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

陳方欣

海口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

陳方欣

海口紅色旅游發展是建設海南國際旅游島的重要內容之一。海口有豐富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但紅色文化旅游發展卻一直滯后，沒有充分發揮其政治、文化和經濟功能。海口紅色旅游發展中存在認識不到位、體制機制不完善、規劃不合理等問題，急需從提高思想認識、完善體制機制、加強合理規劃等方面入手，創新旅游方式，創造品牌效應，開發紅色文化主題公園，實現5A級景區零的突破。

海口；紅色旅游；存量

2015年，海南省發布了首個反映旅游產業發展狀況的報告《海南國際旅游島旅游發展指數報告（2015）》。報告顯示，海南省旅游業收入在2014年達到最高值,占全省GDP的14.47%，這個比例遠遠高于全球和全國水平。海南省旅游業在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日趨凸顯，為建設海南國際旅游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另據“阿里旅行”與“滴滴出行”聯合發布的《十一出行預測大數據報告》（2016年），國內游中排名前四名的分別是麗江、昆明、北京、三亞。與三亞相比，海口旅游業發展有被邊緣化的趨勢，在大多旅行社的行程中，海口只是停歇地而不是目的地。據海口市統計數據，在十二五期間海口旅游產業占GDP的比例分別是：2010年為5.6%；2011年為8.5%；2012年為3.8%；2013年為4%；2014年為3.5%（2015、2016由海南省統計局統一統計，數據暫未得出），這些數值遠低于2014年海南省旅游產業占GDP的比例(14.47%)。為此，加強對海口文化旅游資源開發利用研究非常必要。

一、海口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存量

海口有光榮的革命歷史，周恩來和聶榮臻都曾稱贊過“二十三年紅旗不倒”的瓊崖革命精神。從瓊崖大革命開始，海口成為民主革命的策源地。王文明、馮白駒、楊善集等都曾在海口領導革命。海口紅色文化資源十分豐富，有革命遺址遺跡160多處。經過多年的維修、保護和新建，目前已有革命紀念場館和遺址遺跡31處，其中有14個在海口市，17個在海口周邊農村。這些紅色景點景區按照等級可分為三類。

第一類是國家級紅色景點景區，包括海口瓊山區工農紅軍瓊崖縱隊改編舊址和海口解放海南島戰役烈士陵園兩處。

工農紅軍瓊崖縱隊改編舊址位于海口市東南部瓊山區云龍鎮，在1989年12月建成開放。“西安事變”后，國共實現第二次合作，中共瓊崖特委在黨中央的指示下，團結國民黨共同抗日。經協議，在1938年12月，將原在云龍鎮的共產黨游擊隊改編為廣東省第14統率區民眾抗日自衛獨立隊，由馮白駒書記擔任隊長。在斗爭中這支部隊不斷壯大，后來擴編為“廣東省瓊崖抗日游擊隊獨立縱隊”。抗戰期間，瓊崖縱隊堅持不懈，展開了獨立自主的游擊戰爭。云龍鎮共有300多名革命烈士獻出寶貴生命，是海南省主要革命根據地之一。

海口解放海南島戰役烈士陵園，位于海口金牛嶺公園內，建成于1957年，是為了紀念長期堅持瓊島革命斗爭和英勇渡海作戰中犧牲的烈士而修建的。陵園總面積93.08畝，建筑面積720平方米。陵園由三個部分組成：渡海英雄烈士紀念碑、大型圓形烈士墓和恭祭廣場。1957年1月27日，朱德在紀念碑上題詞為：“渡海英雄永垂不朽”；大型圓形烈士墓原建在白沙門戰斗遺址上，1983年遷入園內；恭祭廣場前面的革命烈士名錄墻上鐫刻著18861名烈士的名字。

第二類是海南省級紅色景點景區。包括：中共瓊崖第一次代表大會會址、海南革命烈士紀念碑、馮白駒故居、李碩勛烈士紀念亭。

中共瓊崖第一次代表大會會址位于海口市解放西路竹林里131號邱宅大院，在2001年正式開放。1926年6月，瓊崖共產黨員在會址召開了中共瓊崖第一次代表大會，參會的有王文明、羅文淹等11名代表，自此瓊崖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堅持開展了二十三的革命斗爭。這次大會具有劃時代的重大意義，目前，會址已被列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海南革命烈士紀念碑位于海口市人民公園內，是為紀念堅持瓊崖革命斗爭和英勇渡海作戰而犧牲的二萬多名烈士而建。紀念碑1954年4月建成，2003年重修。基座正面及碑身背面上刻有朱德同志的題詞：“長期堅持瓊島革命斗爭和英勇渡海作戰而犧牲的同志們!你們是中華民族最優秀的兒女。你們的英雄行為，對解放瓊島和全中國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烈士們的功績永垂不朽!”紀念碑現已作為海南省、海口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和青少年革命傳統教育基地。

馮白駒故居位于海口市瓊山區云龍鎮長泰村，是海南省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馮白駒故居始建于1922年，后被日本侵略者焚毀，1951年修復，2003年重新布局、修整。故居占地面積6畝，正門頂端懸掛徐向前元帥題寫的“馮白駒故居”橫匾，在庭院正中的馮白駒半身銅像，鄧小平同志在銅像基座的正面題詞“馮白駒將軍”。陳列室陳列著的圖片和史料，全面地展現了馮白駒的生平業績和主要革命活動。馮白駒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長期擔任瓊崖黨政軍重要領導職務，創造了"二十三年紅旗不倒"的光輝業績。

李碩勛烈士紀念亭位于海口市海府大道勛亭路39號，1986年建成，是為了緬懷中國共產黨員領導人之一李碩勛烈士而建的。1931年，李碩勛到海南指導革命，抵達海口后不幸被捕，后來英勇就義。紀念亭的橫匾上刻有王震將軍的題詞“李碩勛烈士紀念亭”幾個大字。紀念亭前立有李碩勛烈士的半身雕像，雕像基座正面刻著鄧小平同志的題詞：“李碩勛烈士永垂不朽”。紀念亭長廊兩側的大理石上鐫刻著朱德、江澤民、聶榮臻等10位同志緬懷烈士的題詞。陳列室里陳列著李碩勛烈士的珍貴圖片、文獻及遺物等。1989年，紀念亭被國務院批準為全國重點革命紀念建筑物保護單位。

第三類是海口市級紅色景點景區，有20多處。主要有：濱濂村革命村史展覽室、解放海南渡海先鋒營紀念廣場、演豐地區人民革命紀念園。

濱濂村革命村史展覽室位于海口市龍華區濱濂村，2005年，被海南省、海口市確立為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基地。1926年5月，在馮白駒、柯嘉予（濱濂村人）、朱潤川等人的籌劃下，海南第一個農民協會——濱濂村農民協會正式成立。在農會的大力宣傳下，使馬列主義和革命思想得到了廣泛傳播，并深刻影響了周邊15個村莊的村民們。此后，濱濂村先后有47人參加革命，犧牲的有13人。濱濂村只是海南諸多有著光榮革命傳統村莊的縮影。

解放海南渡海先鋒營紀念廣場位于海口市美蘭區大致坡鎮的洽教村，始建于50年代。2010年，海南省軍區恢復了渡海先鋒營指揮部，紀念廣場建筑面積6000多平方米。1950年，解放海南戰役打響，3月10日，解放軍第43軍128師渡海先鋒營奉命在海口東南成功登陸，隨后奔赴洽教村并設立指揮部，協同瓊崖縱隊獨立團在潭門和湖仔等地作戰，消滅國民黨軍1個營，擊潰2個營，取得重大勝利，解放軍犧牲的烈士也安葬在洽教村。

演豐地區人民革命紀念園位于海口市美蘭區演豐鎮流水北坡，1996年1月建成，占地面積9.8畝。在園中央安放徐成章、徐天炳和吳克之三尊半身塑像。雕像基座刻有“徐成章烈士”“徐天炳烈士”和“吳克之將軍”的字樣。塑像兩側的壁廊墻面上雕刻著542個革命烈士的英名，他們是演豐地區民主革命戰爭時期犧牲的英雄。塑像后面有一座紀念館，紀念館墻壁上鐫刻著演豐人民革命斗爭簡史及中央、省領導人的題詞。

二、 海口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利用現狀

海口紅色景點景區多數是政府出資非盈利性的。通過調查了解到，在每年的“十一”“八一”“七一”“五一”“五四”“六一”等重大節日，海口市都組織中小學、機關、企事業單位以及駐瓊部隊前往紅色景點景區參觀、瞻仰，開展愛國主義教育和革命傳統教育，多數紅色景點景區正在發揮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和革命傳統教育基地的重要作用。參觀、瞻仰紅色景點景區，雖然對紅色旅游的發展具有潛在的推動作用，但基本是紅色文化教育，不是紅色旅游。主動參觀紅色景點景區的游客多以自然風光旅游為主，兼顧了解紅色文化。然而，即使在節假日，主動參觀的游客也寥寥無幾，對旅游的利用率基本為零。

海口當地群眾對紅色文化景點景區基本不了解，很多人不知道這些景點，或者根本就沒去過，外地人更沒聽說過。去調研時發現，有的紅色景點在鬧市里，如中共瓊崖第一次代表大會會址，在解放西路竹林里的邱宅大院，導航找不到，標識不清楚，向周圍人打聽，這個景點也鮮為人知；濱濂村革命村史展覽室，只有三間平房，經常不開放，周圍幾十個村民在休閑玩樂，聲音嘈雜，周邊環境與紅色文化莊嚴肅穆的氛圍極不協調；演豐地區人民革命紀念園的實物展覽館長期鎖門；劉秋菊紀念園被變成了“苗圃園”；府城鎮金花村吳氏宅院是中共瓊崖特委、海口市委秘密辦公地點之一，墻壁破敗，房屋有倒塌的危險。整體來講，海口紅色旅游資源沒有綜合開發利用，紅色旅游發展滯后，離預期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還相差甚遠，還存在許多問題有待解決。

三、海口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利用不足的原因

1.對發展紅色旅游認識不到位。

首先，政府對紅色旅游的重要性認識不到位。海南有良好的自然生態條件和大面積的海洋資源，導致旅游開發主要以“綠色旅游”和“藍色旅游”為主。另外，政府對海口市紅色旅游的發展潛力認識不足、重視不夠，廣告、旅游網、媒體等宣傳不到位；對紅色旅游能夠帶來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認識不足，造成對紅色旅游的開發利用不到位。對紅色旅游與“綠色旅游”“藍色旅游”以及其他產業之間的資源優勢互補、協調發展意義認識不到位，導致與國內紅色旅游景區（井岡山、延安、遵義、嘉興等）的發展相比存在明顯的差距和不足，主要表現在經費投入、機構設置、規劃實施、人員配備等各個方面。

其次，旅游企業及群眾認識不到位。旅游企業由于逐利心理而忽視以文化育人的功能。目前，海口紅色旅游的內容單一，文化內涵和科技含量低，旅游服務質量差，紅色旅游的經濟收入少，紅色旅游業沒有促進和帶動地方、社區的社會經濟發展，因此，社會資本投入少，紅色旅游沒有形成產業化發展模式。群眾對紅色景點沒有敬畏心，對紅色旅游漠不關心，海口有些紅色景點被損毀和破壞，還有一些改為它用，如華南公路工程修建烈士紀念碑（位于獅子嶺開發區海榆中線公路十公里處）的三面護欄鐵條全部被盜，鋁合金大門也被撤掉；中共瓊崖特委、海口市委秘密辦公舊址（位于海口市義興街178號云氏會館），現被云氏家族出租開辦幼兒園。

2.缺乏紅色旅游發展的體制機制

政府投入不足，社會資本進入不積極。一直以來，海口市在紅色旅游上的投入比較少，財政上沒有經常性的投入機制。而且，旅游企業融資難，基本沒有社會資本投入，導致海口紅色旅游市場化程度較低，進而形成了海口紅色旅游基礎設施建設差、市場開發力度不夠、產品主體定位不清等現狀。同時，土地、稅收、價格等相關配套政策不夠完善，也制約著海口紅色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

3.周邊環境差、配套設施不健全

海口的紅色景點景區處于“多、小、散、亂”的分布狀態，造成開發利用不成規模。而且，這些紅色景點景區，多半分布在農村，如馮白駒故居在云龍鎮長泰村，咸來地區人民革命紀念館在大致坡鎮，王白倫暨紅旗地區革命烈士紀念園在紅旗鎮土橋村。地理位置上的分散性造成了難以成片開發的局面，多數旅游景點規模小，旅游項目少，周邊沒有相關的吃、住、游、玩的配套設施。

海口周邊農村的紅色景點交通不便、路況較差，基礎設施建設薄弱。一些景點位置偏遠、網絡不通，旅游標識欠缺，使慕名而去的游客經常迷路，交通和通訊的不便成為紅色旅游發展的制約條件。此外，這些景點景區普遍存在人員配備不全、管理人員責任心不強、缺乏專業知識、沒有專職解說員的問題。衛生間臟、亂、差。大多數景區沒有運用現代科技手段，有些只有紀念碑，有些景點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旅游項目形式單一，缺乏吸引力。海口紅色景點景區主要以文物陳列、資料展示的形式展現出來。多數景點展示英雄人物的雕像、部分革命資料圖片、部分英雄的遺物。櫥窗展示靜態觀賞內容居多，景區內沒有紅色旅游紀念品，也沒有參與性互動性活動。各景點內容簡單重復，沒有特色，容易造成審美疲勞，不會給游客留下深刻記憶。這些因素導致海口紅色旅游缺乏吸引力。

四、促進海口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利用的建議

（一）提高對紅色旅游重要性的認識

1.加強對紅色旅游功能的認識。紅色旅游是海南旅游業發展的重要內容，承載著多元化發展使命，既是教育陣地，又更是緩解就業壓力的重要途徑。海口要充分挖掘獨特的紅色文化資源，大力促進文化與紅色旅游的有機融合，形成文化與紅色旅游業的良性互動。

2.激勵多方參與開發紅色旅游資源。開發利用紅色旅游資源是全社會的事情，要把旅游企業、當地居民、游客等多方參與轉化為全社會的共識。培育全社會的紅色旅游意識，是一個長期的工程。紅色旅游可持續的發展目標需要多方持續、多角度的關注。研究者的參與是科學決策的保障，為了給政府決策提供更為科學的依據，還應該對紅色旅游進行專門的研究。建議海口政府在人、財、物的支持下，依托當地發改委、高校、旅游部門，成立紅色旅游可持續發展研究小組，研究制定三十年內紅色旅游可持續發展規劃，提出最優的建議、政策。

3.政府要積極引領紅色旅游的開發。政府要下大力度宣傳，同時，積極幫助景區周邊居民通過參與紅色旅游脫貧致富。這不僅可以調動當地民眾參與紅色旅游的積極性，而且有助于提高他們對革命歷史的了解，提升愛國主義情懷，更加有利于提高當地群眾的文化素質。營造良好的人文環境有利于提升紅色旅游資源影響力，形成紅色旅游品牌效應。

貴州遵義和浙江嘉興在紅色旅游宣傳方面做得較好。海口紅色景點雖然沒有這些地方著名，但是可以借鑒他們的經驗，讓紅色旅游宣傳常態化。例如，推進紅色宣傳進校園，除了組織學生參觀，還可以舉辦紅歌會、重走紅軍路、參加戰爭體驗等活動。開展瓊崖紅色歷史和紅色文化教育，傳唱紅色歌謠，讓青少年真正接受紅色文化的熏陶，培養高尚的愛國情操，主動參與到紅色文化的宣傳中來；海南的電視臺盡可能用海南紅色景點的宣傳片，使海南人為自己的文化而自豪。各地旅游者來海南，本地人可以向他們介紹海南的紅色歷史和文化，也可以帶朋友去感受一下當時的革命者的英雄事跡。

（二）建立和完善紅色旅游的體制機制

1.優化政府對紅色旅游的管理機制。突破傳統的"食住行游購娛"的局限，旅游產業不斷拓展到會議、養生、金融等高端的產業，形成了各行業緊密聯系的綜合產業。紅色旅游產業關聯到第一、二、三產業中的多個行業，市場化程度較高，因此，要求合理組織、統一協調、綜合開發各個行業，健全、完善管理機制。政府各部門要協同合作，提高辦事效率，對紅色旅游產業發展中的問題應及時解決，形成紅色旅游業發展的合力。充分發揮旅游行政部門的職能，做好宏觀調控和市場監管，積極制定發展規劃和宣傳營銷策略，為促進紅色旅游業發展提供組織和人員保障。加強政府監管，實行所有權、管理權、經營權相分離，對紅色旅游景點，推進建設和運營的市場化運作。

實行部門考核制度，建立協調聯動機制。可以依據市政府年度紅色旅游發展規劃和發展目標，制定部門考核的重要標準，考核指標初級向下分解，能否完成目標成為部門政績考評指標；政府應建立旅游部門與相關部門聯合辦公制度，加強部門間的協調聯系，以保證及時、順暢地解決相關問題。建立問題導向和反饋機制，針對旅游行政部門職權管轄范圍之外的問題，市、區兩級政府應出面指定相關部門予以協調解決；制定獎勵制度，獎勵在紅色旅游業中做出突出貢獻的單位和個人。獎勵制度不僅可以調動全社會都來關心旅游業的積極性，而且可以促進紅色旅游業長期、持續的發展。

2.優化旅游企業的投融資機制。讓企業把紅色旅游與綠色旅游、藍色旅游一樣對待，不僅需要健全政府投資引導機制，更要積極引導社會資本進入紅色旅游產業。對于旅游產業規模小、沒有充分市場化的地區，市級財政要加大對旅游基礎設施的投入力度，加快紅色旅游資源開發進度。市級財政還可以設立政府旅游產業發展基金，并保證基金的合理安排和使用。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可以吸引全社會資本進入紅色旅游產業。從政策、資金、稅費等方面，對參與紅色旅游行業的企業進行扶持，發揮其示范帶動作用，實現培育一批龍頭旅游企業的目標。鼓勵融資、合作經營等方式，帶動社會各方參與紅色旅游項目的開發。由于旅游項目具有前期投入大、回收期長的特點，因此在紅色旅游建設項目融資方面，市政府要給以大力支持。同時制定相關政策引進域外優勢企業通過投資、收購、兼并、重組等方式參與開發紅色旅游資源，而且使這些企業獲得相應的回報。

（三）加強紅色景區的綜合建設

便捷的交通、優良的生態環境、較低的生活成本、優良的投資環境不僅是發展地區產業的重要保障，也是發展紅色旅游的前提條件。海口的紅色旅游發展要與“綠色旅游”和“藍色旅游”及其他產業協同共建，加速景區規模化、產業多元化發展。還要從挖掘地方特色文化、開發多樣化的旅游產品、運用現代化手段等方面創新旅游方式，實現海口紅色旅游業快速發展。

1.優化紅色景區周邊的環境

要促進紅色旅游快速發展，實現產業化格局，必須帶動周邊經濟的發展，完善吃、住、玩一體的配套設施。參觀紅色景點之余，要給游客提供經濟便捷的當地特色美食；提供經濟實惠、衛生的特色民居住宿；還可以設計采摘農產品，開展休閑度假游等方式把紅色旅游與生態游結合起來；海口還有豐富的溫泉資源，把發展紅色資源與溫泉資源結合，發揮中國醫學養生保健優勢，設計開發紅色景區溫泉旅游產品，滿足廣大群眾的健康養生需求。

2.加強紅色景區的基礎設施建設

紅色旅游應以政府主導為前提，鼓勵市場參與運作，大力吸引社會資源的參與，使紅色旅游開發有足夠的資金支持，完善基礎設施。同時要重點改善一些景區的交通狀況、通訊條件和相關配套設施，如開設通往海口周邊村鎮紅色旅游景點的旅游專線車。

加強景區的通訊設置，依據導航應該很容易找到景區。必須配備專職的、專業的講解員聲情并茂的講解，或者為游客準備移動定位講解機。這些會給游客留下深刻的印象。景區應該設置詳細的路標或指示牌；設置安保人員，以保證景區文物和人員的安全；設置保潔人員，配有足夠的垃圾箱，保證景區整潔、衛生。根據海口氣候條件，紅色景區應該考慮夏季防曬降暑措施。夏天展室內應設置空調，景區周邊要安置一些休息乘涼的座椅，還可以設置自動售賣機和扇子。

3.協同開發綠色生態旅游

良好的生態環境是紅色旅游可持續發展的關鍵，要完善生態環保補償機制，倡導紅色旅游、綠色出行。發展海口紅色旅游要與綠色旅游相互依托，相互促進。海口的綠色旅游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基礎，目前有被譽為“海上森林”奇觀的東寨港紅樹林、雷瓊海口火山群世界地質公園、金牛嶺烈士陵園、濱海公園等一批知名景區，因此發展紅色旅游時，要與周邊綠色景區共同發展，以綠色旅游帶動紅色旅游，讓游客受到紅色文化洗禮的同時，欣賞風光旖旎的熱帶風光和獨特的自然景觀。另外，海口的紅色旅游資源大多數分布在郊區或農村，擁有良好的生態環境，要把紅色旅游和生態農業有機結合，設計紅色鄉村生態游線路。

4.運用現代化手段增加吸引力。

紅色旅游要以紅色體驗為核心，開發情境化為基礎的參與式體驗，帶給游客有更強烈的心靈感受。要加快推進紅色旅游信息化、數字化、智能化，景區內可以設置電子地圖、觸摸媒體、二維碼掃描。可以搜集整理歷史故事，挖掘紅色景區深層次的文化內涵，做成短片或紀錄片，利用聲、光、電等高科技手段，增強視覺沖擊力，讓旅客從被動觀光到主動參與體驗的創新發展模式，如穿紅軍衣，吃紅軍飯，VR(虛擬現實)沉浸式體驗等，全面提升旅游產品的品味與檔次，使旅游項目吸引游客，讓紅色旅游活起來。設置微信掃描讓游客參與景區有獎問答，獎品可以是精美的景區圖冊或其他紅色紀念品。

5.提升旅游商品的廣告宣傳效應。紅色旅游紀念品不僅是游客一次旅游經歷的見證，而且常常能引發游客的回憶，發揮隱性的廣告效應。因此，必須具有紀念價值，具有地域性和獨特性。旅游地產品的種類要豐富，還要價格合理，物有所值。結合海口紅色景區的實際，建設紅色風情街的同時，開發無公害熱帶水果產品、椰子制品、干鮮花制品、南藥、農家自制釀造酒類、民間工藝品等旅游產品。也可以和華南熱帶農科院合作，經營他們開發的特色系列產品，如椰子油、艾納香等系列產品，形成紅色、綠色、民俗風情等系列獨特紅色旅游產品。

6.大力開發多樣化的產品形式。井岡山、延安、遵義、西柏坡等地把紅色旅游作為當地旅游發展的最大特色與優勢，已經形成了比較成熟的紅色旅游路線。紅色旅游不僅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發展，也帶來了巨大的社會效益。井岡山和延安推出大型實景演出《井岡山》和《延安保衛戰》節目，給游客提供了視聽盛宴。浙江嘉興和江蘇常熟沙家浜召開紅色旅游推介會、紅色旅游論壇，使當地紅色旅游在全國旅游市場享有很高的聲譽。海口應當借鑒以上這些地區的經驗，圍繞“二十三年紅旗不倒”做文章，可以推出大型模擬演出，景區之間資源共享，各具特色，開發多樣化的旅游產品。

7.建設紅色文化主題公園。可以依托海口現有的、比較成熟的旅游景區建設紅色文化主題公園。如雷瓊海口火山群世界地質公園與周邊的福興樓古堡、瓊山縣蘇維埃政府舊址等紅色景點聯合共建，打造“火山群紅色主題公園”；以東寨港紅樹林自然保護區為中心協同周邊的演豐地區人民革命紀念園、紅樹林突圍戰斗遺址等紅色景點，打造“紅樹林紅色主題公園”；在白沙門渡海作戰紀念廣場一帶建設“濱海紅色主題公園”；整合海口瓊山區工農紅軍瓊崖縱隊改編舊址和馮白駒故居及周邊紅色景點建設“抗日紅色主題公園”。通過以上綜合開發促進相關紅色旅游景點景區的發展，實現海口5A級景區零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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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海南大學熱帶農林學院）

F590

A

1004-700X（2017）04-0063-06

海南省社科規劃課題《瓊崖紅色文化資源與紅色旅游方式創新研究》（HNSK16—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