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英語翻譯的兩種傾向及融合

【摘要】：本文講述了英語翻譯的兩種傾向的通常說法和特征，并且在具體翻譯實例中演繹表達，旨在讓讀者清晰辨別兩種不同翻譯傾向并在翻譯過程中熟練運用，將委托人的意圖準確表達，達到翻譯的新高度。

【關鍵詞】：翻譯；直譯；意譯；意圖

從古至今，不管是繁盛還是蕭條，中國的翻譯一直都在前進。東漢至唐宋的佛經翻譯、明末清初的科技翻譯、鴉片戰爭至五四運動時期的西學翻譯、建國初期到文革之前的東西方文學翻譯和七十年代至今，翻譯在各個領域全面開花。而我國真正將翻譯作為一門學問，還是從二十世紀開始的。變法時期，梁啟超、嚴復和林紓作出的貢獻最為卓越，在方華文所著的《20世紀中國翻譯史》中，首次提出將他們稱為那個時期的譯壇“三杰”。民國時期，我國的翻譯事業達到了新的高潮，許多大家推行西學東漸之風氣，開始著手通過翻譯將其他國家的文學引進中國，白話文的推廣，與這段時期聯系密切。建國之后，我國學者不再滿足于單一的翻譯著作，而是將之前“信、達、雅”、“硬譯”、“學、思、得”等翻譯思想結合起來，試圖形成一個完備的翻譯體系。而在二十一世紀初，我國才設立了翻譯專業。“設立翻譯專業，必然會引發對傳統英語專業教學模式的方式，也就意味著要重新思考英語專業，重新做好定位，精細化內部分，開展針對性的培養目標，了解社會需求的人才是“專才”而不是“通才【1】”。

翻譯（Translation）是在準確、通順的基礎上，把一種語言信息轉變成另一種語言信息的行為。翻譯是將一種相對陌生的表達方式，轉換成相對熟悉的表達方式的過程。其內容有語言、文字、圖形、符號和視頻翻譯。其中，在甲語和乙語中，“翻”是指的這兩種語言的轉換，即先把一句甲語轉換為一句乙語，然后再把一句乙語轉換為甲語；“譯”是指這兩種語言轉換的過程，把甲語轉換成乙語，在譯成當地語言的文字中，進而明白乙語的含義。二者構成了一般意義上的翻譯，讓更多人了解其他語言的含義【2】。通俗點說，就是將源語（Source Text）或者說原文，靈活的轉化成譯語（Target Text），又稱目標語或目的語，而翻譯的傾向則是指翻譯文本時偏向某一方的理解。從傳達者和接收者的角度來說，我們可以將翻譯劃分為兩種傾向，一種是照著原文翻譯，也就是直譯（Literal Translation）。直譯專注于接近原意，試圖讓讀者的思維方式和語言習慣向傳達者靠攏。另一種就是意譯（Free Translation），意譯專注于意思的傳達，試圖讓譯文靠近讀者的語言習慣，文化背景。自從人們想要形成專業的翻譯體系，翻譯的兩大傾向就飽受爭議，它們對立統一，矛盾地存在。作為一名河南大學英語系的學生，有幸聽到楊清平老師對翻譯概論一書的見解，產生了頗多感悟，所以接下來我將結合老師所講內容，從幾個不同的角度闡述這兩種翻譯的不同表達及其在實際中的運用。

首先，我們先說異化翻譯和歸化翻譯這一對矛盾傾向。異化翻譯（Foreignizing Translation）和歸化翻譯（Domesticating Translation）的概念是勞倫斯韋努蒂（Lawrence Venuti）于1995年提出的，“譯者可以選擇歸化或異化的譯法，前者以民族主義為中心，把外國的價值觀歸化到譯語文化中，把原作者請到國內來，后者則離經叛道，把外國文本中的語言和文化差異表現出來，把讀者送到國外去，異化翻譯策略有利于民族文化的重構，有利于構造以異化為基礎的文化身份。當然，異化翻譯策略也會破壞目的語的民族文化概念，挑戰民族文化典律和民主價值觀【3】”。通俗地講就是說異化翻譯會刻意保留原文國家或民族的表達習慣和特色，著重突出語言之間的不同點以達到文化溝通的效果。而歸化翻譯則是譯者充分利用自己對兩種語言的理解和體會，著重考慮讀者的接受能力和文化背景，更易于接受，但卻起不到很大的語言文化溝通的作用。比如說這句英語：as stupid as a goose，這是英語中一個約定俗成的表達方式，用來形容一個人十分蠢笨。鵝在西方國家人們心目中一直是一個十分笨拙、愚蠢的形象，但是對于中國人來說，對此接受能力較弱，豬才是中國人民心中公認符合此形象的動物。所以我們在翻譯的時候，如果將其譯為“蠢笨如鵝”，便是一種異化翻譯，這樣的翻譯迫使讀者去發現和接受中西方文化和表達習慣的不同，但是卻讓人們難以接受；而如果將其譯為“蠢笨如豬”，便是一種歸化翻譯，我們一看就能理解，完全不會產生疑問，這種翻譯更加通俗易懂，卻不能加深兩種語言的溝通和交流。我們舉一個例子來看，某公園想要在河邊立一塊警示牌，需要中英文對照。中文是這樣的：小河清清，卻也無情；水深岸陡，勿入其中。那么按照形式對等的標準，我們也需要翻譯成四句英文并且長短一致，最好還能押韻，比如“the steam is so limpid，but shows no sympathy；the water and bank is deep and tough， so be careful enough.”但是在投入使用之后，管理員發現還是有外國人落水，并且要求賠償，原因是標語不夠醒目。你可能會想，我翻譯的意思充分，結構對稱，有什么問題呢？有問題，我們忽略了西方國家對于警示牌的一般概念，他們的河邊警示牌，通常是這樣的：“Danger！ Deep Water！”。這樣的警示牌對他們來說才是醒目的、有效的。由此我們可以知道，這樣的翻譯錯就錯在沒有考慮到譯文與原文的功能對等，而過分側重于形式對等，造成了不良后果。所以在不同的場合，遵循不同的需求，我們要知道，委托人想要我們表達出形式的美感還是文字的有效性，從而達到翻譯的效果。

還有一種翻譯傾向的區分則從形式與功能兩方面來闡述，一種是形式對應理論（Formal Correspondence Theory），“形式對應，意即譯者把源語言直接轉換成目的語，即譯者把重點放在原文或源語的表達形式上，譯者盡一切可能使目的語的表達形式與源語的表達形式一致【4】”。雖然形式對等理論的提出者是奈達，奈達師從幾位著名的結構主義語言大師，本身也是有重要地位的語言學家，曾任美國語言學會主席。但這位在學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偏偏遠離學術重鎮，默默地在美國圣經協會供職半個多世紀。他一生的主要學術活動都圍繞《圣經》翻譯展開。在《圣經》翻譯的過程中，奈達從實際出發，發展出了一套自己的翻譯理論，最終成為翻譯研究的經典之一。奈達理論的核心概念是“功能對等”。所謂“功能對等”，就是說翻譯時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對應，而要在兩種語言間達成功能上的對等。【5】原先奈達卻十分反對這種翻譯傾向，他認為內容是第一位，形式是次要的，形式的絕對對應會抹殺原文的文化意義，之后他改變了這種想法。與大多數翻譯學者的觀點一樣，他認為翻譯不僅要著重于信息傳遞的充分性和接受性，還要盡可能的做到形式對應。因為形式也有意義，形式也可以表達意義，改變了形式也就改變了意義。而功能翻譯理論起源于上世紀70年代的德國，它是以目的論（Skopos Theory）為核心的，強調問題和翻譯功能。這樣的流派的產生對于原來追求語法對應的流派產生了巨大的沖擊。

從中國第一次正式地提出翻譯的標準，是嚴復的“信、達、雅” ：“譯事三難：信、達、雅。求其信已大難矣，顧信矣不達，雖譯猶不譯也，則達尚焉。【6】” “信”，指意義不悖原文，即是譯文要準確，不偏離，不遺漏，也不要隨意增減意思；“達”，指不拘泥于原文形式，譯文通順明白；“雅”則指譯文時選用的詞語要得體，追求文章本身的古雅，簡明優雅。雖然看著簡單明了，但是實際上運用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往往是注重了原文，就忽略了中文本身的語言特點和風格，又或是注意了中國人的接受度和語言習慣，表達原文的意義卻變得牽強了。

從以上幾種翻譯傾向的劃分來看，似乎直譯與意譯總是沖突的不可調和的，但是事實上并不是這樣，雖然同時符合所有的標準，滿足兩方的要求，是一件似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通過我們對兩種語言環境和文化背景的理解，我們可以將其融合到令人滿意的程度，盡最大的可能提高翻譯的充分性和可接受性，這就是翻譯專業存在的意義，也是我們為之奮斗的目標。舉一個最近很火熱的翻譯例子來看，這樣的兩種翻譯傾向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達到完美融合的。

原文是這樣的：

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e world.

Sun，moon and you.

Sun for morning， moon for night，and you forever.

翻譯為：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

日、月與卿。

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在這個成功的翻譯典范中，我們可以看到其遵守了翻譯的三原則，也兼顧了直譯與意譯、形式與功能。在此我們不得不解釋一下翻譯的三原則，翻譯的三原則是在1791年由英國愛丁堡大學歷史學教授泰特勒在其著作《論翻譯的原則》一書中提出的。書中這樣寫到：“First General Rule：A translation should give a complete transcript of the ideas of the original work”，即第一條原則是：譯文應該完全再現出原作的思想；“Second General Rule：The style and manner of writing should be of the same character as that of the original\"，即第二條原則是譯文的風格和筆調應與原文的性質相同；“Third General Rule：A translation should have all the ease of the original composition”，即第三條原則是譯文應與原作同樣流暢。【7】我們來分析這個例子，在思想上，譯作展現了原作想表達的對于情人的濃濃愛戀之情，并未打折扣。符合了第一條；在風格筆調上，譯文和原文同樣展現了浪漫主義色彩與文雅之氣，符合了第二條；在流暢度上，兩文皆一以貫之，讓讀者感受到了一語雙關的美妙之處，符合了第三條原則。在形式上，朝與暮的結合產生的新意和for morning、for night、forever產生的音似相關相得益彰，在功能上，考慮到了中國讀者的接受性，譯作不僅有原作的文藝氣息，也體現了我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兼顧了“信、達、雅”的原則。

我們可以由此看出，一個好的翻譯不僅需要擁有豐富的英語詞匯量，結構嚴密的語法知識，還得對本國文化有很深的感悟與理解，這樣才能將一部好的譯作帶到大眾的眼前，促進兩國語言和文化的交流。如此，翻譯就不僅僅是一個工具，而是兩國語言、文化間的橋梁。我們要知道“信”，既不是完全忠于形式，也不是完全忠于功能，我們要看委托人的意圖是什么，如果是文獻翻譯，我們就要注重形式的對等，而不是文字的優美度；如果是詩作翻譯，我們就要更加注重其流暢度，將詩歌的優雅、美麗完全的表達出來。所以如果你有意向要成為一個英語翻譯，那么道阻且長，需要慢慢體會，希望這篇文章能給你一些感悟。

參考文獻：

[1]王一然.2016.從翻譯專業的設立方式英語專業的教學解析.《亞太教育》.

[2]翻譯，百度百科.

[3]勞倫斯偉努蒂著，張景華、白立平、蔣嘯華主譯.2005.譯者的隱形——翻譯史論.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4]楊建國.2005.從龐德英譯中國古詩看奈達的“形式對應”理論.長安大學學報.

[5]動態功能對等理論在電影翻譯中的應用.百度學術.

[6]赫胥黎著，嚴復譯.天演論.

[7]泰特勒.2007.論翻譯的原則.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