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打好精準扶貧攻堅戰是國家鄉村振興戰略得以順利實施的基礎。數字普惠金融憑借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的應用,為打好精準扶貧攻堅戰提供了契機,突破了傳統金融扶貧的時空局限性,拓寬了金融扶貧的精度和廣度,成為金融精準扶貧的應有之意。面臨實踐中信用體系缺失,貧困群體分布散、資產少、收入低導致扶貧成本收益倒掛,金融消費者數字技術知識缺失的痛點問題,需要在理念上強化、生態環境上優化,在模式創新、條件創設上出實招、在數字普惠金融普及教育和金融風險意識防范,以及金融消費者信息和權益保護上下實功,激發金融機構利用數字普惠金融的技術優勢開展精準扶貧的內生動力,實現精準扶貧在落地上見實效。
[關鍵詞]數字普惠金融;金融扶貧;精準扶貧
[中圖分類號]F320;F830;F8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8)10-0093-05
一、引言:數字普惠金融助力精準脫貧的提出
消除貧困、改善民生,確保在2020年前實現現行標準下的農村貧困人口實現“真脫貧、脫真貧”目標是黨中央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大歷史使命,也是我國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有機組成部分。要實現這一目標,關鍵點在于精準扶貧,高度審視當前扶貧工作實踐中存在的最突出“短板”問題(潘錫泉,2018)[1],深刻認識到扶貧工作的難點在農村,痛點在于金融資源配置的結構性失衡,重點是要聚焦小微企業、農民、農村貧困人群等重點對象,精準定位確保扶貧對象的全覆蓋,幫助他們實現脫貧致富。
在2016年杭州G20峰會上,由我國和G20成員國共同制定的涉及8項原則和66條行動建議的《數字普惠金融高級原則》開創性地作為全球普惠金融發展行動綱領被提交至G20峰會并作為共識性成果被寫入公報,之后的這幾年,伴隨金融科技、數字技術的迅速發展,帶動了其在金融領域的深度化、多元化應用,憑借其融合數字技術與普惠金融的先天優勢,以及其共享、便捷、公平、高效、低成本和低門檻的顯著特點,為那些排斥在傳統金融服務領域以外的“長尾客戶”提供了相對公平的金融服務契機,為普惠金融深耕農村金融,豐富農村金融發展體系創造了條件,讓普惠金融發展變得越來越具有想象力,為創新金融扶貧模式,實踐金融精準扶貧,打贏脫貧攻堅戰開辟了新路徑,成為新時代金融扶貧的生力軍。
數字普惠金融與精準扶貧的融合,開創了運用新金融技術手段來解決長期困擾農村金融扶貧服務不到位、扶貧精準度不夠高、扶貧成本高而效益低下等“老大難”問題的新紀元,既是對習近平總書記2013年提出精準扶貧思想轉變為實踐應用的重要創舉,也是落實中辦和國辦《關于創新機制抓實推進農村扶貧開發工作的意見》《關于加大脫貧攻堅力度支持革命老區開發建設的指導意見》、中央和國務院相關機構《建立精準扶貧工作機制實施方案》“一行三會”、發改委、財政部、國扶辦等七部委《關于金融助推脫貧攻堅的實施意見》《關于加強金融精準扶貧信息對接共享工作的指導意見》,實現農村金融創新發展,助力鄉村振興國家戰略的必然選擇。
二、數字普惠金融是推動金融精準扶貧的重要創新路徑
(一)數字普惠金融是實施金融精準扶貧的應有之意
貧困群體分布散、個體之間情況差異性大等特點決定了金融扶貧的難點在于貧困群體信息和數據的精準獲取。所以,如何掌握貧困群體的基本信息、融資需求,打破傳統金融扶貧的信息壁壘、緩解信息不對稱性瓶頸、制定精準扶貧政策、落實精準扶貧戰略、評估精準扶貧成效的核心著力點。作為金融創新的數字普惠金融,憑借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的應用,為打好精準扶貧攻堅戰提供了契機。在實踐中,不僅能夠充分發揮出大數據優勢實現金融服務的廣覆蓋性,而且還能夠規避傳統“輸血式”扶貧實踐中邊際效用遞減規律,激發金融機構的金融服務意愿繼而實現金融服務的公平性,這與精準扶貧的最終目標是消除貧困,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價值取向高度一致,是當前我國實施金融精準扶貧的應有之意。貧困人群是數字普惠金融需要服務和解決的關鍵點,也是精準扶貧的難點。無論是數字普惠金融,還是精準扶貧,都必須要解決好那些被排斥在傳統金融服務之外的“長尾客戶”,增強這些“長尾客戶”的金融服務可獲得性,滿足他們日益增長的金融服務需求,實現金融服務的公平性。如:金融機構可以通過發展數字普惠金融,讓農村貧困人群享受到儲蓄賬戶、貸款、理財、保險和數字支付等金融產品與服務,解決“長尾客戶”的金融服務需求,在助力精準脫貧、實現鄉村振興的可持續發展中發揮重大作用。
(二)數字普惠金融突破了傳統金融扶貧的時空局限性
傳統金融扶貧的最大特點就是依托金融機構、扶貧部門、農辦等物理金融機構來實現對貧困群體和低收入人群的攻堅脫貧,扶貧工作顯然難以深入到每村每戶,更不可能跨越時空的局限性將金融資源延伸至偏遠的欠發達農村地區,在此背景下必然會導致扶貧效益低下、扶貧成本高企等現象的反復出現。數字普惠金融作為金融與科技融合的產物,憑借其在社會資源的節約、金融交易成本的降低、金融服務覆蓋面的拓寬、金融服務體驗的提升,以及有價值的數據形成等方面具有的先天優勢(劉順平,朱丹娜和劉怡君,2017)[2],可以減少對金融機構物理網點的依賴,從而為地廣人稀或貧困地區居民開立儲蓄理財賬戶、開展電子支付、獲得貸款、保險等金融服務打下基礎,實現超越時空性的、更大的社會效用。相較于發達地區而言,數字普惠金融在欠發達地區的這種“時空局限性”的“邊際效用”優勢更為明顯,不僅能夠有效解決普惠金融成本高、效率低等問題,改變邊際效益遞減規律,打通傳統金融扶貧實踐中所面臨的信息不對稱性梗阻,夯實金融支持基礎,更能夠通過服務草根大眾釋放“長尾效益”,彰顯金融服務的普惠性、廣覆性和公平性,使得供需雙方獲得成本可負擔和商業可持續的平衡,為金融精準扶貧拓展更大的空間。
(三)數字普惠金融拓寬了金融扶貧的精度和廣度
征信數據體系的缺失、缺乏有效的抵質押物等一系列問題決定了低收入貧困群體必然面臨融資難、融資貴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農村金融體系的先天性不足,使得傳統的主要依賴于金融機構物理網點來進行扶貧的“輸血式”扶貧模式面臨成本高、成效低等尷尬局面。從扶貧實踐來看,當前“輸血式”扶貧的主體還是以農村信用社為主,中國農業發展銀行、村鎮銀行等其他新型金融機構在農村的發展較為緩慢的特征導致金融精準扶貧的精度和廣度難以向縱深延展。數字普惠金融憑借數字金融的信息優勢和成本優勢,將地理空間上分散的、無法獲得正規金融服務,或者由于門檻過高而被金融機構拒之門外導致金融服務缺失的群體,如:“三農”和中小微企業,通過數字技術的優勢將它們有機整合在一起,打造一個專業化的金融信息服務共享平臺,并通過大數據分析來挖掘這些“長尾客戶”的個性化特征,便于將金融資源精準無誤的輸送給需求者,實現精準定位和精準營銷的基礎上為它們提供包括信息、技術和資金等在內的個性化金融服務。如此一來,不僅能夠彌補傳統金融服務的短板,有效減輕經濟金融資源分布不均的非均衡程度,給予貧困人群提升收入水平的機會,而且還能夠有效地促進社會公平與穩定,助力農民脫貧,解決小微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彰顯普惠金融的廣覆蓋性、可得性和公平性,使其金融扶貧的實現路徑變得越來越豐富、越來越接地氣(劉順平,2017)[3],讓我國普惠金融更加精準地服務于扶貧工作,在降低服務成本、提高服務效率、擴大服務規模、深化服務范圍等方面大大提升金融精準扶貧的精度和廣度。
三、當前金融精準扶貧面臨的現實問題
(一)信用體系缺失是當前金融精準扶貧面臨的主要難點,也是傳統金融扶貧機構缺乏內生動力的主要原因
農村貧困群體信息數據匱乏、信息獲取相對較為困難、信息真假難以識別等信息不對稱性因素突出,加之于農村貧困群體金融認知能力不足、金融風險識別與防范能力相對較差,導致傳統金融扶貧模式下(主要是金融機構和扶貧部門為主的“輸血式”扶貧)金融機構面臨高企的風險而沒有動力設計符合農村貧困群體的金融產品,其結果是:農村貧困群體僅僅只能獲取有限的金融資源和服務,或者金融扶貧資金被農村精英人士獲取而沒有真正落實到需要幫扶的低收入貧困群體(潘錫泉,2018)[1],抑或是由于金融機構信貸準入門檻過高導致貧困群體被排斥在金融扶貧的門檻之外現象時有發生。
與此同時,農村低收入貧困群體的信用觀念、信用意識淡薄,“等、靠、要”的觀念相對突出導致傳統“輸血式”金融扶貧資金使用效益低下,違約率高等現象成為常態。在當前失信懲戒機制尚未有效建立的情況下,低收入貧困群體在獲取金融機構信貸資金支持時的違約成本過低同樣成為傳統金融扶貧機構(尤其是銀行類金融機構)不愿涉足金融扶貧的重要癥結。最終結果是:傳統金融扶貧機構沒有動力設計符合貧困地區待扶貧對象所需求的金融產品,提供適合貧困群體個性化、多樣化需求的金融服務,使得金融機構所設計的金融產品和服務在期限、數量結構等方面的匹配上無法滿足金融扶貧所需,結構性矛盾突出,金融扶貧成效大打折扣。
(二)農村貧困群體分布散、資產少、收入低導致傳統金融扶貧成本收益倒掛是當前金融精準扶貧實踐中面臨的主要梗阻
因病(殘)致貧、發展要素匱乏、教育負擔較重、區位條件較差是農村貧困群體致貧的主要原因,同時,基礎設施較差(要么四面環山,要么遠離城鎮,交通相當不便),產業發展層次低下,結構不合理、經濟體量較小,工業基礎薄弱、規模效應難以形成,加之于農村地區青壯年大多外出務工等現階段農村貧困地區共有的特征在短期內難以有效改變,使得傳統金融扶貧在實現脫貧攻堅這一目標過程中普遍存在諸如運營成本高、盈利能力差等難題,導致傳統金融扶貧出現成本收益嚴重倒掛現象。我們知道,傳統金融扶貧注重第一還款來源和抵押擔保足值,但農村貧困群體分布散、“點多面廣”、可供抵押資產少、收入低等常態化特征在短期內顯然無法得到有效逆轉,導致傳統金融機構扶貧實踐中面臨成本高、效益低問題而不愿涉足,金融扶貧資源顯然也就難以覆蓋、深入到農村,成為金融精準扶貧實踐中面臨的主要梗阻。解決這一難題的核心是要支持貧困群眾發展產業,優化產業結構,根據農村貧困地區的具體域情,將第一產業和第三產業有機結合起來,在做好第一產業的同時,做特做活第三產業,改變傳統“輸血式”扶貧的局限性,形成具有“造血機制”的金融扶貧新模式,從根本上改變傳統金融機構扶貧實踐中面臨信貸效率低下、成本管理高昂等“倒掛”現象,所以,可行的方法是引入數字化或網絡化技術,幫助金融機構在有效發揮現有金融物理網點和扶貧模式的同時,大力發展數字普惠金融,著力提高貧困人口獲得金融服務效率問題,有效解決金融精準扶貧梗阻。
(三)金融消費者數字技術知識缺失是當前農村貧困地區金融扶貧面臨的主要痛點
金融數字技術知識在農村貧困地區的傳播和使用缺失嚴重阻礙了金融扶貧開展的廣度和深度。在對農村貧困地區的走訪調查中,我們發現普遍存在著一些共性的問題:一是曾經通過數字設備享受到金融服務的人數占比明顯較少,且該群體主要集中在年輕農村務工人員,但這部分人群大多已經離開農村而進入城市務工。二是因不具備數字設備相關知識從而未通過數字設備享受到金融服務,或因擔心風險而不愿意涉足數字設備享受金融服務的農村貧困人群(主要集中在50周歲以上的人群)占比高企。總體而言,金融消費者缺乏數字技術知識是阻礙數字普惠金融助力金融精準扶貧的最主要痛點。解決這一難題的核心是要提高農村貧苦地區金融消費者的數字化金融教育普及程度,增強金融風險防范意識,幫助農村貧苦地區金融消費者認識和利用數字普惠金融。
四、數字普惠金融助力農村貧困地區開展金融精準扶貧的建議
打好精準扶貧攻堅戰是國家鄉村振興戰略得以順利實施的基礎,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最終目標是要提高脫貧攻堅的成效,關鍵在于尋找到一條適合精準扶貧的路子、構建一個良好、高效運轉的體制機制,確保在精準施策上出實招、在精準推進上下實功、在精準落地上見實效(同春芬和張浩,2016)[4]。本文通過對部分農村貧苦地區的實地走訪調研,在分析金融精準扶貧實踐中存在的現實問題基礎上,從理念強化、生態環境優化、模式創新、條件創設、金融消費者數字普惠金融知識普及教育及金融風險意識防范,以及金融消費者信息和權益保護等方面提出適合現階段農村貧困地區地方輿情的數字普惠金融精準扶貧模式,并期望以此為契機,在全國范圍內形成一套可復制、可持續、可推廣的數字普惠金融精準扶貧樣板。
(一)強化數字普惠金融精準扶貧理念的樹立
要實現精準扶貧、精準脫貧需要有好的手段和方法,關鍵在于找準路子,而數字普惠金融恰恰可以為金融精準扶貧提供重大的創新模式。所以,首先需要在理念上強化數字普惠金融對金融“精準扶貧”的重要理論價值,培植消費者的數字普惠金融意識,引導消費者主動去接觸數字金融、正確使用數字金融服務,并能夠通過消費者之間的傳遞推廣數字金融,提升金融服務的“精準性”和“普惠性”(尹優平,2017)[5],同時更需要引導金融機構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積極運用金融科技和信息技術發展的最新成果,不斷探索數字技術的應用,精準開展具有針對性和個性化的業務和產品創新,大力發展數字普惠金融,滿足“長尾客戶”個性化、多樣化的融資需求。
(二)優化金融生態環境,破除信用體系缺失問題
金融精準扶貧的基礎在于貧困人群數據信息獲取的精準性,數字技術和金融服務結合后,天生具備了普惠的基因。因此,我們需要充分發揮數字普惠金融技術,開展以信用體系建設為基礎的“貧困群體信息”精準對接,優化貧困地區金融生態環境。一是發揮地方政府的主動扶持作用,通過“網絡”扶貧、“數據”扶貧等手段對政府各部門數據進行有效的整合,搭建包含金融征信、財政稅務等其他政府部門的征信數據在內的統一信用征信數據庫,實現數據信息的共享,有效破除信息不對稱性梗阻。二是搭建平臺,推進多方合作,通過加快建設“數據庫+服務網”信息融資對接新模式,加強與電商、物流、產業基金平臺合作,以貧困群體信用體系建設為依托,從貧困戶信息征集、信用評級、融資對接、農產品供銷入手,完善農戶信息共享,實現金融生態環境的優化,為貧困戶、小微企業信用評價測度及信貸獲得提供支撐。
(三)創新模式推動數字普惠金融精準扶貧的活力
通過模式創新推動農村貧困地區建立“基礎化信息”共享數據,為金融機構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新興信息技術開展數字普惠金融扶貧創造活力。譬如:通過靈活的信用評估方法(如通過看房、看勞動力、看家里有沒有大學生、看是否誠信和善良、看鄰里的評價等),將零散無形的口碑信息提煉轉化成規范有效的金融信用信息,巧妙借助重地緣、親緣和人緣的農村屬性,解決貧困群體“建檔”“評級”兩大難題。其次是需要充分發揮“紅色基因”“共產黨員先鋒模范”的功效來優化金融生態環境,圍繞“紅色基因”,探索“互聯網金融+基層黨組織+精準扶貧”的精準扶貧創新模式。譬如:通過基層黨組織的黨員先鋒模范作用,帶頭向貧困群體傳遞信用價值,幫助貧困群體進行信用體系建設,利用互聯網等數字化信息渠道讓貧困群體嘗試小額借款服務,讓他們擺脫傳統的“輸血”扶貧依賴,掌握致富的本領,尋求自力更生的“造血”功能。三是基于電子商務、互聯網技術,充分利用電子商務、屬地物流和銀行金融服務等多維度合力優勢,探索“互聯網金融+農村電商”“互聯網金融+屬地物流”“互聯網金融+跨境電商”等金融扶貧新模式,依托跨界融合、平臺共享等方式來實現數字普惠助力金融扶貧的模式創新(陳彥蓉,2016)[6],為貧困群體提供靈活多樣的金融服務場景。
(四)創設條件激發金融機構開展數字普惠金融扶貧的內生動力
在大數據、云計算、移動互聯網等新興技術的推動下,我們需要創設條件激發金融機構開展數字普惠金融扶貧的內生動力。一是充分利用數字普惠金融的共享性和便捷性,不斷豐富數字金融產品,創新普惠金融服務方式,利用數字技術不斷完善現有網點和電子渠道客戶應用場景,提升客戶體驗,同時能夠讓金融機構基于數字技術的應用,實現線上、線下精準服務、精準營銷、精準授權、風險精準識別和研判等業務領域協調發展、信息共享、流程無縫對接。二是通過推行數字普惠金融讓貧困地區“長尾客戶”享受到多渠道、低成本、廣覆蓋的金融服務,在精準識別、精準管理、精準幫扶上發揮作用,最大限度發揮扶貧措施的效果,實現金融扶貧的可持續發展。
(五)發揮數字普惠金融的技術優勢為貧困群體定制精準扶貧“貼心化”產品
定制“貼心化產品”拉低融資門檻是解決金融機構所設計的金融產品和服務在期限、數量結構等方面的匹配上無法滿足金融扶貧所需結構性矛盾的突破點。所以,金融機構要充分借助于數字技術在金融領域的應用之先天優勢,為貧困群體定制精準扶貧“貼心化”產品。具體操作上,一是基于貧困地區的地域域情和群體“戶情”的差異性,有針對性地開展因地制宜、因戶因類施策,為低收入人群量身定制“貼心化產品”,開辟多樣化金融服務。譬如:針對貧困人口就業創業的金融需求,可以設計專門的創業貸款予以精準對接;針對改善農村基礎環境的金融需求,可以設計專門的基礎設施建設貸款予以精準對接;或者設計一些精準對接特色產業發展所需的專業化貸款產品。二是金融機構要充分利用數字技術,改進賬戶開立、支付結算、存貸款類產品、外匯兌換等基礎型金融服務(周小川,2013)[7]。譬如:創新農房按揭貸款、移民創業貸、宅基地使用權、易地扶貧搬遷貸款、農(林)地流轉(租賃)貸款、閑置農房租賃或再利用貸款等。三是充分利用互聯網信息技術的發展,發揮數字普惠金融的最大功效,譬如:借助于手機銀行、電子銀行等新型支付工具和手段,為貧困群體提供更優質、高效的金融服務,也可以借鑒“肯尼亞移動支付模式”為農村貧困群體開發像“傻瓜相機”一樣便于操作、便于知曉、便于使用的金融服務產品,解決貧困群體金融知識匱乏的局限性,增強他們對金融服務的獲得感和滿意度(李東榮,2017)[8]。
(六)加大農村貧困群體的數字普惠金融普及教育,增強貧困群體風險意識
數字普惠金融為農村貧困地區金融精準扶貧開創了新的路徑,但金融固有的風險卻并不會由于數字技術的應用而消失。事實上,數字技術并不改變金融本質,但它會改變金融風險出現的形態,加之于貧困群體受教育程度相對較低,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數字化產品,也容易對數字化金融服務的風險予以忽略。所以,在數字普惠金融推動精準扶貧的實踐中,要根據數字金融服務和渠道的特性、優勢及風險,加大農村貧困群體的數字普惠金融知識普及教育,提升消費者數字技術基礎知識和金融素養(尹優平,2017)[9],不斷提高自我風險防范意識、自我保護能力和運用數字普惠金融資源的能力。具體而言,則需要加強金融知識宣傳教育,尤其是欠發達地區,更應該充分考慮低收入群體在金融知識儲備、風險識別和承受能力等方面存在問題和不足,有針對性地開展數字普惠金融知識普及教育,不斷提高金融消費者的數字普惠金融素養,增強貧困群體的金融風險防范意識。
(七)加強農村貧困群體的金融信息和權益保護,為他們利用數字金融服務保駕護航
完善的金融消費者個人信息安全和權益保護是培植農村貧困群體從愿意參與到樂于參與,由積極參與到搶著參與,并充分利用好數字普惠金融服務的有效保障。所以,一方面我們需要注重農村貧困群體個人金融信息的保護,在確保消費者信息安全性和保密性的基礎上開發可驗證的客戶身份識別系統,提高數字普惠金融服務的可得性,更好地服務于金融機構利用數字普惠金融開展精準扶貧。另一方面需要做好金融消費權益保護,暢通訴求渠道,建立貧困群體可及的投訴、申訴平臺,尤其是貧困群體的金融消費權益保護。譬如:通過建立專門針對貧困群體的金融風險損失救助機制,規避貧困群體由于一次金融風險事件的發生而徹底毀掉一個家庭的現象發生(呂瑛春,余良和姬明琦,2016)[10],亦可以在精準扶貧工作實踐中,通過干部駐村幫扶機制給貧困人口帶去如何保護消費者權益、維護消費者金融安全的方法,通過這種機制同時還可以為貧困人口帶去先進的數字技術理念和實現手段,提升其數字技術知識,達到“一石二鳥”的效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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