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五省區健康公共服務需求和供給的銜接分析

陳瑞斌+張瑩

摘要：健康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條件。公共服務的完善有利于人口健康狀況的改善。人口健康和公共服務狀況的研究，涵蓋經濟、社會、醫療、環境四個方面的公共服務指標體系，使用熵權法和DEA數據包絡模型分析發現：西北五省區中甘肅在經濟發展和醫療環境方面供給比較薄弱，青海在社會發展方面供給較差，新疆人口健康狀況較差，寧夏、新疆和陜西存在不同方面的供給低效率。

關鍵詞：公共服務；西北地區；人口健康

中圖分類號：C9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CN61-1487-（2017）12-0061-05

一、問題提出

21世紀以來，隨著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人們越來越關注健康問題，健康需求逐步擴大，國內市場上健康產業開始發展。國家在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過程中，也意識到健康對人的全面發展和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性。中共中央、國務院在2016年10月印發了《“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以促進全民健康為根本目的，通過醫療衛生、健康教育、生態環境、健身產業等多方面規劃人口健康改善工作，并指出“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是今后15年推進健康中國建設的行動綱領。

在中國34個省級行政單位中，西北地區人口健康狀況較差。據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人口預期壽命后七位中，西北五省區占了四位。據2015年《中國衛生和計劃生育統計年鑒》數據，全國甲乙類法定報告傳染病發病率為每10萬226.98人，而新疆達到了每10萬611.78人，青海為每10萬387.77人[1]。且西北地區各方面發展較落后，公共服務供給十分有限，再加上地廣人稀，公共服務的供給是否滿足人們的健康需求，公共服務的供給是否有效率等都是值得研究的問題。目前以人口健康為中心，以西北地區為研究對象的公共服務研究較少。本文將對西北五省區公共服務現狀進行客觀描述，嘗試將公共服務供給與健康需求結合起來，量化西北五省區公共服務供給的有效性，為政府公共服務資源的配置提供參考。

二、文獻回顧

公共服務是21世紀公共行政和政府改革的核心理念，以往研究主要是關于國內公共服務的影響、現狀和存在的問題，尤其在2005年，中共十六屆五中全會首次提出“公共服務均等化”原則后，出現了很多研究成果，大部分是區域之間、城鄉之間公共服務供給數據的描述性分析。關于公共服務影響的研究主要是將公共服務與城市化發展、經濟增長、健康支出等因素聯系起來，做其影響的顯著性分析。當然，國內也有關于公共服務和人口健康水平之間的DEA數據包絡分析，但局限于醫療衛生服務方面。[2][3][4]而已有研究證明經濟因素、社會因素對健康是有顯著影響的。[5][6]本文將補充公共服務有效性中影響健康的投入要素。同時，曲衛華和顏志軍（2015）實證分析了環境污染、經濟增長與醫療衛生服務對不同區域健康的影響及其差異，指出制定差別化的環境保護、經濟增長與醫療服務政策等有利于提升不同地區的公共健康水平。[7]23所以，對西北地區健康公共服務的專向研究是有必要的。

目前，對西北地區的健康公共服務研究多著眼于供給存在的問題。張文禮等（2012）指出西北民族地區城鄉醫療服務可及性水平存在很大差距，資源配置失衡、資源配置方式不合理、監管體制不完善。[8]陳士齋（2012）認為其根本原因在于公共財政體制不健全、政府職能不清、政府公共產品供給成本高昂、供給體制存在缺陷。[9]胡家等（2016）指出現有的公共服務供給類型和結構與當前農民的實際需求存在一定的差距，必須從西北民族地區現階段發展的實際情況出發。[10]

總的來說，對西北地區的健康公共服務研究主要是供給或者需求單方面的分析，較少將供給與需求結合起來，在有限的資源前提下，考慮西北地區多方面公共服務的有效性。本文首先使用熵權法計算各方面公共服務指標值，對西北五省公共服務現狀分析，然后用DEA數據包絡分析各個省份公共服務資源的有效性。

三、健康公共服務指標體系設置

公共服務包括加強城鄉公共設施建設，發展教育、科技、文化、衛生、體育等公共事業，可以根據其內容和形式分為基礎公共服務、經濟公共服務、公共安全服務、社會公共服務。這些公共事業的發展對改善人口健康有著直接和間接的促進作用，而公共事業的投入主要靠財政支出，在經濟相對落后的地區，資源的有效利用顯得彌足珍貴。邁克爾.格羅斯曼在上世紀70年代指出：人們對醫療的需求是從更基礎的對身體健康的需求所衍生出來的，人們對健康的需求十分看重，對于醫療的需求是對健康需求主要的一個方面，另外還包括了對食物的需求，減肥的需求，對良好生活環境的需求等等。[11]隨后學者們陸續對健康的影響因素進行了補充，到目前為止主要包括六個方面：經濟方面、環境方面、生活習慣方面、醫療衛生方面、社會發展方面、教育方面。[12]本文從供給和需求兩方面構建公共服務指標體系，供給方面包括經濟因素、環境因素、醫療衛生因素、社會因素，需求方面包括人壽狀況、疾病狀況。

（一）需求部分

這里將健康狀況定為健康的需求部分。WHO（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早在1948年成立之初的《憲章》中就指出“健康不僅是沒有病和不虛弱，而且是身體、心理、社會功能三方面的完滿狀態”。在人口健康研究中，健康狀況的界定一般有兩種：一是微觀層面，問卷調查所得的健康自評，通過調查對象反饋自身的健康狀況；二是宏觀層面，衡量一個地區的健康水平國際上有三大通用指標：人均期望壽命、嬰幼兒死亡率、孕產婦死亡率。本文是從宏觀層面進行分析，所以選取的指標為：人均期望壽命、嬰幼兒死亡率、孕產婦死亡率。

（二）供給部分

1.經濟因素

經濟因素無論在公共服務的供給上，還是在個人健康投資上都有基礎的作用。王新軍（2012）使用向量自回歸（VAR）模型和向量誤差修正（VEC）模型分析出經濟增長、衛生投入及人民健康水平三者間的相互影響，相比衛生投入而言，經濟增長對健康水平的貢獻要大。[13]Adams（2003）指出社會經濟地位中的財富等因素相對于其他因素對健康有更大的影響作用。同樣，社會經濟地位的改變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用健康狀況來解釋。因此，這里選擇的變量有：人均GDP，貧困發生率，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14]endprint

2.環境因素

健康與生活環境也存在著密切的聯系，其中主要的影響因素有空氣、水、光照等。空氣顆粒物 （PM10、PM2.5）、氣體污染物 （SO2、NO2、O3）及揮發性有機物達到一定的濃度水平 ，且經過較長時期的暴露就能顯現出人體呼吸健康的有害影響。王學淵（2015）基于2004-2009年中國腫瘤登記地區的面板數據進行了研究，工業廢水排放強度對食管癌、胃癌和結直腸肛門癌死亡率的影響效應都是顯著的。工業廢水排放強度每增加1%，食管癌、胃癌和結直腸肛門癌的死亡率將分別增加0.548%、0.38%和0.062%。[15]據《中國衛生統計年鑒》統計，農村改水受益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逐年提高，但均未達到100%，水改善工作仍需繼續努力。這里選取的變量有：森林覆蓋率、城市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已改水受益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單位GDP二氧化硫排放量。

3.醫療因素

醫療衛生服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公共服務。大量研究已證明醫療衛生與健康狀況顯著相關。[16][17][18]醫療可及性與疾病預防、治療有直接關系，會影響到人們的健康狀況，尤其是貧困地區的人口健康。[19]醫療衛生服務的供給形式大致分為：財政在衛生方面的投入、人力資源的供給、物資設備的供給、醫療衛生機構的供給。所以這里選取的變量有：政府衛生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每千人口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每千人口執業醫師數、綜合醫院數、基層醫療衛生機構數。

4.社會因素

城鎮化水平和教育普及程度的提高，健身機構、運動場等公共體育設施的完善可以深化健康意識和增強人民體質，這些社會因素有利于良好生活習慣的培養，同樣對人口健康有潛移默化的作用。毋庸置疑的是這些社會因素，城鎮地區要好于農村地區，所以城鎮化率對健康狀況的影響也是重要的體現。不同城鎮化水平對慢性病患病率、健康相關行為及超重、肥胖的影響不同。城鎮化水平較低時可能對健康產生負向影響，而較高水平時可能由于衛生服務可及性、環境改善等原因又會提高居民的健康狀況。[20]這里選取的變量有：城鎮化率、文盲半文盲率、15歲以上女性文盲率、體育場地數量。

四、研究方法與數據

（一）熵權法

本文對公共健康服務供給和需求分析使用的是熵權法。“熵”指的是體系的混亂的程度，熵是系統無序程度的一個度量。熵權法的基本思路是根據指標變異性的大小來確定客觀權重。一般來說，若某個指標的信息熵越小，表明指標值的變異程度越大，提供的信息量越多，在綜合評價中所能起到的作用也越大，其權重也就越大。相反，某個指標的信息熵指標權重確定方法之熵權法越大，表明指標值的變異程度越小，提供的信息量也越少，在綜合評價中所起到的作用也越小，其權重也就越小。

其具體步驟如下：

1.數據標準化

將各個指標的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假設給定了k個指標X1，X2，X3，…，Xk，其中Xi={X1，X2，X3，…，Xn}。假設對各指標數據標準化后的值為Y1，Y2，Y3，…，Yk，

若指標與健康狀況正相關，則Yij= ；若指標與健康狀況負相關，則 。

2.求各指標的信息熵

根據信息論中信息熵的定義，一組數據的信息 ，

其中 ，如果 ，則定義

3.確定各指標的權重

根據信息熵的計算公式，計算出各個指標的信息熵為E1，E2，E3，…，Ek。通過信息熵計算各指標的權重： （ 。

4.最終指標值

用得出的權重分別乘以每一對象對應的指標值，求和后即得到相應的綜合得分：Zλ=（λ=1，2，…，n）。

（二）數據包絡分析

數據包絡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DEA）是一個對多投入/多產出的多個決策單元的效率評價方法。該方法由Charnes等人在1978年提出，可廣泛使用于業績評價，同樣適用于公共服務供給效率研究[21]2。1984年Banker在DEA-C2R模型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假設規模報酬可變（Variable Return Scale，簡稱VRS）的BC2模型，從而這里可以將西北地區公共服務資源的綜合效率分解為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22]17

本文設定西北地區的五個省為DMUi（i=1，…，n）決策單元，表示第i個省有m種投入要素和s種產出要素，分別用Xi=（Xi1，…，Xim）T和Yi=（Yi1，…，Yis）T表示，則第i個縣的健康公共服務有效性的C2R模型為：

λi為各省份健康公共服務在某省份上的權重變量，ε是一個小于任何正數且大于0的數，e1=（1，1，…，1）T∈Em，e2=（1，1，…，1）T∈Es，θ表示DEA模型測算出的綜合效率值，θ*值越接為其權系數。

若θ*=1，且S*-=S*+=0，則該單位為DEA有效，表示該省份的健康公共服務同時達到了技術效率最佳和規模收益不變。若θ*<1時，則該單位為DEA無效，表示該省份的健康公共服務的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均無效。由于C2R模型僅能計算綜合效率，不能計算約束條件后（即為BC2模型），可將綜合效率分解為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兩部分。運用BC2計算的結果，可判斷綜合效率受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影響的程度。

本文使用數據主要源于《2015年中國統計年鑒》《2015年中國衛生統計年鑒》。提取人均期望壽命、嬰幼兒死亡率、孕產婦死亡率、人均GDP、貧困發生率、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森林覆蓋率、城市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已改水受益人口占農村人口比重、單位GDP二氧化硫排放量、政府衛生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每千人口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每千人口執業醫師數、綜合醫院數、基層醫療衛生機構數、城鎮化率、文盲半文盲率、15歲以上女性文盲率、體育場地數量這19項指標。使用R和Maxdea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使用Arcgis對分析結果可視化處理。endprint

五、分析結果

（一）供給側分析

圖3-1 西北五省區供給總指數分布圖

通過熵權法計算出四個方面的供給指數，最后通過求和得出供給總指數（需求總指數亦是如此，隨后不再贅述）。從圖3-1中可以看出，總體上，陜西、寧夏、新疆的供給總指數較高，說明這三個省份的公共服務現狀較好。陜西在西北地區的公共服務供給狀況最好，供給總指數為0.78。新疆和寧夏比較接近，供給總指數為0.66和0.63。青海的供給總指數為0.47，僅高于甘肅。甘肅在健康公共服務現狀上最差，與其余四省區差距較大。陜西、新疆、寧夏三個省份在經濟發展、社會發展、醫療衛生、生態環境四方面供給比例較均勻，甘肅在經濟發展和醫療環境方面供給比較薄弱，青海在社會發展方面供給薄弱。

（二）需求側分析

圖3-2 西北五省區需求總指數分布圖

從圖3-2中可以看出，總體上，甘肅、寧夏、陜西的需求總指數較大，需求總指數分別為0.83、0.73、0.91，說明這三個省份的人口健康狀況相對較好，新疆的人口健康狀況最差，需求總指數只有0.16，青海的需求總指數為0.58。甘肅、寧夏、陜西三省區的各項需求指數比較均勻，新疆的疾病指數并未在上圖中給出，可見疾病狀況明顯落后其余四省，說明新疆地區人群的疾病狀況較差。新疆和青海的人壽狀況指數明顯低于其余三省份，說明新疆和青海的人壽狀況差。

（三）效率分析

表3-1西北五省供求指數

省份 供給側 需求側

經濟發展指數 社會發展指數 醫療衛生指數 生態環境指數 人壽狀況指數 疾病狀況指數

新疆 0.18 0.17 0.20 0.11 0.16 0.00

甘肅 0.00 0.10 0.00 0.09 0.34 0.49

陜西 0.22 0.23 0.16 0.17 0.41 0.50

寧夏 0.20 0.13 0.21 0.09 0.28 0.45

青海 0.13 0.04 0.21 0.09 0.16 0.42

上表為熵權法所計算出的西北地區各方面的指數。由于甘肅經濟發展和醫療衛生方面的各項指標均為最低，所以甘肅的經濟發展指數和醫療衛生指數均為0，出現類似現象的還有新疆的疾病狀況指數。陜西經濟發展指數和社會發展指數相對稍高，對應的人壽狀況指數和疾病狀況指數相對較好，可見陜西的人口健康狀況在西北五省中屬于較好，新疆的則比較差。另外，甘肅的經濟發展狀況在西北五省區中較差。

這里使用DEA數據包絡模型對西北五省的健康公共服務進行效率分析，將經濟發展指數、社會發展指數、醫療衛生指數、生態環境指數作為投入要素，將人壽狀況指數和疾病狀況指數作為產出要素。由于存在指數為0的情況，這里在進行建模分析時，對各指數統一加1處理（經檢驗，不會對模型結果產生質的影響），模型結果如下：

表3-2西北五省區健康公共服務供求效率分析

省份 純技術效率 規模效率 綜合效率 規模狀態

寧夏 1.000 0.973 0.973 遞減

新疆 0.982 0.866 0.850 遞減

甘肅 1.000 1.000 1.000 固定

陜西 1.000 0.980 0.980 遞增

青海 1.000 1.000 1.000 固定

注：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

西北五省區中，甘肅和青海的模型分析結果為DEA有效，陜西、新疆、寧夏的模型分析結果為DEA無效。其中，寧夏和新疆的規模效率為DEA無效，處于規模效益遞減狀態，也就是說單從加大公共服務資源的供給上，較難改善人口健康狀況，應與其他方面結合，才有可能進一步發揮公共服務資源對健康的效應。陜西則恰恰相反，處于規模報酬遞增狀態，加大公共服務資源的供給可以接近DEA有效狀態，增加公共服務資源的投入有利改善人口健康狀況。在西北五省區的純技術效率中，只有新疆的純技術效率沒有到達DEA有效，可以說明新疆在公共資源的配置上存在低效率，應該結合實際需求，調整公共資源的投入方向和配置比例。

六、結論與討論

本文首先基于西北五省區的各項公共服務的指標進行熵權計算，得出供給側和需求側各方面的指數，對西北地區公共服務和人口健康現狀進行描述分析。隨后，將供給側和需求側分別當做投入和產出的要素，進行效率分析。經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在不同方面的公共服務供給上存在較大的差距

甘肅在健康公共服務現狀上最差，經濟發展和醫療環境方面供給比較薄弱，與其余四省區差距較大。陜西、新疆、寧夏三個省份在經濟發展、社會發展、醫療衛生、生態環境四方面的公共服務供給現狀相對較好，其中陜西的公共服務供給現狀最好。青海在社會發展方面供給比較薄弱。在健康狀況方面，甘肅、寧夏、陜西這三個省份的人口健康狀況相對較好，新疆不論在人壽方面還是疾病方面，狀況都是最差，青海的人壽狀況比較差。

2.在西北五省區的健康公共服務效率分析中，青海、甘肅為DEA有效，其余三省區為DEA無效

從規模效率看，寧夏和新疆在公共服務供給規模上處于報酬遞減的階段，單純增加公共服務的供給量可能收效甚微，造成資源浪費。陜西在公共服務供給規模上處于報酬遞增的階段，增加公共服務資源供給量有利于健康狀況的改善。從純技術效率看，只有新疆存在技術上的低效率，可見當前公共服務資源的供給形式和供給方向不能很好滿足實際需求。

雖然，西北地區和東部地區的公共服務和健康狀況存在差距，但限于人口密度、文化等方面的差異，不能單考慮公共服務“量”的增加，也要考慮到公共服務“質”的保證。可以嘗試改善公共服務的供給形式，疏通公共服務需求表達機制，增加西北地區公共服務資源的有效性，擴大公共服務資源的輻射范圍，使其在有限的公共服務供給量上盡可能發揮最大的效用。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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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陳瑞斌（1992—），男，河北邯鄲人，單位為西安財經學院統計學院，主要從事公共服務、人口健康研究。

張瑩（1992—），女，河北邯鄲人，西安財經學院統計學院講師，主要從事人口統計、公共服務研究。

（責任編輯：李直）

基金項目：本研究部分受中國（西安）絲綢之路研究院科學研究項目“絲綢之路”沿線省份健康扶貧實施狀況調查研究（編號：2017SZ03）資助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