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通過《飄》和《黃金時代》兩部文學作品來比較中西方女權主義發展的差異以及共性,以期使得當代青年正確認識女權主義,更好促進女權主義的積極發展。
【關鍵詞】:《飄》; 《黃金時代》;女權主義;比較;發展
二十世紀,著名存在主義女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其著作中寫道:“女人并非是天生的,而是被造就的。”該書深刻影響了整個西方的女權主義運動,被譽為現代女權主義圣經。但是這位女性先驅卻在自己的私生活中背棄了自己的理論主張,這種理論與實踐相脫節的命運,可見女性在走向自強與獨立,追求與男性平等的人格與社會地位時的坎坷與艱辛。進入21世紀,中西方女權主義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回顧數百年的女權主義運動對我們正確的認識女權主義和新世紀的女權主義的積極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女權主義概念界定
女性作為人類群體的另一半,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然而女性在政治經濟和社會中的地位始終是被歧視和被壓制的,她們長期承受來自男權制社會的巨大壓力。而性別歧視和壓迫,自然成為了女性意識覺醒,女權主義運動興起的現實動力。女權主義是關于一種復雜現象的一般性的一個語詞,它關注的是婦女的地位,追求的是婦女與男性的平等,并力圖消除妨礙女性作為個人獲得解放和發展的一切障礙。
二、西方女權主義發展與中國女權主義的萌芽
一般而言,我們將西方女權主義分為三個階段:第一代西方女權主義(19世紀末-20世紀初),第二代西方女權主義(20世紀初-20世紀70年代)和后現代女權主義(20世紀70年代至今)。
在17、18世紀的歐洲,隨著自由資本主義制度的確立以及以個人主義、自由平等為核心的啟蒙思想與理性思潮的崛起,女權主義運動開始在西方各國興起。以約翰.斯圖亞特.米勒為代表的女權主義活動家及理論家針對資本主義工業剝削尖銳的提出了女性參政權、受教育權以及就業權等基本人權問題,此舉激起了普遍的社會反響。為西方早期女權主義文學作品諸如米切爾的《飄》和勃朗特的《簡.愛》的孕育提供了土壤,同時也推動了第一代西方女權主義的產生與形成。第一代西方女權主義主要是從經濟政治方面訴求女性的解放,對之后世界各地的女權主義運動產生了積極影響。19世紀末,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的婦女首先贏得了選舉權。一戰后,大多數歐洲國家的婦女也先后取得了投票的公民權。20世紀20年代初,美國婦女也獲得了完全的選舉權,第一代西方女權主義發展達到高潮。
第二次西方婦女運動源于20世紀初的美國,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達到高潮,其規模幾乎涉及到了所有的發達國家。由于時間的推移,女權主義運動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提出了新的問題,并且在很多方面大大拓展和深化了第一次女權主義運動。女權主義者們在關于性別歧視源起、性質和是否應該否認性別差異方面都有著涇渭分明的看法。形成了第二代西方女權主義的三個主要流派-自由女權主義、社會主義女權主義和激進女權主義。后現代女權主義的產生源于20世紀60年代的性解放和將男女對立起來的女權思想,造成了無數的家庭破裂。單親母親、問題兒童等問題大量出現,80年代以后,越來越多的精英女性占據了企業政府等領域的領導地位。這不得不讓人重新審視兩性之間異同等問題,后現代女權主義應運而生。
由于中國幾千年的封建倫理綱常的束縛和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國情,決定了中國女權主義思潮產生的先天土壤無法出現像西方那樣獨立的女權主義思潮。中國的女權主義運動是在民族危亡的背景下,把女性個體融入到救亡圖存的革命洪流中,與國家民族利益緊密聯系之中發展起來的。1900年,《清議報》上首次出現“女權”一詞,但并沒有引起大的關注。直到馬君武譯介的斯賓塞的《女權篇》、約翰.穆勒的《女權說》,“女權”一詞才得以廣泛傳播,被中國理論界所接受成為女性解放的口號。但是20世紀初民族危亡的特殊背景下,女權成為了救亡圖存的附屬品蘊涵于國家民族解放之中。直至新中國成立,國家完成了對婦女的解放,而不是婦女自己。由于近代中國特殊的歷史背景,內憂外患的政治環境,使得婦女解放運動要在救國強國之后,確實也是特殊國情下無奈又必然的選擇。新中國成立以后的婦女解放運動主張男女平等,女性和男性享有一樣的社會政治權利。而女權主義卻被認為是西方資場階級意識形態而遭到批判和封禁。新中國初期的男女平等實現了男女在公共領域男女經濟、政治權利上的平等,卻沒有在私人空間領域展開,女權主義運動在這段特殊時期的發展陷入了艱難的境地。改革開放后的中國,女權主義與國家之間的關系發生了深刻變化,各種外來思潮的涌進形成了改革開放后的后現代女權主義思潮,并不斷向前發展。
從中西方女權主義的發展歷程來看,西方女權主義理論體系的發展與中國女權主義發展是有較大區別的。但它們在不同時段卻顯示出了驚奇的共性。
三、《飄》和《黃金時代》文學作品對比中的女權主義
《飄》和《黃金時代》是中西方兩部風格迥然不同的文學作品,具體內容也都大相徑庭,但它們塑造的人物卻有著出乎意料的相似,并在她們各自的時代閃耀著人性的光輝。
《飄》是以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為背景,描寫南方莊園主女兒斯嘉麗盛衰沉淪的命運。戰爭是《飄》這部作品的主線,戰爭打破了常規,給當時的南北方帶來了新的道德價值標準,也給女性發展帶來了挑戰和機遇。戰爭之前的南方講究門第出身,對年輕女子明確提出了各種條條框框,要求她們早日遵從父母之命,嫁為人婦做一名貴婦人。書中斯嘉麗母親愛倫說道:“這個世界是男人的,她承認這一事實。男人占有財產,然后由女人來管理。男人們粗暴而直率,可女人們總是那么和善、文雅,善于體諒別人。”社會道德和倫理要求她們成為男人們的從屬,即做一個典范的妻子和母親以及一位可愛的沒有獨立思想的淑女。然而書中女主角斯嘉麗的行為卻無時無刻不在沖擊著這傳統的枷鎖。
新中國成立以后的20世紀六七十年代,王小波在云南工廠勞動的經歷催生了經典凸顯女性意識的文學作品《黃金時代》。王小波說:“寫出《黃金時代》之前,我從未覺得自己寫得好,而《黃金時代》一篇,自己覺得尚可,這篇小說是我的寵兒。”在自己讀完這部文學作品之后,我為男主角王二的黃金時代感到興奮,更被他們身上的人性光輝所震撼。尤其是女主角陳清揚鮮明的女性形象給了我許多的思考和感觸。《黃金時代》開篇以“破鞋”問題作為故事的切入口,被性作為線索和主題緊緊纏繞在一起。在作品中,她無時無刻不在向人們證明她作為一名女性的情感自主性與自我價值。她的選擇不受制于任何人,追隨自己的本心,向一個扭曲的時代發出了自己作為女性的吶喊。
這兩部作品有著跨世紀的創作背景,但它們塑造的人物形象上卻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飄》中的斯嘉麗拒絕成為男人們的附屬品和戰爭的犧牲品,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她渴望金錢,執著于事業,不甘沉淪于沒有愛情的婚姻中共相夫教子。她成為書中亞特蘭大風頭盡出的女強人,成為那個時代嶄露頭角的新女性。《黃金時代》的陳清揚敢于求真,追求自己的情感選擇,不屈于強大的輿論壓力,在追求自我真理的道路上堅持了下來。她們閃耀著女性意識的光輝,她們都是各自時代的新女性。她們如同各自時代耀眼的明燈,在照清殘酷社會現實的同時也為女權主義運動的發展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四、結論
隨著新世紀的來臨與不斷進步,《飄》和《黃金時代》的故事會不斷的離我們遠去。但她們留下的女權主義精神遺產仍然對當今時代女權主義運動的積極發展具有指導作用。廣大青年應該正視男女兩性的差異,只有了解共性、正視差異,從而達到兩性之間的平等和相互尊重,才是當今女權主義運動積極發展的方向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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