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改革開放以來,與中國快速城鎮化相伴而生的是大規模的人口流動遷移,鄉—城人口遷移已成為中國人口遷移的主體。在影響人口遷移的眾多因素中,住房與土地的影響日益突出。文章回顧了住房、土地與中國鄉—城人口遷移的相關文獻,總結了住房、土地對中國鄉—城人口遷移的影響,并展望了該領域未來的研究方向。
關鍵詞:住房;土地;鄉—城人口遷移;城鎮化
中圖分類號:F301.3,C92-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862X(2017)06-0023-006
改革開放以來,與中國快速城鎮化相伴而生的是大規模的人口流動遷移。2016年末,全國流動人口達2.5億人,占中國人口總量的18%。按遷移人口地點的城鄉屬性來看,人口的遷移可以分為四類,即鄉—城遷移、城—城遷移、鄉—鄉遷移、城—鄉遷移。鄉—城遷移是指農業戶籍人口遷移到城鎮,城—城遷移是指非農業戶籍人口遷移到戶籍地以外的城鎮,鄉—鄉遷移是指農業戶籍人口遷移到戶籍地以外的農村,城—鄉遷移則是指非農業戶籍人口遷移到農村。2010年的六普數據顯示,在全部流動人口中,鄉—城流動人口約占63%、城—城流動人口約占21%,鄉—鄉流動人口約占13%,城—鄉流動人口約占3%。2016年全國外出農民工數量約為1.7億,占流動人口的69%。可見,鄉—城遷移人口是中國遷移人口的主體。在影響中國人口遷移的眾多因素中,住房與土地的影響逐漸突出。因此,本文將對住房、土地與中國鄉—城人口遷移的研究進展進行梳理,并展望了未來該領域的研究方向。
一、住房與中國鄉—城人口遷移
(一)中國鄉—城遷移人口的住房狀況
對于鄉—城遷移人口住房的研究集中在其工作城鎮的住房方面,主要包括住房解決方式、居住區位與條件、住房保障等。(1)住房解決方式。偏好農村社會生活的鄉—城移民,傾向于選擇棚戶區等非正式住房構成的移民聚居區;而偏好城市生活的鄉—城移民,則傾向于選擇服務和基礎設施較好的公寓。[1]單位宿舍、出租私房是中國鄉—城遷移人口主要的居住場所[2];其中,城中村為大量鄉—城遷移人口提供了可支付的低價住房,成為鄉—城遷移人口的聚居區。[3]-[6](2)居住區位與條件。由于自身的經濟能力有限,絕大多數鄉—城遷移人口只能租住城鄉結合部的農民私房或市中心價格相對低廉但條件較差的房屋[7];在城鎮化進程中,我國鄉—城遷移人口的居住空間分布逐漸從城市中心向城鄉結合部(城市建成區邊緣)和近郊區轉移.[8]-[10](3)住房保障。學者較為一致的觀點是將鄉—城遷移人口納入城鎮住房保障體系[11]-[13],并將住房保障納入社會保障系統。[14]但是,學者們在具體的鄉—城遷移人口住房保障方式等方面卻存在著分歧,有的主張以提供各種保障性住房為主[15],有的主張以向住房需求者提供補貼的“人頭補貼”為主[13],有的則主張差異化的鄉—城遷移人口住房政策。[16][17]
對鄉—城遷移人口在農村老家住房的研究較少,對鄉—城遷移人口非工作城鎮住房的研究更為少見。主要研究成果有:城市住房困難與農村住房閑置并存,是我國現有住房體系運行中的問題之一。[18]絕大部分鄉—城遷移人口在老家擁有自家的住房,老家的住房是鄉—城遷移人口家庭住房消費的另一個組成部分,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對其在流入地住房消費的替代。[19]很多國家的非持久性移民將收入積攢起來投資家鄉的住房。[20]中國鄉—城遷移人口在家鄉的住房投資現象也普遍存在,鄉—城遷移人口城市融入越困難,與家鄉聯系越密切,進行家鄉住房投資的概率越高。[21]
(二)住房價格與人口遷移
從住房價格的角度研究住房對人口遷移影響的較多,但是,大多數研究中的住房價格是指購買住房的價格,而對租賃價格的研究明顯不足。Berger & Blomquist(1992)將遷移決策分為兩個階段,一是是否遷移的選擇,二是定居地(最終目的地)的選擇,并發現工資和遷移成本是決定第一個階段是否遷移的最主要影響因素,而生活質量、工資、住房價格則是第二個階段選擇定居地的重要依據。[22]在成本收益的研究框架下,住房價格無疑影響著人口遷移的成本。住房價格對人口遷移產生阻礙作用的最顯著機制是增加了遷移人口的生活費用。[23]家庭的遷移決策不僅取決于工作前景,還取決于相應的住房費用。[24]購房支出也是影響中國鄉—城遷移人口定居城市的主要因素。[25][26]日益飆升的住房價格使流動者的遷移成本迅速增加,從而作為城市的巨大推力對外來人口構成排斥和篩選。[27]高波等(2012)對2000—2009 年中國35個大中城市的實證檢驗,也發現城市間的相對房價升高,導致相對就業人數減少。[28]同時,住房價格與人口遷移是相互影響的:一個地區人口的增加(尤其是大都市區較高的人口凈流入量),將帶來住房價格的上漲[29]-[31];而一個地區住房價格的過度上漲則會降低該地區的人口遷入速度,較高的住房價格阻礙了人口的進一步流入,使人口流向其他地區。 [23][29]- [32]董昕(2015)研究發現房租收入比對鄉—城遷移人口持久性遷移意愿的影響顯著且存在拐點,在拐點之前,住房租賃價格相對于鄉—城遷移人口的收入尚在可承受的范圍內,房租收入比對遷移意愿并不顯現出負向影響,在拐點之后二者呈負相關關系。[33]
(三)住房產權、住房保障與人口遷移
從住房產權、住房保障等方面研究住房對人口遷移影響的較少。住房既是生活必需品,也是家庭資產的重要組成部分。[34]通過對比不同的住房產權情況(自有或租住)對人口遷移的影響,有學者發現住房價格的下降會對住房所有者產生“住房鎖定”(house lock)效應,降低其遷移意愿,影響遷移決策[35];也有學者的研究發現住房鎖定效應并不顯著。[36]Riley等(2015)的研究發現,住房所有者的遷移多因為家庭結構的變化,而租房者的遷移多因為住房費用或是就業情況的變化。[37]“家庭式遷移”日益成為人口遷移的主要趨勢,并對城市居住的獨立性、權屬和質量提出了現實需求;遷移家庭的住房權屬和質量受到家庭社會經濟特征、家庭類型、地理因素以及與老家聯系和在流入地融入程度的影響。[38]關于住房保障對人口遷移影響的研究更為少見。Hughes & McCormick(1981)對英國的研究發現,地方政府提供的廉租房阻礙了勞動力的遠距離遷移。[39]endprint
二、土地與中國鄉—城人口遷移
(一)中國鄉—城遷移人口的土地狀況
作為生活資料,土地是住房的建筑基礎;作為生產資料,土地是農業的種植載體。土地從生活和生產兩方面影響著鄉—城人口的遷移,由于大部分中國鄉—城遷移人口家庭在農村老家擁有農地、宅基地和自建住房,所以土地對中國鄉—城遷移人口的影響更為突出。當前階段相當一部分鄉—城移民群體存在著既希望能在城市定居又不愿意放棄農村土地的雙重心理,將農村的土地視為自己在城市打工不順時的退路,或者是自己擁有的未來可能增值的資產,因此大多農民工均不愿意放棄農村土地。[40]盡管當前鄉—城移民普遍不再依賴土地生存,但是鄉—城移民對土地收益的依賴和訴求也很強烈,在其城市生存和發展問題切實解決之前,剝奪其土地可能會產生新的城市貧困人群。[41]
隨著城鎮化進程的發展,城鄉人口結構與用地結構的矛盾日益突出:一方面,人口大規模從農村進入城市,在城市產生了巨大的居住需求,加劇了城市建設用地的緊張;另一方面,由于長期工作居住在城鎮而使農村住房大量閑置空置,農村宅基地無序粗放利用現象嚴重。[42]宅基地使用中,超標占地、一戶多宅、土地閑置、亂占耕地等問題大量存在。[43][44]在農地使用中,耕地拋荒現象也在全國多地普遍出現。[45]
(二)土地制度、土地權益與人口遷移
鄉—城人口遷移不僅和遷入地的障礙有關,如戶籍制度、不能享有平等的公共服務等,還和農村的制度安排有關,中國農村的土地制度是鄉—城遷移人口遷移短期性、流動性強的主要原因。[46][47]不同學者對多個國家的實證研究也都表明土地產權是影響人口遷移最強的因素之一。[48]-[51]
鄉—城遷移人口在農村擁有的土地和住房權力,使他們進了城也離不開農村。[52]不少鄉—城遷移人口不愿意以放棄農村承包土地及宅基地換取城市戶籍及商品房。[53]“想保留承包地”是大多數農民工不愿轉為非農業戶籍的主要原因。[54]盛亦男(2014)的研究發現,在家鄉擁有的住房、土地等實物資本具有保險機制,會降低舉家遷居的可能性。[55]從人口遷移的成本和收益考慮,明晰的土地產權安排能降低農村人口向城市遷移的經濟損失、心理成本和交易成本,從而增加遷移的預期收益,對鄉—城遷移有積極影響。[56][57]農村土地市場尚未完善、農民財產權利不甚明晰,使戶籍地有土地的流動人口家庭受土地“回拉力”作用而回遷意愿更強。[58]但是,陳會廣等(2012)認為農村土地所具有的保障性功能既可以解決鄉—城遷移人口城鎮生活的后顧之憂,促進其留在城鎮,但也會因抑制即時土地資產價值的兌現而起到相反作用,從而使農村土地對于城鄉遷移的作用方向模糊不定。[59]
鄉—城遷移人口在農村的土地權益主要體現在農地和宅基地兩方面。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中國的土地制度因土地用途的不同而沿著不同的路徑演進:農地制度變遷一直沿著穩定地權、促進市場交易的改革路徑前進,而宅基地等非農用地的制度變遷卻朝著強化地方政府壟斷和土地利益最大化的方向發展。[60][61]在這樣的土地制度演進過程中,一方面,隨著一系列法律與政策的制定,農地調整在制度上受到了嚴格的限制,地權穩定性不斷增強,農地租賃市場逐漸形成并日益活躍,參與農地租賃的農戶不斷增多,經濟發達地區的農地租賃交易更為普遍[62][63];另一方面,隨著工業化和城鎮化的發展,農村非農用地的價值不斷提升,農村集體建設用地隱性流轉普遍存在,但受到法律法規的限制,宅基地等非農用地的流轉缺乏合法的市場通道。[64][65]不同的制度變遷路徑使農地與宅基地的市場發展狀況顯著不同,而關于農地與宅基地對于鄉—城人口遷移影響的對比分析尚屬空白。
三、研究展望
(一)鄉—城人口遷移的研究重點轉向持久性遷移
與其他國家相比,中國人口遷移的最大特點是鄉—城遷移的不完全、不徹底,實現了人口從農村的流出,卻沒有實現人口在城市的定居,遷移的持久性差。一方面,鄉—城人口遷移的持久性差是中國城鎮化質量不高的重要原因,大量被統計為城鎮常住人口的鄉—城遷移人口及其隨遷家屬,卻不能平等地享受城鎮居民的基本公共服務。另一方面,不徹底的鄉—城遷移使城鎮地區的勞動力供給少于徹底的遷移,使劉易斯拐點提前到來[66];鄉—城遷移人口未能與當地戶籍人口一樣享受城市公共服務,增加了其由于生活工作不確定性帶來的預防性儲蓄,降低了消費意愿,阻礙了鄉—城遷移人口這一龐大群體的需求釋放,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中國經濟增長動力。當前“新型城鎮化”的核心問題就在于降低鄉—城人口遷移的短期性、流動性,提高鄉—城人口遷移的持久性。因此,對持久性遷移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同時,學術界關于中國人口遷移的研究開始更多地關注人口的持久性遷移,對鄉—城人口遷移的研究重點也開始轉向鄉—城人口持久性遷移的相關問題。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鄉—城人口持久性遷移問題仍將是中國人口遷移研究的重點。
(二)住房多點配置對鄉—城人口遷移的影響有待于拓展
隨著一系列市民化政策的實施,鄉—城遷移人口在城鎮享受公共服務的各種障礙將逐步削弱,而住房價格、住房產權等住房問題將對鄉—城人口遷移產生更加重要的影響。在工作城鎮,鄉—城遷移人口的住房大多是租賃或是單位宿舍,是用來滿足日常居住需求的;在農村老家,鄉—城遷移人口的住房與宅基地等土地權益密切相關,不具有有效的市場交易路徑但具有兜底的保障和升值的預期,是用來回鄉時居住和作為財產權益而保留的;在非工作城鎮,除了可以滿足鄉—城遷移人口日常工作往返的住房外,其他鄉—城遷移人口在農村老家附近的城鎮或是子女就業的城鎮等非工作城鎮所購買的住房,都是類似于一種存款轉形,兼具財富象征、保值增值、福澤后代的作用。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鄉—城遷移人口在工作城鎮的住房是用來住的,在農村老家的住房是用來留的,在非工作城鎮的住房是用來存的。鄉—城遷移人口在工作城鎮、農村老家,甚至是非工作城鎮的住房,構成了鄉—城遷移人口的“住房多點配置”。絕大多數的鄉—城遷移人口住房都是“城—鄉雙配置”,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城—鄉—城三配置”。雖然在非工作城鎮購房很可能是由于無力承擔在工作城鎮購房支出的無奈之舉,在農村保留宅基地和住房也有其制度上的桎梏,但是這在使用和占用層面上還是構成了同一家庭的住房多點配置,從而造成住房資源和土地資源的一種浪費,也影響到鄉—城遷移人口向工作城鎮的持久性遷移。“住房多點配置”使住房對鄉—城人口持久性遷移的影響更具特殊性與復雜性。但是關于住房多點配置對鄉—城遷移人口持久性遷移影響的研究遠未深入,有待于在日后的研究中加以拓展。endprint
(三)農村土地權益對鄉—城人口遷移的影響有待于深入
鄉—城遷移人口在農村老家普遍擁有宅基地及住房,雖然現行政策強調不得將農村的“三權”(即土地承包權、宅基地使用權、集體收益分配權)作為進城落戶條件,但是《土地管理法》規定“農村村民一戶只能擁有一處宅基地”,如果全家都進城落戶不再是農村村民,那么在農村保留宅基地就失去了法律依據;《農村土地承包法》也規定“承包期內,承包方全家遷入設區的市,轉為非農業戶口的,應當將承包的耕地和草地交回發包方”。農村的土地在,農村的土地權益在,鄉—城遷移人口與農村的聯系就更為密切,向城鎮的持久性遷移就更難實現。鄉—城遷移人口在農村的土地權益主要體現在農地和宅基地兩方面。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中國的土地制度因土地用途的不同而沿著不同的路徑演進,不同的制度變遷路徑使農地與宅基地的市場發展狀況顯著不同,而關于農地與宅基地對于鄉—城人口遷移影響的對比分析尚屬空白。在以后的研究中,農村土地權益對鄉—城人口遷移的影響將有待于進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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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吳曉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