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芳,施靜
(云南省中醫(yī)醫(yī)院,昆明 650021)
針刺對痰濕壅盛型原發(fā)性高血壓患者hs-CRP、IL-6的影響
劉梅芳,施靜
(云南省中醫(yī)醫(yī)院,昆明 650021)
目的觀察針刺對痰濕壅盛型Ⅰ級原發(fā)性高血壓患者血管炎性因子超敏C反應蛋白(hs-CRP)、白介素-6(IL-6)水平的影響,探討炎性因子與血壓變化的關(guān)系。方法將60例痰濕壅盛型Ⅰ級原發(fā)性高血壓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每組30例。治療組采用辨證取穴針刺治療,對照組采用非經(jīng)非穴針刺治療,共治療18次。比較兩組治療前后24 h動態(tài)血壓及血清hs-CRP、IL-6水平的變化情況。結(jié)果治療組治療后24 h平均SBP、DBP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兩組治療后24 h平均SBP、DBP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兩組治療后血清hs-CRP及IL-6水平雖有所下降,但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jié)論針刺是一種治療痰濕壅盛型原發(fā)性高血壓的有效方法,其機制可能與血清hs-CRP、IL-6炎癥因子水平的下降有關(guān)。
針刺療法;高血壓;痰濕壅盛;炎癥因子;超敏C反應蛋白;白介素-6
原發(fā)性高血壓(essential hypertension, EH)是以體循環(huán)動脈壓增高為主要特征的臨床綜合征,據(jù)美國高血壓學會的新定義認為高血壓是一個由許多病因引起的處于不斷進展狀態(tài)的心血管綜合征,可導致心臟和血管功能與結(jié)構(gòu)的改變[1]。高血壓也是一種病因未明的慢性血管性疾病,不僅為心腦血管病的危險因素,而且還伴隨血脂代謝、糖代謝的紊亂及重要靶器官(心、腦、腎)的不良重塑[2]。高血壓發(fā)病隱匿,同時也是心血管疾病死亡的主要原因和發(fā)生的主要危險因素之一。本研究通過比較辨證取穴針刺治療與非經(jīng)非穴針刺治療對痰濕壅盛型Ⅰ級 EH患者血管炎性因子超敏C反應蛋白(hs-CRP)和白介素-6(IL-6)水平的影響,探討炎性因子與血壓變化的關(guān)系,為中醫(yī)學臨床治療高血壓提供依據(jù),現(xiàn)報告如下。
60例Ⅰ級EH患者均為2012年10月至2016年9月云南省中醫(yī)院針灸科門診患者,按就診先后順序采用查隨機數(shù)字表法將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每組30例。治療組中男18例,女12例;年齡最小40歲,最大75歲,平均(55±10)歲;平均病程為(39.21± 22.10)個月。對照組中男16例,女14例;年齡最小40歲,最大69歲,平均(55±10)歲;平均病程為(40.52± 21.76)個月。兩組患者性別、年齡及病程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參照美國全國聯(lián)合委員會關(guān)于高血壓預防、監(jiān)測、評估與治療的第7次報道(JNC-7)[3]以及2010年中國高血壓防治指南修訂委員會制定的《中國高血壓防治指南(2010年修訂版)》[4]中高血壓的診斷標準。在未服用降壓藥物的情況下,非同日3次測量血壓,平均收縮壓(SBP)≥140 mmHg和/或平均舒張壓(DBP)≥90 mmHg。SBP≥140 mmHg和DBP<90 mmHg為單純性收縮期高血壓?;颊呒韧懈哐獕菏?目前正在使用降壓藥物,血壓雖然低于140/90 mmHg,也診斷為高血壓。對于迄今原因尚未完全闡明的高血壓,稱為EH。
參照2002年《中藥新藥治療高血壓的臨床研究指導原則》中相關(guān)標準。痰濕壅盛證主癥為眩暈、頭痛、頭如裹、胸悶、嘔吐痰涎;次癥為心悸、失眠、口淡、食少;舌脈示舌胖苔膩、脈滑。
①符合JNC-7和《中國高血壓防治指南(第三版)》中1級EH(低危、中危、高危)的診斷標準;②年齡為40~75歲,性別不限;③初次診斷為1級EH或曾被確診為1級EH但未使用任何降壓藥物的患者;④辨證為痰濕壅盛證。
①繼發(fā)性高血壓,如腎血管疾病、庫欣綜合征、醛固酮增多癥等引起的高血壓或藥物性高血壓等;②合并心血管、肝、腎、消化、內(nèi)分泌、造血系統(tǒng)等嚴重原發(fā)性疾病者;③合并已確診的癲癇、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等;④精神高度焦慮抑郁患者(SAS≥70分或SDS≥70分)以及精神病患者,易合并感染及出血者,過敏體質(zhì)者;⑤妊娠、哺乳期婦女及備孕的育齡婦女;⑥正在參加其他臨床試驗者。
①研究中出現(xiàn)嚴重不良反應、特殊生理變化或其他意外事件不宜繼續(xù)參加研究者;②研究期間受試者出現(xiàn)嚴重并發(fā)癥或病情惡化,需采取緊急措施;③受試者中途提出退出臨床研究;④患者不合作、不服從治療,經(jīng)臨床醫(yī)生反復解釋無效;⑤研究者應詳細記錄退出研究的原因及時間,已超過1/2療程者應進入療效統(tǒng)計。
①凡不符合納入標準而被誤入的病例應予剔除;②受試者依從性差,療程中自行退出者,或合并使用本方案禁止使用的治療方法,或自行中途更換治療方法;③發(fā)生嚴重不良反應或并發(fā)癥,不宜繼續(xù)接受治療而被中止試驗的病例。
取太沖、人迎、曲池、足三里。常規(guī)消毒后,采用蘇州醫(yī)療用品廠有限公司出品的0.30 mm×25~50 mm毫針進行針刺,太沖直刺 0.5~1.0寸;人迎避開動脈直刺0.3~0.8寸;曲池直刺1.0~1.5寸;足三里直刺1.0~1.5寸。進針后進行捻轉(zhuǎn)、提插,行平補平瀉手法,要求捻轉(zhuǎn)的角度在90°~180°之間,頻率在60~ 90次/min之間;提插的幅度在0.3~0.5 cm之間,頻率在60~90次/min之間,捻轉(zhuǎn)、提插幅度和頻率采用均等的手法,以得氣為度,留針30 min。每星期治療3次,共治療18次。
取非穴 1(肘內(nèi)側(cè),肘尖與腋窩連線中點)、非穴2(肱骨內(nèi)上髁與尺骨腕部之間中點,尺側(cè)緣)、非穴3(胸鎖乳突肌前后緣之間,扶突穴上 2 cm處)、非穴4(足三里水平旁開 1~2 cm,脛骨外側(cè)緣處)。相關(guān)部位皮膚常規(guī)消毒后,采用0.30 mm×25~50 mm毫針行雙手進針法進針,根據(jù)穴位所在部位的特點選擇爪切法、夾持法,針刺的方向、深度嚴格按照非經(jīng)非穴針刺操作的要求,非穴 1直刺 0.5~1.0寸,非穴 2直刺0.5~1.0寸,非穴 3直刺 0.3~0.8寸,非穴 4直刺0.5~1.0寸,不要求得氣,留針30 min。每星期治療3次,共治療18次。
采用美國太空實驗室90207型動態(tài)血壓監(jiān)測儀進行測量,測量有效次≥80%為有效測量。
患者空腹12 h以上,24 h禁飲酒、禁高脂膳食,患者采取肘靜脈血 6 mL,注入真空采血管中。血清Hs-CRP經(jīng) 3000 r/min離心 10 min分離血清置于-5O℃保存,集中待測,采用膠乳增強的免疫比濁法測定,儀器為德國羅氏cobasc702全自動生化分析儀;血清IL-6采用ELISA法測定,經(jīng)3000 r/min離心10 min分離血清,嚴格按照試劑盒(深圳晶美生物公司)說明書操作步驟進行,儀器采用芬蘭,規(guī)格為 340~850 nm,Thermo354酶標儀。
以上指標兩組治療前后分別進行測評。
所有數(shù)據(jù)應用SPSS18.0進行統(tǒng)計處理。計量資料以均數(shù)±標準差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shù)資料用卡方檢驗;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所有檢驗均采用雙側(cè)檢驗,以P<0.05表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由表1可見,兩組治療前24 h平均SBP、DBP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后 24 h平均SBP、DBP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對照組治療后 24 h平均 SBP、DBP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兩組治療后24 h平均SBP、DBP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由表2可見,兩組治療前血清hs-CRP及IL-6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后血清hs-CRP及IL-6水平雖有所下降,但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后血清hs-CRP及IL-6水平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1 兩組治療前后24 h平均SBP、DBP比較 (±s,mmHg)

表1 兩組治療前后24 h平均SBP、DBP比較 (±s,mmHg)
注:與同組治療前比較1)P<0.01;與對照組比較2)P<0.05
組別 例數(shù) SBP DBP治療前 治療后 治療前 治療后治療組 30 146.30±5.90 137.20±8.971)2) 89.75±8.87 85.75±5.761)2)對照組 30 144.45±4.19 135.20±7.62 96.45±5.23 86.14±7.06
表2 兩組治療前后血清hs-CRP及IL-6水平比較 (±s)

表2 兩組治療前后血清hs-CRP及IL-6水平比較 (±s)
組別 例數(shù) hs-CRP(mg/mL) IL-6(pg/mL)治療前 治療后 治療前 治療后治療組 30 1.52±1.25 1.11±0.89 2.20±1.25 1.55±0.90對照組 30 2.09±1.56 2.26±1.56 2.11±1.07 2.31±1.23
中醫(yī)古典醫(yī)籍中無“高血壓病”病名,但與古代文獻中記載的“頭痛”“眩暈”“肝陽”等癥相關(guān),如《素問·氣府》:“風氣循風府而上,則為腦風?!彼未愌栽凇度驑O一病證方論?卷之七?眩暈證治》中描述七情可生痰而致眩,故有“喜怒憂思,致臟氣不行,郁而生涎,涎結(jié)為飲,隨氣上厥,伏留陽經(jīng),亦令人眩暈嘔吐,眉目疼痛,眼不得開”的描述。從歷代醫(yī)家對高血壓病的研究中不難看出,“痰”是重要的致病因素,痰濕在其發(fā)生發(fā)展中占重要地位。痰濕作為代謝病理產(chǎn)物黏附于血管內(nèi)皮,使血管內(nèi)皮細胞功能發(fā)生異常,引發(fā)血管舒縮功能失調(diào),從而致高血壓病目前臨床運用化痰祛濕法,多選用半夏白術(shù)天麻湯為主配合溫膽湯、澤瀉湯等治療高血壓病取得可觀的臨床療效。
有研究[5]顯示,痰濕壅盛型血清 hs-CRP、IL-6水平與非痰濕壅盛型存在差異(P<0.O5),提示其血管內(nèi)皮炎癥反應強于非痰濕壅盛證型,血清 hs-CRP、IL-6水平的升高反映出機體破壞血壓平衡的因素增加,揭示血清hs-CRP、IL-6水平變化可能是高血壓痰濕壅盛型的中醫(yī)病機本質(zhì)。國外研究[6]表明,血清 hs-CRP與原發(fā)性高血壓密切相關(guān),且體內(nèi)濃度明顯升高,是高血壓的一個獨立危險因子。陳越峰等[7]研究顯示, hs-CRP、IL-6的檢測可預測EH的發(fā)生和發(fā)展,同時可作為臨床判斷 EH嚴重程度及治療效果的重要參考依據(jù),觀察高血壓患者的脈壓及血清Hs-CRP、IL-6,不僅能預測心腦血管疾病發(fā)生的危險性,而且對高血壓發(fā)病機制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近年來很多研究指出,某些降壓藥不僅能降低血壓,對EH也有抗炎作用。孫潤鋒等[8]觀察結(jié)果顯示厄貝沙坦能降低血清hs-CRP和IL-6水平,并減緩相關(guān)動脈硬化的進展。安愛軍等[9]用福辛普利治療原發(fā)性高血壓 3個月后,發(fā)現(xiàn)此藥能降低hs-CRP和IL-6水平、改善患者內(nèi)皮功能,具有良好的抗炎作用,但還無法證實這種抗炎作用是藥物直接作用還是源于其降壓之后的后續(xù)效應。
中醫(yī)學認為,非穴點是指偏離傳統(tǒng)經(jīng)脈循行線或傳統(tǒng)腧穴部位的點,其概念始于《內(nèi)經(jīng)》。如《靈樞》對腧穴的定位:“所言節(jié)者,神氣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筋骨也?!闭f明“神氣游行出入”處為腧穴所在,言外之意,不滿足“神氣出入”的為“皮肉筋骨”,即非穴點。且在古代醫(yī)籍中也描述了經(jīng)穴較非經(jīng)穴在針刺感應上有不同。在現(xiàn)代研究中,非穴點成為針灸隨機對照試驗安慰對照的首選,目前非穴點的定位有兩大類,一是傳統(tǒng)經(jīng)穴旁開一定距離,避開經(jīng)絡循行路線,或兩條鄰近經(jīng)脈之間的中點;二是遠離經(jīng)穴的部位,且與經(jīng)穴不在同一神經(jīng)節(jié)段和相同的局部解剖組織上。本研究所取非穴主要以第一種取穴方式為主。國內(nèi)外臨床研究顯示,經(jīng)穴與非經(jīng)穴在治療效應上比較有明顯差異,經(jīng)穴作用大,非穴作用小,甚至沒有作用。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兩組均能降低患者血壓,但治療組對24 h平均SBP、DBP的降低優(yōu)于對照組(P<0.05);治療組治療后血清hs-CRP、IL-6炎癥因子水平亦下降,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得出以上結(jié)論可能由樣本量小和非經(jīng)非穴共同作用及所選病例所處疾病階段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所選非穴部位可能被某經(jīng)的皮部覆蓋,通過針刺操作而發(fā)揮作用。在試驗過程中,筆者發(fā)現(xiàn)有的患者通過非經(jīng)穴治療后對臨床癥狀及降壓均有一定效果,這可初步判斷患者處于疾病的早期階段,可對患者的治療方法進行適當?shù)恼{(diào)整,對控制患者疾病進一步發(fā)展有重要意義,以上假設有待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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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Acupuncture on hs-CRP and IL-6 in Patients with Primary Hypertension Due to Excessive Retention of Dampness-h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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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Mei-fang,SHI Jing.Yunnan Provincial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Kunming650021,China
ObjectiveTo observe the effect of acupuncture on the levels of hypersensitive C-reactive protein (hs-CRP) and interleukin-6 (IL-6) in patients with grade Ⅰ primary hypertension due to excessive retention of dampness-heat, and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flammatory factors and the change of blood pressure.MethodSixty patients with grade Ⅰ primary hypertension due to excessive retention of dampness-heat were randomized into a treatment group and a control group, 30 cases each.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intervened by acupuncture with points selected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acupuncture at non-meridian points, for 18 sessions in total. The 24-hour ambulatory blood pressure, and serum hs-CRP and IL-6 levels were compared before and after the treatment. ResultAfter the treatment, the 24-hour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SBP) and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DBP) were significantly changed in the treatment group (P<0.01).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comparing the 24-hour SBP and DBP between the two groups after the treatment (P<0.05). The serum hs-CRP and IL-6 levels dropped after the treatment in both groups but without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s (P>0.05).ConclusionAcupuncture is an effective approach in treating primary hypertension due to excessive retention of dampness-heat, and its action mechanism may be associated with the decrease of serum hs-CRP and IL-6 levels.
Acupuncture therapy; Hypertension; Excessive retention of dampness-heat; Inflammatory factors; hs-CRP; IL-6
1005-0957(2017)11-1295-04
R246.1
A
10.13460/j.issn.1005-0957.2017.11.1295
云南省針灸研究中心課題(2014NS320)
劉梅芳(1987—),女,住院醫(yī)師
施靜(1967—),女,教授,Email:drshijing@hotmail.com
2017-0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