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偉大的希伯來民族與華夏民族都曾在水邊創造出輝煌的文明。作為兩個民族的文化經典,《圣經》和《道德經》中都蘊含著豐富的“水”意象。本文認為,在兩部經典中,“水”都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自然水,都被賦予了某種理念。《圣經》中的“水”意象更多地代表著神力,而《道德經》中的“水”意象則富含中國古典哲學的思辨智慧,代表著中國傳統文化追求“德”和“包容”的精神。本文認為這種差異源于兩個民族的民族個性、生活時代、地理環境等因素,而這些因素的差別所帶來的影響一直延續至今。
【關鍵詞】:“水”意象;《圣經》;《道德經》;文化
意象,寓“意”于“象”,是作者將主觀情思寄托在客觀事物之上,以表達主體感受的理性與感性的集合體[1]。作品中的意象通常是客觀事物,但其內涵已經超脫了本身的屬性,被作者賦予了更多的含義。在西方的《圣經》和東方的《道德經》這兩部文化經典中,“水”作為意象頻繁出現,分析希伯來人以及老子生活的自然條件,有助于我們探尋水在他們生活中的影響,便于我們理解他們選取“水”作為意象的原因。
在《圣經》和《道德經》中,作者[1]在描寫自然水的同時,也將“水”作為文學意象賦予了許多內涵,其中有相似的意義,但也有許多不同之處,這種意象上的差異與作者的創作目的有一定聯系,同時也與不同的民族文化有關。本文在對《圣經》與《道德經》進行分析的基礎上,對作品中的“水”意象進行歸納整理,對比其中的差異,概括兩部作品中“水”的不同品性。同時,本文將這種差異與中西方不同的文化背景與社會生活結合起來,探尋其所彰顯出的不同的民族個性。
一、選取“水”作為意象的自然背景
(一)約旦河流域
希伯來民族是一個游牧民族,他們的祖先從幼發拉底河流域,遷徙到迦南地區(今巴勒斯坦)后,被當地人稱之為“哈比魯人”(Habiru),即從大河那邊來的人。巴勒斯坦地區有一條著名的河流,即約旦河。約旦河水來自于黎巴嫩山的積雪,河谷發端于呼勒盆地,流經加利利海、耶利哥、瑣珥等地,流入死海。作為《圣經》的作者,希伯來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就生活在這個區域及其以西的巴勒斯坦地區。由于地理位置的影響,巴勒斯坦西部的大部分地區都是干旱的,降水量小,蒸發量大,這種情況及其對希伯來人生活的影響也被記錄在《圣經》之中。例如,在有的故事中經常會提到百姓打水井的活動,這正是由于巴勒斯坦地區干旱少雨,降水不夠滿足灌溉及飲用,因此希伯來人經常會打井儲水以備不時之需。這種地理條件的影響也促使更多的希伯來人前往約旦河流域,在約旦河谷定居。約旦河谷自加利利海北端至死海南端,全部河道約當于美洲五大湖中的最小者——安大略湖的長度。[2]湍急的水流使希伯來民族得以生存,也讓這份文明得以延續。由此可知,《圣經》中經常出現“水”的意象與希伯來人的生活狀況密切相關。
(二)淮水流域
淮水即今天的淮河,位于長江與黃河之間,自古即是一條益河,少有泛濫決溢之災,史稱“淮流順軌,暢出云梯,南北支川綱紀井然”。春秋戰國時期,老子的故鄉苦縣(今鹿邑境內),位于淮水的支流渦河與西淝河附近,周圍水系眾多,水網密布。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使得老子的思想中蘊含著許多關于水的學問,這在他的經典著作《道德經》中最為明顯。對于華夏民族來說,黃河是我們五千年文明的發源地,而長江,淮河等河流也是以大河的姿態,伴隨著中華文明淵源流淌,將中華精神傳承至今。結合自然條件,本文認為《道德經》中多有關涉“水”的妙悟,亦非偶然。
二、《圣經》中的“水”意象
(一)水的產生
《圣經》開篇寫到: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創1:2)[3]在創世之初,存在神靈之時,世界就已經有水的存在,但是在沒有光的情況下,世界是黑暗的,一切都空虛混沌。神說要有光,于是造出了光,分出晝夜,將水用空氣隔開,分為上下,再將空氣下面的水聚集,使旱地露出,于是便形成了地與海。在《圣經》的表述中,水是最初就存在的,并不是神造出來的,但是由神將一切歸位整理成現在的狀態,這其中便蘊含了一些神性。當《圣經》中提到水的另一種形態——雨時,其神性就變得更加明顯了。在伊甸園的故事中有這樣寫道:因為耶和華 神還沒有降雨在地上,也沒有人耕地,但有霧氣從地上騰,滋潤遍地。(創2:5-6)在《圣經》中,雨并不是自然界循環的結果,而是靠神的指示,由神來主宰,這揭示了西方基督教思想的基本主張:世界乃是由神創造,上帝掌管一切。
(二)水的品性
1.《圣經》中水的創生意義
神說:“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鳥飛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神就造出大魚和水中所滋生各樣有生命的動物,各從其類:又造出各種飛鳥,各從其類。(創1:20-21)
《創世紀》中寫道:第五日在水和地面以上造出了有生命的物種。生命的誕生與維系都需要水,即使在《圣經》中明確表明是上帝創造了生命,但是上帝對生命的創造也是以水的存在為前提的。在人產生以前就有四條河從伊甸流出,分別是比遜河、基訓河、底格里斯河、幼發拉底河,它們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代表著本然俱足的完滿,地上的一切皆可由此得到滋養。
《圣經》中水的創生意義不僅體現在水是維持生命體活動的必需品,也體現在某種場合下,它與生命的間接聯系。《出埃及記》中摩西得以活下來,就與水有著密切聯系。以色列人來到埃及后生養眾多,極其強盛,這引起埃及新王的不滿與擔憂,于是下令不能留存男孩的性命,摩西出生后,他的母親不想讓他受到迫害,于是將他放到蒲草箱里,順河而下。法老的女兒在河邊拾起了摩西,將他收為自己的孩子,而“摩西”這個名字是法老的女兒起的,意思是說:“從水里拉出來的”。在這個故事中,水保全了摩西,使他得以生存下來的,最后率領以色列人逃出埃及,這里的“水”間接表達了創生的意義。
2.《圣經》中水的恩賜意義
《圣經》中的水既是生命的源泉,有時也具有永生的性質,而永生是上帝給予信祂的人的獎賞。“人若喝我所賜的水,就永遠不渴。我所賜的水要在他里頭成為泉源,直涌到永生。”(約4:14)亞當和夏娃偷食禁果的行為,觸犯了神,使人類去了永生,但耶穌降臨之后,可以給予信仰他的人永生之水,因而可以永遠維持生命。作為人生存的必需品,水在這里象征著生命的永恒,但使人永生的水也象征神對人一種恩賜。
信仰上帝是為了得到上帝的拯救,而能夠得到拯救、獲得重生正是上帝最偉大的恩惠,《圣經》中的水在有的時候具有凈化的意義,而這里凈化的目的就是為了使人與世界獲得重生。《創世紀》中,上帝讓挪亞造方舟,與其立約,因為挪亞是個義人,可以在大水沖刷后的地球上,創造出新的世界。在西方文化里,人們之所以會信仰上帝,并不是因為他會消除惡,惡只是人的一個局限,信仰的真實意義在于:人們相信公平正義仁愛的存在,認為上帝會引領他們走向美好的世界。
《圣經》中有許多故事直接用水表達神力和神跡,展現神的恩賜。例如摩西率眾出埃及的故事中:當逃到紅海邊時,眼看埃及軍隊將要追上時,摩西用耶和華的手杖指了一下紅海,海水便分開,露出一條大道,以色列人得以逃生。這里的“水”便是神對摩西以及以色列人的恩賜。還有耶穌使水變成酒等故事,都透露著神對人的恩賜。
3.《圣經》中水的試驗意義
關于水的試驗意義最明顯地體現在《民數記》中,這一章提到了有關“疑妻不貞”的試驗。耶和華曉諭摩西,如果以色列人的妻子背著丈夫行了不潔之事,受到懷疑,便可以把她帶到祭祀面前,祭祀手里拿著一只瓦器,里面盛有“致詛咒的苦水”(民5:18),婦人發咒起誓,如果婦人有邪行,那么詛咒將得到應驗,“她的肚腹就要發脹,大腿就要消瘦,那婦人便要在他民中被人詛咒。”(民5:27)這里的“水”不再是創造生命、拯救生命的必需品,而是受到神的詛咒,成為驗證婦人忠貞的試驗工具。
《圣經》中水的試驗意義還體現在上帝為基甸選拔士兵的故事上。
基甸就帶他們下到水旁。耶和華對基甸說:“凡是用舌頭舔水,像狗舔的,要使他們單站在一處;凡跪下喝水的,也要使他單站在一處。”于是用手捧著舔水的有三百人。其余的都跪下喝水。(士7:5)
這一場景出現在《士師記》中,當時米甸人壓制以色列人,耶和華差遣基甸拯救以色列人,攻打米甸的營地,但是跟隨基甸的士兵太多,于是上帝通過讓士兵去河邊喝水的方法來試驗他們。根據他們喝水方式的不同,上帝為基甸選拔了300名戰士,與他一起奪取了勝利。這里的“水”成為了上帝選拔戰士的工具。
4.《圣經》中水的懲戒意義
在《圣經》中,水不僅是神對信祂的人的恩賜,有時也是神懲戒人類的方式。在《約拿書》中,神讓約拿前往尼尼微,而約拿卻坐船前往他施躲避耶和華,耶和華使海中起大風,海就狂風大作,甚至船幾乎破壞。(拿1:4)這里的水就有告誡,懲罰的意義。
在《創世紀》著名的大洪水神話中,水具有更深的懲罰意義。由于上帝感受到人類心中惡的存在,因此想要消滅罪惡的根源——人以及一切,降下暴雨。暴雨引發洪水,水勢極其浩大,方舟以外的所有生靈都從地上滅除,水在這里不僅是神用來懲罰人類的工具,同時這里的“水”也象征著毀滅。
山崩變為無有,磐石挪開原處。水流消磨石頭,所流溢的,洗去地上的塵土;你也照樣滅絕人的指望。(伯14:18-19)
《約伯記》中的這處水滴石穿的描寫,并不完全符合我們傳統意義上的用滴水穿石來強調持之以恒的重要性,而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水流的不斷沖刷確實可以消磨石頭,但這種不斷地消磨,也是對石頭的毀滅,這也是《圣經》中經常出現的以水來比喻毀滅的意象之一,因為上帝要求人們心中只能有善,不能有惡,對待惡的態度就是毀消除,包括毀滅行惡而不知悔改的人。
三、《道德經》中的“水”意象
(一)水的產生
在《道德經》中,老子將一切歸為“道”,認為“道”是天地萬物的主宰,天地相合以將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第三十二章》)[4]天地的陰陽二氣相互融合,則甘露不求自降,人君者若能認識它的特性,持守它的特性,不用下達命令,天下就能安然自適,萬民就能怡然自得。老子認為雨是不需要人為操縱,便可自然降下,以強調“無為”在統治國家中的重要性,但是,老子的“自然”并不完全是現在所說的自然界規律,而是因為有“道”的緣故,天地間的陰陽二氣相聚才會產生雨水,滋潤萬物。將雨水的形成與水汽上升這種自然變化割裂開,而認為雨水是通過外力顯現的,這一點和《圣經》有少許不謀而合的地方。
(二)水的品性
1.《道德經》中水的謙卑意義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第八章》)
老子的視野中充滿了哲學之光,運用抽象的思維,對“道”進行表述,老子認為水的謙卑接近于道之善:利萬物,處卑下。水往低處流,這是一種正常的物理現象,而老子卻將這一現象與謙卑的美好品性聯系在一起,運用水的這一特性來告誡人們為善之道。
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也,故能為百谷王。(《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成為百川的首領,是因為其善于處下,位于河水的下流,所以才能成為其歸順之處。成為王者是許多人所追尋的,但“處下”很難,因為這個“下”是“眾人之所惡”的,而水卻做到了,因此接近于“道”。無論是江、海、河都是水意象的一種表現。南懷瑾先生說:“老子再三用海來比喻,形容一個人的學問、道德、品格的修養”,運用一些簡單的物理道理,來勸誡“人的修養要像海洋一樣,能包容一切”。[5]
2.《道德經》中水的包容意義
大國者下流。(《第六十一章》)
王弼注:江海居大而處下,則百川流之;大國居大而處下,則天下流之,故曰“大國下流”也。[6]水唯能下方成海,老子認為一個大國要是想昌盛持久,就必須有大海一樣的包容,大國對小國謙下,就可取得小國的信賴,小國對大國謙下,才能取得大國的信任,而這種謙下,需要一份寬容與豁達才能成之。著名學者南懷瑾先生更是將治國與做人聯系到了一起,在《老子他說》中,他提到:一個真正泱泱大國的風度,要像大海一樣,接受一切,容納一切,善惡是非都能夠融化,這也是做人的道理。如果從人道來講,只換一個字就行了,“大人者下流”。不是大人要學下流,而是學大海一樣地包容一切。[7]老子的思想不僅適用于治國,也更加適用于做人,古人為什么會如此追求“道”?因為以“道”立身。
3.《道德經》中水的以柔克剛之意義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第七十八章》)
如果要問老子何種事物可以戰勝一切的話,老子的回答一定是水。水之柔,流于指間,包容萬物。人們常說滴水穿石,即使是一個個小小的水滴,只要不斷打磨,照樣可以把無比剛硬的石頭擊穿。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第四十三章》)
從堅到柔,再到無,逐漸變虛也逐漸接近“道”。水是“有”,并不是“無”,但水是最柔的,所以也是最接近“道”的,老子認為水可以攻破一切,進而說明“道”可以戰無不勝。
四、文化內涵的比較
(一)兩部經典中“水”意象的相同點
在兩部經典中,“水”都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自然水,其產生與變化都被理念所操縱,《圣經》中的“水”由神來控制,《道德經》中將水的本原歸為“道”。這是由于無論是神還是“道”,它們都是一種理念的外化,從這一相同點上我們可以看出,無論身處在東方還是西方,在有關生存問題上,古代先民們更多地選擇將命運交給外力主宰:基督教信仰上帝,認為上帝可以拯救一切;以老子為代表的道家學派更強調“無為”,“道”才是萬物的主宰。這其實都是古代先民對自然的一種認識,他們之所以會將命運交給外力主宰,是對自然崇拜的一種樸素思想。而如何得到上帝的拯救,怎樣才能順應“道”、實現天人合一,更透露出先民對幸福生活的一種追求,具有積極樂觀的意義。
(二)兩部經典中“水”意象的不同點
《圣經》中的故事充滿了隱喻的色彩,其中的“水”意象代表著神力的顯現,是神管理世人的工具。水在這里幾乎是萬能的,可以代表以及實現神的一切想法,《圣經》中對水的如此刻畫,正是作者啟發人們去認識神威力的方式之一。《道德經》中的“水”富于哲學的思辨意味。老子將水的物理性質人格化,再將這些品質與他的政治理想融合在一起。之所以選擇水,是因為“沒有一樣東西能比水還要平坦”,因此治國為政乃至于做人,都必定要效法于水。“靜止的水,外水無波,內里透明。人心也是如此,如果內心能保持平靜,便不會被外物所動搖。”[8]
《圣經》從具體的關于水的神跡故事,引導人去認識、敬畏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神”,這是典型的從具象走向抽象的思維,而西方的這種思維特征在古希臘時期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例如希臘人從對數學中的思考中衍生出哲學、邏輯學,并一直延續至今。而《道德經》從水的本然狀態去體悟背后的哲學意味,這原是中國古代文化特有的精神思辨,閃耀著古人的人生智慧的光芒。但是,道家的這一思辨傳統在儒家興起后漸漸式微了,民族思維更轉向實用性。
《圣經》中的大洪水神話,在體現上帝懲罰心中有惡的人類同時,也體現出希伯來早期民族對洪水的懼怕,對制服洪水的渴望和征服自然的強大意志。上帝用水為基甸選拔戰士,用水將追趕摩西的埃及士兵淹死等與水有關的故事,都彰顯出西方人勇武好斗的天性。《道德經》中水的柔、謙下、包容等特性反映在中國自古以來禮儀之邦的形象上,以及愛好和平的民族精神上。兩部經典中的“水”意象所體現出的兩個偉大民族所具有的不同性格,是與時代和環境難以割舍的。馮友蘭先生曾在說過:“人在思想時,總不免受到生活環境的制約,出于某種環境之中,他對生活就有某種感受。”[9]中國是一個大陸國家,國土遼闊,經濟以農業為主,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農民。農民有著“原始的純真”[2],只要風調雨順,獲得豐收,他們便可以滿足,戰爭只會使他們流離失所,因此他們更崇尚和平。但對于海洋國家,陸地面積小,多為島國,征服他國的土地,擴張領土是本國得以壯大的基礎。海洋國家的人們以商業為主,商業貿易也迫使他們向外發現,尋找更多的財富。這也正符合了孔子的話:“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
(三)兩部經典中“水”意象對后世的影響
《圣經》中的“水”意象在西方文學中產生深遠影響,有關大洪水的母題,成為西方文學作品中主要的原型主題之一。麥爾維爾的《白鯨》中吞噬披谷德號的海水,以及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中4年11個月零兩天的熱帶暴雨,都能夠使人聯想起上帝為了消除惡而施下的四十天洪水。西方的作家之所以會將《圣經》中的經常故事運用在其作品之中,與西方對基督教文化的信仰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圣經》中的許多故事,以及其中所傳達出的敬畏、救贖思想,成為西方人行為的借鑒與準則。
對比《圣經》,《道德經》中缺少了故事性,也未流傳下像大洪水一樣經典的文學母題,但水所代表的至高至德、至柔至剛的品性,滴水穿石的不懈精神,都深刻地烙印在中華民族之中。而水作為意象,所代表的“無為”中體現的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精神,正在被當代中國所提倡。
注釋:
[1]盡管希伯來人認定《圣經》的真正作者乃是神,所有負責記錄的先知或使徒等等無非是代筆之人,但從唯物論的立場出發,本文認定該著作乃是希伯來人所作。
[2]馮友蘭先生認為:農民的生活方式更崇拜自然、順應自然、愛慕自然,他們不喜變革,不喜發明和發現,生活上較為容易滿足,是一種原始的純真。
注釋:
[1] 語出自龐德《回顧》中的“一個意象是在瞬息間呈現出的一個理性和感性的復合體”,黃晉凱等主編.《象征主義·意象派》.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9:132.
[2] J.B.加百爾,C.B威勒,梁工,莫衛生,梁鴻鷹譯,顧曉鳴校.圣經中的猶太痕跡[M].上海:三聯書店,1991-4:63.
[3] 本文所有引用的《圣經》原文均采用中國基督教協會2009年出版的《圣經》,只注明卷目章節,如“創1:2”表示“創世紀卷第一章第二節”。以下不再注明出處及頁碼。
[4] 本文所引用《道德經》原文均采用通行本,只注明章,以下不再注明出處及頁碼。
[5] 南懷瑾講述.老子他說續集[M].北京:東方出版社,2010-6:294.
[6] 王弼注,樓宇烈校釋.老子道德經注[M].北京:中華書局,2011-1:164.
[7] 南懷瑾講述.老子他說續集[M].北京:東方出版社,2010-6:246.
[8] 林語堂,黃嘉德譯.老子的智慧[M].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12:66.
[9] 馮友蘭,趙復三譯.中國哲學簡史[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9-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