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談法在教育研究中的運用

（河南大學心理系，河南 開封 475004）

【摘要】：由于社會科學研究步及人的理念意義建構和語言表達，因此訪談法便成為社會科學研究使用廣泛的一種研究方法。這種方法可從被研究者那里獲得他們思想和行為的第一手資料，同時也可以站在被研究者角度理解他們的行為和意義建構，從而彌補量化研究帶來的種種缺憾；本文結合陳向明的《王小剛為什么不上學了？》來進一步理解訪談方法的運用。

【關鍵詞】：定性研究；質的研究；訪談法

《王小剛為什么不上學？》是北京大學教育學院、教育經濟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陳向明1996年在中部農村貧困地區從事一項個案研究后撰寫的。此研究是一項有關中國農村貧困地區中小學重讀、輟學問題大型研究的子課題。該報告通篇都在不斷的反省和改進中進行，并時刻保持對獲取的信息的驗證，或許因為時間倉促等原因，在討論部分作者還是認為“研究結果膚淺和相互矛盾”、“對王小剛輟學這一事件中具體發生的事情還是不完全了解”，這與質的研究方法本身的局限性也是有關聯的。為此，筆者對質的研究方資料收集方法的訪談法有濃厚的興趣。本文主要對其中運用的訪談方法進行闡述。

一、訪談法的理論基礎

訪談法是建立在解釋學、建構主義的基礎之上，20世紀解釋學突出的代表人物是德國哲學家加達默爾，與狄兒泰的解釋學相比，加達默爾的解釋學走出了心理學主義的框架和僅理解文本為目的的立場。他把研究的目的定在探尋所有理解方式的普遍性，因此他的解釋學涉及的范圍已不是歷史遺留下來的文本解讀，而是擴展到一切人文學科，乃至一切語言方式存在的事物。

二、訪談法的類型

（一）根據訪談的正式程度可分為正式訪談與非正式訪談

按正式程度，訪談可以分為正式型和非正式型。在這篇研究報告中，研究者在剛開始接觸王小剛所在學校的校長和老師、第一次見到王小剛時候的采訪等都是事先約定的比較正式的訪談，但是，研究者認為在這樣的訪談過程中，因為被訪者事先被告訴了要對其進行訪談的訊息，訪談得到的信息內容會被受訪者的緊張、不自然、維護學校和老師形象等思想與種種因素的影響與限制，從而使信息變得不那么真實。所以，研究者也會尋找機會進行非正式訪談。研究者爭取機會與幾位老師一起吃食堂飯菜，從而在吃飯時能夠和老師進行交流，從而又了解到一些相關信息。而這個時間段的訪談相對自由，沒有相關教育局和學校領導陪同，老師們也可以相對放松與研究者聊一些真實想法。

（二）根據受訪者人數多少，可分為個人訪談與集體訪談

根據訪談人數的多少，可以分為個別訪談和集體訪談。在這篇研究報告中，研究者和其隨行研究人員初次來到梨樹溝中學時，和金校長和其他幾位教師在約定好的中學里的會議室進行訪談來了解基本情況，這是進行了一次集體訪談。個人訪談部分則涉略更多，無論是找王小剛本人還是找金校長等，都屬于個人訪談。

（三）從訪談的內容看，可以分為事實調查和意見征詢

從訪談的內容中看，可以分為事實調查，要求被調查對象提供確實知道的一般情況；意見征詢，即征求被調查對象對某個問題的看法、意見和建議；了解個體的心理世界，包括個人的經歷、抱負、興趣、愛好、個性特征、心理品質、乃至家庭情況、社會關系等。在《王小剛為什么不上學了》的報告中，收集材料的方法采用的是開放式訪談、非正式交談和現場觀察。訪談的時間每次大約一個半小時，地點是由學校指定的。在學校樓二層一位男老師的宿舍里。每次訪談時，都在征求了被訪者的同意后用錄音機錄了音，并同時記下被訪者的表情和形體動作以及對方的反省。回到招待所以后便立即對錄音進行逐字逐句的整理，因方言聽不懂的地方請省教科所的人員幫忙。如果談話是非正式的，不能錄音，主試者便過后在車上、走路時、或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后憑記憶盡可能多地將談話的內容記下來。和王小剛本人訪談了兩次，和他的母親、梨樹溝中學現任校長金柱山、王小剛在學時的班主任劉東來和校長官于宏各訪談了一次。還走訪了王小剛的同學馬力的家，向他本人及父母了解了一些有關的情況。

三、質的研究訪談的特點

（一）訪談方法的優點

1.方便易行，靈活性強，較容易獲得有效的第一手資料

在訪談過程中，可以隨著研究者事先設想的問題，在訪談過程中的思維發散，訪談過程中形勢狀態發展而向受訪者提出相關問題，在這篇研究報告中研究者第二次去找王小剛的時候，本來是要去王小剛家看看，但是縣里派來的車已經到了，研究者只能節約時間就近去王小剛一位同學家了解情況，通過與王小剛同學馬力以及其父親的交流，從而及時靈活地又得到許多相關信息來配合驗證王小剛的輟學情況。

2.易于了解受訪者的看法

在調查者實施訪談時，受訪者可以直接面對面表達自己的觀點、感受。因此，調查者的提問可以使受訪者有面對面直接性的回應，從而使調查者更直接地感受、了解受訪者的心理與想法。在這篇研究報告中研究者兩次與王小剛訪談的時候，都直接向他提出為什么輟學的原因與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王小剛都作了直接性回答，且不管王小剛的回答是否真正代表了其內心的真實想法，但相比其他調查方法而言，那么獲得這些信息的訪談法應該是最直接的一種調查方式，也是最能夠近距離地接觸受訪者，傾聽其想法。

（二）訪談方法的缺點

訪談法基本上是一種面對面地交流，在訪談時，要求受訪者是面對面地回答，那么自然會受到周圍的人、事、物等影響，受訪者會感受到自己是被公開的而沒有隱秘性，從而對一些問題尤其是敏感性話題可能產生回避或者虛假作答的現象。在《王小剛為什么不上學了》中研究者第一次訪問王小剛時，縣教育局副局長就推門而入坐在旁邊聽，但是很明顯小剛變得更緊張，這就包括了小剛的一種畏懼心理，感覺到自己的回答被第三方人物旁聽，從而感覺自己被進一步公開。

訪談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科學研究方法，具有很強的操作性和技巧性。以上就是筆者結合了《王小剛為什么不上學了》這篇報告淺析了訪談方法運用，這篇研究報告運用了訪談，雖然最后沒有得到一個完全的解釋，但是，我們從這些深入實地的大量訪談的內容中知道了各種各樣的影響輟學的因素，這對于理解像王小剛這樣一類學生為什么會輟學有了更深一步地了解。因此，雖然訪談方法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但是，總的來說，對于定性研究或者質的研究而言，是一種非常重要常用的調查研究方法，同時也是收集第一手資料的主要方法，關鍵是以后在實際調查研究中我們如何更好地去把握訪談，運用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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