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旅游效率與出口地理方向

唐睿 馮學鋼

摘 要 利用2006～2015年的相關數據，借助DEA-面板Tobit方法探討入境旅游效率與出口地理方向的關系。研究發現“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低下主要是由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雙重低下導致的，“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地區入境旅游市場表現出了更大的潛力。計量模型發現“一帶一路”沿線地區旅游企業從業人員過剩是限制其入境旅游效率提升的一大瓶頸，旅游企業數量的增加、入境旅游人次的增多、產業結構的優化、旅游交通的完善都促進了其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各地區入境旅游效率的提高主要依賴于旅游企業固定資產的增加和對外開放程度的擴大。以港澳臺為主的入境游客促使出口地理方向集聚，出口地理方向和入境旅游效率呈U型關系。

[關鍵詞]入境旅游效率；出口地理方向；“一帶一路”沿線；DEA投入產出效率；面板Tobit

[中圖分類號]F59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8）10-0076-09

一、引 言

“一帶一路”倡議秉持共商、共享、共建原則，旨在增強沿線國家和地區在政治、經濟、文化等眾多領域的溝通和交流，幫助相關國家和地區構建全方位、多層次的和合作體系。“一帶一路”倡議的一大重要目標就是實現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貿易暢通，入境旅游作為國際貿易中的關鍵組成部分，在“一帶一路”新背景下發揮著愈發重要的作用。入境旅游業能夠加深客源地和目的地國家地區間的相互了解，改善目的地產業結構，拓寬目的地的外匯增收渠道，從而提高目的地入境旅游市場的運行效率。我國主要的入境旅游客源國家和地區的劃分代表了我國旅游業不同的出口地理方向，旅游業出口地理方向的改變深刻反映了我國入境旅游市場的變化，這勢必會對入境旅游效率產生深遠影響。因此，在“一帶一路”背景下加強對相關地區入境旅游效率和出口地理方向關系的研究，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和指導價值。

二、文獻綜述

出口地理方向和一國國際貿易發展擁有密不可分的聯系，按照新古典貿易理論的觀點，發展中國家可以通過多樣化出口，調整出口地理方向，促進對外貿易的發展。國內外已有大量學者在相關領域做出了貢獻。部分學者闡明了出口地理方向對一國出口的重要意義。文龍光，徐運保指出一國出口地理方向的選擇直接反映了該國和其他國家及地區貿易聯系的緊密程度，對該國對外貿易的發展具有重要影響[1]。劉乃全，戴晉指出如果我國想保持對亞洲各國出口的強勁增長，應該不斷優化我國的出口地理結構，探索科學合理的出口地理方向[2]。還有學者關注出口地理方向數理模型的構建，蔡一鳴借助馬科維茨模型和相對方差，研究發現一國出口市場的有效組合和不同的出口地理方向相對應[3]。國外有些學者嘗試著運用不同數量方法探討出口地理方向和旅游業客源國的最佳選擇，Jang S C，Chen M H借助不同的預期收益變量分別探討了愛爾蘭、西班牙等國旅游業客源國市場的有效組合[4]。由此可見，出口地理方向會影響一國的外貿出口水平，為了促進外貿的穩步增長，市場主體應調整并選擇最優的出口地理方向。如何科學處理出口地理方向和國際貿易間的關系已經擁有較為成熟的數理模型支撐，這為后續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礎。

更多的學者通過實證檢驗出口地理方向和出口績效的關系，然而關于兩者之間的關系學術界尚未形成定論，部分學者認為多元化的出口地理方向對貿易出口存在促進作用。Wagner研究了德國企業，發現多元的出口地理方向提高了企業利潤率[5]。Sarada以美國和印度企業為研究對象，發現地理出口方向越分散，企業出口收入越穩定[6]。Jerzy Cie lik， Eugene Kaciak，和Dianne H B的研究也支持了上述觀點[7]。也有學者持反向觀點，認為多元化的出口地理方向不利于貿易出口或者二者之間并不存在穩定的關系。楊晨，韓慶瀟指出向高收入國家出口會提升企業生產效率，而向低收入國家出口則會削弱這種影響[8]。Qian X和Yasar M研究發現多樣化的出口地理方向與企業生產率呈U型關系[9]。Lu J W和Beamish P W的研究也證明了出口地理方向和出口績效之間的U型關系[10]。張夢丹，魏景賦則認為對于高出口強度的制造業，出口地理方向多樣化提升了行業績效，而對于低出口強度的制造業，出口地理多樣化與行業績效呈U型關系[11]。由此可見，當前關于出口地理方向和出口績效二者之間的關系學界還存在較大爭議，眾多學者由于樣本選擇、計量方法、實證角度的不同而導致結論的差異，因此需要更加深入研究二者間的關系才能得到可靠的結論。

綜上所述，關于出口地理方向的相關研究十分豐富，眾多學者從不同角度對出口地理方向展開了討論，但是研究對象多集中于工業企業，對服務貿易行業甚至更為微觀的旅游行業缺乏深入研究。入境旅游業是國際貿易重要的組成部分，入境游客的消費是旅游目的地外匯收入的一大來源，是一地旅游出口績效的直觀反映。不同旅游客源國家和地區代表了旅游目的地的出口地理方向，勢必也會對旅游目的地入境旅游績效產生影響。本文以“一帶一路”沿線地區為研究對象，重點探討入境旅游效率和出口地理方向的關系，以期為相關領域的研究做出貢獻。

三、“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分析

DEA方法可以對多指標投入和多指標產出的同類型部門活動的有效性進行綜合評價[12]。該方法無需設定具體的函數形式，對于多投入、多產出系統的效率測算具有很好的效果[13]。DEA方法可分為投入導向型和產出導向性[14]。由于入境旅游中的投入要素相比產出要素更容易控制，因此選用投入導向型模型來測算“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

（一）指標選取與處理

選取旅游外匯收入（百萬美元）為產出變量，所有的入境旅游活動最終都會轉化為旅游外匯收入，外匯收入的高低直接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的產出水平。選取旅游企業的從業人員（人）、企業數量（戶）、固定資產（萬元）和入境旅游人次（萬人次）為投入變量。所有變量數據來源于《中國旅游年鑒》。旅游企業是入境旅游市場中連接目的地和游客的市場主體，承擔著組織旅游活動、進行旅游推介、銷售旅游產品和服務等功能，其運營能力的高低會對市場效率產生重大影響。入境旅游人次是旅游外匯收入的直接來源，入境游客消費能力和意愿決定了目的地旅游外匯收入的高低。需要指出的是，針對某些變量在測算前需要進行相應處理，采用永續盤存法對固定資產進行評估，該方法的優點是兼顧了固定投資的存量和增量，使得計算結果更加穩健。計算公式為：

（二）入境旅游效率分析

運用deap軟件測算“一帶一路”沿線地區2006～2015年共10年的入境旅游效率，表1展示了詳細的測算結果。表中TE為綜合技術效率，是綜合衡量一地效率的指標。PTE為純技術效率，SE為規模效率，TE的值是PTE與SE的乘積。規模報酬一欄“irs、drs、—”分表代表規模報酬“遞增、遞減、不變”。

1.“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地區

在10年的觀察期中，上海的綜合技術效率有5年不為1，處于DEA無效年份。浙江和廣東均有7年處于DEA無效年份，海南有6年屬于DEA無效年份。福建入境旅游效率表現最為不佳，僅有1年的綜合技術效率為1，其余年份均屬于DEA無效年份。上海的DEA無效年份均是由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雙重低下引起的，其他地區DEA無效年份主要是由規模效率低下造成的（SE不為1的年份多于PTE不為1的年份）。就規模報酬變化而言，福建和廣東在觀察期內規模報酬處于遞增或不變狀態，說明兩地入境旅游市場表現良好，投入要素均得到有效利用。上海、浙江、海南等地的規模報酬在某些年份出現了遞減情況，尤其是上海近年來入境旅游市場規模報酬遞減現象較為突出，表明上海入境旅游市場存在產出不足或投入冗余等問題。

2.“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地區

在“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地區中，DEA無效年份數量由高往低排序為甘肅、四川（9年），青海、寧夏、新疆（8年），廣西（7年），陜西、重慶、云南（6年），入境旅游發展效率低于“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地區。“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所有地區入境旅游效率低下主要是由規模效率低下導致的。就規模報酬變化而言，僅有甘肅和新疆兩地的入境旅游市場在部分年份出現了遞減情況，其他地區的入境旅游市場規模報酬均屬于遞增或不變狀態，這說明“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地區入境旅游市場表現出了較大潛力，如果繼續追加要素投入可以帶來更高比例的回報。

四、計量分析

（一）計量模型構建與指標選取

構建如下計量模型深入探討2006～2015年“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與出口地理方向之間的關系：

變量staff、firm、asset分別為旅游企業的從業人員（人）、企業數量（戶）、固定資產（萬元），旅游企業對入境旅游市場的發展至關重要，這些變量均是影響旅游企業運營的關鍵因素。從業人員反映了入境旅游市場的人力資本投入狀況；旅游企業數量反映了市場容量，旅游企業數量增加說明市場機遇增加，參與入境旅游市場的開拓會獲得更多利潤；固定資產是企業的勞動手段，也是企業賴以生產經營的主要資產。旅游企業固定資產規模可以有效反映該企業的經營實力，會對旅游企業生產服務能力產生重大影響。旅游企業相關數據來源于《中國旅游年鑒》。

變量tourist為入境旅游人次（萬人次），由于入境游客的消費是入境旅游外匯收入的直接來源，入境游客數量的多少直接影響旅游外匯收入的高低，因此需要將該變量納入到計量模型中；變量industry為第三產業占比（%），入境旅游的發展與第三產業息息相關，旅游行業中所涉及的“吃住行游購娛”和“商養學閑情奇”幾大要素都需要第三產業的支撐，第三產業發達與否會深刻影響入境旅游效率；變量open為對外依存度（%），即一地進出口總額占該地區國民生產總值或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入境旅游屬于對外貿易的范疇，理論上一地對外依存度越高，對外開放程度越強，入境旅游活動則越活躍。變量trans為旅游交通變量，一地交通條件對入境旅游發展的意義不言而喻，Prideaux[16]、Bieger[17]、Khadaroo[18]等人研究證實完善的交通條件會促進一地國際旅游的發展。本文采用方相林，張曉燕[19]的方法，選取旅客周轉量（億人公里）為衡量一地旅游交通的指標。各變量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

針對地理出口方向變量，采用蘇蓉，霍學喜的方法[20]，將一個地區口地理方向分為n個方向，再分別計算某個特定年份某個地區在某個方向的出口數量占總出口數量的百分比，這個百分比的標準差就是衡量出口地理方向分散與集中的指標。計算公式如下：

（二）總體回歸分析

首先采用面板Tobit模型，從全局角度出發分析“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與出口地理方向的關系。由于入境旅游市場效率是一個數值介于0到1之間的受限變量，如果采用傳統的線性方法對模型直接進行回歸可能會產生負的擬合值[21]。因此，本文將采用處理受限因變量的面板Tobit 模型來進行檢驗，表2展示了計量結果。模型1為總體回歸結果，模型2和模型3是模型1的穩健性檢驗結果。模型2和模型3與模型1中的變量估計結果相似，可以判斷模型1的估計結果是穩健可靠的。

由模型1可知，旅游企業從業人員變量的估計系數顯著為負，說明當前“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從業人員的增加阻礙了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人力資本要素出現了投入冗余的問題。這可以從4個方面來解釋，一是旅游行業在發展的初始階段就業門檻較低，吸引大量人員就業，且從業人員大多從事初級的體力服務勞動，勞動技能的上升空間有限，無法有效提升旅游企業經營效率；二是大多數旅游企業崗位的替代性較強，人員流動性較大，這種快速的崗位替換無形中增加了旅游企業招聘、培訓、管理從業人員的成本，對效率的提升形成了障礙；三是入境旅游相對國內旅游對相關從業人員從業素質要求較高，需要一批通曉外語，熟悉國外社交禮儀等方面的從業人員，而當前國內的人才供給仍然存在缺口，無法充分滿足入境旅游的發展需求；四是伴隨著互聯網的深度普及，旅游業發展逐漸從線下向線上過度，對一些通曉互聯網等領域的高端人才也產生了需求，高端人才的供給不足也是阻礙入境旅游效率提升的一大重要因素。

旅游企業的固定資產、入境旅游人次、產業結構等變量的估計系數顯著為正。旅游企業的固定資產規模增加象征著旅游企業經營實力的增強，企業可以分配更多的力量去拓展入境旅游市場，無疑會對入境旅游效率產生促進作用。入境旅游人次的增加會帶來更多的旅游外匯收入，入境游客消費結構的多元拓寬了旅游外匯收入的渠道，日趨豐富的游客需求也指導市場及時調整自身的供給結構，這些因素都對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擁有正面影響。第三產業比重的增加說明產業結構不斷優化，旅游行業本來就屬于第三產業的范疇，入境游客旅游需求的滿足需要夯實的第三產業作為基礎，不斷優化的產業結構可以提高入境游客的滿意度，從而提升入境旅游效率。

就出口地理方向變量而言，其一次項估計系數顯著為負，二次項估計系數顯著為正，表明該變量和入境旅游效率呈U型關系。集中化的出口地理方向在初期阻礙了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但在發展后期對入境旅游效率產生了正面的促進作用。表3展示了歷年“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客源國家和地區入境旅游人次占比的變化，觀察可知中國香港一直是“一帶一路”沿線地區最為重要的入境客源地，且香港的入境旅游人次占比總體上呈現上升趨勢。中國臺灣的入境旅游人次占比緊跟其后，臺灣和香港兩地貢獻了“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人次的一半以上。中國澳門、日本、韓國等地的占比也較高。由此可見，“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地理出口方向十分集聚，港澳臺地區是“一帶一路”沿線地區旅游業主要的出口地理方向。出口地理方向對入境旅游效率的影響存在U型特征，表明出口地理方向集聚對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作用存在明顯的“時滯效應”。從外部環境因素來看，港澳臺和大陸擁有文化、地理、經濟等方面的互通性，在發展初期大量港澳臺游客的到訪使得目的地的旅游企業更多地被動提供旅游產品和服務，沒有精力也沒有意愿去開拓其他入境旅游市場，這導致目的地的旅游企業對入境旅游市場缺乏科學的認知，也未能培養出有效的對外營銷手段。此外2008年由于全球范圍內的經濟危機，我國的地震、暴雪等自然災害，少數民族地區暴恐事件的發生也對入境旅游造成了沖擊。從行業內部自身特性來看，由于旅游行業門檻較低的緣故，使得大量企業涌入入境旅游市場，導致行業內市場主體經營水平參差不齊，這不但壓低了市場的平均利潤水平，也對入境旅游效率造成了負面影響。

然而在發展中后期，目的地的旅游企業對港澳臺旅游市場的培育日趨成熟，積累了較多的客戶資源和服務經驗，促使集聚的出口地理方向對入境旅游效率的促進作用逐漸凸顯。此外，規模經濟和競爭效應也對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產生了正面作用。高生產率的旅游企業逐漸淘汰了低生產率的旅游企業，促使資源不斷向高生產率的企業集聚，高生產率企業的規模效益逐漸釋放，促進了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科技進步對效率的影響也不容忽視，尤其是互聯網技術在入境旅游中的廣泛運用，節約了企業的運營成本，增強了企業的內生發展動力，大大提升了入境旅游效率。

（三）分地區回歸分析

表4中模型4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回歸結果，模型5和6為模型4的穩健性檢驗。模型7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回歸結果，模型8和9是其穩健性檢驗。穩健性檢驗中各變量的估計結果與原模型中的估計結果相似，可以判斷模型4和7的檢驗結果是穩健可靠的。由模型4可知，“絲綢之路經濟帶”各地區旅游企業的從業人員出現了投入冗余的現象，旅游企業數量的增加、入境旅游人次的增多、產業結構的優化、旅游交通的完善都促進了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由模型7可知，旅游企業固定資產的增加、對外開放程度的擴大均提升了“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各地區的入境旅游效率。出口地理方向變量對“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的影響呈U型關系，證實了上述的實證結果。

“絲綢之路經濟帶”涉及的均是內陸地區，入境旅游起步晚、基礎弱，但表現出了較大的發展潛力，如果擁有更多企業加入該行業，繼續開拓海外客源市場，加強交通等基礎設施建設，可以有效促進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各地區均處于沿海地區，對外交往頻繁，入境旅游擁有較長的發展歷史，因此繼續擴大對外開放程度會顯著提升其入境旅游效率。港澳臺等地由于種種優勢在“一帶一路”地區入境旅游市場中占據了壟斷地位，表現出了很強的出口地理方向集聚性，這種集聚性在發展中后期對“絲綢之路經濟帶”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作用更為明顯（模型4的σ2的估計結果約為24.32，遠高于模型7該變量9.63左右的估計系數）。這表明“一帶一路”地區近年來伴隨著基礎設施不斷完善，旅游企業經營水平的提高，對外交流的日益頻繁，對港澳臺游客的吸引力愈發增強，集聚性的出口地理方向對其入境旅游效率的促進作用愈發凸顯。

五、結論與建議

（一）主要結論

就入境旅游效率而言，在“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地區中，上海入境旅游效率低下主要是由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雙重低下引起的，其他地區入境旅游效率低下主要是由規模效率低下造成的。福建和廣東入境旅游市場在觀察期內規模報酬處于遞增或不變狀態，而上海近年來出現了規模報酬遞減的現象，入境旅游投入產出出現了不合理問題。“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地區入境旅游效率低下主要是由規模效率低下導致的，除了甘肅和新疆兩地，其他地區入境旅游市場規模報酬均屬于遞增或不變狀態，整體表現出了較大的發展潛力。

就計量結果而言，總體回歸結果表明“一帶一路”沿線地區旅游企業從業人員出現了投入過剩的問題，而旅游企業的固定資產規模的擴大，入境旅游人次的增加，產業結構的優化促進了入境旅游效率的提高。由分地區回歸結果可知，“絲綢之路經濟帶”各地區旅游企業的從業人員出現了投入冗余的現象，旅游企業數量的增加、入境旅游人次的增多、產業結構的優化、旅游交通的完善都促進了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各地區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主要依賴于旅游企業固定資產的增加和對外開放程度的擴大。所有回歸結果都表明出口地理方向和入境旅游效率呈U型關系。

（二）對策建議

對于不同的投入要素應該進行針對性的調整，“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地區的旅游企業應該適當減少從業人員的數量，加強從業人員的職業培訓，提升其勞動技能，增加人力資本的單位產出，以此減少人力資本投入過剩的問題。應積極引導各種經營主體進入旅游行業，為入境旅游市場增添活力。積極開拓海外旅游市場，增強對外宣傳，吸引更多的入境游客。不斷優化產業結構，為入境旅游的發展提供產業支撐，多方面滿足入境游客的需求。加強旅游交通的投入，為入境游客旅游出行增加便利。“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各地區旅游企業應該擴大固定資產規模，增強自身的經營實力，主導入境旅游市場。同時應繼續擴大對外交流，促使入境旅游產業從深度開放中獲益。所有“一帶一路”沿線地區都應繼續穩固港澳臺地區的入境旅游市場基礎，不斷發揮集聚性的出口地理方向對入境旅游效率的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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