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特朗普5月20日抵達沙特,開始上任以來的首次出訪。抵達當日,特朗普與沙特國王薩勒曼簽署了價值高達1100億美元的軍售協議。美國國務院稱此舉旨在保衛沙特和海灣地區安全,增強該地區的反恐能力。”緊接著,“6月5日,巴林、沙特、阿聯酋、埃及分別宣布斷絕與卡塔爾的外交關系,限令卡塔爾外交官48小時內離境,并禁止卡塔爾公民前往這些國家。隨后,也門、利比亞、馬爾代夫也宣布同卡塔爾斷交,指責卡塔爾支持‘恐怖主義活動并破壞地區安全局勢’。”由此,沙特等國就掀起了與“卡塔爾斷交”的風波,并有糾集遜尼派國家和伊朗為首的什葉派國家開戰的趨勢。沙特是有這個能力的,沙特對也門開戰就是先例。身為中東地區兩大石油產出國,一旦沙特和伊朗開戰,勢必推動國際油價上升。中國目前在海灣地區進口石油的賣家有兩個,一是沙特,二是伊朗。一旦沙特和伊朗開戰,不僅勢必推動國際油價上升,而且中國將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在這種形勢下,穩定的石油市場就將遭到嚴重的破壞,依賴這個市場的中國必然蒙受巨大的經濟損失。與此同時,“6月14日,美聯儲如期加息,而且還給出了收縮自身資產負債表的具體安排。”再次施展“剪羊毛”的伎倆,釋放貨幣信號、操縱市場預期,打擊經濟加速發展的國家,讓資金回流美國,給美國金融家創造從中漁利的機會。如果中國政府無所作為,那就只能任由美國金融家來“剪羊毛”了。
《資源配置論》早就指出:“通過三次社會大分工,交換配置逐漸走上資源配置的主導地位。但是交換始終與爭奪交織在一起向前發展。首先,產權和產權交換是靠武力維持的;其次,在交換的過程中始終沒有徹底排除武力對交換的影響;其三,交換的發展主要體現在與爭奪的地位變化上。”“由于戰爭的慘烈性,人們開始放棄爭奪選擇交換,但是交換主體仍然必須保持相應的武力,維護自己的產權。隨著城市的出現,城市的領主向交換者保證交換安全,用武力維護交易秩序,使交易活動在一些城市得到迅速發展。隨著這些城市交易地位的提高,城市領主開始向參加交換的人收取保護費,同時用這種費用擴大自己的武裝力量,逐漸形成城邦國家。古代希臘的城邦國家就是這樣形成的。”“城市國家的出現,僅僅只能保證在城內或國內的交換安全,卻不能保證城外或國外交換的安全,但是隨著貿易的發展,長途販運的高額利潤吸引很多專業商人進行城際或國際交易,這種城際或國際交易也帶來了海盜、強盜、鏢行和城市商業同盟的發展。從事城際或國際交易的人必須建立自己的武裝,否則就會遭到強人的搶劫。例如早期的馬幫、船幫、鹽幫都有很大的勢力,有自己的武裝。沒有武力押運能力的商人就得花錢雇傭鏢行押運或加入城市商業同盟,有些從事國際貿易的商人組織在海上也從事海盜活動。這種具有武裝力量的商人組織的典型就是漢薩同盟和英國的東印度公司。”“‘持劍經商’是早期歐洲商人海上貿易的主要形式,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國對亞非國家的貿易都是在武力威脅的基礎上進行的。英國對中國發動的鴉片戰爭是眾所周知的持劍經商。真正的交換主體與武力爭奪相脫離已經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國際關系相對穩定,基本交易規則得到各國政府的認可,交換配置才真正成為資源配置的主導規則。”
中國政府堅持和平發展,主張發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但是市場作用的發揮受市場環境的限制,維護健康的市場環境需要政府有所作為。面對中東危局,中國海軍先與巴基斯坦海軍在霍爾木茲海峽舉行聯合軍演,然后又與伊朗在霍爾木茲海峽高調軍演,這一切就是希望通過軍演威懾沙特不要動武。因為一旦沙特動武將直接威脅中國的國家戰略利益,為了國家的戰略利益中國政府不能無所作為,至少可以向伊朗出口必要的武器。值得注意的是,近日中國公布了兩款海戰利器,一是射程500公里至1000公里的地對艦導彈,二是射程400公里的火箭炮可以發射一種特制打潛艇的炮彈。如果這兩種武器出口到伊朗,必然影響中東形勢。這就是發揮市場作用也需有為政府的現實表現。有為政府必須懂得國家的戰略利益,并為謀取這種戰略利益而適時地采取有效的措施,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維護市場秩序,二是鼓勵和發展戰略產業。(作者單位為分別為鞍山市國資委 、鞍山市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