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美國首先提出了“預先性自衛”的戰略原則,便引發了國際社會廣泛的爭論。就傳統觀點而言,大部分人都對“預先性自衛”持反對態度,原因是多方面的。可隨著社會的發展,支持的觀點也越來越多。在我看來,“預先性自衛”是符合現在社會的必要形式的,只要對其進行必要的限制,便可以實現很好的利用。
【關鍵詞】:預先性自衛;自衛條件;法律依據
自衛權是在國際社會中,每個國家都擁有的的一項基本權利。自衛權就是指國家保衛自己生存和獨立的權利。 隨著國際社會的發展,在“自衛權”的基礎上,出現了“預先性自衛”的觀點,甚至有國家已經將其運用到了實踐當中,這引發了國際社會廣泛的爭論。
一、“預先性自衛”的概念
所謂預先性自衛,是指認為危險即將來臨的或迫在眉睫的時候,使用武力攻擊先發制人。
自從美國提出“預先性自衛”的戰略原則后,引起了國際社會廣泛的討論,很多人對此持反對態度,可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國家緊跟美國的步伐。例如澳大利亞、朝鮮、日本等國,“2003年4月3日,印度外長也公開表示“印度有理由對巴基斯坦采取‘先發制人’的行動。不難想象,對于那些沖突熱點地區,一旦有國家找到‘先發制人’這一理由,極有可能促使地區沖突升級或引發新的沖突。”【1】
二、反對“預先性自衛”的理由
(一)預先性自衛沒有法律根據
“預先性自衛”在國際社會中,并沒有法律根據。各項國際條約都沒有將其明文規定,在國際社會上也沒有得到普遍的認可。
(二)預先性自衛違背了自衛的限制性條件
自衛的前提是受到了“武力攻擊”,就“預先性自衛”而言,肯定是未受到武力攻擊的。就恐怖主義行為而言,很多觀點認為恐怖主義行為根本不是“武力攻擊”。首先,“武力攻擊”的主體是國家,恐怖組織的行為不能代表一個國家的行為,因此,不能認為恐怖主義行為屬于“武力攻擊”,其次,恐怖主義行為在國際公約中,被認為是一種刑事犯罪, 通過一些國際上的反恐公約建立了對于恐怖襲擊行為的主體和同謀的追訴程序。進行自衛的前提之一就是國家受到了“武力攻擊”,恐怖主義行為不是“武力攻擊”,不能進行自衛,當然也不能對其進行“預先性自衛”。
(三)“預先性自衛”與國際法的基本原則不符。
第一:“預防性自衛”與不得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這個原則是不相符合的。“不得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原則的唯一例外就是自衛權,在對方未進行武力攻擊的條件下進行自衛,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國家的主觀判斷,因此難免有錯。其二,與以和平解決國際爭端的原則不符。國際社會發生了沖突,最先考慮的當然是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在沒有盡一切可能進行解決基礎上,當然不能預先對其進行防衛。
(四)“預先性自衛”在實踐中是有害的
預先性自衛往往成為一國武力攻擊另一國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比如美國打著預先性自衛的旗號,對伊進行戰爭,但是它的唯一依據僅僅是在伊拉克境內可能存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見“預先性自衛”在實踐中是有害的。
三、支持“預先性自衛”的依據
(一)傳統習慣法并不要求已經存在的武力攻擊為自衛的前提條件。
憲章第2條中7項國際法基本原則與憲章第51條自衛權的規定采用相同的方式,對習慣法進行了確認,也是對自衛權這一自然權利進行的法律化再現。自衛權的傳統習慣法來自于19世紀的國際實踐,特別是在1837年“加羅林號案”的實踐以及1842年韋伯斯特關于自衛問題致英國政府的外交照會中所宣示的原則。因此從傳統習慣法來看,是不要求已經存在的武力攻擊作為自衛的前提條件。
(二)法律解釋應是一個動態解釋的過程
《聯合國憲章》對“自衛權”的規定已經是在1945年了,這半個世紀以來,國際社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核武器的巨大危害性,常規武器不斷提高的快速打擊能力。因此對法律的解釋也應當隨著時代而發生變化,傳統上對于國家行使“自衛權”的限制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三)自衛權行使對象僅指向國家不足以應對當前情勢
面對殘暴的恐怖活動,如果作為自衛權的行使主體,只能等到恐怖活動能夠歸責于某一國家之后才能行使自衛權,那么必然會使受害國造成巨大的損失,因此將自衛權行使的對象指向國家,這不足以應對當前的形式。
筆者認為,盡管“預先性自衛”存在很多弊端,但只要對其進行必要的限制,是可以實現合理利用的。
首先,“預先性自衛”應當適用于面對具有嚴重性的威脅的情況。所謂嚴重性的威脅是指如果某種威脅轉化成現實的武力攻擊,這種攻擊就會使國家迅速喪失自衛能力,國家可能因此威脅被滅絕或國民可能因此遭受重大傷亡。其次,進行“預先性自衛”是必要的,這個標準要求一國在威脅國發出攻擊前就已經用盡了除了武力攻擊之外的解除危險的方法。再次,情況必須具有緊迫性。最后,“預先性自衛”必須是相稱的,即自衛措施必須與受到威脅的程度成比例,自衛所引起的損害不能超過被攻擊可能造成的損失。
參考文獻:
[1]王斌.從伊拉克戰爭透視“先發制人”對自衛權規則的挑戰[J].法治論叢,2004,19(3):11-16.
作者簡介:劉杰(1997—),女,湖北恩施人,河北大學政法學院法學專業在讀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