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科“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的理論建構與實踐檢視*

夏新華

(湖南師范大學法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法科“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的理論建構與實踐檢視*

夏新華

(湖南師范大學法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是湖南師范大學法學院和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聯合推出的一種創新法治人才培養機制的全新實踐教學模式和法科學生實習模式。其理論建構是以庭審為中心，分為庭前模擬、庭中觀摩、庭后提升三個階段，以及庭前優選、模擬開庭、觀庭聽審、評庭交流、總結提升、推廣運用六個步驟，學生參與實戰化教學的全過程。經實踐檢視，“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具有結論未知性、指導專業性、比對真實性、多元視角性和角色轉換性等鮮明特點和獨到優勢，成效十分顯著。

庭審;實戰;三段六步;全程參與;實習實踐

習近平總書記于2017年5月3日在考察中國政法大學時進一步強調要健全法治人才培養機制，加強法學教育、法學研究工作者和法治實際工作者之間的深入交流，通過協作育人、加強實際工作部門與院校的合作，形成法治人才培養的有效合力。近年來，國內各法學院校紛紛開展各種形式的改革與探索。我作為“雙千計劃”專家，利用掛職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期間，推陳出新，適時提出一種全新的實踐教學模式——“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并經實踐檢驗，總結提升，構建出了理論模型，在運用推廣中取得了顯著成效。

一、現實之困與因應之舉

(一)法治人才培養的現實之困

1.卓越法律人才計劃是名不副實？還是徒有虛名？

2011年，教育部、中央政法委決定實施“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明確提出“培養應用型、復合型法律職業人才是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的重點”。各法學院校在卓越法律人才的培養模式上進行了不少有益的探索，如湖南師范大學法學院通過設立卓越法律人才實驗班以推廣小班化、研討課教學模式和導師負責制培養等措施，取得了顯著成效。然而，“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實施已經5年，但在2016年麥可思發布的《中國大學生就業報告》的紅牌專業中，法學專業仍然榜上有名！卓越法律人才計劃是名不副實？還是徒有虛名？

2.高校能否培養和造就優秀的法律職業人才，承擔歷史重任？

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要創新法治人才培養機制,健全政法部門和法學院校、法學研究機構人員雙向交流機制,培養造就熟悉和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的法治人才及后備力量。當前，隨著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戰略的步步推進，司法體制改革已經進入深水區。高校能否培養和造就優秀的法律職業人才，承擔這一歷史重任？

3.如何化解被動實習的難題？

法律實習生制度是我國培養應用型、復合型法律人才的有效途徑。但不容否認，目前，法律實習生培養主要是以法院以及法官的需求為主要追求目標，法律實習生的工作主要是服從各個庭室和指導法官的安排，在當下“案多人少”的現實困境下，大多法律實習生從事的是裝訂案卷、蓋章歸檔、整理文件等事務性工作，影響到實踐教學效果。如何變被動實習為主動實習，突出學生主體，挖掘學生潛能，提升學生實踐能力，這是法學院和法院必須面對的問題！

(二)”雙千計劃“與全新實戰教學法的提出

2015年10月，我作為國家“雙千計劃”專家，掛職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擔任院長助理。一年來，我深入一線，廣泛調研，在中院研究室同仁的協助下，走訪了開福區法院、岳麓區法院、芙蓉區法院、瀏陽市法院和長沙縣法院、雨花區法院、望城區法院等長沙大部分基層法院，積極參與司法公開和文化建設調研活動，具體指導雨花區、望城區、長沙縣等基層法院的在建或待建文化建設項目工程。

我還組織開展了“雙千鵲橋”“麓山論法”等系列活動，有效增加了“院院(法學院-法院)雙聯互通”。例如，2016年3月17日，“麓山論法——破解案多人少難題與規范司法權力運行”主題研討會在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隆重召開。此次研討會系“雙聯”活動的謀篇之作，是師大法學院青年博士與中院青年法官的首次同臺競技，我們開創了“麓山論法”學術平臺，建立了“麓山論法”微信交流群，及時發布兩院信息，交流十分活躍。2016年4月21日，“麓山論法——司法改革與法治人才培養機制創新”主題研討會在湖南師大法學院成功舉行。這次由中院與師大再次聯手舉辦的研討會，證實了兩院的合作已越來越緊密。

理論與實踐的結合往往能噴發出智慧的火花。“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應時而生。

2016年暑期，湖南師大2014級卓越班15名學生到長沙中院實習。我決定以此為契機，進行一次全新的實踐教學改革實驗。為保證實習實踐真正取得實效，湖南師大法學院與長沙中院組成強大的“雙師”型實踐教學改革團隊。湖南師大和長沙中院領導對此高度重視，大力支持。2016年7月初，“三段六步”全程參與式實踐教學改革儀式正式啟動，吹響了全新實踐教學改革的號角。

“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是湖南師大法學院和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聯合推出的一種創新法治人才培養機制的全新實踐教學模式和法科學生實習模式，旨在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全面深化依法治國，協作育人，加強實際工作部門與院校合作的指示，強化高等法學教育教學改革，充分利用教育部“卓越法律人才培養計劃”和國家“雙千計劃”，打造法院與法學院“雙師型”團隊，形成法治人才培養的有效合力，以推進法學實踐教學水平，提高強化法科學生實戰技能，力圖走出一條實踐教學改革的新路。

二、操作規程與特色創新

(一)理論模型建構

一個中心：以庭審為中心

三個階段：庭前模擬、庭中觀摩、庭后提升三個階段

六個步驟：庭前優選、模擬開庭、觀庭聽審、評庭交流、總結提升、推廣運用

“三段六步“緊密圍繞“庭審”這一中心環節展開，學生參與實戰化教學的全過程，以最大限度體現學生為本、實戰為用、雙師為翼、卓越為念的教學改革宗旨。

“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圖示

(二)三段六步操作要點

1.庭前2步準備

第一步：庭前優選。“優選”即擇優而選，體現為案件優選、合議庭組成人員優選和實習參與人的優選三個方面：一是所選案件為典型的、事實有爭議、證據有疏漏的未審結真實案件，如案件涉密可進行必要技術處理。二是審判長一般安排副庭長以上的“雙師”型資深法官擔任，指導做好模擬開庭前的工作，可就案件程序和法庭技術向實習生做方向性指引。三是實習生以原告(控)、被告(辯)、法院(審)三方組成角色方陣。實習生組織庭前閱卷，簽署保密協議，明確訴訟請求和法律適用。庭前閱卷時間：正式開庭前一周內。

第二步：模擬開庭。一是創造最真實的庭審條件。地點一般設在多媒體數字法庭，對庭審全程錄音錄像，方便后期學習、比對。模擬開庭時，法官、導師組成的“雙師團隊”現場觀戰。整個庭審程序、庭審節奏由學生模擬的控、辯、審各方把控。審判方提煉爭議焦點，根據案情可當庭判決，并初擬裁判文書。二是庭審結束后，參與旁聽的法官、指導老師分別對模擬庭審進行點評總結，但不進行案件實體指導。模擬開庭時間：正式開庭前一天。

2.庭中1步觀摩

第三步：觀庭聽審。這是整個“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最關鍵的一步，不僅要實習生注意力高度集中，認真比對，也是對法庭規范的嚴格要求：一是嚴格庭審規范；二是使用法言法語及法律術語；三是駕馭好庭審；四是運用好庭審技巧。

3.庭后3步提升。

第四步：評庭交流。庭審結束后，安排實時點評時間，在指導老師的主持下，由主審法官主評、人民陪審員參評，有時也會邀邀請公訴人或律師參與。面對面的指導交流。

第五步：總結提升。觀摩正式庭審后，同學們對比模擬開庭與真實庭審的不同，認真總結，撰寫文書，找出差距，提高水平；要求實習生撰寫心得體會和教改論文。

第六步：推廣運用。運用多種方式，如：借助新聞媒體，利用微信等自媒體平臺宣傳；申報教改課題，撰寫論文，進行理論提升；擴大省內外試點院校，校際協作，形成輻射效應。

(三)特色與創新

目前，法學實踐性教學模式主要有模擬法庭教學、法律診所教學、法學案例教學、法學辯論教學、法學情景教學，以及個案全程式、嵌入式等多種形式，以及漾翅實踐教學模擬、法學當事人模式等方式。經過比較研究和實踐檢視，我們認為，“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具有結論未知性、指導專業性、比對真實性、多元視角性和角色轉換性等鮮明特點和獨到優勢。

1. 庭審實戰(中心)。“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緊密圍繞“庭審”這一中心環節展開，在“雙師團隊”主導下，學生參與實戰化教學的全過程。體現了“以庭審為中心”的司法改革主旨和“以學生為主體”的實習實踐要求。

2.未審案件(入口)。選擇案件是開展好“三段六步”實戰教學的前提。案例的選擇至關重要，不同部門的案例能讓學生體會到不同部門訴訟法之間的區別，不同的案例也能鍛煉學生不同的能力。因此，法官在選擇案例時需要再三斟酌，選擇典型的、事實有爭議、證據有疏漏的未審結真實案件，如案件涉密可進行必要技術處理。學生面對未審案件一切都是未知的，面對的情況和承辦法官一模一樣，這樣才能有效避免以往模擬法庭對已結案件先入為主的印象而作的表演秀，最大限度地鍛煉學生法理分析能力、證據運用能力和庭審駕馭能力。合議庭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一支高水平審判團隊，負責案件開庭審理、撰寫法律文書、參與學生模擬開庭、對學生釋法答疑、加強庭審指導等。未審真實案件與高水平審判團隊的優選組合，奠定了教學效果的基礎。

3.真實比對(核心)。包括學生模擬開庭與正式庭審的真實比對、學生試擬裁判文書與法庭最終判決書的真實比對兩個方面。模擬開庭的真實感和具體性考驗著實習生的庭審駕馭和臨場應變能力，可以說，除了主體不同，其他方面和正式庭審沒有區別，這樣就從根本上杜絕了將模擬法庭演變成“戲劇表演”或“辯論賽”的尷尬。實習生經過庭前閱卷、模擬開庭和試擬判決書后，對案件情況已經做到了心中有數。通過觀摩真實庭審，與模擬庭審進行比對：檢驗爭議焦點是否恰當？扮演的角色是否到位？模擬庭審判決書與法庭的最終判決書的差距在哪里？一切充滿挑戰，充滿懸念，充滿期待！實習生的感受更強列，沖擊力、震撼力更強。

4.角色互換(學生方陣)。不同方陣換位思考，感悟法治真諦。通過身份互換，充分感受控、辯、審三方的重要性，兼聽各方訴求，努力做到不偏頗、不獨斷，深刻體會法律共同體各方既相互分屬、相互制約，又相互作用、相互聯系，樹立共同為實現法治理念而奮斗的法治信念。

5.無痕對接(學生與法官)。法官對實習生指導的無痕對接。從庭前根據實習生的特點優選案件到針對案件進行相應的思維和技術指引，從觀看指導模擬庭審到庭后的評庭交流，從考慮到實習生的接受能力而追求的真實庭審到庭后對實習生法律文書的閱改點評，法官的指導無處不在。特別是在評庭時段，經過兩輪庭審后，學生們已對模擬庭審和真實庭審進行了比對，找到了差距，也有許多問題需要請教，此時法官對學生進行答疑解惑，對學生所提問題進行程序上和技術上的分析解答，實現法庭評點與學生答疑的無痕對接，這對提升實習學生的庭審能力具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這正是“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取得成效的重要保證。

三、試驗過程與改革實效

(一)試驗過程

根據安排，此次“三段六步”實踐教學改革選取民事、行政、刑事二審案件各一件進行實習實踐。案由涉及不正當競爭問題、土地所有權登記糾紛以及盜竊二審案，涵蓋了三大訴訟法和一、二審程序，讓學生得到全面鍛煉。三個案件的合議庭由民五庭(知產庭)、行政庭和刑二庭的副庭長擔任審判長。

湖南師大法學院2014級卓越班15名中院實習生在湖南師大法學院和長沙中院的“雙師”型教改團隊的指導下，根據“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的操作規程，開展了為期一個半月的試驗活動，圓滿完成各項任務。8月23日，湖南師大法學院和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于長沙中院北棟十七樓會議室召開“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改革總結會。會上，分別擔任民事、行政、刑事實戰演練案件的審判長的民五庭副庭長楊文滔、行政庭副庭長陳光輝、刑二庭副庭長劉征均高度肯定了該實戰教學改革的創新成效，并贊揚了法學院卓越實習生的優良素質。試驗過程中共收到學生個人心得體會42篇，個人總結大論文14篇，小組總結論文9篇，此外，還有教改團隊成員撰寫的指導性論文4篇，其中1篇是長沙中院政治部提交的高質量論文。期間，湖南經視臺、長沙政法頻道現場采訪，搜狐公眾平臺以“長沙中院與湖南師大探索以庭審為中心的“三段六步全程參與式”實戰教學法——破解法學專業“學難致用”困局”為題進行了報道，湖南法院網、長沙法院網以“加強人才交流共同推進發展”為題進行了專題報道，產生了良好的社會影響。

實踐證明，“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通過未審真實案件與高水平審判團隊的優化組合、實習生庭前模擬與正式庭審的真實比對、法庭評點與學生答疑的無痕對接等方式方法，有針對性地讓實習生在角色互換和對比中尋找差距、提升實戰技能。

(二)改革實效

1.突出學生主體，有效化解被動實習的難題。

“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是以法律實習生為整個教學改革的主體，根據法律實習生的需求、特點而量身定制的，無論是在庭前優選、模擬庭審、庭中觀摩還是庭后交流階段，都是以法律實習生為主體，法官和導師不僅當好知識的傳授者,更重要的是充當推動者、協作者、啟發者，鼓勵和引導學生發揮主觀能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讓學生找到差距而主動去學習，真正體現了實踐教學中的學生主體地位。這就為法院化解被動實習，加強對實習生的組織和管理提供一條行之有效的新路。長沙中院政治部表示今后要在其他法學院實習生中推行。

2.集中強化訓練，有效提高學生的職業技能。

“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邏輯，而在于經驗”。“三段六步”實踐教學改革給學生提供的就是高強度的全方位的職業化訓練，最大限度地為實習生提供掌握工作技能的訓練平臺，讓學生在親自撰寫法律文書、親歷法庭審理、法庭辯論過程中，獲得不同類型訴訟的庭審經驗，進一步幫助學生提高法律邏輯思維能力、法律文件書寫能力、法律語言表達能力、法律交流溝通能力，等等。如“芒果TV訴迅雷不正當競爭”一案，庭審過程中被告對原告證據突襲的應對、合議庭對案件基本事實的確認、總結爭議焦點的技術性等靈活處理問題，讓實習生見識了控、辯、審三方的能力，充分認識到自身與法官司法水平的差距。該案作為實踐教學選用的典型案例，對實習生在訴訟請求的確定、侵權行為的確定、雙方舉證等問題上都有很強的針對性。從參與實踐教學改革的學生反饋的學習心得中，我們可以看到，絕大部分學生都表示：“三段六步”實踐教學改革很好地鍛煉了自己的法律職業思維以及法律語言表達能力，在看到自身差距的同時更有動力有針對性地學習提高自身能力，進一步堅定了自己從事法律職業的信心和動力。

3.特定真實場域，有效培育學生的職業倫理。

較于傳統的實習生培養模式，“三段六步”實踐教學改革能更有效的將法官、公訴人、律師等職業特別是法官的職業以最真實、最直觀、全方位的方式展現在實習生面前。讓法律實習生在將自己參與的“模擬庭審”和法官真實庭審比對的過程中，在庭前庭后與法官的交流過程中，更好的將原本抽象的法學理論或觀點與法官的職業角色的具體要求相結合，讓法律實習生在書本與現實，理論與實際，程序與實體的轉換中，在不斷的思維碰撞中進一步加深對法官這個職業的理解和定位，在潛移默化中的進一步樹立法律職業道德和職業倫理；進一步感受法律的魅力，感悟法律職業倫理；進一步領悟公平正義，領悟法律的權威和法治的力量，從而進一步樹立堅定的法治信仰。參與實踐教學改革的學生紛紛表示：在參與的過程中更深刻的理解了“法官”二字代表的意義，更堅定了做法官的理想。

4.校地團隊合作，有效促進審判工作規范化和法律職業共同體的形成。

法官庭審、點評、指導學生也是一個審判工作規范化的過程，不僅有助于法官直觀深入地了解社情民意和法學教育動態，更好的促進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也有利于更好地推動法院審判工作規范化活動的開展，這對于人民法院改進工作方式，塑造良好的司法形象也是大有裨益的。目前，全國法院正在積極穩妥推進司法改革，改革力度、深度前所未有。要完成改革目標，不僅需要法院自身的努力，還需要法律職業共同體共同努力，需要法學院校給予強大的理論支持、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持。“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進一步加強了法院和法學院校的交流溝通，強化了法學理論與司法實踐的融合，對法院更好地回應時代需求、促進社會主義法治理論研究和實踐創新、實現司法事業發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本次實踐教學改革試驗堪稱校地精誠合作、雙師協力齊心的典范。

我們相信，在習近平同志的全面依法治國思想的指導下，通過加強法學教育、法學研究工作者和法治實際工作者之間的深入交流，堅持立德樹人、德法兼修，積極參與法學教育改革創新和法治人才隊伍建設，“三段六步”實戰教學法定能廣泛運用，惠及千千萬萬的法科學子，為培養大批高素質法治人才做出更大貢獻！

TheTheoreticalConstructionandPracticalInspectionofCombat-typeTeachingMethodsofSanDuanLiuBuforLegalStudies

XIA Xin-hua

(LawFacultyofHunanNormal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81,China)

The Combat-type Teaching Methods of San Duan Liu Bu, which is jointly introduced by Law Faculty of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and Intermediate People’s Court of Changsha, is a fire-new practical teaching methods and exercitation mode of legal studies students for legal innovation talent cultivating mechanism. The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takes the court hearing as the center, includes three stages, that is simulation before the trial, observation during the trial, upgrading after the trial, and also includes six steps, that is optimizing before the trial, simulating the trial, trial observation and hearing, comments on the trail and communication, conclusion and upgrading, popularization and application. The students take part in the whole combat-type teaching course. Through practical inspection, it is to be found that the Combat-type Teaching Methods of San Duan Liu Bu has some vivid features and unique advantages, such as the conclusion is uncertain, the direction is professional, the comparison is authenticity, it is multivariate perspectives and role convertibility, the effect is remarkable.

court hearing; actual combat; San Duan Liu Bu; whole course involvement; exercitation and practice

2017-08-16

該文已由“中國知網”(www.cnki.net)2017年9月21日數字出版，全球發行

本文系湖南省學位與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課題“‘三段六步全程參與式’實戰教學改革的研究與實踐”(編號：17JG02)的階段性成果。

夏新華，男，湖南師范大學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法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理論法學、法學教育。

G424.1

A

1672-769X(2017)05-0104-06

DOI.10.19510/j.cnki.43-1431/d.2017092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