唐代叢書》四,頁8-9。

B18玉爾和伯內爾,1903頁181, Schafer,E.H.(薛愛華)“Iranian Merchants in Tang Dynasty Tales”(唐代傳奇中的波斯商人), Semitic and oriental Study Presented to William Popper,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ublications in Semitic Philology, Vol. XI(1951), 403-422。

B19《國史補》,卷上頁2。

B20《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4,《舊唐書》卷二頁3068,《冊府元龜》卷九七○頁8,《唐會要》卷九九頁1774。

B21《新唐書》卷二二一下頁4155,《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4,《唐會要》卷九九頁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3。

B22《云煙過眼錄》卷上,頁23。

B23《酉陽雜俎》卷一六頁131;《云煙過眼錄》卷下,頁50。

B24《后漢書》卷四頁569,卷一一八頁904;《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3。

B25《新唐書》卷二二一頁4154,《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3。

B26《新唐書》卷二二一,頁4135;《唐會要》卷九九,頁1773;《冊府元龜》卷九九九。

B27《通典》卷一九一頁1030,《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2,《冊府元龜》卷九七○頁5。

B28馬喀迪斯記載的十世紀突厥斯坦紡織品的詳細狀況,見巴爾托里德1958頁235-236。

B29伯希和,1959頁484,參閱Pelliot,Paul(伯希和)“Les influences iraniennes en Asie Centrale et en Extreme-Orient”(伊朗文化對中亞和遠東西影響),Revue dhistoire et de literature religieuse, n.s., Vol. 3 (1912), 97-119。

B30 陳祖圭,1957頁3-4, Schafer,E.H., and B.E. Wallacker (薛愛華和沃蘭克)“Local Tribute Products of the Tang Dynasty”(唐朝的土貢),Journal of Oriental Studies,Vol.4 (1957-1958).

B31《新唐書》卷四○頁3727,《舊唐書》卷一九八頁3612。

B32《周書》卷五○,《隋書》卷八三,《太平寰宇記》卷一八二。

B33《冊府元龜》卷九七○,頁11-12;《新唐書》卷四○頁3727;《唐會要》卷一○○,頁1796-1797。

B34《酉陽雜俎》卷一八頁148,《本草綱目》卷三三與20。

B35 Grousset,Rene(格魯賽) De la Grece a la China(從希臘到中國),Monaco,1948;Sampson,Theos.(桑普森) “The Song of the Grape”(葡萄歌),Notes and Queries on China and Japan, Vol.3 ,1869,p.52。

B36《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7;《唐會要》卷一00頁1796-1797。

B37《冊府元龜》卷九七0,頁12;《本草綱目》卷三二,頁17。

B38《酉陽雜俎》卷一頁3,《資治通鑒》卷216頁8。

B39高楠順次郎,1928頁466, 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348。

B40《演繁錄》卷九頁2。

B41《開元天寶遺事》,《唐代叢書》三頁64。

B42斯坦因收藏第CLX號,韋利1931頁160; Davidson,J.leroy. The Lotus Sutra in Chinese Art (中國藝術中的蓮花經),New Haven,1954。

B43韋利1931,頁150-152第CXL號。

B44德里收藏第CDLIV號,韋利1931頁265; Davidson,J.leroy .The Lotus Sutra in Chinese Art (中國藝術中的蓮花經),New Haven,1954。

B45《北夢瑣言》卷十“杜儒休種蓮花條”,中華書局,2002;《太平廣記》卷四○九頁8,中華書局標點本1961。

B46勞費爾1919,頁427-428,參閱Pelliot,Paul(伯希和) “Les influences iraniennes en Asie Centrale et en Extreme-Orient”(伊朗文化對中亞和遠東的影響),Revue dhistoire et de literature religieuse, n.s., Vol. 3 (1912)。endprint

B47《博物志》ⅩⅪ章十二,頁12、15.430。

B48《妝臺記》,《唐代叢書》七七,頁3。

B49勞費爾,1919頁506,Needham,Joseph(李約瑟) .The Development of Iron and Steel Techology in China(中國鋼鐵技術的演變) ,London,1958,P.654-655。

B50《全唐詩》第八函,冊十頁3;《全唐詩》第十函,冊四卷一頁4。

B51《教坊記》,《唐代叢書》卷八頁80。

B52《教坊記》,《唐代叢書》卷八頁90;白思達1953頁119-120。

B53《李暮吹笛記》,《唐代叢書》卷十頁11。《太平廣記》卷204,引《逸史》。

B54《全唐文》卷一百頁1798;《資治通鑒》卷225頁20。

B55向達,1939頁59-61;《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3、7、8。

B56 勞費爾,1923頁38-39; 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158。

B57向達《唐代長安與西域文明》,《燕京學報》專號之二,北京,1933頁42;Ishida Mikinosuke(石田干支助)“Etudes sino-iraniennes, I. A Propose du Hou-siuan-wou”(中國伊朗研究I 論胡旋舞),Memoirs of the Research Department of the Toyo Bunko, Vol. 6(Tokyo,1932),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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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59小川昭一,1939頁34-44;薛愛華《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吳玉貴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頁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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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61 向達,1933頁41;麥切-赫爾芬,1957頁120; Waley,Arthur(韋利) “Foreign Fashions: Po Chu-1(772-846)”(胡風),Forum, 1927 ,Vol.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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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63Mahler,Jane Gaston(馬珍妮) The Westerners among the Figurines of the Tang Dynasty of China (唐朝塑像中的西域人),Rome, 1959, p.18,32,圖版Ⅷ;Ishida Mikinosuke(石田干支助)“Etudes sino-iraniennes, I.”(中國伊朗研究I),Tokyo,1942,P.67。

B64《歷代名畫記》卷九頁278-279,《宣和畫譜》卷一頁63。

B65《歷代名畫記》卷九頁273;《宣和畫譜》卷一頁60。

B66 閆立本《職貢獅子圖》,《宣和畫譜》卷一頁60。

B67《宣和畫譜》卷五頁155-159,卷六頁166-172。

B68師覺月1950頁54, Drake,F.S (德雷克) “Foreign Religions of the Tang Dynasty”(唐朝的外來宗教),Chinese Recorder, Vol.71 (1940), 343-354,643-649,675-688。

B69《大正大藏經》五十,《宋高僧傳》卷二頁718-719。

B70索珀1951頁79,Eberhard,W(艾伯華)“Some Culture Traits of the Sha-to Turks”(沙陀突厥的若干文化特征),Oriental Art,Vol. I(1948),p.52。

B71《新唐書》卷二二一上頁4153,《冊府元龜》卷九七一頁4。

B72湖北云夢睡虎地第十一號、公元前217年秦代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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