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歃血為盟”文化內涵

（黑龍江大學研究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0）

【摘要】：歃血為盟是古代發誓訂盟的一種。歃血為盟的天子諸侯關系的模式，是中國早期國家盟誓制度的基本形式之一。從“歃血為盟”的溯源到關于“血”的傳統思想，到“歃血”的文化原因，最后再現了“歃血”的儀式過程及“牲”的分析。通過史書和文獻研究來解讀“歃血為盟”的文化內涵。讓我們真正了解“歃血為盟”，也能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更加深刻和全面。

【關鍵詞】：歃血為盟；明誓；崇拜；文化內涵

一、“歃血為盟”溯源

歃血為盟是古代發誓訂盟的一種。古時候立約盟誓的時候，會使用牲之血擦在嘴上，以此來表達不悔守信的決心。據記載公孫璞曾經代表著蓬萊魔女和黃河流域的五大幫派一起喝了帶有血的酒，共同結交為抵抗其他部落民族攻擊的盟約軍。

我們想要解讀“歃血為盟”就得先了解什么是“歃血”和“盟”。有的學者認為“歃血”是指嘴里含著血，有的是在嘴旁邊圖上血。提到“盟”，必須要說明的就是“盟”和“誓”的文化內涵。根據史料的記載，“盟”和“誓”的內涵并不是完全一致的。《禮記·曲禮下》：“約信曰誓，蒞牲曰盟。”是說一起盟誓的人所說的言語被約束稱為作“誓”，在神靈面前殺牲歃血以結盟約稱之為“盟”。

在《說文》中對于“盟”有兩個解釋：第一種是說《說文》中借引了《周禮》中的“國有疑則盟”，這就是所謂的諸侯以及邦國間如果有猜疑的話就要盟誓。第二種是說“諸侯再相會，十二歲一盟。北面昭天之司慎、司命。盟，殺牲歃血，朱盤玉敦，以立牛耳”。我們能看出這里所說明的盟其實包括了不固定時間的目的為幫助諸侯及邦國之間調節矛盾從而實行的盟；還有一種是有固定時間的盟，像是《左傳·昭公十三年》中提及的諸侯間“再會而盟以顯昭明”就是這一類的。而“誓”最初在《說文》中有“約束也”，也可以說是指發誓的人為了證明自己守信不食言所說的話，這都可以稱之“誓”。“誓”有時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許諾發誓，也可是幾個人相互之間的發誓，既可以是對祖先或者是神靈發誓，也可以不限于神靈的束縛。其實從根本上說盟和誓都是一種具有約束的言辭，誓被看成是簡單的但又不具有規范性的盟，而盟則可以說成有個別情況下的程序簡單化又與誓類似。但是，基本上大多的盟比誓要更莊嚴、復雜以及隆重，所蘊含的內涵也是更加的深刻復雜。因為誓的例子不多，而且又和盟相似，即便是《左傳》中的記載，也會有將盟和誓和而一起的情況，稱之為“盟誓”。

二、關于“血”的傳統思想

在歃血為盟中，血是處于非常重要的地位的。中國人關于血的傳統思想認識，我們可以從古時候的“血祭”儀式過程中發現一些信息。其實血祭最初的意思也就是以蘸有鮮血的動物軀體來祭祀祖先或神靈。用動物的血肉之軀來作為為祭品祭祀祖先或神靈是原始社會時期遺留下來的習俗。那時候還是原始的狩獵時代，動物量非常大，而人類則相對來說較少。那時候人力還是非常薄弱的，自然狩獵也是非常困難的，獲得肉食也變成了很榮耀的事情。到后來進入農耕時代了，人類開始耕種糧食，圈養動物。雖然畜牧已經較常見，但是真正的食肉者還是極少數。也是因為肉食很珍貴，所以用其當做祭祀的物品，顯示出人類對祭祀崇高地位的肯定。這種“血祭”也作為一種很重要的傳統被古時候的華夏子孫一直傳承下去。所以，“血祭”是一種與社會生產力有密切關系的祭禮儀式。

華夏子孫祖祖輩輩生活下來，自然明白生命的重要性，也早就認識到了血和生命二者之間微妙密切的聯系。血也就是生命的象征。祭祀時人們把沾有鮮血的血肉之軀獻到祖先或是神靈前的時候，人們心中當然也充滿了對血的崇敬之意。也是因為這種思想意識，人們才會愿意用這么珍貴的東西來祭祀祖先或神靈。他們所獻出的不止是牲畜的血肉之軀，同時這也是條無比珍貴的生命，所以盟誓已經被當成了和生命有著同等地位的重要儀式。從中國人關于“血”的傳統思想中我們也能推斷出“歃血為盟”中的“血”也可以看出至少有三種的傳統思想：一個是對生命的崇敬；二是對祖先和神靈的誠意；還有一個則是對信守承諾的的重視。

三、“歃血為盟”儀式

（一）參與者

盟誓，不管是諸侯國內自己還是諸侯間，每一次的盟誓活動，無論是規模重大與否都不可能離開人來進行。還是諸侯國內君臣之間的盟誓，任何一次隆重規范的盟誓都離不開人的因素。

其參與者一是盟主，就是所謂的盟誓召集者，是地位尊貴的領導者，是盟員的保護者，也是違反盟約時的討伐者，諸侯之間公正的評判者，當然最重要的是，盟主是盟書所記內容的決定權掌控者。

二是盟員，盟員是盟主的跟隨者，是一次盟誓活動中除了盟主之外其他的組成成員，軍事實力不相同，擁有的國土面積大小不相等，爵位的高低也不一。

三是執牛耳者等。盟誓最初的時候，盟主要首先歃血，需要選拔一個執牛耳者，這個執牛耳者是從各盟國的諸侯相中挑選，其實就是要將從牲畜身上取出的血盛在牛耳中。在《周禮》中有戎右，他是在君主盟誓的時候，“以玉敦辟盟，遂役之。贊牛耳，桃茹”。

（二）“歃血”儀式過程

歃血為盟是天子與諸侯集會的非常莊重嚴肅的儀式，為了表示對歃血這種儀式的重視，在《周禮》里還將這種儀式的準備工作者設定了一個職位“玉府”，在這個儀式中直接參與的還有“戎右”，另外“司盟”也是專門的職位稱呼。在《禮記正義》中所記載的“歃血”的基本程序很詳細。根據《秋官·司盟》、《夏官·戎右》、《周禮·夭官·玉府》、《左傳》等的史料記載，我們后來將這種儀式過程總結為幾個步驟：

首先戎右要登上祭壇，盟主手拿牛耳，來輔助于戎右，以便取牲血；然后戎右手拿玉敦，向盟誓儀式的參與者說明清楚本次盟誓的目的，也為了讓參與者深刻的體會到盟誓的莊嚴性；這時司盟登上祭壇，在地上挖一個坑，之后將牲畜殺掉放在坎子中，割下的耳朵放在珠盤中，使用牛耳將牲畜的血裝起來，用血來寫盟書，繼而來宣讀已經寫好的盟書，不僅僅是宣讀給在場的盟主和盟員聽，也意在讓祖先和神靈亦或是日月山川聽到，希望他們能以此盟誓之辭來檢視督促盟誓成員；之后戎右用玉敦來盛牲之血，讓盟者用手將嘴上圖上牲畜之血；最后是將盟書和歃血牲畜埋起來。

當然如果天子是身為盟員而來參與這次的盟約儀式。這個時候，要按照覷禮。

結語

盟誓是特定時期所產生的，而“歃血為盟”就是其中非常典型的一種，歃血所包含的文化內涵很豐富，也很復雜。筆者通過一些史料和前人所寫的論文來解讀總結了一些歃血為盟的內涵。其中包括文化、風俗、傳統思想、民族崇拜、政治、等涉及很廣的人文信息。筆者依據史料來深入剖析、描述和再現這種盟誓的儀式過程及其文化內涵，有助于更深入地理解和研究的歷史，更加深刻和全面地了解中華文明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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