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黃石地區農村精準扶貧效率的影響因素分析

楊守富

（湖北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湖北黃石地區農村精準扶貧效率的影響因素分析

楊守富

（湖北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

精準扶貧一直是政府和學者們重點關注的話題，精準扶貧模式也緊隨農村的發展而不斷創新。本文基于湖北省黃石市農村住戶問卷調查數據，采用多元有序Logit回歸模型，對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因素進行實證分析。研究表明：家庭人口、家庭勞動力、戶主政治面貌、戶主婚姻狀況、戶主健康狀況和農戶參與扶貧活動積極性這六個因素是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主要因素。為提高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我們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應該加強人才引進工作、做好精準扶貧宣傳工作，提高農戶參與精準扶貧活動積極性，積極組織村干部和家庭戶主參加技能培訓、提高帶領大家共同脫貧致富的能力，加大農民合作社的發展、對集中的建檔立卡貧困戶進行整合的建議。

精準扶貧；扶貧效率；多元有序Logit回歸模型；黃石市

一、引言

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湖南湘西考察時作出了“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分類指導、精準扶貧”的重要指示，并首次提出了“精準扶貧”的重要思想。精準扶貧可以概括為：思想源于“共同富裕”理論，原則是靶向精準，方式是分批分類，戰略重點是精準脫貧。“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是我們黨向人民、向歷史作出的莊嚴承諾。”習近平總書記在2017年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專題研討班上話語堅定、鏗鏘講道。近年來，隨著高科技和互聯網技術在扶貧領域的運用，我國農村扶貧工作取得重大進展，但仍存在精準識別、精準幫扶等方面還存在不少問題。傳統的“輸血式”扶貧存在著扶貧效率低，資金不能用到刀刃上等特點，而精準扶貧更強調“造血式”扶貧以提高精準扶貧效率。“扶富不扶窮”、“扶貧不脫貧”等現象還時有發生，當前，我國扶貧工作已進入了“啃硬骨頭”攻堅拔寨的沖刺期。在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就業和市場需求增速放緩的背景下，保證如期脫貧，需要我們進一步提高通過精準扶貧效率來解決“扶貧不脫貧”、“扶貧效率低下”等問題。

黃石，位于湖北省東南部，長江中游南岸，典型的亞熱帶大陸性季風氣候。但由于大氣環流、地形、季節變換，氣候各要素年際、年內變化較大，因而倒春寒、大暴雨、強風、伏秋連旱等災害性天氣時有發生。該市貧困人口主要呈現集中連片貧困與分散插花貧困并存、因病因殘因學與自然條件不足、年齡偏大偏小與缺乏勞動能力并存的特點。集中連片貧困主要在陽新縣和“兩鎮一區”，如幕阜山片區、富河流域、大冶湖南岸等；分散插花貧困主要分布在大冶市的8個鄉鎮。黃石確定了“三年消除絕對貧困，五年建成全面小康”的目標，即：大冶市計劃在2016年全部脫貧，2017年全面建成小康；開發區計劃在2016年全部脫貧，2018年實現小康；陽新縣計劃在2017年全部脫貧，2019年全面建成小康。①

本研究通過暑期對黃石市農村住戶進行問卷調查，采用多元有序Logit回歸模型，運用SPSS19.0對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因素進行實證分析。剖析出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關鍵因素，并結合黃石市當今的扶貧政策探索出促進黃石市貧困地區脫貧和經濟發展的好路子。

二、多元有序Logit模型建立

（一）理論框架

基于對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因素調研和相關理論研究成果，本文將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因素分為農戶家庭基本特征、農戶家庭戶主特征、農戶脫貧積極性、政府政策實施情況、金融機構扶貧力度、農戶家庭資本六個方面。精準扶貧效應用農戶家庭近三年收入增長情況進行衡量，把它作為因變量。

在本研究的變量選取中，主要是從這六個方面選取相應指標，度量影響精準扶貧效率的各因素。

農戶家庭基本特征方面，農戶家庭基本特征包括農戶家庭人口、家庭勞動力、家庭務工人口，且許多學者研究表明：一般農戶家庭人口越多，家庭的收入相應也會增加，但是增加到一定程度，家庭收入反而會減少；家庭勞動力越多，家庭收入增長情況也會更快；在西方國家，家庭務工人口越多，家庭收入增加越快，但是在我國，情況恰恰相反，家庭務工人口越多，家庭收入增加越慢。

農戶家庭戶主特征因素選取戶主婚姻狀況、健康狀況、政治面貌、任職村干部情況作為因變量。心理學實驗表明，在相同的生活環境下，配偶健在的農村空巢老人，盡管得不到兒女的照顧，但與配偶朝夕相處，心理孤獨感會降低，從而生活質量滿意度得到提高。家庭成員之間關系越融洽，幸福感越強，生活質量滿意度越高。經濟條件直接影響著農村空巢老人的衣、食、住、行、醫等方面，因而對自身生理和心理等生活質量滿意度的感知產生著一定程度的影響，已婚者比未婚者有更少的煩惱。根據前期查閱黃石市精準扶貧相關資料，發現許多農戶家庭致貧因素都是因病致貧，所以本文選取健康狀況作為重要的變量之一。還有一些研究發現不少地區都存在著扶貧搞特殊化和形式化的貪污腐敗現象，因此本文假設政治面貌和任職村干部情況都會影響一個家庭的精準扶貧效應。

農戶脫貧積極性方面選取參加扶貧活動積極性、借款意愿、土地流轉意愿作為自變量進行衡量。在精準扶貧工作中，我們常提到“扶貧先扶智”，因為大部分農戶窮的原因都是他們本身一無所有，且自身懶惰，參加脫貧活動的積極性不高。

政府政策實施情況方面選取宅基地住房權、林權、承包土地經營權確權狀況、取款方便程度作為自變量進行衡量。前期我們通過文案調研發現近年來全國各地都在進行大力發展“普惠金融”，并且開展宅基地住房權、林權、承包土地經營權確權，以解決農戶“貸款難貸款貴”的問題。所以我們擬選取宅基地住房權、林權、承包土地經營權確權狀況、取款方便程度作為政府政策實施情況方面的自變量。

金融機構扶貧力度方面選取農戶保險扶貧認知狀況、農業保險購買情況進行衡量。最近幾年，保險業務飛速發展，國家有大力發展政策性農業保險業務，希望可以減小農戶的風險，農戶保險扶貧認知狀況、農業保險購買情況是兩個非常重要的衡量指標。農戶家庭資本方面選取過去一年收入情況、過去一年支出情況作為自變量進行衡量。農戶家庭資本是農戶從事各種工作非常重要的基礎，但是農戶家庭資本對農戶精準扶貧效應有什么樣的影響，我們卻一直沒有確定，本文將把農戶過去一年收入情況、過去一年支出情況作為自變量進行研究。

（二）研究方法

在本研究中，筆者將從農戶家庭基本特征、農戶家庭戶主特征、農戶脫貧積極性、政府政策實施情況、金融機構扶貧力度、農戶家庭資本六個方面探討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的因素。用農戶近三年的收入增長情況來衡量黃石市精準扶貧效率，并且分為“大幅下降”，“小幅下降”，“穩定不變”，“小幅增長”，“大幅增長”五類，因變量為多分類的有序變量，因此采用有序Logit回歸模型。設近三年收入增長情況為Y，Y是k個等級的有序變量。在本文中，k=5，即Y1為“大幅下降”，Y2為“小幅下降”，Y3 為“穩定不變”，Y4 為“小幅增長”，Y5 為“大幅增長”。有序 logistic回歸模型公式為：

三、數據來源、變量選取及定義與描述統計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筆者2016年8月份湖北省黃石市進行的農村住戶問卷調查獲取的數據。為了保證研究樣本更具有代表，本研究采取了分層隨機抽樣的方法。首先選取黃石市農村住戶為調查對象，同時從黃石市下屬縣區中分層選取大冶市（全國百強縣）和陽新縣（全國貧困縣），其次，再逐級分層選出鄉鎮和村。每個縣選取2～3個鎮，每個鎮選取3～4個村，每個村選取12戶，其中每個村的調查對象包括黨員、村干部、建檔立卡貧困戶、普通農戶。本次問卷調查共發出問卷110份，收回問卷104份，有效問卷為96份，問卷有效率為92.3%。受訪者的平均年齡為54歲，其中40歲以下23.4人，占25%，40～60歲共37人，占40%，60歲以上35人，占36.6%。

（二）變量選取及定義

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我們發現農戶家庭基本特征、農戶家庭戶主特征、農戶脫貧積極性、政府政策實施情況、金融機構扶貧力度、農戶家庭資本六大方面是影響精準扶貧效率的關鍵因素。在本研究的變量選取中，主要是從這六個方面選取相應指標，度量影響精準扶貧效率的各因素。變量定義及賦值如下：

表1：變量定義及賦值

（三）描述性分析

表2：各變量描述性統計分析表

運用SPSS19.0對本研究的數據處理之后，我們可以得到以下結論：

關于農戶家庭基本特征，我們可以發現黃石市地區家庭人均人口為5.2，家庭勞動力為2.58，其中家庭務工人口為1.39，我們明顯發現黃石市過去三年，農戶家庭的支出增幅大于收入增幅，并且支出增幅更加集中。其次黃石市家庭人口存在偏多，家庭勞動力不足，勞動力流失嚴重的情況，結合我們調研也發現當前黃石市的農村環境還是留不住年輕勞動力，年輕人更愿意到外地務工，選擇在農村就業的很少。所以從家庭人口、家庭勞動力以及家庭務工務農狀況來看，家庭人口數量過多、勞動力流出嚴重對黃石市當前農村貧困有很大影響。

關于家庭戶主特征，接受調查的農戶中，大部分家庭健康狀況理想，只有少數健康狀況不太理想，且這少數健康狀況不理想的人認為健康狀況嚴重影響他們家庭的收入。

關于農戶脫貧積極性，我們明顯發現農戶脫貧積極性不高，對政府高度依賴。整體上說明當前黃石市農村還是存在農戶貸款難的問題，大部分的農戶不愿意拿自家的土地承包經營權用于抵押貸款。大部分的農戶都十分重視自家的土地，即使現在讓土地白白荒廢，也不愿意流轉出去或者有償退出土地承包經營權。大部分農戶不愿意主動承擔風險進行貸款，只希望政府進行“灌血式”扶貧。

關于政策落實情況，我們發現黃石市的扶貧效果并不好，沒有走在全省的前列。大部分農戶宅基地住房權、林權、承包土地經營權確權狀況確權完畢，并且農戶的取款都比較方便。另外農戶與政府還存在信息不對稱問題，在調研期間，我們發現好多農戶并不知道政府的一些具體政策，只知道有多少錢的補貼，而并不知道這些補貼是由于哪幾部分構成，說明村委會的公示欄沒有及時把涉及農戶利益的內容公開。這也造成有的補貼確實減少但農戶認為是一些干部貪污腐敗，雙方互相誤解，說明黃石市對有些政策宣傳并不到位，農戶很難去享受一些已有的優惠政策，給農戶脫貧就會帶來不少的影響。這方面工作尤其需要鎮和村干部下鄉宣傳，利用政府的行政優勢去宣傳這些對農戶有利的政策，來幫助農戶享受各方面的補助。

關于金融機構扶貧力度，力度明顯不強。只有非常少的農戶對保險扶貧認知，購買過農業保險的農戶更是寥寥無幾。大部分農戶沒有購買農業保險的原因是認為風險不大和其他無人宣傳、沒有種地、賠付金額少等原因。在入戶深訪談中，我們了解到黃石市農村合作醫療普及情況非常好，但農業保險落實情況很不理想，只有少部分農戶購買了一些養殖、種植保險和房屋保險。他們大都對賣保險的人員有一種抵觸感，一方面是保險的推銷方式有一定影響，另一方面還是因為農戶卻反一些風險意識，不愿意花一點小錢為自家的農作物或家庭健康安全買上一份保險。

四、精準扶貧效應的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根據表1所列的變量，運用多元有序Logit回歸模型，使用SPSS19.0得出下列結果，如表3所示。

通過模型（1）——模型（6）的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影響黃石市農村精準扶貧效應的因素主要集中在農戶家庭基本特征和農戶家庭戶主特征兩個方面。我們假設的農戶脫貧積極性、政府政策實施情況、金融機構扶貧力度和農戶家庭資本這四方面對黃石市農村精準扶貧效應影響并不大。家庭人口、家庭勞動力、戶主婚姻狀況、戶主政治面面貌、農戶參與扶貧活動積極性這五個因素是影響黃石市農村精準扶貧的穩定顯著性因素。戶主健康狀況在模型（3）到模型（6）中保持顯著，但是在模型（2）中顯示不顯著。家庭務工人數在模型（1）中顯示顯著，但是在其余的模型中都顯示不顯著。綜合得影響黃石市農村精準扶貧效應的因素主要為婚姻狀況、家庭人口、勞動力，政治面面貌，參與扶貧活動積極性和健康狀況這6個因素，并且婚姻狀況、勞動力，政治面面貌，參與扶貧活動積極性和健康狀況都表現出明顯的正效應，家庭人口對于農戶精準扶貧具有明顯的負效應，說明一個家庭人口越多，意味著這個家庭脫貧越困難。

表3：多元Logit回歸分析結果

根據對黃石市的實際調研情況來分析，在農戶脫貧積極性方面，土地流轉意愿影響并不顯著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農村土地使用權的流轉關系著農戶直接的利益，大部分農戶由于思想保守，仍不愿意流轉土地，另一方面是因為土地流轉價格偏低，土地流轉收入對改善農戶家庭的經濟狀況并無明顯作用。農戶脫貧積極性中農戶借款意愿影響并不顯著的原因主要是近七成農戶不愿意貸款，認為貸款也沒什么用，還有小部分農戶是愿意貸款但是沒有合規的抵押物導致很難從正規金融機構貸款，這也直接導致農戶借款意愿這個因素對于影響黃石市農戶精準扶貧效應并不顯著。

政府政策實施情況方面，通過表3，發現宅基地住房權、林權、承包土地經營權確權狀況和農戶取款方面程度因素的P 值在模型（4）、模型（5）和模型（6）中達到了 0.5 左右。 通過調研分析主要由于以下兩個原因：一是政府在宅基地住房權、林權、承包土地經營權確權之后缺乏有效管理，仍沒有把“死土地”變成“活土地”，導致農戶土地確權之后用途并沒有增多；二是黃石市金融基礎設施建設一直比較好，銀行基層網點基本都可以滿足農戶取款的需求。

金融機構扶貧力度方面，根據實證分析結果，發現農戶保險扶貧認知狀況和農戶是否購買農業保險對黃石市農戶精準扶貧效應影響同樣都不大。通過對農戶調研發現，主要是因為大部分農戶在購買保險方面具有明顯的羊群效應，即大部分農戶只購買了農村合作醫療和房屋防盜險只有不到10%的農戶購買了農業保險，并其中大部分為農業大戶。對于農業保險，大部分農戶表現為風險意識不強，且農戶與保險公司之間存在信息不對稱問題。大部分農戶認為自己農作物受災可能性不大和擔心保險公司理賠問題。

農戶家庭資本方面，根據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一個家庭過去一年的收入和支出情況并不能明顯影響一個家庭未來三年的收入增長情況。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結論

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大背景下，農村扶貧問題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關注。我們在對黃石市的實地調研之后，通過對調研數據進行分析，發現影響黃石市精準扶貧效應的因素有以下六點。

第一，黃石市農村年輕勞動力流出嚴重，人口老齡化、空穴化嚴重。導致農村缺乏生機和活力，缺少一批能人帶領黃石市普通農民充分利用好黃石市豐富自然資源的能力。年輕勞動力外流對金融扶貧有明顯的負效應。

第二，土地荒廢嚴重。土地要么荒廢，要么只是零散種植一些糧食作物，農業生產還只停留在低端農業生產上。利用互聯網+現代農業生產的個人或合作社很少。一方面是缺少政府的培訓，另一方面是敢于嘗試這些的人或合作社很少。土地荒廢嚴重明顯給金融扶貧帶來負面效應。

第三，政府對政策的宣傳工作和精準扶貧的一對一扶貧工作有待加強。一方面是市縣級的政府宣傳力度不夠，政府對一些扶貧工作宣傳很少；另一方面是鎮和村干部下鄉宣傳不夠，許多農戶都不知道一些具體的政府政策，比如想貸款需要什么條件、走什么程序和有哪些政策性農業保險農民可以選擇購買等。且駐村干部、駐村單位大部分是形式上的，沒有真正駐村扎點，大部分“走讀”，該項工作沒起到實際作用。

第四，金融機構對個體建檔立卡貧困戶的關注不夠。雖然近幾年，各銀行都一直為黃石市的金融扶貧工作默默努力，且力度在不斷加大，但是這些錢主要還是流到了有財力、有關系的大戶手中，一些普通農戶貸款還是很難，主要因為沒有合適的抵押物。

第五，保險機構的擔當意識和創新性不夠，目前黃石市政策性農業保險實施情況不盡理想，主要原因是宣傳工作做得不到位。保險機構要聯合政府共同優勢互補，加強對農業保險的宣傳工作。

第六，資金需求與供給矛盾突出。一些農戶需要貸款五萬以下都會選擇向親戚朋友借款，這樣既便捷又不怎么需要利息，只有在五萬以上到十萬左右才會考慮向銀行申請貸款，而當前銀行的一些小額貸款多為五萬以下。這就在農戶與金融機構之間存在著資金需求與供給的矛盾，又由于向十萬左右的貸款，銀行需要一定的信用擔保和抵押物，農民很難提供。故兩者之間矛盾非常突出。

（二）政策性建議

第一，加強人才引進工作，支持鼓勵大學生村官、農村返鄉青年、未就業大學生回鄉創業。利用他們的智力優勢帶領普通農戶用好資源，用活資源。政府要給予他們不僅資金上支持，在技術，辦事手續上都要給予幫助，讓他們可以通過一些綠色通道更快捷地辦事。農村再這樣空巢化下去，不但耽誤農村的發展，也為未來大城市發展帶來很大壓力。

第二，加強金融宣傳與知識普及、積極組織村干部和家庭戶主參加技能培訓，推動扶貧融智與融資的有機結合。做好金融精準扶貧宣傳工作，一是要提供信息支持。充分發揮金融機構的客戶優勢、信息優勢，為貧困地區招商引資提供信息、牽線搭橋，搭建“融資+融智”的創富平臺。二是大力開展科技培訓。聘請農、林、漁、畜牧、電商等專業技術人員，以使用技術培訓為重點、以產業扶貧為目標、以互聯網+現代農業扶貧為方向，培訓新型現代化農民，積極配合黃石市“雨露計劃”工程，提高貧困農民穩定增收能力。三是組織金融機構開展金融知識“進村入戶、落地生根”的常態化宣傳工作。宣傳普及存貸款、支付結算、金融IC卡、消費者權益保護等知識。

第三，加強土地流轉管理,確保土地流轉有序，擴大承包土地經營權用途。由于土地既是農業最基本的生產資料, 也是農民最可靠的社會保障,農村土地問題事關全局。因此，農村土地使用權的流轉關系著農戶直接的利益。土地流轉之后，政府不能放任不管，要加強監督與事后管理。再是可以通過政銀合作的模式來讓農戶的承包土地經營權能夠作為抵押貸款，進一步解決當前農戶貸款難的問題。

第四，加大農民合作社的發展。可以對集中的建檔立卡貧困戶進行整合，成立農民合作社。通過“現代農業+合作社+貧困戶”的發展模式集中力量對這些貧困面大、貧困程度深的地區集中發展。在合作社發展初期，政府要加強對合作社的監督與管理，組織技術人員對合作社給予一些技術上的支持以及定期組織合作社負責人進行交流學習。通過合作社向金融機構貸款來共同分散承擔風險，不僅可以解決資金難的問題，也可以解決農戶風險意識差的問題。金融機構承擔的風險就可以分散，銀行會愿意貸款，保險公司也愿意開展業務。

第五，鼓勵保險企業參與黃石市貧困地區產業扶貧。政府應繼續完善相關產業支持政策，吸引更多市場主體在扶貧攻堅中實現共贏。要鼓勵引導涉農保險企業、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等參與產業扶貧，在資金扶植、貸款貼息、土地流轉、基地建設等方面由財政給予重點傾斜。要更多地推進政府和社會資本的合作模式，探索將現有的扶貧項目、資金整體打包，轉化為政府采購的形式，集中投入資金開展企業產業化扶貧。

注 釋：

① 數據來源：黃石市建檔立卡數據質量檢查工作報告。

[1]楊慧敏，羅慶，李小建，高更和.生態敏感區農戶多維貧困測度及影響因素分析——以河南省淅川縣3個村為例[J].經濟地理，2016，（10）.

[2]章箏.貴州省鄉鎮精準扶貧績效評估研究——基于臺江縣南宮鎮數據[J].經貿實踐，2017，（2）.

[3]趙武，王姣玥.新常態下“精準扶貧”的包容性創新機制研究[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5，（S2）.

[4]汪三貴,郭子豪.論中國的精準扶貧[J].貴州社會科學，2015，（5）.

[5]劉解龍.經濟新常態中的精準扶貧理論與機制創新[J].湖南社會科學，2015，（4）.

[6]陳衛洪，謝曉英.扶貧資金投入對農戶家庭收入的影響分析——基于貴州省1990—2010年扶貧數據的實證檢驗[J].農業技術經濟，2013，（4）.

[7]黨紅艷，金媛媛.旅游精準扶貧效應及其影響因素消解—基于山西省左權縣的案例分析[J].經濟問題，2017，（6）.

[8]徐學軍，陳雪君.農村經濟增長的財政支持與金融引導的PSTR模型實證檢驗[J].統計與決策，2015，（17）.

[9]黃琦，陶建平.扶貧效率、形態分布與精準優化:秦巴山片區例證[J].改革，2016，（5）.

[10]胡芳肖，熊欣，羅紅榮.基于Logistic回歸的陜西農村家庭致貧因素分析[J].社會保障研究，2012，（1）：64-71.[2017-08-02].

楊守富（1997-），男，湖北黃石人，湖北經濟學院農銀長江班，主要從事農村金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