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娟
(聊城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聊城 252000)
多維視野下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度析論
張淑娟
(聊城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聊城 252000)
中國特色政黨協商的主體是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制度前提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總目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它的制度化包含著重要的實踐維度的政治價值: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政黨聯合理論,顛覆西方政黨對抗論,塑造政黨通力合作的政治文化,超越共識民主制,實現了非分權下的政治穩定。
政黨協商;政黨聯合;政治文化;共識民主
2015年底,中共中央辦公廳出臺了《關于加強政黨協商的實施意見》,[1]確立了政黨協商的具體內容、形式、程序和保障機制,由此政黨協商完成初步制度化,正式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民主政治體系。它的總目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框架下,明確了中國共產黨和民主黨派進行政治協商的內容和程序。在當今以西方民主政治模式為主流的世界政治中,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具有獨創性,對世界政治文明的多樣發展具有重要貢獻。①本文將從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與西方多數民主制、與西方分權民主制對比的維度展開分析,以期多側面展現政黨協商的中國特色。
馬克思主義關于政黨聯合的基本立場,是無產階級政黨應當在一定條件下與其他民主黨派聯合:“革命的工人政黨同小資產階級民主派的關系是:同小資產階級民主派一起去反對工人政黨所要推翻的派別。”[2]556這種同盟不僅基于雙方臨時性的共同革命目標,而且出于兩者在經濟、政治發展的某些方向上的一致:“無產階級要在決定關頭強大到足以取得勝利,就必須組成一個不同于其他所有政黨并與他們對立的特殊政黨,一個自覺的階級政黨。可是,這并不是說,這一政黨不能暫時利用其他政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樣也不是說,它不能暫時支持其他政黨去實施或是直接有利于資產階級的、或是朝著經濟發展或政治自由方向前進一步的措施。”[3]但是,這種聯合一定是有條件的,“在小資產階級民主派企圖為自己鞏固本身地位的一切場合,工人政黨都對他們采取反對的態度”,即必須注意在斗爭中聯合。其中包含三個關鍵要素:第一,堅持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理想。當小資產階級民主派處于壓迫地位需要盟友時,可以聯合,但不聽信籠統的社會民主主義游說。第二,防止小資產階級民主派獨吞勝利果實。無產階級應努力建立自己的政權,不接受小資產階級的一些條件。第三,加強無產階級的組織和團結,與奪權后的小資產階級爭取工人代表權。[2]558-561這些論斷雖為針對無產階級革命勝利前的形勢,但在本質上,可以歸結為堅持理想信念、注重政權和貫徹民主三方面的問題,其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與策略對后世仍具有指導作用。
中國特色的政黨協商,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體系中,由已經掌握政權的中國共產黨領導實施,在一黨執政多黨參政的框架內推行民主。它從以下三方面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關于政黨聯合的理論。第一,回答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無產階級政黨如何與民主黨派聯合并堅持理想信念的問題。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中國共產黨通過政黨協商加強與民主黨派的合作,并構建兩者共同的政治目標。政黨協商,乃是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智慧和力量。中國夢,包括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等內容,正是共產黨與民主黨派共同的追求。在發展方向上,中國夢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緊密聯系在一起。同時,對于代表不同利益的民主黨派,要堅持共產主義的偉大理想信念不動搖。中國特色的政黨協商,特別強調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為指導思想,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這正是指導中國社會主義實踐一以貫之的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最終指向當然是共產主義的最高理想。
第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關于聯合小資產階級民主派務必要注重政權的理論。在無產階級相對小資產階級處于劣勢時,核心任務是爭奪政權;當無產階級掌握政權后,政權保障是基本使命。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度,是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一黨執政多黨參政制度的完善,因此,在政黨協商的架構中,中國共產黨是執政黨,是協商結果的集中者。參政黨的觀點、意見只能最大程度地影響決策,提高共產黨的執政能力,不存在權力分享的空間。具體到政黨協商的實踐,在確定的會議協商、約談協商和書面協商三種形式中,中共中央啟動、主持的比重明顯更大,掌握更多主動權。最后,政黨協商制度的推進,共產黨始終居于領導核心,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為把握政黨協商的正確方向提供堅實保障。
第三,提出了無產階級政黨作為執政黨貫徹民主的方法。政權內外的差別,必然使無產階級政黨要求貫徹民主的內容和方法發生很大變化。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被壓迫的無產階級一定要“獨立地組織起來”“加強和發展工人政黨”,并積極參與選舉,公開表明“本黨的觀點”。[2]561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度,在堅持中國共產黨執政地位的前提下,給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以及工商聯政治參與的渠道,實現民主主體的廣泛性;從協商的內容上看,包括中共全國代表大會、中共中央委員會的有關重要文件;憲法的修改建議,有關重要法律的制定、修改建議;國家領導人建議人選;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中長期規劃以及年度經濟社會發展情況;關系改革發展穩定等重要問題,均屬關涉執政黨和國家發展的重大議題,實現民主內容的真實性;從協商形式上看,包括多人參與的會議協商、有特定方向的約談協商和無需見面的書面協商等三種形式,規模上有大有小,對象上有群體有個人,方式上有對話有文字,可謂設計靈活,創新了民主的表現方式;從保障機制上看,注重協商中的知情和協商后的反饋,實現民主成果的可靠性。
政黨對抗在西方政黨關系中是主旋律。這首先緣于其以個體為本位的民主思想。個體本位的前提是強調社會的基本單位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人人生而平等、獨立,任何人都不得侵犯他人的生命、健康、自由或財產。[4]個體本位把個體的要求和利益置于社會之上,由此出發的共同利益,必須建立在尊重每一個個體的基礎上。因此,政黨、國家等共同體的權力來自于個人的讓渡或授權,是個體意志的延伸。但“每個人由于社會公約而轉讓出來的自己一切的權利、財富、自由,僅僅是全部之中其用途對于集體有重要關系的那部分”,[5]而保留自己的自由及權利所有權。同時,個體本位賦予個人充分的理性,認為個人始終是判斷自身利益及其實現方式的最佳責任者,為了保證共同體對個體始終忠誠,必須對其實行監督。而當這種監督與政黨利益聯結在一起,對抗就成為不可避免的態勢。
其次,政黨對抗源于西方對政黨內涵的設定。在西方民主政治中,政黨被天然地放進國家權力爭奪的框架。雖然各機構或學者對其定義并未統一,但“在資本主義制度的條件下,資產階級的不同階層、集團和派別之間的爭斗集中表現為資產階級各體制內政黨之間的爭斗,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之間的爭斗則集中表現為資產階級政黨同工人階級政黨之間的斗爭,而且各政黨的斗爭都圍繞著國家政權問題展開”,“資本主義國家政黨政治是在其體制內政黨限制、排斥和削弱非體制內政黨行使平等競爭權利的基礎上,實現其對國家政權的掌握和參與,并成為資本主義國家政治社會生活和國家事務的中心力量的”,[6]已成為西方政治實踐的真實樣態。盡管其中也有合作,“反對黨支持政府的情況也確實存在”,甚至“在有限的程度上以某種方式參與了政策制定過程”,但仍然不得不承認,“反對黨的這種參與程度并不太高”。[7]
政黨對抗與西方民主政體的設計初衷有一個內在的悖論。理論上,與個體監督民意代表的內涵相通,西方民主政體內的政黨對抗,是為了確保執政黨履行職責,維護現存政治制度及規則,共同致力于國家和社會發展的需要。但在現實運行中,就像國家“從社會中產生但又自居于社會之上并且日益同社會相異化”一樣,[8]政黨政治走向成熟期,已形成自有慣性,使政黨對抗愈來愈出離監督的本義,產生了消蝕、破壞整體合力的惡劣影響。具體表現為:在表層,可對執政黨的執政造成諸多掣肘,降低執政績效;在深層,會弱化政治共識,彰顯社會分裂。對制度化程度較高的民主政體而言,政黨對抗控制在既有的格局內,不會造成致命性沖擊。但在一些民族國家建構還不穩固的民主政體內,政黨對抗及其產生的權錢交易、利益結盟、社會運動,無疑會加劇潛在的社會分裂,甚至制造新的社會分裂,進而使得民主政權逐步走向崩潰。[9]因此近年來,一些國家也開始重視政黨或利益集團在政府決策中的協商,“但相比于政黨競爭的激烈則顯得非常羞澀靦腆”,重要的是,“協商民主還沒有在國家制度層面獲得一席之地,還屬于政治體制外的一種帶有權宜之計色彩的偶然行為。”[10]
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度,不同于西方的協商民主,是中國共產黨同民主黨派基于共同的政治目標,就黨和國家重大方針政策和重要事務,直接進行政治協商的重要民主形式,它塑造了政黨通力合作的政治文化。“通力合作”主要體現在:首先,政黨協商貫通決策的全過程,不僅在決策之前,也在決策實施之中進行,甚至在制定協商計劃時,就已經開始了協商。根據協商程序,每年年初,中共中央辦公廳會同中共中央統戰部等部門,研究提出全年會議協商計劃,均須先廣泛聽取民主黨派中央意見建議,確定議題、時間、參加范圍等,再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審議。決策之前,有關部門應適時向民主黨派中央直接提供有關材料,也可以通過開展重點考察調研的方式,由中共中央統戰部每年召開選題介紹會。在決策實施之中,由中共中央統戰部定期組織專題報告會和情況通報會,邀請有關部門介紹情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委員開展的國內考察調研以及重要外事、內事活動,以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和國務院有關部門,都應視情邀請民主黨派參加。其次,協商主體平等。除會議協商因執政參政的差別須由中共中央負責主持外,其他協商可以由中共中央(負責同志)提出,也可以由民主黨派中央(負責同志)提出。在協商過程中,堅持求同存異、體諒包容的原則,提倡在協商中加強互動交流。再次,協商內容重要而廣泛。關乎國家經濟、政治、法律的發展以及執政黨建設、參政黨建設等重要方面,都在協商范圍之內。第四,協商氛圍具有民主性和真實性。文件要求政黨協商應形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氛圍,堅持協商中的真誠、務實,鼓勵和支持民主黨派,為實現共同的政治目標而講真話、建諍言。
以政黨協商建設通力合作的政治文化,并非當下中國刻意為之的新創,而是有著深厚的文化、歷史造因。與西方個體本位不同,中國傳統是家國本位,個體是家庭的一分子,以家庭和國家的利益為價值依歸。為國家民族的利益而犧牲個體利益,已經沉淀為中華民族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感。在這種思想的熏陶下,近代中國政黨建立、發展的路徑與西方截然有別。民國初期多黨制失敗,遭詬病最多的就是政黨的對抗。至日軍大舉侵華,民族主義而非集團利益成為中國政黨的首要價值觀,通過政治協商實現民族的大團結,完成了驅敵于國門之外的任務。抗日戰爭后,各民主黨派放棄蔣介石,擱置第三條道路,選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治協商會議,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正是基于共同的價值訴求:爭取國家和民族的獨立,建設一個民主的現代化國家。一黨執政多黨參政的格局正式形成后,民主黨派的目標已不是國家政權,而是通過政黨協商的民主方式影響政權,[11]表達和實現自身及其代表階層的利益。由此觀之,政黨協商在形塑近代以來通力合作的政治文化中有一條一以貫之的脈絡。
當代西方民主運行過程中無法反映利益群體的多元化,一種分權民主制即共識民主應運而生,被視為優于甚至可以替代多數民主的新學說,獲得諸多學者的贊譽并一度影響多國的政治實踐。共識民主制的創建者是美國政治學家利普哈特,針對日趨激烈的社會多元主義現象,他提出,共識民主制可以通過廣泛的權力分享,容納盡可能多的人和利益集團,達成更廣泛的妥協和共識,由此建立起更穩定的民主政體。“它強調共識而非對抗、主張包容而非排斥、力求使處于統治地位的多數的規模最大化而不滿足于微弱多數。”[12]23在具體制度上,包括巨型內閣,局部自治,比例選舉制和少數派否決權。從政治穩定的角度解讀共識民主理論,分權是關鍵:用分權消弭對抗,用分權促成共識,用分權釋放更大范圍的民主,用分權設計執政格局。
從價值理性上看,共識民主理論反對競爭,推崇協商合作的理念,對個體本位與多數民主制之間在個體與多元、對抗與共識、分裂與合作上的緊張有補救意義,其重視因多數決原則被排斥的少數群體,或者那些因多數民主規則而長期徘徊在政權之外的反對黨,以及各新興利益團體的代表權,的確比多數民主制更接近理想民主。但在工具理性上,其民主模式設計,即在政權中把權力分割,由多黨共同決策的安排,是否因其“更寬容更溫和的民主品質”[12]215而促進政治穩定呢?研究表明,這一理論存在三個方面的缺陷。首先,分權本身并不必然帶來穩定。有學者指出,這種理論忽略了激勵機制的重要性,沒有區分多數派與少數派政治精英激勵因素的差異。如果面臨嚴重社會分歧的政治領導人試圖超越族群界限,去跟其他族群的政治領導人妥協,可能會付出高昂的政治代價。這種族群內部政治機制與族群間政治機制的互動關系,使大型政治聯盟難以形成。[13]其次,分權設計在實際實施過程當中深受各國歷史文化的影響,不可能按照設計者的藍圖運行。利普哈特忽視了一個國家的政治制度是與其獨特的歷史發展、經濟社會結構相適應的復雜的政治表現,脫離特定國家的復雜實際去討論抽象的制度是否合適?[14]392再次,在具體國家如奧地利,有學者論證,影響其穩定的因素不止一端,國際因素和經濟因素的比重要超于共識民主。[14]391歸根結底,分權與政治穩定并無必然聯系,甚至還會引起更大的政治動蕩。
中國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身份、行業等差異顯著增強,社會也出現了多元化趨向。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正是適應這一趨勢,符合中國國情的制度創建。根據《關于加強政黨協商的實施意見》,其對政治穩定的促進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中國共產黨和民主黨派具有“共同的政治目標”,即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這既是對中國政黨關系的歷史國情的描述,也提出了未來各政黨一致性的價值訴求,為政治穩定奠定了前提和基礎。第二,把民主黨派參政的渠道制度化,并逐步向法治化的道路邁進。《關于加強政黨協商的實施意見》包括政黨協商的指導思想和重要意義、政黨協商的內容、政黨協商的形式、政黨協商的程序、政黨協商的保障機制、加強和完善黨對政黨協商的領導等六大項內容,較為全面地規范政黨協商,是政黨協商制度化的重要步驟。對非執政的民主黨派而言,這一文件是對其參政權的進一步確認,更為具體地明確了其既非西式在野黨或反對黨亦非執政黨的參政黨身份:不執政,但在經濟規劃、政治改革、法治建設、從嚴治黨及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戰略布局中承擔重任,并依據條文規定的法定程序有序進行,提高了其主體責任意識和積極主動性。1993年中國憲法序言中明確增加“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和發展”,作為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政黨協商必然也實現法治化。這符合促成政黨合作要求的激勵機制。第三,要加強和完善中國共產黨對政黨協商的領導。首先,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中國共產黨在政黨協商中處于執政黨、領導者的地位,是由其制度前提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決定的,也是歷史和民主黨派的選擇。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中國共產黨已經發展成為一個代表著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以及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的政黨,具有更廣泛的群眾基礎,可以擔當時代賦予的使命。其次,要使黨派意見和個人觀點通過協商轉化為國家政策,必須在充分發揚民主后,發揮執政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把協商決議切實納入決策程序,從制度上保障協商成果落地。可以說,由執政黨最終決策,是保障協商有效性,防止形式協商,增強黨派凝聚力的重要原則。
與共識民主制相較,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度,秉持協商合作的理念,不以分權埋伏分裂的危險,以制度規范開放非執政黨參政的空間,以一黨執政實現意見的集中,是對共識民主的超越,更符合中國的國情。民主與穩定的沖突,是政治學上的一對天然矛盾,其解決方案,不能簡單訴諸政治體制上的專制或分權制衡,而必然是民主與集中在方法論上的統一,中國特色政黨協商制度可以說是解決這一矛盾的一劑良方。
注釋:
① 關于政黨協商的研究,從價值上討論的不多,有陳朋:《政黨協商:契合中國民主政治需求的制度安排》,《紅旗文稿》2016年第8期;孫照紅:《從協商主體的視角看政黨協商的價值與出路》,《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6年第1期;許奕鋒:《政黨協商的時代價值、現實困境和路徑依賴》,《天津市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6 年第2 期;黃麗萍等:《中西方政黨協商民主契合與差異: 制度架構與路徑選擇》,《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6 年第4期。另宋儉、常慶林、魏曉文、周洪宇、郭曉東等學者的研究多注重具體操作上的分析和建議。
[1] 新華網[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12/10/c_1117423452.htm(201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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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7408(2017)10-0004-05
山東省社會科學規劃研究項目“近代中國政黨關系演變的經驗教訓及其對中國特色政黨協商法治化的啟示”(15CTZJ04)的階段性成果。
張淑娟(1978-),女,河南商丘人,聊城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史學博士,研究方向:中國政黨史。
【責任編輯張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