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國約14億人口中患有精神類疾病的人群達到2千余萬,約占人口總數的1.4%,且存在逐年上升的趨勢,該精神類疾病在我國疾病總負擔中占居首位,如此龐大的人群,使人觸目驚心,而在此基礎上具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達到3萬之多,此類人群如監管不到位,極其容易導致暴力類刑事案件的出現,也會給許多受害者造成身體上的傷害,甚至可能會威脅到生命安全。 鑒于實踐中存在的諸多因素,上述具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在實施不法侵害行為以后沒能及時有效的被送到相關的醫療機構進行救治,而是仍然置留在社會中,這樣就無法從根源上杜絕暴力類刑事案件的發生,從而出現再次危害社會的行為,然而完善相應的救助機制已經迫在眉睫。
一、當前我國精神病患者救助體系的現狀及建立國家救助和補償體系的意義
長期以來,我國對精神病患者的救治和救助的現實特點是,絕大多數精神病人由家人負責看管和治療,精神病患者沒有及時有效的得到系統的,制度化的保障,而其在醫療,養老及日常生活等方面的相關權益也未得到保障。現階段家庭監管式的救助方式極為薄弱且最容易被突破,從而不僅給病患家庭帶來極其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擾亂了和諧的社會秩序從而加重了不穩定因素的形成。目前,《中華人民共和國殘疾人保障法》是我國唯一一部涉及精神病患者保障的法律,自頒布實施至今已有26年,該法在一定程度上雖然賦予了精神病患者享有的權利,但在實施過程中并沒有全方面的細化精神病患者存在的諸多類型及其特點,也不能完全有效的保障精神病患者的合法權益。
隨著社會不斷發展,精神疾病患者雖然作為個體存在,但因其疾病所帶來的影響波及的不僅僅是家庭,而已經形成一個凸顯的社會問題。對于其救助與治療也不能僅僅依靠家庭,而是應該實行家庭與社會并行的救助、治療的保障機制,二者應該相輔相成,形成良好有效的循環模式。
二、對精神病患者的救治、救助及國家補償機制的設想
面對2000余萬的精神病患者,筆者認為,應亟待建立國家級的《精神衛生條例》,盡快完善刑事加害方為精神病患者救治、救助及國家補償機制。
(一)關于救治救助的方式
建立精神病患者基本醫療保險制度,即各級政府以定額補助方式資助精神病患者或家庭參加基本醫療保險,建立國家、單位、個人三者共同構成的基本醫療保險體系,以國家負擔為主,三者之間負擔數額應確定一個比較合理的比例。各級政府要建立救治救助準備金,對于沒有單位、家庭貧困的低收入家庭的個人自負費用部分確實無力承擔的,可申請國家救助,相關部門確認后可在救助準備金中給予救助。對于社會流散的精神病患者,由屬地公安、民政、福利院等部門進行收治,集中到定點專科醫院進行治療,治療費用由救助準備金中撥付。
(二)關于設立“公益補償制度”
《條例》中應設立“公益補償制度”,即當精神病患者實施不法侵害給他人造成嚴重人身傷害后,其本人及家庭在無賠償能力時,受害人可根據傷情程度向當地政府申請相應補助的制度。此項制度意味著政府將在精神病患者的監護人無力承擔賠償責任時為精神病患者的行為埋單,讓那些遭受侵害的個人或家庭從經濟上得到一定補償,可避免受害者被無端傷害而得不到法律上和經濟上援助的尷尬。在我國現行的法律、法規中尚沒有此方面的規定,而公益性較強的精神病傷害補償制度的缺失無疑是我國立法中的一個遺憾。所以,無論是出于受害者個人及家庭的經濟利益還是公共安全的考慮,由政府出面補償受害方的經濟損失,無疑是化解矛盾,構建和諧社會的一劑“良方”。 對精神病患者給他人帶來的法律上的各種后果(經濟和精神上的侵害),在家庭沒有能力承擔的情況下,應由國家代之賠償。這樣受精神病患者侵害的人的損失都能得到補償,其權益有了實質性的、法律上的保障。
(三)關于精神病患者救治、救助準備金和公益補償金的來源
縣級以上政府應設立救治、救助準備金和公益補償金。救治、救助準備金籌資規模應根據當地精神病人救治、救助工作的需要確定,公益補償金規模應根據當地轄區經濟狀況、人口數量等情況確定。資金來源:1.國家撥付;2.地方政府在財政預算中適當安排資金;3.在慈善公益活動中設立籌款項目; 4.其他社會捐款也可作為該資金的補充。
(四)關于監護人的監護職責
家庭是社會的細胞,精神病患者生活的環境與個體家庭密不可分。應在其他法律法規中明確規定監護人的責任以及不作為的法律后果,通過法律手段迫使不自覺的監護人不得不履行監護責任。另外,在《條例》中要明確規定,因監護人的履職上的過失或不作為,國家要減、免救治、救助費用。也就是說,由于監護人失職對他人權益造成損害的,監護人也要承擔法律后果。這樣才能更好地警醒監護人,使其能夠更認真地履行自身的監護職責。(作者單位為遼寧省義縣人民檢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