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昕,孫 琳,高希敏(大連民族大學 外國語學院,遼寧 大連 116605)
藏族維吾爾族本科生英語學習動機個案研究
——以大連民族大學為例
宋 昕,孫 琳,高希敏
(大連民族大學 外國語學院,遼寧 大連 116605)
本文研究結合中外心理語言學和二語習得的不同研究成果,完善動機模型,細化動機類型,并且在不同的動機類型中擴展動機因素,考察除傳統的社會心理因素外的認知因素對不同動機類型的支持力以及對英語學習效果的解釋力。通過細化研究對象,以對比研究和個案研究的研究范式,探討藏族和維吾爾族學生的英語學習動機類型,并進一步探討其影響因素。針對藏族、維吾爾族學生的特殊學習動機因素進行問卷設計、調查與測量統計,重點考察藏族和維吾爾族學生的不同學習背景;發現無論英語水平如何,藏族學生動機多為情景型取向,維吾爾族學生多為誘發型取向。特別是零基礎藏族學生還表現為興趣型取向,零基礎維吾爾族學生表現為自信型取向;內地班維吾爾族學生有工具型和成就型取向,藏族學生無特殊動機取向。為以后的動機激勵策略及英語提高情況的考察做先導性研究。
藏維吾爾族學生;英語學習;動機類型
藏族和維吾爾族學生,作為來自西部的少數民族學生,其英語學習動機與其他發達地區的漢族和其他民族的學生有顯著差異。如何針對其不同的動機類型、特殊的動機因素,有針對性的進行教學并進行動機激勵策略的實施,進而提高英語學習效果,考察其動機類型的歸屬和實施有效的學習動機激勵策略是重要問題。
鑒于此,本研究將結合中外心理語言學和二語習得的不同研究成果,重點考察藏族和維吾爾族學生的不同學習背景;同時,完善動機模型,細化動機類型,并且在不同的動機類型中擴展動機因素,考察除傳統的社會心理因素外的認知因素對不同動機類型的支持力以及對英語學習效果的解釋力。
通過細化研究對象,以對比研究和個案研究的研究范式,探討藏族和維吾爾族學生的英語學習動機類型,并進一步探討其影響因素,為以后的動機激勵策略及英語提高情況的考察做先導性研究。
1.抽樣
本研究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抽取了民族類院校5個不同專業的大學本科1年級自然班的被試,考察問卷的信度和效度。被試所在班型人數較多,參加調查的被試共計309人,同班漢族學生160人,涉及滿族、蒙古族、土家族、達斡爾族、苗族、侗族、布依族、哈薩克族等少數民族學生136人,藏族學生4人,維吾爾族學生9人。施測時實際發放問卷309份,回收有效問卷309份,有效率100%。樣本中學生個人背景的分布情況見表1。

表1 被試學生背景分布情況
2.測量方法
研究采用問卷法。本研究的問卷編制綜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及理論模型,涉及歐美及中日的不同動機類型劃分標準及條目內容,通過半探索式的方式,力圖窮盡主要的英語學習動機類型。量表編制有2個主要依據:第一,基于高一虹等的樣表,本研究結合歐美和中日最新的不同動機類型變量,將動機類型分為工具型、融合型、興趣型、自信型、情景型、誘發型、成就型以及文化型等8種類型,每個類型均包含10個條目,共計80個動機條目。無反向題。第二,為了確保量表的質量,用量表的初稿進行了小范圍測試,在分析測試結果和學生反饋意見的基礎上,對量表又進行了反復修訂。最后,問卷采用Likert五級量表形式,讓被試結合自身情況選擇“非常不認同” “不太認同” “不好說” “認同”或“非常認同”。根據對問卷的8種學習動機類型進行描述性分析,每個類型共10個條目,選擇條目所占比例最高的類型為該被試的取向性動機類型。
3.數據分析
通過SPSS的信度分析,問卷的整體信度(Cronbach α)達到0.523,問卷比較可信。對整個量表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使用主成份分析法和最大方差正交轉軸法),結果顯示,KOM=0.92,Bartlett球形檢驗結果顯著(Chi-Square=19313.844, df=3 160, p=0.000lt;0.05),因子分析的效度較高,比較適合因子分析[6]。根據因子特征值大于1的標準,抽取了14個因子,累計解釋變異量為69.80 %,經過25次迭代得到旋轉結果。目的是探討量表的有效性并為進一步的量表構建做先導性研究。
1.研究對象
基于問卷信度和效度的有效性,本研究將此問卷應用于英語水平不同的藏、維吾爾族學生,試圖探索其英語學習動機類型并為后續的動機激勵策略提供依據。
本研究采用個案研究和對比研究的范式。第一類被試以一個大學本科1年級西部少數民族“民考民”(指的是少數民族學生在中小學主要通過本族語言進行學習,在參加全國普通高等學校統一招生考試時,使用本民族文字答卷)零基礎自然班為樣本,被試包括藏族學生3人,維吾爾族學生2人,同班漢族學生2人,涉及苗族、侗族、布依族、哈薩克族等少數民族學生14人。藏族和維吾爾族學生的英語水平為零基礎,其他民族的學生均為零基礎和不足3年的英語學習經歷,其英語水平皆為初中水平之下。施測時實際發放問卷21份,回收有效問卷21份,有效率100%。第二類被試從大學本科1年級的自然班選取,包括藏族學生4人,維吾爾族學生9人,其英語水平不等,最長9年,最短3年。問卷回收有效率100%。
2.數據分析
數據采用SPSS 16.0進行分析,包括:描述性分析,通過均值、標準差和最大值進行藏族維吾爾族學生的英語學習動機類型的劃分;以及多元方差分析,檢驗其動機類型上的差異。
零基礎不同族系學生的英語動機類型除文化型動機類型(N=21, M=1.57,SD=0.75)的均值略低外,其余7種動機類型,在不考慮多族系學生的條件下,均值接近,標準差的差異不顯著。其中,融合型和情景型的動機類型在多族系學生中呈較高傾向性。這8個類型中,只有融合型、興趣型、情景型和文化型等4種類型不同族系的學生均有分布。不同于漢族學生,藏族學生學習英語的動機在興趣型上取向尤為明顯,其學習英語主要源于“對英語文學藝術作品/歌曲/電影/電視連續劇/電視節目的愛好,使我對英語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以及“我愿意到英語國家旅游”。相較而言,維吾爾族被試傾向性的動機類型為情景型,即小組動因占絕對優勢,從問卷條目來看,維吾爾族學生學習英語對“我喜歡上英語課時的氣氛”比較重視。少數民族學生的英語學習動機類型多傾向為工具型動機,即學習英語主要是為了現實目的;而同班的漢族學生動機類型取向性不明顯,分別涉及融合型動機,興趣型動機,情景型動機和文化型動機。對其動機類型進行差異性分析,通過使用One-Way ANOVA進行不同族系學生同一動機類型的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在這8種類型上,漢族學生,藏族學生,維吾爾族學生以及其他少數民族學生的動機類型取向上并無統計學意義上的顯著差異。
針對有特殊語言政策內地班藏維吾爾族學生所在自然班的情況,與“民考民”零基礎班的被試結果類似。其中,情景型的動機類型(N=309,M=3.51,SD=0.77)在多族系學生中呈較高傾向性,在藏維吾爾族學生中這種取向性也較為明顯。其中藏族學生傾向于情景型動機(N=4, Mean=4.25),主要動機因素為“我喜歡上英語課的氣氛”和“我喜歡我們班”;維吾爾族學生傾向于誘發型動機(N=9, Mean=4.78),主要動機因素為“我父母認為我應該學好英語”和“我父母鼓勵我多花時間學習英語”。這8個類型中,均無自信型動機類型,其中維吾爾族學生多傾向于工具型,誘發型和成就型動機,而藏族學生傾向選擇情景型,其次為興趣型和成就型動機。
針對藏族學生,零基礎班的藏族學生其動機類型較為多樣,且學習興趣在其學習動機中占有較大比重。而內地班的藏族學生動機類型較為集中,傾向性較為明顯。無論是零基礎的藏族學生還是內地班的藏族學生,都傾向情景型動機類型,維吾爾族學生傾向于誘發型;相比較而言,英語學習年限較長的維吾爾族被試有工具型和成就型動機類型傾向。
多元動機影響英語學習的積極性,英語教師應注意對學習積極性有促進作用的各種動機,并根據學生的具體動機類型給予強化。以往人們常常認為,處于外語環境的中國學生接觸目的語的文化較少,英語學習動機主要是工具型的,然而,針對不同少數民族被試,研究結果顯示:藏族學生對目的語文化的興趣是其最重要的英語學習動機,維吾爾族學生對學習的投入程度受外界影響較大。因此,在諸多學習動機類型中,應特別注意根據學生的特殊教育背景和宗教信仰,培養學生對目的語、目的語文化的興趣(以藏族學生為代表),以及教學環境等外部因素對英語學習的直接、近距離的影響(以維吾爾族學生為例),最大限度的了解其學習動因,并盡可能的激發其學習積極性。
同時,本研究對其他不同民族、不同年齡,不同學習背景,不同英語學習水平的被試同樣具有借鑒作用,原先先入為主的學習動機類型或許不是每個學習者的普遍特點,并非普適于每個學習者,根據學生自身的動機類型進行針對性教學和動機激勵策略的實施,是有效提高學業成績的基本保障條件,也是促進國家民族團結、共同發展的需要。
[1] 高一虹,趙媛,程英,等. 中國大學本科生英語學習動機類型[J]. 現代外語,2003(1):28-38.
[2] 高一虹,程英,趙媛,等. 英語動機類型與動機強度的關系——對大學本科生的定量研究[J]. 外語研究,2003(1): 60-64.
[3] 高一虹,程英,趙媛,等. 英語學習與自我認同變化——對大學本科生的定量考察[J]. 外語教學與研究,2003(2):13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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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ARDNER R C, LAMBERT W E. Attitudes and motivation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M]. Rowley, MA: Newbury House, 1972: 98.
[6] KAISER H F. An index of factorial simplicity[J]. Psychometrika, 1974 (39): 31-36.
(責任編輯 劉敏)
ACaseStudyofTibetanandUygurStudents’EnglishLearningMotivation
SONGXin,SUNLin,GAOXi-mi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Dalian Minzu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605, China)
Because of the special geographical position, historical factors,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national policies, special language backgrounds and so forth, Tibetan and Uygur students have their unique learning experiences and many specialties. They might have their own English learning motivation being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the Han and other nationality students in developed areas. Based on the data collected from the redesigned questionnaires, the present study shows that Tibetan students’ motivation is generally situation-specific whereas Uygur students’ is induced learning motivation. Considering their different English levels, the lower track of Tibetan students shows interest-oriented motivation whereas the higher track of Tibetan students shows no obvious motivation. The lower track of Uygur students shows confidence-oriented motivation and the higher track of Uygur students shows instrumental and achievement-oriented motivation.
Tibetan and Uygur students; English learning; motivation types
2017-03-03;
2017-04-05
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的青年項目(L15CYY004)。
宋昕(1983-),女,河北河間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心理語言學、二語習得研究。
2096-1383(2017)06-0654-03
G642.0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