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必要性與路徑探尋

江紅義 蘇 悅

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必要性與路徑探尋

江紅義 蘇 悅

南海爭端使潭門漁民走入公眾視野。潭門漁民為捍衛我國南海權益做出的特殊貢獻不言而喻，但是基于漁業資源的可持續發展、漁民對于綜合效益的追求，以及潭門鎮高速發展的新形勢，潭門漁民轉產轉業已成為大勢所趨。潭門漁民的特殊性使其轉產轉業不僅要尋求漁民利益與生態環境的平衡點，還要尋求漁民安全與維護南海權益的平衡點。因此，潭門漁民的轉產專業需要做出合理的產業規劃方向，走出一條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特色路徑。

潭門鎮；漁民；轉產轉業；南海

產業是一種社會分工現象［1］，其處于宏觀經濟與微觀經濟之間，是從事同類物質生產或相同服務的經濟群體。產業與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水平相適應，產業與產業之間則存在著直接或間接的經濟聯系，整個產業構成一個具有函數關系的經濟系統，同時具有投入和產出效益。而產業結構的調整則受市場機制、政府的宏觀調控的影響，并形成了政府意向和市場誘導的二者同向化。加之經濟發展因素、自然資源供給因素、勞動力供給因素、技術因素等的調整都會影響產業選擇以及產業結構的分層。因此，關于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問題需要考慮上述各種因素機制的變化影響，以對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必要性進行分析，為潭門漁民的轉產轉業設計特色路徑。

一、潭門漁業生產現狀分析

（一）潭門鎮概況

潭門鎮位于海南省瓊海市東部沿海，背靠浩瀚的南海，是傳統的僑鄉，因此潭門漁民易吸收外來思想，這為潭門鎮的發展建設打下良好的基礎。目前，潭門鎮共有14個村委會，其中有6個原本就屬于潭門鎮，有8個自2004年后從福田鎮合并過來。所以，海洋漁業主要以潭門鎮原有的6個村委會為主，后合并的8個村莊主要以農業為主。潭門鎮現有耕地面積2.29萬畝，林地面積4.9萬畝。2014年農業部給海南省200艘南沙骨干漁船，并對這些骨干漁船給予30%的造價補貼，于2014年年底完成對這些漁船的建造，其中相當部分漁船投放到潭門。據資料顯示，2013年潭門鎮社會總產值達13.22億元，增長37.13%，其中農業總產值（含漁業）達到9.718億元，增長13%；貝類工藝品商店從之前的不足30家發展到現在的310家；工藝品商店純收入由原來每月5000元左右增至每月10萬左右，以加工貝類為主的海洋經濟產業園區加工廠從原來的10多家增至100多家，年產值超過2億元［2］。2013至2014年期間，潭門漁民委托浙江寧波、海南臨高、海口等地的造船廠鑄造一批適合遠洋捕撈、設備先進的鋼制大漁船。這批漁船噸位均在500-600噸，第一批建造的16艘鋼質漁船已基本完工，擇日下水。目前已運回6艘，就停泊在潭門港口。第二批還有30多艘，正在加緊制造。

（二）潭門漁民的作業模式

潭門漁民世世代代從事海洋漁業生產，他們的漁業生產模式及生產活動都具有一定的繼承性。潭門漁民主要采取傳統的作業模式——礁盤潛水作業。雖然礁盤潛水作業存在較大的風險性，但漁民可以自主挑選經濟價值較高的水生產品，這不僅減少了對漁業資源的浪費，同時可以控制捕撈成本，保證漁民維持生計。潭門礁盤潛水作業方式與較為流行的網托作業方式，雖然享受政府燃油補貼政策，但是仍然無法彌補高額的油耗成本及制船成本，雖然潭門漁民傳統作業模式較為落后，但是這一作業方式不僅可以保證漁民的經濟收益，而且對海洋漁業資源的維護也大有裨益。

（三）潭門漁民漁業生產活動的政治意義

潭門漁民在南海從事漁業生產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至今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是世界上唯一連續開發南海西南中沙海域漁業資源的群體。其中黃巖島早已被潭門漁民視為“祖宗地”，所以他們將保衛黃巖島視為一種榮耀，甚至是潭門漁業文化的一部分。在訪談中，老一輩潭門漁民特別強調“南海絕對不是中國地圖的右下角”，而是“祖宗海”“祖宗地”。然而，據農業部南海區漁政局不完全統計，1989年至2010年，周邊國家在南沙海域襲擊、搶劫、抓扣、槍殺中國漁船漁民事件達380多宗，涉及漁船750多艘、漁民11300人。其中25名漁民被打死或失蹤，24名漁民被打傷，800多名漁民被抓扣判刑［3］。這些事件中，其中大多數的主角都是潭門漁民。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近幾十年，每個潭門的漁民家庭，都有男性家屬因為被周邊國家劫持而葬身海外，而且每個家庭都不止一兩個，甚至有不少家庭已經因此絕戶。雖然生于潭門死于南海是很多潭門漁民的宿命，但這片“祖宗海”對他們的吸引力依然不減。靠海吃海，潭門漁民需要依靠捕魚業謀生，而國家的核心利益，在很大程度上便是由這樣的經濟本能奠基、維護與實現的。潭門漁民從事漁業生產活動在“墾海戍邊”中發揮“主權碑”“流動哨”“運輸線”的作用。

二、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必要性

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潭門漁民的產業選擇機會逐漸增多。不僅如此，政府鼓勵漁民進行轉產轉業，并為此出臺雙控指標，以減少漁船數目，最終控制對海洋資源的過度捕撈，保護海洋生態環境的平衡。因此，在上述綜合成本與收益的比較下，很多年輕的潭門人做出轉產轉業的選擇。潭門漁民轉產轉業主要有以下原因。

（一）海洋漁業資源可持續發展的內在要求

目前，全世界都在面臨著海洋漁業資源枯竭的問題。針對這種共有資源的受益非排他性和消費競爭性的特性，以及進入限制機制或有效的排他性產權的缺乏造成了對海洋資源的投資過度，使得海洋資源衰退。因此，人類需要對海洋漁業資源進行合理的開發與利用，為海洋漁業資源提供適宜的生存環境，使海洋漁業資源可持續發展，與此同時滿足人類的需要。反之，如果人類過度捕撈海洋漁業資源，造成海洋生態環境的失衡，就會使海洋漁業資源的自我更新能力下降，導致海洋漁業資源的枯竭。南海漁業資源也在面臨著相同的問題。潭門漁民在捕撈過程中已經明顯感覺到海洋漁業資源在減少，但目前的漁業資源狀況還可以維持漁民的生計，而且由于漁業資源減少，市場出現供不應求的狀況，這使得相關漁業產品的價格呈現上漲趨勢。我國政府早就通過立法的形式制定了南海伏季休漁期，以求對南海漁業資源進行保護，為此出臺雙控指標，鼓勵“造大船、闖深海”，以減少漁船數目，最終控制對海洋資源的過度捕撈，保護海洋生態環境的平衡。所有這些漁業政策旨在保護南海漁業資源，提高漁業經濟效益，從而在客觀上必然對漁民轉產轉業形成一種倒逼效應。

（二）漁民追求綜合效益的內在要求

潭門漁民從事漁業生產活動主要是出于生活的需要，盡管這種生產活動具有極為重要的政治價值，但其自身及外在客觀環境都存在著致命的危險。如果潭門漁民面臨著新的選擇，并且這種選擇會帶來更好的收益、更好的生活條件及工作條件等，那么這些積極因素就成為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拉力因素。事實上，老一輩的潭門人更希望自己的后代在陸地上從事相應的工作，也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放棄自己的祖業轉而從事其他的行業。這是因為傳統漁業的風險性是客觀存在的，而轉產轉業的成本及風險性等消極因素是可控的，加之轉產轉業所帶來的綜合收益也是可預期的，于是，潭門漁民進行轉產轉業成為一個必然的趨勢。

（三）潭門鎮高速發展的內在要求

隨著南海問題的日益升溫，潭門漁民基于對我國南海歷史性權利維護所具有的獨特貢獻而引起海內外的強烈關注。2013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造訪潭門，更使得潭門鎮成為海內外關注的熱點所在。近年來，潭門鎮在政府相關政策的支持下，經濟得到了迅速發展，基礎設施建設日漸完善。可以這樣說，潭門鎮正因成為海南島東部的明星城鎮而面臨著難得的發展機遇。目前，潭門鎮已經涌入了島內外大量的流動人口，他們已經投入到潭門鎮高速發展的洪流之中。他們在轉產轉業的過程中并沒有放棄傳統海洋漁業生產活動，這正是他們規避轉產轉業所客觀面臨的風險所做出的選擇，因為一旦遭遇轉產轉業失敗，他們還可以通過傳統的海洋漁業以維持生計。但是這無法保證潭門鎮勞動力市場的有序性。加之潭門鎮男女比例失調，存在著傳統的重男輕女的觀念，女性一般從事農業、編織漁網等工作，不僅得不到理想的經濟收入，也得不到相應的社會地位。上述現狀必然影響潭門鎮經濟社會的和諧穩定發展。所以，潭門漁民需要勇于轉產轉業，在轉產轉業過程中不斷提高自身素質，進而通過潭門漁民的成功轉型帶動本地經濟社會的發展，充分發揮潭門鎮的明星效應與區域輻射帶動能力。在當前我國維護南海權益的能力得到飛速發展的今天，潭門漁民完全可以在新的起點上對維護我國的南海權益做出長遠的貢獻。那就是通過轉產轉業投身到潭門鎮的建設之中，推動潭門鎮各項事業的全面發展，將其打造成為維護我國南海權益的明星城鎮。總之，潭門鎮的高速發展及新使命需要潭門漁民進行合理的轉產轉業。

三、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路徑探尋

（一）發展現代漁業

潭門漁民傳統的礁盤潛水作業方式本身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南海爭端日益復雜的大背景下導致其安全系數進一步降低。因此，盡管這種作業方式不僅有效維護了我國的南海主權，而且為漁民帶來了可觀的經濟收益，但卻要以他們的生命安全為代價。因此，基于南海維權與經濟發展的雙重目的，潭門漁民有必要在最低限度保持傳統作業方式的基礎上，積極實現由傳統捕撈業向現代捕撈業的轉型。

潭門漁民盡管以個體經營為主，但卻具有較強的團結互助精神，這種精神非常有助于將經營方式由個體經營向合作社經營甚至公司化經營轉變，上述這些特性與當前政府以淘汰小船、造大船、鼓勵漁民轉產轉業為基本精神的漁業政策相結合，共同促進潭門走上現代漁業之路。

（二）發展水產品加工業

現代漁業的發展為潭門發展水產品加工業提供了充足的原材料供給。目前潭門水產品加工業主要包括漁產品加工業與工藝品加工業兩類。就漁產品加工業而言，潭門漁民捕撈的漁業產品主要直接運送到兩廣、福建一帶銷售或者進入工廠進行深加工，加工過的商品通過批發渠道進入零售市場，從而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5］。但是不容樂觀的是，潭門漁民由于處于產業鏈的底端而獲利甚少，而且海洋為潭門漁民提供的漁產品正在日益減少，隨之而來是捕撈難度日益增大，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基于保護漁業資源及提高經濟效益的考慮，需要發展潭門本地的漁產品加工業。

與潭門漁產品加工業較為薄弱的現狀相比較，工藝品加工業已經具有較為雄厚的基礎。從1994年開始，當地一些農民別出心裁，把海邊的貝殼撿回來，經過打磨雕刻制成工藝品暢銷海內外，形成了年銷售額6000多萬元的大市場，潭門也因此一舉成為海南最大的貝殼工藝品加工、銷售集散地。除了貝殼工藝品加工業以外，近年來隨著旅游業的迅猛發展，旅游紀念品市場被逐漸挖掘，潭門獨具特色的珊瑚和硨磲工藝品需求量大增，當地漁民在捕魚之外有了新的收入來源。目前，潭門鎮上大大小小的工藝品店比鄰而開，形成了特色工藝品一條街。截止到2014年8月，當地新增工藝品店300多家，商店純收入由原來每月10000元左右，增至現在的每月10萬元左右［6］。當然，工藝品加工業也面臨著原材料短缺問題。這是因為近年來海底珊瑚叢由于漁民打撈遭到了嚴重破壞，海底硨磲貝打撈深度正在逐漸加深，已由3米增至10米，加大了打撈成本和難度。硨磲和珊瑚都是國家二級保護海洋生物，過度打撈違背《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海洋環境保護法》。因此，潭門工藝品加工業必須擺脫作坊式生產的抽放經營的老路，走上一條集約化經營之路，以提高技術含量和附加值，避免資源的過度消耗和浪費。

（三）發展休閑漁業

休閑漁業就是指利用漁業設施、漁村空間、漁業生產的場地，現代和傳統的漁法漁具、漁業資源、自然環境及漁村人文資源，結合地方旅游發展，增進國民對漁村和漁業的體驗，提高漁民收益，推動漁業可持續發展的內容［7］。在建設國際旅游島的宏觀背景下，海南獨特的海洋文化與漁歌、魚排、民俗等傳統漁業文化本身具有極大的吸引性。潭門應該因勢利導，大力發展本地的休閑漁業。

潭門可根據四季的不同特點制定相應的休閑漁業項目，同時結合漁業生產活動的時間特點開展不同的休閑項目，充分體現潭門特有的漁業文化。詳言之，潭門的休閑漁業產業可以開展漁家樂項目，開發獨具特色的一百零八兄弟出海儀式的表演，讓游客體驗真實的漁業生活；可以開展垂釣樂項目，利用廢棄的漁船進行垂釣，并提供垂釣后的烹調服務，讓游客及時嘗鮮，并在漁船上享受漁村淳樸的人文氣息與自己垂釣后的成就感；可以開展潭門漁村風光一日游項目，帶領游客領略漁村全貌；可以修筑潭門漁村漁業文化展覽館，將潭門漁民的闖海歷程、更路薄的產生等予以詳細展示，從而使廣大游客能夠全面了解潭門悠久的漁業歷史與文化；同時加強潭門漁村的公共基礎設施建設，為發展休閑漁業提供配套的設施與服務。總之，潭門發展休閑漁業應以傳統的潭門漁業文化為精神內核、以優美的自然風光為基礎、以完整的海洋漁業產業鏈為依托，發展具有濃郁熱帶風情的漁業休閑旅游業。

潭門發展休閑漁業優勢非常明顯。這是因為潭門毗鄰博鰲鎮，地處海南東部黃金旅游線的中間地段。潭門與博鰲旅游資源各具特色。于是，兩大海內外明星城鎮旅游資源的組合會進一步發揮催化劑的聚合效應，從而進一步夯實并做大做強博鰲旅游市場。

（四）政府給予政策扶持

潭門漁民轉產轉業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天時是因為當前國家正在實施海洋發展戰略，地利是因為潭門地處海南島東部黃金旅游線的中間位置，人和是潭門以其維護南海權益所做出的特殊貢獻而享有極高知名度和一定的產業基礎。因此，潭門應順應時勢，大力發展現代漁業、水產品加工業以及休閑漁業。就潭門漁民而言，既可以通過投資入股的形式直接投身于上述各產業之中，也可以通過出售勞動力的形式投身于上述各產業之中，從而實現轉產轉業與經濟效益雙贏的效果。而政府有效的漁業政策支持則是順利推進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根本保證。

政府的政策支持既包括夯實已有的政策，也包括完善相應的配套政策。調查結果顯示，目前在國家農業部“雙控”指標調控下，海南省淘汰小船，造大船，闖深海，調結構難度大。小船近海作業面對的是漁業資源持續衰退、效益低下的結果，人均產值不足遠海捕撈的一半。造大船又沒有馬力貼花指標、漁船證件辦不齊、難于出海作業，加上柴油等漁需物資價格上漲，造成遠海捕撈的出海生產成本上升，影響了漁民造大船的積極性，因此海南省實施“造大船，闖深海”的海洋漁業發展戰略，受限于馬力貼花指標。與馬力貼花指標相配套，政府實施了燃油補貼政策，這些補貼直接發放到船主手中，旨在鼓勵有合法身份的漁船出海作業。

因此，在政府“雙控”指標政策之下應該基于潭門的特殊地位有針對性地予以實施，即一方面向農業部爭取更多的馬力貼花指標，另一方面向潭門投放更多的馬力貼花指標，并將一定額度的傳統作業漁船納入其中，同樣享受燃油補貼。以此為基礎，一方面加大漁業執法力度，確保政策目標的有效實現，另一方面加大造大船的補貼力度，積極實施遠洋燃油補貼，引導漁民“造大船，闖遠海”，從而在頂層設計上確保潭門漁業升級換代，并為漁民轉產轉業提供政策支持。

（五）漁業協會發揮聯系與紐帶作用

潭門漁業協會成立于1995年，是潭門漁民基于應對南海南沙海域復雜惡劣的漁業生產環境而自發成立的群眾性自治組織，是漁民之間相互聯系的紐帶，是漁民與政府之間溝通的橋梁。在順利推進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的過程中，潭門漁業協會可以向漁民解釋政府的漁業政策，并推動漁業政策更好地實施，可以協助政府進行合理的產業規劃與布局，可以發揮內引外聯的作用，積極組織漁民內部資本和引進外來戰略投資者以促進相關產業的發展，可以代表漁民的利益，積極向政府申請小額貸款、稅收減免、生活補助、相關就業培訓費用等優惠政策，以克服個體漁民轉產轉業所必須面對的市場化進程中的各種風險。同時，潭門漁業協會還可以根據漁民轉產轉業后的實際經營情況，及時調整相關工作計劃，定期對漁民進行相關產業培訓，隨時解決漁民在經營中出現的各種問題等。

潭門漁業協會有能力充分發揮上述職能。這是因為經過長期的歷史積淀，目前潭門漁業協會制度健全，運轉順暢，而且漁協會的會長是全體漁民通過民主選舉產生的，在漁民中具有極高的聲望，從而保證了漁業協會的各項職能能夠得以有效發揮。不僅如此，由于南海問題持續升溫，潭門漁業協會以其特殊的地位與作用引起海內外的廣泛關注，已經成為海內外各界人士了解潭門漁民的獨特窗口，2013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造訪潭門與漁協會長進行交談，并蒞臨潭門漁業協會，更將其推上了媒體關注的焦點。因此，潭門漁業協會在漁民內部及在全社會所具有的極高聲譽，可以充分保障其在推進漁民轉產轉業過程中的各項職能能夠得以有效發揮。

結 語

潭門漁民作為開發南海的先遣者，在捍衛我國南海主權的過程中功不可沒，潭門漁民的轉產轉業必須以其漁業活動所具有的政治意義為前提和基礎。因此，潭門漁民的轉產轉業不僅涉及漁民自身的普通經濟社會問題，更是涉及到維護南海權益的重大政治問題，需要政府深切關懷與高度重視，并提供有效的政策扶持與宏觀引導。于是，在政府、漁業協會與漁民共同努力下，合理規劃漁民的轉產轉業，努力實現漁業資源的優化配置、漁民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的雙重提升、海洋生態環境保護與漁村生態環境保護并行，從而不僅為漁民帶來可觀的綜合效益，而且更加科學地維護我國南海權益，最終走出一條漁民利益保障、海洋漁業資源保護、南海主權維護三者有機結合的潭門漁民轉產轉業特色路徑。

[1]楊建文，等.產業經濟學[M].北京：學林出版社，2004:132-133.

[2]蔡倩.瓊海有鎮初長成 潭門鎮漁家傲[EB/OL].海南省瓊海市政府網站 (2014-04-12).http://www.qionghai.gov.cn/2012/read.jsp?id=48561.

[3]劉昆.歷數南海漁民悲慘遭遇：能撿回條命就是大幸[EB/OL].環球網軍事(2012-06-15).http://mil.huanqiu.com/Observation/2012-06/2850512.html.

[4]張敏杰.城市農民工的弱勢地位及其權益保護[J].浙江樹人大學學報,2004,5:73.

[5]陳發卿.海南積極推進六大海洋漁業工程[N].經濟日報，2010-04-07（09）.

[6]黃丹,周靜泊.百城百網海南行’采訪團走進瓊海潭門工藝品一條街[EB/OL].南海網(2014-09-23).http://www.hinews.cn/news/system/2014/09/23/016981537.shtml.

[7]柴壽升.休閑漁業開發的理論與實踐研究[D].青島：中國海洋大學，2008:43.

（作者單位：海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

F316.4

A

1004-700X（2017）04-0049-05

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項目《三沙市海洋管理體制創新研究》（13YJA810004）的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