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耀中
(1.湖南工程學院 管理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4;2.中國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836)
交易制度與轉型升級的關系和實證分析
常耀中1,2
(1.湖南工程學院 管理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4;2.中國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836)
交易制度為交易注入秩序,推動轉型升級、深化分工協作、提升交易利潤。交易制度對齊交易、減少沖突、形成互惠,降低了合作成本。轉型升級會促進和深化產業鏈分工與協作、提升分工價值,但對交易秩序要求更高。因此,宏觀調控制度、微觀管制等交易制度的設計和實施應有利于企業深化內外部分工協作、提升分工價值,以促進企業轉型升級決策。
交易制度;交易成本;分工協作;轉型升級
針對當前低端產品產能過剩和中高端產品供給不足的困境,中國政府提出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政策,化解供需結構錯配矛盾、促進供需結構再平衡(王一鳴 等,2016)[1]。從宏觀上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問題是交易制度環境的改革,通過調節各層次產品交易成本結構,增加中高端產品供給數量、實現供需結構匹配。從微觀上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問題是引導企業優化供給決策,實現產品轉型升級以適應市場發展的需求、提升產品凈收益。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現產品轉型升級,必須準確理解交易制度、轉型升級、交易成本及利潤間的邏輯聯系,把握企業轉型升級決策機制,優化交易制度“供給”。
交易成本理論是研究如何優選交易組織方式以控制交易成本的重要理論,對于理解企業依據交易成本選擇交易組織方式的決策行為具有重要的意義。交易成本理論還認為,制度環境對各類交易組織方式的交易成本產生調節作用,進而影響交易組織方式選擇。優化交易制度能影響交易組織方式、控制交易成本。交易成本理論主體視角以企業作為契約系統,來探討交易制度、交易組織和交易成本的關系。交易成本理論主體視角為探討交易制度與轉型升級決策之間的聯系提供了適宜的理論工具。
本文從交易成本理論主體視角,以通信制造業上市企業的所得稅制度和準入技術標準為例,分析交易制度影響轉型升級、進而影響交易成本和凈利潤的邏輯過程,探討企業轉型升級決策機制。首先,述評交易制度、交易活動、轉型升級、交易成本的相關觀點;其次,基于交易主體視角,分析交易制度、轉型升級、交易成本及凈利潤之間的邏輯關系,提出相關研究假設;再次,以通信制造企業的所得稅制度和準入技術標準為例來具體說明上述邏輯聯系。隨后,以通信制造業38家上市企業2013年數據為樣本,構建交易制度、轉型升級、交易成本及利潤的變量指標,對研究假設加以計量檢驗;最后,小結公共交易制度對轉型升級決策的影響機制,提出優化交易制度環境促進產品轉型升級的政策建議。
交易制度本質上是交易的秩序。交易制度為交易注入秩序,使得交易各方對齊相互差異,以減少交易活動中的沖突、實現各方間的互惠關系(Williamson,2010)[2]。交易制度包括公共交易制度和私人交易契約。交易制度環境即由公共交易制度構成,包括基本的政治、社會、法律等背景規則;私人交易契約則是經濟體之間協作與競爭方式的治理安排(Williamson,1991)[3]。如無特殊說明,后文交易制度僅指公共交易制度。弗魯博頓 等(2006)把上述兩個層次概括為社會規則和個人合約,前者是法律意義上的制度,后者是權力意義上的制度[4]。
交易秩序注入交易活動的經濟后果是交易成本的節約。狹義的交易成本僅指市場交易過程中的契約擬定、談判、執行和修改中所產生的交易費用。廣義的交易成本還包含了企業內部管理協調中產生的費用。威廉姆森(1991,2010)指出交易成本是各類治理結構匹配不同類別交易時所產生的失調成本[2-3]。常耀中(2016)指出企業契約體系包含了市場交易和內部協調兩種交易組織安排,交易成本是企業契約體系適應企業業務模式所產生的失調成本[5]。從交易主體視角看,在正的市場交易成本條件下,交易成本包含了市場交易費用和內部協調費用,是企業契約體系運行的治理成本。
不僅私人契約會對交易成本產生影響,而且公共交易制度也能對交易成本產生影響。弗魯博頓等(2006)認為,在正交易費用世界中,經濟決策受到正式的經濟規則和政治規則的制約,國家的強制力可被用來節約交易費用[4]。也有觀點認為,交易費用因企業遵循政府所制定的各種制度而產生,例如各種稅費、融資成本、交易成本(林火燦,2015)[6]。前者從公共交易制度約束私人契約的角度來觀察,后者從公共制度對交易方施加制度性交易成本的角度來觀察,但無論哪種方式最終都會對交易安排以至交易成本產生影響。威廉姆森(1993)把制度環境視作一組能夠改變各類治理安排比較成本的轉移參數,通過比較成本方法來研究制度環境對于制度安排選擇的作用機制[7]。常耀中(2016)認為交易成本由制度性交易成本和私人契約交易成本構成[8]。
1.轉型升級與分工合作深化。轉型升級和技術進步及由此帶來的分工合作深化密切相關。呂政指出當前產業調整升級的方向是升級換代傳統產業、提升產品附加值、提高高新技術產業比重、改變低端產品和代工的國際分工狀況(潘愛民 等,2015)[9]。杰羅菲(1999)指出同類型產品從簡單到復雜是重要的產業升級方式,而產品由簡單到復雜要以企業內、外部分工深化為基礎[10]。當產品通過轉型升級提升檔次后,高檔次商品研發與生產需要更為復雜的分工協作。
2.分工合作深化與交易成本。分工協作深化會提升交易成本。劉業進(2006)對1978—2004年我國經濟數據進行計量研究后指出,采用自給自足或專業化分工獲得不同的收益也支付不同的代價,廣義交易成本即協調成本是專業化分工的代價[11]。楊小凱(1998)指出,由于同時存在分工的收益和協調的成本,分工經濟是一個兩難問題[12]。諾斯(1981)也指出,專業化和勞動分工使得交換的指數倍增,因而不僅獲取因生產率提高產生的巨大收益,也承擔了由交易費用上升帶來的很高成本[13]。
3.轉型升級與交易成本。由于轉型升級深化了分工合作,因此交易成本會隨之提高。沃利斯(Wollias)和諾斯(North)、多萊利(Dollery)和梁(Leong)、達尼諾(Dagnino)和法尼諾(Farina)、蓋爾特曼(Ghertman)等四組研究者各自對長時期內一或多國交易費用在GNP或GDP中占比的數據樣本研究后發現,經濟越發達則交易部門規模越大、交易費用占比也越大(胡浩志,2007)[14]。他們的研究表明,生產水平越高,交易成本也越高;反之亦然,過度降低交易成本可能意味著生產水平的降低,導致企業低水平競爭。王戰營(2012)指出當產業集群內交易成本過低,會誘發中小企業涌入集群并激烈競爭,導致低價競爭甚至低質量的機會主義行為,損害集群利益[15]。
綜前所述,首先,交易制度環境會影響私人契約訂立和交易活動過程、調節外部交易成本和內部協調成本;其次,產品轉型升級客觀上要求分工合作深入,在提高產品收益的同時提高交易成本,過低的交易成本反而導致低水平競爭。
諾斯(1994)通過對經濟發展史的研究指出,交易制度演進促進了技術進步和分工深入,進而改善經濟績效[16]。這表明交易制度會影響產品轉型升級的供給決策。盡管從交易主體視角看,升級產品比初級產品分工協作更為深入,契約體系結構更為復雜,交易成本更加高企,然而產出價值也更高。因而,探討轉型升級過程中交易制度調節交易關系、進而影響交易成本及利潤的機制,是理解交易制度施加影響于轉型升級決策過程的關鍵。下面將對交易制度、轉型升級、交易成本及利潤間的邏輯關系展開討論,并提出相關研究假設。
各類交易制度從各個層面調節交易活動和交易關系。宏觀調控制度反映了政府和企業之間的間接調控關系;微觀管制則反映了政府和企業之間的直接調控關系(金碚,2005)[17]。宏觀調控制度以宏觀經濟總量為調節和控制目標,對各種主體間的交易行為產生間接影響;微觀管制運用各類經濟和社會管制手段來監督約束并規范主體交易行為,對各主體間的交易關系產生直接作用。因此,交易制度會影響契約體系的交易成本,包括市場交易費用和內部協調費用,并且帶來制度性交易成本。轉型升級后,交易成本隨之上升,但產出價值也會提高,這就出現了楊小凱所謂的兩難問題。如果交易制度偏好于產品轉型升級,就有助于有效控制高檔次產品相對于低檔次產品的交易成本上升,例如企業所得稅優惠制度和產業扶持政策會降低轉型升級產品的相關稅負,準入技術標準制度會使轉型升級產品更易進入市場。隨之而來的是,由于交易成本增加得到了控制,轉型升級產品的利潤將會得到提高。
利潤是企業轉型升級決策中的核心因素。在市場競爭中,企業依據價格和成本及其利潤來對產品轉型升級做出決策。假定企業存在不同檔次產品的選擇集,企業比較候選各檔次的產品價值、交易成本、利潤等因素選擇產品檔次。如前所述,相對于初級產品,中高級產品需要更為復雜的分工與合作過程,因而交易成本較高,價值也更高。低級產品過剩、中高級產品短缺所形成的供需結構錯配問題,其微觀的、直接的原因在于企業轉型升級偏好,這種偏好成形于交易成本和利潤的權衡中。
交易制度則會對這種偏好產生影響。魯保林(2014)指出,交易效率是影響分工水平演進的決定性變量,是影響不同層面分工水平的關鍵因素[18]。當交易制度能促進交易效率、有效地控制轉型升級中交易成本的增長、從而保障了中高級產品價值和交易成本間合理的利潤時,或者有效地降低交易效率、增加了低檔次產品交易成本、從而降低了低檔次產品價值和交易成本間不合理的利潤時,則可能改變企業對于不同檔次產品利潤的預期,從而形成企業轉型升級偏好。這種偏好將使得企業做出轉型升級決策,進而緩解市場供需結構錯配矛盾。
因此,當交易制度有利于深化分工與合作、從而促進產品轉型升級時,企業就能夠從較快上漲的產品價值、較慢上漲的交易成本以及相應上漲的利潤中獲益,從而做出轉型升級決策。
以y表示產出,x表示投入向量,p表示單位產出價格,w表示單位投入價格向量,η表示單位產出交易成本向量(例如單位產出的銷售費用),λ表示單位投入交易成本向量(例如單位投入的采購費用),π表示凈利潤。得到凈利潤最大化公式如式(1)所示:

假定生產函數y=f(x)為嚴格的凹函數。在單個產出假定下,式(1)中利潤最大化問題的一階條件是式(2),意味著每個要素的邊際產品實際價值必須等于它的實際價格。

在單個投入假定下,由式(2)得到式(3),即等利潤線I(π=maxpy-ηy-wx-λx)與生產函數I切點的斜率,如圖1所示。


圖1 交易成本與生產技術的關系

上述分析說明,當交易成本增加時,與等利潤線相切的、更高更陡的生產函數曲線就成為可能,而更高更陡的生產函數曲線意味著在相同投入下能取得更高的產出。如果要使切點斜率維持不變(單位投入的產出相同),那么利潤會增加。上述分析表明,如果交易制度鼓勵進一步分工協作,將有利于采取生產效率更高的技術,相應交易成本和凈利潤也將增加。
如前所述,提高產品檔次會深化分工協作關系,促使交易成本提升,促進產品利潤提高。(1)對于所得稅制度及產業政策,當所得稅制度不能有效區分產品檔次、不會積極影響企業對檔次選擇時,就無法促使其采用更先進技術來提高產品檔次,因而無法促使分工深入,交易成本和凈利潤也難以隨之提高。(2)對于準入技術標準,當技術標準不能依據需求演進而逐步提高時,就不利于采用新技術和升級產品檔次,相應地不利于分工深入,交易成本和利潤也就難以提高。
綜上所述,交易制度對轉型升級、進而對交易成本及利潤發揮了重要的影響作用,從而影響了企業轉型升級決策。據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設:
H1:現有公司所得稅率不影響產品檔次;
H2:現有行業準入技術標準促進產品檔次提升;
H3:提升產品檔次增加交易成本;
H4:提升產品檔次促進凈利潤。
通信設備制造業是為電信運營商提供符合電信運營要求的網絡和終端設備、最終滿足終端電信用戶的通信服務需求的技術和資金密集型行業。通信設備制造企業服務對象和產品設備相似,業務模式和契約體系接近,交易制度對通信制造企業產品檔次、交易成本及凈利潤的作用機制相近,進而對企業轉型升級決策影響機制相近。
高新技術密集的通信制造企業符合產業發展政策,享受高新技術企業的稅率優惠。稅率增加將使得所得稅增多、利潤減少,而稅率優惠將使得所得稅減少、利潤增多,因而稅率優惠有助于企業凈利潤的增加。這有助于降低企業研發投入壓力。但是從產品轉型升級視角看,現有通信制造業稅收優惠政策較為寬泛,只要認定為高新技術企業,就減按15%的稅率征收企業所得稅。當前眾多通信制造企業間的技術創新水平差異較大,但所適用的稅率優惠并無明顯差異,導致既有稅收優惠政策無法有效區別并調節不同檔次產品的交易成本,難以有效推動行業內的產品轉型升級和分工協作深入,因而也無法有效鼓勵更高水平的技術創新。其他行業類似情況如水泥行業資源綜合利用稅收優惠政策由于落后于企業現行生產工藝標準,反而導致轉型企業稅費負擔高于一般工業制造業,妨礙了行業轉型升級和產能過剩化解(中國砂石骨料網,2015)[19]。
工業和信息化主管部門依據國家通信技術標準對通信產品實施嚴格的市場準入限制,電信運營商的企業標準也將嚴格遵從部頒標準。未通過檢測并取得政府認證和運營商認可的通信產品無法在市場上銷售,更無法向電信運營商銷售。企業必須依據產品的類別、規格、功能和用途的相關標準來設計和研發入網產品,以達到市場準入技術要求。遵從準入技術標準不僅要投入研發費用,而且產生交易和管理費用。隨著電信網絡標準不斷升級和趨于嚴格,相應對通信產品提出了更高的質量和功能要求,鼓勵企業加大研發投入和努力創新來實現產品轉型升級和建立技術優勢。盡管產業鏈分工協作更為復雜和緊密使得交易成本更高,但卻能獲取超額收益。現實當中,遵從行業準入技術標準越好,則通信制造企業能得到更高的招標評分,相應就能取得更高的采購份額。反觀個別食品行業,在私利推動下降低了行業技術標準,弱化了技術創新和質量改進的激勵,導致中高端市場難以與國外產品競爭,盡管降低了交易成本,收入和利潤也因此降低。
參考交易理論主體視角(常耀中,2016)[5],從企業財務指標體系中選取和構建了交易制度、產品檔次、交易成本和利潤的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計量指標體系說明
(1)企業交易成本。企業市場交易和內部協調的交易費用指標,用TCvOC表示。
(2)企業所得稅制度。企業受所得稅制度(以及產業政策)規制的指標,用ITvTP表示。
(3)準入技術標準制度。企業受準入技術標準規制的指標,用RDvOC表示。
(4)產品檔次。企業轉型升級決策的指標,用GPvOC表示。
(5)凈利潤。企業凈利潤的指標,用NPvOC表示。
本文選擇2013年中國通信設備制造行業的38家上市企業數據為樣本,數據來源于WIND金融資訊。
(1)現有公司所得稅與產品檔次不顯著負相關,支持假設H1。
(2)現有公司準入技術標準在1%水平上與產品檔次顯著正相關,支持假設H2。
(3)產品檔次在1%水平上與交易成本顯著正相關,支持假設H3。
(4)產品檔次在1%水平上與凈利潤顯著正相關,支持假設H4。
通過Huber函數回歸、中位數回歸、非獨立同分布回歸等計量檢驗可知前述計量結果較穩健。
如表2所示,計量檢驗結果支持了前述規范研究中所提出的4個研究假設。檢驗結果表明,首先,產品檔次提高和分工協作深化能明顯提高交易成本、也能明顯提高凈利潤,符合企業做出轉型升級決策以實現利潤提升的相關觀點;其次,企業所得稅率變化不會改變產品檔次,而準入技術標準提高會明顯促進產品檔次提升,這符合公共交易制度影響企業轉型升級決策的相關觀點。計量檢驗結果與案例分析中關于企業所得稅制度和準入技術標準作用于產品檔次的結論一致。

表2 計量檢驗結果和穩健性檢驗
當一類公共交易制度能有效維護交易秩序、提升交易效率從而有利于企業轉型升級時,企業產品檔次越高,生產分工合作則越深入,交易成本和利潤相應越高,因而這類公共交易制度有利于企業做出轉型升級的決策。這是因為有利于分工與合作的公共交易制度能較好地控制從低檔次產品向高檔次產品升級時的交易成本增長速度,由于此時收入能較快增長,因而轉型升級能為企業帶來更多的利潤。公司所得稅制度和產業政策若不能區分不同檔次產品以及不同水平創新并相應給予所得稅率優惠,將無助于產品檔次提升和分工合作深入,也就不會提升交易成本和凈利潤;準入技術標準直接與產品檔次相關,提高準入技術標準能推動產品轉型升級和分工協作深入,進而使得交易成本和凈利潤增加。因此,引導企業做出產品轉型升級的決策,必須進一步改革和完善交易制度。
改革和完善交易制度:一方面,產業政策應能辨別不同檔次產品和不同水平創新差異并制定相關認定標準,宏觀調控制度則應相應給予不同檔次產品和不同水平創新以差異化的財稅優惠,從而能有效區分調節不同檔次產品的交易成本,促進企業轉型升級和分工協作,進而改善盈利能力。例如企業所得稅制度,應設定不同檔次稅率,對于依據產業政策標準所認定的技術創新水平較高、產品檔次較高的企業應給予更大的稅率優惠。另一方面,應跟隨市場需求發展,不斷提高市場管制標準,區別調節不同檔次產品的市場準入成本,從而鼓勵企業提升創新水平和升級產品檔次,實現更高收益。例如準入技術標準,應跟隨行業業務發展水平逐步提升對于產品質量和功能標準的要求。
(感謝湖南省傳統特色產業轉型升級研究基地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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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 between Transaction Institution and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and Empirical Test
Chang Yaozhong1,2
(1.School of Management,Hunan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Xiangtan411104,China;2.Institute of Economics,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Beijing100836,China)
Transaction institutions provide order for transaction,which promot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deepen work division and cooperation,and raise transaction profit.Transaction institutions align transaction,reduce collision and promote reciprocity,which reduce cooperation cost.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will promote and deepen the division and cooperation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and enhance the value of division of labor,but the order of the transaction is higher.Therefore,the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the macro-control system and micro-control system should help enterprises to deepen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division of labor and enhance the value of labor division,so as to promote the decisionmaking of enterprises'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transaction institution,transaction cost,work division and cooperation,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F091.349
A
1003-3890(2017)06-0052-06
2017-04-09
湖南省社會科學成果評審委員會一般項目(XSPYBZC011);湖南省哲學社科基金一般項目(15YBB025);湖南省重點學科建設項目(企業管理學科)(湘教發[2011]76號)
常耀中(1974-),男,湖南長沙人,湖南工程學院管理學院講師,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博士后,研究方向為交易成本理論。
曹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