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行業產能利用率測定研究

李學武，顧成軍

(中國人民銀行烏魯木齊中心支行，新疆 烏魯木齊 830002)

新疆行業產能利用率測定研究

李學武，顧成軍

(中國人民銀行烏魯木齊中心支行，新疆 烏魯木齊 830002)

在構建可變成本函數模型的基礎上，結合實地調研收集的相關數據，利用廣義二階矩估計方法(GMM2)測算了2001—2014年度新疆22個輕工業和17個重工業行業(子行業)的產能利用率，并判定15個行業(子行業)存在產能過剩問題。最后，提出了企業融資、發展產業鏈、淘汰落后產能和增加有效投資方面的對策建議。

產能利用率；產能過剩；可變成本函數

1 引言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是我國西向開放的橋頭堡，具有明顯的大通道特征(見表1)。2005—2014年，新疆原產地產品出口占總出口之比較低(2014年僅占比3.40%)，且表現出不斷降低的趨勢，這充分凸顯了新疆作為西向開放的大通道特征。由于中央治疆方略總目標與就業問題聯系緊密，而就業問題與行業產能過剩問題緊密聯系，所以，對于行業產能過剩問題，自治區政府高度重視和要求穩妥處理。為了進一步獲取企業生產經營相關的第一手材料和開展后續的實證分析，2016年5月組織調研組赴吐魯番市、昌吉回族自治州、克拉瑪依市、塔城地區、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進行了實地調研；發現新疆電力生產、煤化工、石油化工、石材建材等行業的企業逐漸顯現了商業銀行抽貸、限貸和變相的緊縮貸款和企業不同程度的停產現象；但是依托煤炭煤電發展的電解鋁企業市場前景較好，利于促進新疆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和就業需求，也利于維護社會穩定。在獲得相關指標數據的基礎上，本文梳理了國內外產能過剩問題研究的相關文獻資料。

表1 新疆規模以上企業情況

注：表中企業主要指新疆本地規模以上企業；出口交貨值不含非規模以上企業的數據，也不含過境出口貿易數據；出口總額為新疆全部出口貿易數據，含過境出口貿易數據；占比1=出口交貨值/企業產出，占比2=出口交貨值/出口總額；數據來源于歷年新疆統計年鑒，并經計算得到。

對產能過剩問題的研究國外相對較早，其社會背景是西方國家20世紀30年代普遍的經濟大蕭條。Chamberlin[1]在深入研究壟斷競爭理論的基礎上提出壟斷競爭會導致企業不能在最優水平生產，從而較早關注到了企業出現的產能過剩現象。Kaldor[2]認為在壟斷競爭的市場環境下，企業為了獲得最大收益可能并不會完全使用其資源進行全負荷生產，從而出現空閑產能或者產能過剩。Cassels[3]通過對過剩產能和壟斷競爭的研究，將短期平均總成本曲線最低點對應的產出水平界定為產能產出，也就是在設定資本存量和要素投入價格的前提條件下，企業長期希望獲得的產出水平，從而較早提出了產能利用率的測算方法。美國成功實施馬歇爾計劃后，西方經濟學者紛紛表現出對產能過剩問題的極大研究興趣。由于利用生產函數或成本函數測定過剩產能和產能利用率涉及生產要素價格等微觀指標，這一研究思路受到眾多西方學者青睞。Klein等[4]基于生產函數對產能產出和產能利用率的度量進行了研究。Fare等[5]拓展了基于生產函數研究生產效率好產能利用水平的方法，提出用隨機生產前沿生產函數法對產業產能利用水平進行度量。Garofalo等[6]提出利用成本函數法對美國各州制造業的產能利用率進行測度。Berndt等[7]進一步利用可變成本函數研究了最優產出和產能利用率的問題,等等。

中國20世紀90年代才逐步確立市場經濟體制，所以對產能過剩相關的問題研究要晚。主要的社會背景是受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影響，我國的行業產能過剩問題開始引起國家重視。國家統計局對900多種主要工業產品生產能力進行的普查結果表明，絕大多數工業產品產能利用率均在60%以下，其中以空調、洗衣機、彩電等產業鏈下游耐用消費品最為嚴重，最低的產能利用率僅有10%。2006年，國務院發布了《關于加快推進產能過剩行業結構調整的通知》，明確指出鋼鐵、電解鋁、電石、鐵合金、焦炭等行業產能已經出現明顯過剩；水泥、煤炭、電力、紡織等行業也潛藏著產能過剩問題[8]。雖然我國的產能過剩問題開始出現了從產業鏈下游向上游原材料行業轉移的趨勢，產能過剩問題已經較為突出，但是國內還沒有統一的產能過剩判定標準。國家統計局也指出，目前我國還沒有建立對產能過剩定性、定量的科學評價標準；歐美等國家一般用產能利用率或設備利用率作為產能是否過剩的評價指標：產能利用率或設備利用率的正常值在79%～83%之間；超過90%視為產能不足，低于79%視為存在產能過剩現象。國內學者的相關研究也多參照此標準,判斷我國的產能過剩和產能利用率水平。

從產能利用率的測定方法來看，主要有生產函數法和成本函數法。龔剛等[9]利用生產函數研究了我國的資本設備利用率。何彬[10]借用龔剛和楊琳的方法計算了1997—2006年我國制造業各行業的產能利用率。孫巍等[11]也利用成本函數法測算了我國制造業28個行業的產能利用率，但在他們的研究中生產要素組成中并沒有包括原材料部分。韓國高等[12]借鑒Berndt等提出的成本函數法，利用面板模型的廣義矩估計方法(GMM)分別測度了我國重工業和輕工業28個行業1999—2008年的產能利用水平。雖然韓國高等的可變成本函數法比孫巍等的成本函數法有較大改進，但是該方法基于單位資本構建可變成本函數模型存在數據利用方面的問題，所以，基于單位產出構建可變成本函數模型將是一個值得嘗試的研究方向。

2 新疆行業產能利用率測定

2.1 可變成本函數模型構建

(1)模型理論方法。企業生產的目標是實現利潤最大化，企業實現利潤最大化可以轉化為成本最小化進行分析，也就是企業在決策過程中期望利潤最大化，或者說在約束條件下的成本最小化的最優產出就是使短期平均總成本最小的產出。參考Berndt和韓國高等的可變成本函數模型構建思路并加以改進：放棄基于單位資本構建可變成本函數，改用基于單位產出構建可變成本函數。其原因在于：首先，基于單位資本構建的可變成本函數在模型具體化后形成的解釋變量更多，且產能利用率測定公式中所用到的解釋變量和其參數估計值較少；韓國高等基于單位資本的可變成本函數模型估計了15個解釋變量的估計值，但其產能利用率測定公式中僅用了其中5個參數的估計值及其對應解釋變量的數據，而本文基于單位產出的可變成本函數模型估計了10個解釋變量的估計值，且產能利用率測定公式中需要用到其中7個參數的估計值及其對應解釋變量的數據，從而大大提高了數據的利用效率。其次，基于單位資本的可變成本函數模型中相關解釋變量(資本租賃價格，等)的數據更難獲得，而基于單位產出的可變成本函數模型中相關解釋變量的數據更易獲得。于是，在企業長期規模收益不變和資本為準固定投入的條件下，設定生產函數僅含有可變投入(V)和準固定投入(F)兩部分。于是，企業的短期可變成本函數(VC)可以表示為：

(1)

(2)

從而得到企業在短期總成本最小化時的產出水平Y*及產能利用率CU，兩者的表達式和韓國高等的推導結果是類似的，見式(3)和式(4)：

(3)

(4)

(5)

(6)

經過進一步推導可以得到成本最小化時的最優產出Y*和產能利用率CU的表達式：

(7)

(8)

2.2 指標選取與數據處理

結合實地調研，共收集到2001—2014年度新疆39個行業(子行業)規模以上企業的相關指標數據。參考國家統計局統計設計管理司對輕重工業的劃分辦法和新疆39行業(子行業)發展實際情況將其劃分為輕工業(22個)和重工業(17個)兩組，具體見表2、表3。

表2 新疆22個輕工業行業(子行業)產能利用率測定結果

表3 新疆17個重工業行業(子行業)產能利用率測定結果

注：#表示子行業；2001—2007年度產能利用率波動較大，未在表中報告，可索取。

(1)資本存量(K)和資本增量(ΔK)。選取新疆39個工業行業的固定資產凈值表示對應行業的資本存量[12-13]。固定資產凈值用固定資產原價扣除歷年折舊后的余額衡量；折舊率的確定，依據吳延兵的測算結果，取值為5%。參照韓國高等(2011)的方法，資本增量可以通過對固定資產原價進行一階差分的方法測算得到。固定資產原價數據主要來源于歷年《新疆統計年鑒》。

(2)勞動投入(L)和勞動價格指數(pL)。選取新疆39個工業行業的全部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表示對應行業勞動投入。勞動價格采用各個行業在崗職工的人均工資來衡量。為了便于實證分析，將歷年在崗職工的人均工資換算為以2001年的價格進行處理的人均工資，進而得到歷年實際勞動價格指數(2001=1)。各個行業的全部從業人員年平均人數和在崗職工的人均工資數據主要來源于歷年《新疆統計年鑒》。

(3)原材料投入(M)和原材料價格指數(pM)。選取新疆39個工業行業的工業中間投入表示對應行業原材料投入。參照已有文獻的做法[12]，本研究也采用間接方法測算新疆36個行業2001—2014年度的原材料投入(工業中間投入)：

工業中間投入=工業總產出-工業增加值+應交所得稅

(9)

式中，新疆各個行業的應交所得稅用本年應交增值稅替代，雖然企業所得稅和企業應交增值稅一般不相等，但對于新疆各個行業規模以上企業來說，兩者的差額總體上不是太大，可以進行近似衡量。原材料價格采用各個行業原材料購進價格指數來衡量，并將歷年各個行業原材料購進價格指數換算為以2001年的價格進行處理的原材料購進價格指數，進而得到各個行業的歷年實際原材料價格指數(2001=1)。各個行業工業總產出、工業增加值、本年應交增值稅來源于歷年《新疆統計年鑒》，原材料購進價格指數數據來源于歷年《新疆調查年鑒》。

(4)可變成本(VC)和產出(Y)。參照Berndt和韓國高等的思路和公式(5)，可變成本為可變投入成本的加總；換句話說，可變成本等于勞動投入乘以勞動價格指數乘積與原材料投入乘以原材料價格指數乘積的和。產出使用各個行業的工業增加值進行衡量。

(5)技術水平(t)。技術水平使用時間趨勢來衡量。

2.3 新疆行業產能利用率測定結果和產能過剩行業判定

為了對新疆各個行業(子行業)產能利用率進行測定，需要得到公式(8)中5個參數的估計值。依據公式(6)建立的可變成本函數模型進行面板數據廣義二階矩估計，可以得到表4、表5中10個參數的估計值；將其中7個參數的估計值代入公式(8)，結合公式(6)進行估計時用到的部分變量數據，可測算得到各行業各年度產能利用率。對可變成本函數模型進行估計可以采用廣義一階矩估計(GMM)的方法[12]，但本文選用廣義二階矩估計(GMM2)進行可變成本函數模型分析發現，GMM2方法比GMM更有效，參數估計值的顯著性水平更好。采用OLS方法估計面板數據模型將使得估計結果存在較明顯的偏差，為了解決這種偏差和提高估計的可靠性、有效性，Arellano等[14]建議針對動態面板數據模型采用廣義矩估計方法(GMM和GMM2)進行估計。Sargan[15]認為變量系數估計的有效性可以通過工具變量有效性進行檢驗。Windmeijer[16]認為廣義二階矩估計的方法(GMM2)比GMM方法能更有效地解決數據差異性導致的估計偏差，在理論上對變量系數估計的有效性更好，也能更好地提升工具變量的有效性。對輕工業和重工業分別進行估計可知：Sargan檢驗概率分別為0.174和0.787，均大于0.05，表明模型估計的過程中工具變量的選取是合理的；Arellano-Bond AR(1)檢驗概率、Arellano-Bond AR(2)檢驗概率分別為0.316、0.525和0.744、0.655，均大于0.05，表明模型殘差序列不存在一階序列相關和二階序列相關。

表4 輕工業可變成本方程參數估計結果

表5 重工業可變成本方程參數估計結果

注：*、* *、* * *分別表示10%、5%、1%檢驗水平下顯著。

利用模型估計得到的公式(8)中相關參數估計值和各變量2001—2014年度數據,可以測定新疆22個輕工業(子行業)和17個重工業(子行業)的產能利用率。從各個行業及子行業產能利用率的測定結果來看，某些行業由于投資等相關數據波動較大，使得產能利用率測定結果也隨之波動較大。為了減少產能利用率波動性的影響和更好的接近實際經濟運行判定各個行業產能過剩的具體情況，本文選取近3年各行業產能利用率的平均值與國家統計局認可的方法相結合進行判定：近3年產能利用率平均值低于79%為產能過剩，高于90%為產能不足。

新疆存在11個行業和4個子行業產能過剩問題，主要集中于重工業行業和房地產領域，與實地調研的結果相類似。產能利用率低于79%的11個行業為：食品制造業，紡織業，家具制造業，印刷業和記錄媒介，燃氣生產和供應業，水的生產和供應業，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化學纖維制造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業；4個子行業為：#煉焦，#基礎化學原料制造，#水泥制造，#電力生產和電力供應。由于我國重工業領域中的大部分行業屬于非完全競爭行業，而輕工業領域的大部分行業則接近完全競爭行業，所以產能過剩大多出現在重工業領域[12]。這表明：首先，涉及煉焦的煤化工企業、黑色金屬冶煉的鋼鐵冶煉企業、水泥制造企業、電力生產企業等重工業存在產能過剩問題；其次，煉鋼、水泥制造、家具制造等房地產相關行業產能利用率較低，產能過剩問題突出。從新疆鋼鐵冶煉行業來看，自治區經信委確定2016—2020年壓減粗鋼產能350萬噸，2016年壓減90萬噸的目標。這與表6中通過產能利用率推算得到的過剩產能情況相近。最后，針對產能過剩行業的實地調研發現，部分資本密集型重工業和新疆地理區位因素導致的部分輕工業(電力生產、煤化工、石油化工、石材建材、食品制造、紡織等)存在半停工、停工現象，固定資產投資甚至組織生產所需流動資金依賴銀行授信等特征，這與通過產能利用率判定的產能過剩行業總體上具有一致性。

表6 黑色金屬(鋼材)冶煉產能過剩情況

注：進出口均價通過烏魯木齊海關網站相關統計數據計算得到。

產能利用率波動受外生沖擊影響；新疆工業發展存在大量有效投資需求，仍缺乏足夠的原始資本積累。首先，新疆各個行業產能利用率在2008—2014年時間區間內總體上表現出了不斷變小的特征，反映了固定資產投資對產能利用率變動的重要影響；同時，產能利用率在2008—2010年時間區間內表現出了V型特征，反映了新疆各個行業對美國次貸危機等事件影響的調整能力，事件對企業產能利用率或設備利用率的影響可控，沖擊有限。其次，資源采選行業和大部分輕工業行業產能利用率高于90%，產能不足和缺乏有效投資問題突出。

3 研究結論與對策建議

3.1 研究結論

(1)新疆39個行業(子行業)具有產能過剩問題的有11個行業和4個子行業，產能過剩問題主要在2008年以后開始顯現。產能過剩現象主要集中于重工業行業領域。新疆在鋼鐵冶煉、水泥制造、電力生產等行業存在和全國類似的產能過剩現象。煉鋼、水泥制造、家具制造等行業房地產相關行業產能利用率較低，產能過剩問題突出。研究結論與實地調研發現類似。

(2)產能利用率波動受外生沖擊影響；新疆工業發展存在大量有效投資需求，仍缺乏足夠的原始資本積累。首先，4萬億投資對新疆各個行業產能利用率變動的重要影響；美國次貸危機等突發事件企業產能利用率或設備利用率的影響可控，沖擊有限。其次，資源采選行業和大部分輕工業行業產能利用率高于90%，產能不足和缺乏有效投資問題突出。從新疆各個行業所處產業鏈位置來看，主要是提供原材料或初級產品。這表明新疆仍處于加快工業發展的進程中，仍處于重要的原始資本積累階段。

3.2 對策建議

(1)加強政府、金融機構、企業間協調，對有前景和市場需求的企業提供有力有效的金融支持。按照“逆周期”調控的思路，加強銀、政、企間的協調。鼓勵銀行等金融機構不對涉煤、涉鋼鐵、涉水泥等企業的貸款搞“一刀切”的限貸、抽貸或者變相的限貸和抽貸。2016年2月，中國人民銀行烏魯木齊中心支行牽頭新疆銀監局、證監局、保監局召開了2016年新疆金融監管協調第一次聯席會議。會議重點圍繞新疆八一鋼鐵公司(簡稱八鋼)目前面臨的困境，討論了關于金融支持寶鋼集團新疆八一鋼鐵公司脫困的工作建議；會后報自治區金融辦，由自治區政府審定后實施。自治區政府隨后制定了《全疆鋼鐵去產能和八鋼改革脫困方案》，提出了全疆鋼鐵去產能和支持八鋼公司改革脫困的具體措施和辦法，使得重要企業得到了積極救助。

(2)推動產業鏈條均衡發展，鼓勵企業“走出去”。企業應把握國家實施“一帶一路”戰略和人民幣加入“SDR”帶來的重大機遇，利用好絲路基金、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絲綢之路經濟帶整區域信貸等金融支持政策創造的良好金融環境，圍繞“五中心三基地一通道”建設，鼓勵企業“走出去”和主動作為，推動存在產能過剩問題的行業可以在國家與中亞國家產能合作機制的框架下進行對接，從而延伸產業鏈條實現均衡發展。

(3)淘汰部分行業落后產能，增加有效投資。對無法通過兼并重組等方式實現淘汰落后產能的企業，通過市場競爭機制使其逐步退出市場，從而減少對社會資源的無效消耗。同時，基于社會穩定的考慮，做好相關職工的培訓再就業，引導職工結合“互聯網+”等進行創業、就業，并發揮社會保障政策的兜底作用。根據新疆工業發展的現實情況，對各個行業還需要進一步增加有效投資，有效化解資源行業發展“瓶頸”問題，推動新疆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和經濟增長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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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asurementforIndustrialCapacityUtilizationofXinjiangProvince

Li Xuewu,Gu Chengjun

(Urumqi Central Sub-branch of People’s Bank of China， Urumqi 830002,China)

Based on a variable cost function model and the second-order Generalized Method of Moments(GMM2)with the collected relevant data from the survey，the research measures the industrial capacity utilization of 22 light industries and 17 heavy industries(sub-industries)from 2001 to 2014 of Xinjiang province，and determines 15 industries with excess production capacity problems.Finally，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financing for enterprises，developing the industrial chains，eliminating the outdated capacity and increasing the effective investment are provided.

Capacity utilization；Excess production capacity；Variable cost function

2017-02-20

李學武(1966-)，男，甘肅平涼人，高級經濟師，中國人民銀行烏魯木齊中心支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分局副局長；研究方向：產業經濟。

F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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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沈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