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益謙淺談藝術市場投資

（云南藝術學院美術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摘要】：說到藝術市場，我們會想到著名拍賣行像蘇富比、尤倫斯；會想到王剛主持的節(jié)目《尋寶》。我們知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高端藝術品拍賣一直被人們認為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行為。本文將從大收藏家劉益謙收藏的斗彩雞缸杯來淺談對藝術市場投資的認識。

【關鍵詞】：劉益謙；藝術市場；斗彩雞缸杯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高端藝術品拍賣一直被人們認為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行為。盡管在北京上海等地早已有大型拍賣會，但是高顧價的拍品似乎都是為那些前來淘寶的國外大收藏家以及香港的藏家們所準備的。然而從2000年開始，在香港、紐約及巴黎等地的拍賣會上卻越來越多的出現(xiàn)了國內(nèi)藏的身影。而且參加國際拍賣的人數(shù)每年都翻倍的增長。在國際拍賣場上積攢夠經(jīng)驗以及成績之后，他們的主戰(zhàn)場還是轉回國內(nèi)以迅猛增長的收藏實力觸動著中國藝術品市場的一次次革新。在收藏家們強勁的購買力下市場成交價格一路飛漲。記錄被刷新的頻率越來越快，這其中一個又一個的風云人物誕生于拍場上，中國藝術品市場的歷史被改寫著。近些年的藝術品市場就深深地凝刻下了這樣一個名字劉益謙，正是他的魄力和實力為中國古代書畫打開了億元的大門。

劉益謙可算是一個富豪，龍美術館就是他和妻子王薇打造的私人美術館——坐落于上海浦東區(qū)，毗鄰上海新國際博覽中心，巨大的空間將全部用來展示夫婦二人的私人藏品——如清宮廷皇家收藏著錄《石渠寶笈》中記載的珍品劉益謙就擁有其中的30多幅，清初“四王”的作品他藏有“三王”。另外，他還從拍賣市場上買到了齊白石、張大千、吳冠中、陳逸飛的多幅代表作以及“85新潮”眾多當代藝術作品，以至于收藏界有“劉益謙的收藏抵得上一個博物館的收藏”之說。在劉益謙所收藏的所有藏品中，炒的最火熱的要數(shù)2014年4月8日香港蘇富比春拍上，拍出了2.8124億港元的一個不到巴掌大的敞口小酒杯“成化斗彩雞缸杯”了。其實早在拍賣預展的時候，成化斗彩雞缸杯就吸引了眾多網(wǎng)友的關注，除了因為它本身的價值，還因為它像極了周星馳電影中的經(jīng)典道具雞公碗。成化斗彩雞缸杯是漢族傳統(tǒng)陶瓷中的藝術珍品，屬于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是在直徑約八厘米的撇口臥足碗外壁上，先用青花細線淡描出紋飾的輪廓線后，上釉入窯經(jīng)1300度左右的高溫燒成胎體，再用紅、綠、黃等色填滿預留的青花紋飾中二次入窯低溫焙燒。外壁以牡丹湖石和蘭草湖石將畫面分成兩組，一組繪雄雞昂首傲視，一雌雞與一小雞在啄食一蜈蚣，另有兩只小雞玩逐。另一組繪一雄雞引頸啼鳴，一雌雞與三小雞啄食一蜈蚣，畫面形象生動，情趣盎然。它一直都是眾多瓷器收藏家的終極夢想。

其實人們最關心的問題是：劉益謙為何肯出如此天價買這件成化雞缸杯？道理很簡單。

首先，斗彩這項工藝，在明成化年之前尚未出現(xiàn)，成化年之后又難以燒制出上品，而成化前后只有24年，所以斗彩瓷器的存世量少之又少。不僅如此，成化斗彩的器型還一改前朝渾厚的大件器風格，以小巧精細器為主，當中又以雞缸杯最為著名。據(jù)說目前存世的成化斗彩雞缸杯不到20只，其中4只在私人藏家手中，其余均被博物館收藏。

其次，這件雞缸杯是成化皇帝為寵妃萬貴妃專門定制的，其中還有一段有趣的愛情故事——成化是明朝第八代皇帝叫朱見深，早年對一名聰明伶俐的姓萬丫鬟特別依戀。此后，朱見深繼任王位，封萬貞兒為萬貴妃，兩人十分恩愛。萬貴妃40歲時，生了一個兒子，不幸夭折。從那一天開始，萬貴妃就變了，在宮里看見小孩子就害死，因此沒有一個小孩子能存活下來。成化皇帝熱衷書畫。有一天，他欣賞宋代人畫的《子母雞圖》，看到母雞帶著幾只小雞覓食的溫馨場景，就聯(lián)想到他的童年和后宮不穩(wěn)定，便在這張《子母圖》上寫了一首七言詩，表達了母雞對小雞的愛護之情。也許正因為如此，成化皇帝萌發(fā)了要做成化斗彩雞缸杯的心愿。景德鎮(zhèn)官窯的工匠們按照《子母圖》的意境，把這個圖案創(chuàng)燒出斗彩瓷器，做出了雞缸杯。杯上繪有雌雞在前、小雞啄食在后的情境，還有雄雞昂首闊步的情景，前方一顆棕櫚樹表示帶子歸宗之意。萬貴妃知道皇帝的用意后網(wǎng)開一面，有一個小孩子存活下來并繼承了王位。萬貴妃59歲的時候過世。半年不到，成化皇帝因思念愛妃成疾也隨風而去。這段凄美的愛情故事曾讓無數(shù)人唏噓。因此，雞缸杯在古代就一直享有盛名。

再者，我們也學過影響藝術投資的因素：像學術價值和歷史地位；社會性；文物性；科學性；民族性；流行性；新聞及轟動效應；知名度；系列性及配套性；變現(xiàn)的難易度；故事性及故事的題材性；流傳性及流傳檔案；存世量、周轉量及再現(xiàn)市場的頻率；鑒定因素對價值的影響；技術指標對價值的影響。購買藝術品動機的激發(fā)：家居環(huán)境改善；辦公、服務激發(fā)；從眾激發(fā)；攀比激發(fā)。藝術商品的價值：審美價值；文物價值；訪問價值；投資價值；收藏價值；裝飾價值；教育價值；詮釋價值；紀念價值；宣傳價值；公關價值；符號價值。影響藝術品消費行為的影響：藝術品自身的價格變動；相關商品價格的變動；消費者的收入水平；社會平均購買力；消費者對未來的預期；人口數(shù)量和人口結構的變動；政府的消費政策。如果從這些層面一一解釋的話，也就不難理解了。

那么2.8億港元花得值不值？ 對于市場投資，這位向來高調(diào)的收藏家有著自己獨特的收藏方式——只買貴的。讓市場說了算，相信市場的價格形成機制，買最貴的。盡管藏有國寶級的藝術珍品，他和夫人王薇在古代書畫、現(xiàn)當代油畫的收藏已成體系、頗具規(guī)模，劉益謙在收藏界始終被歸為投資、投機之流，而非收藏家。“到今天為止，我都很難判斷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劉益謙對中國企業(yè)家說，“我的血液里面有投機的因子，投機是我的強項。但從收藏角度來說，我也收藏20年了，我對藝術品市場有自己的判斷，知道什么東西是值得我珍藏的。你說我是真的投機嗎？要是這樣我就不會去建美術館了。”一些收藏界人士嘲諷，劉益謙是沒有文化的暴發(fā)戶，暴殄天物的資本家。“聽到這樣的話感覺耳朵邊像飛過一只蒼蠅。”劉益謙說，他已經(jīng)過了介意別人評價的階段，“否則也不會做這么大”。“沒有知識的人，不一定沒有文化。做收藏首先要戰(zhàn)勝的是自我。像買藝術品，首先會碰到的問題是，你如果不夠自信的話想都不要想。書都沒讀幾天，敢去買藝術品？你自己會很恐懼。在買的過程中，會面臨一個更恐懼的東西—你不懂真?zhèn)巍：芏嘤绣X人都想做收藏，但為什么很多人都不敢進來？他還是戰(zhàn)勝不了自己。”劉益謙沒有多少知識，但是懂得很多常識。“這些瞧不起劉益謙的人，除了有文化就什么也沒有了。”北京匡時國際拍賣公司董事長董國強說。

劉益謙最珍愛的宋徽宗的《寫生珍禽圖》沒有放在倉庫里，而是放在家里。“我不經(jīng)常看它。我不懂，看它感覺對它不尊重。如果它有靈氣，我看它它還會生氣：你都不懂還來看我？”另一方面，他也承認花的錢多了，自然就懂了。有人把劉益謙稱為中國的“巴菲特”。每次劉益謙高價拍到珍貴的藝術品，總有人說它是假的。一位著名書畫收藏家認為，很多人是因為“嫉妒”才這么說。“他很率真，我寧可跟他這樣的粗人交朋友，也不愿意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打交道。”但他也沒辦法描述為什么自己那樣做就是正確的。他認定貴的藝術品會越來越貴，就像巴菲特認定的“價值投資理論”一樣，聽上去非常簡單，但把它變成實踐哲學的卻沒有幾個人。

劉益謙說過一句話：有那么多老祖宗留下的寶貝遺落海外，真是太可惜了。憑我一己之力，能沒弄回來一件算一件吧！”在豪擲背后，也許這種民族情懷才是劉益謙在品界的真正大手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