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產業經濟研發網絡特征及發展趨勢分析

李平 王維薇

摘要：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CARS）作為國家創新驅動戰略在農業科技領域的重要嘗試，在促進技術進步和推動農業轉型升級等實踐領域發揮了重要作用。通過CNKI、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數據庫查詢系統的全面檢索，采用文獻計量化手段對“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產業經濟理論研究在中國的進展進行了系統闡述，借助于關鍵詞共現、期刊及作者與機構分布的分析，進而明確了該領域研發合作網絡特征及發展趨勢。

關鍵詞：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CARS）;產業經濟;計量分析;研發網絡;發展趨勢

中圖分類號：S11+4?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18）21-0147-05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18.21.038? ? ? ? ?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Analysi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Industrial Economy R&D; Network of China Agriculture Research System

LI Ping1，WANG Wei-wei2

（1.School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of Hu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 430068，China;

2.Institute of Technology of Agricultural Economy of Hube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Wuhan 430064，China）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attempt of the national innovation-driven strategy in the field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China Agricultural Industry Technology System（CARS）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echnological progress and promoting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This study systematically expounds the progress of the industrial economic theory research of "modern agricultural industrial technology system" in China through the comprehensive search of CNKI，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and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und database query system. With the help of keyword co-occurrence，journals and authors and institutional distribution analysis，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R&D; cooperation networks in this field are clarified.

Key words： China agriculture research system; industrial economy; quantitative analysis; R&D; network; development trend

近年來，以創新型國家能力建設為目標的制度導向在科教興國和人才強國戰略的實施過程中取得了不凡的成績，表現在科技人才儲備、科技論文總數、在校生規模等方面的世界位次不斷前移，科技創新效應不斷擴大，但與世界先進國家相比，由于體制機制等方面的約束，仍存在較大差距。為此，充分利用世界新科技革命機遇，加快實施創新型國家建設，以協同創新驅動引領“四化同步”，能有效縮小同先進國家的發展差距，事關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全局?！八幕健敝修r業現代化是“基石”，也是“短板”。一方面，農業發展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原料、勞動力和市場，但另外一方面當前中國農業發展素質不高，資源短缺，開發過度、污染加劇，如何在資源環境硬性約束下保障農產品有效供給和質量安全、提升農業可持續發展能力，是現代農業發展必須應對的重大挑戰。

為深入實施科技創新驅動戰略，全面提升農業區域創新能力，強化農業競爭力，促進現代農業和城鄉統籌發展，2007年國家啟動了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以下簡稱CARS）建設。CARS作為一項公共強農惠農制度選擇，是農業科技體制改革和科技資源整合形式的重要創新，也是新時期探索農業科技為現代農業建設提供有效服務的重要嘗試，更是在既定的科研管理體制和部門管理體制下，圍繞農業主導產業和優勢特色產業，聚合科-教-推、產-學-研人才，開展聯合研發與技術協同創新，成為提高農業科技含量、促進產業發展的有效途徑。目前該體系已成為一個龐大的專門為農業產業發展提供有效支撐的科技協同創新網絡，取得各方積極評價，但由于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建設是一個新事物，也是一個處于探索中的協同創新管理系統，其積極作用需進一步論證。本研究通過CNKI、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數據庫查詢系統的全面檢索，借助Citespace文獻計量等手段，對CARS產業經濟領域研究在總體趨勢、關鍵詞共現狀況、期刊及作者與機構分布方面開展了系統闡述，進而明確了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產業經濟研究網絡特征及發展態勢。

1? CARS研發合作的文獻計量分析

在CNKI博碩士論文庫中，以“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為主題詞模糊檢索出67篇論文，剔除重復和時間不符文獻8篇，剩余59篇用于分析，其中碩士論文35篇，博士論文24篇?？傮w來看，上述59篇論文，總參考數為5 652條次，篇均參考數為95.80條次，總被引669次，篇均被引數11.34次，總下載數76 774次，篇均下載數1 301.25次，下載被引比為114.76。按照學科劃分，上述59篇論文依次分屬于經濟與管理科學、農業科技、信息科技、工程科技和社會科學;按照關鍵詞劃分，農業產業、農業科技、農業生產、區域農業、農業發展、產業技術體系、農業技術推廣、技術體系建設、農業技術創新、農業產業結構、agricultural等出現頻次較高。從學位論文出版時間來看，2008年2篇，2009年7篇，2010年1篇，此后呈增加趨勢，其中2011和2014年分別達到9和14篇，此后2016年降至4篇;從學位授予單位來看，多為農業高?；蜣r業科研事業單位，其中排位靠前的單位依次為華中農業大學8篇，中國農業科學院、西南大學、河北農業大學同為4篇，湖南農業大學、南京農業大學、山東農業大學均為3篇，廣西大學和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均為2篇，中國農業大學、福建農林大學和武漢大學等高校為1篇;受學位論文基金標注習慣影響，上述論文沒有明確標注受“國家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專項”等項目的資助。此外，59篇碩博論文的關鍵詞共現網絡顯示（取共現頻次≥2），“農業產業”“農業科技”等概念明顯處于決定性地位，整個網絡呈現出“星型網絡”的特征（圖1）。從表面上看，已有的研究圍繞著“農業產業”的核心概念實現了研究領域本身的成長。

因CARS研究項目在不同時期表述和標注內容不盡相同，盡可能考慮到數據檢索的完整性和準確性，下面主要就以“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或“CARS”或“現代農業產業體系”或“nycytx”項目為支持基金關鍵詞，模糊檢索CNKI中的CSSCI期刊文獻，檢索日期為2018年2月11日，經數據清洗（剔除公告、聲明和征稿啟事等非論文和主題不相關文獻）和查重處理，共得到的340篇相關論文。采用文獻計量的手段，對其總體趨勢、關鍵詞共現網絡、研究層次、作者分布、機構分布、基金分布、學科分布、文獻來源分布進行分析，以明確“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研發合作網絡的特征。需要說明的是，CSSCI作為當前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領域檢索學術成果被引情況的平臺，其引用數據均來自社會科學中認可度較高的核心期刊，因此使用該數據開展上述分析更為客觀合理。

2? 結果與分析

2.1? 文獻刊出量快速增長后呈穩定態勢

自2007年起，農業農村部（原農業部）聯合財政部等九部委，以農產品為單元、以產業為主線，以問題為導向，集聚中央和地方優勢科技資源，圍繞農業產業開展聯合攻關、試驗示范、技術培訓、政策咨詢和應急服務，分兩批次先后啟動建設了水稻、油菜、生豬、大宗淡水魚等50個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顯著提高了國家農業科學研究水平和產業技術供給能力;2017年在保持50個體系總量不變情況下，通過合并小體系、適當新增部分體系、新增部分崗位和試驗站等方式，進行內部結構調整優化。從圖2可以看出，CARS的相關產業經濟研究自2008年刊發1篇后，2009年就迅速增加至16篇次，此后刊文數量逐年增長，至2014年達到56篇次，隨后幾年均維持在50篇次左右，表明相關研究在高速增長后逐步保持了穩定。上述研究共涉及34個產業體系，統計分析表明CARS產業經濟研究在生產與流通領域相關研究受到較多重視。學者們主要圍繞肉羊、大宗蔬菜、水稻、蘋果、食用菌、油菜、柑橘、水禽、荔枝龍眼、茶葉等體系開展了諸多研究，具體研究內容上體現了宏觀與微觀的結合。在產品生產領域聚焦于生產結構[1]、生產布局[2]、生產規模[3]、生產效率[4]、生產成本[5]、生產收入[6]和社會化組織[7]以及農業生產中的農戶技術采納與選擇[8]、生產性服務需求[9]、可持續技術選擇[10]和安全風險控制[11]等，與此同時與農業生產有關的政策研究也有所關注[12]。在流通消費領域，消費趨勢[13]、價格[14]、購買行為[15]、銷售渠道[16]、國際貿易[17]、品牌[18]和市場監督[19]的文獻都涉及較多，此外學界還比較重視流通政策研究，如糧食最低價收購價政策托市效益[20]、農產品目標價格補貼政策問題[21]等。事實上，CARS產業經濟研究的學科交叉問題也值得探究，其中就包括資源利用與環境保護[22]、科研團隊協同創新問題[23]等。綜合而言，上述研究較活躍研究單位包括華中農業大學、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和中國農業大學等。

2.2? CARS研發論文關鍵詞共現尚未形成“星型”網絡

對樣本論文中出現的關鍵詞進行數據處理時主要使用Excel軟件。首先對數據進行排序，根據關鍵詞出現的頻數選取頻數閾值為3，這樣可得到高頻關鍵詞50個（表1），這些高頻關鍵詞累計出現224次，基本覆蓋了2000年至今國內學者關于CARS產業經濟研究的主要內容。這樣處理后得出的高頻關鍵詞在詞頻和詞義上都有較大差異，可以保證關鍵詞共現分析的有效性。

此外，340篇期刊論文的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圖2）顯示（顯示共現次數和中心點），該關鍵詞網絡圖譜共有27個節點，但僅主要幾個節點存在著一定關聯的連線。從這些節點連線疏密可知，CARS產業經濟研究的關鍵詞網絡存在相對分散特點，“影響因素”“Logit模型”“農戶”“交易成本”“氣候變化”“技術效率”等關鍵詞處于整個網絡相對凸出的位置。

2.3? 期刊分布情況

對CARS產業經濟研究的相關論文主要分布在農業經濟類、農業大學學報類、資源環境和科技管理類期刊上，如表2所示。表2列出了刊載CARS產業經濟研究文獻數量在3篇以上的期刊名稱，排名靠前的期刊累計刊發論文259篇次，占到論文總數的76.18%。刊文數量靠前的期刊有《農業技術經濟》《華中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農村經濟》《價格理論與實踐》《農業經濟問題》《科技管理研究》和《中國農村經濟》。

2.4? 研究層次與學科分布

從檢索論文研究層次來看，總體以社科類的基礎研究、基礎與應用基礎研究和政策研究為主。其中253篇論文屬于基礎研究（社科）、43篇論文屬于基礎與應用基礎研究（自科）、29篇論文屬于政策研究（社科）、10篇屬于工程技術（自科），上述4個研究層次合計占檢索論文總篇數的98.53%，此外政策研究（自科）和行業指導（社科）一共刊文僅5篇。從研究學科分布來看，除去農業經濟、宏觀經濟管理與可持續發展科學研究管理領域上對CARS產業經濟相關問題研究開展較多外，還有市場研究與信息、畜牧與動物醫學、貿易經濟、農業基礎科學和農作物等，但綜合而言，農業經濟、科技宏觀管理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研究關注度更高。此外，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是每年高校和科研單位科研項目申報中的重頭戲，其立項項目的選題情況能對CARS產業經濟相關研究前沿問題給予較為明確的導向。通過系統檢索歷年兩大項目庫，經過嚴格篩選，得到國家高度契合CARS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的立項資助情況比較少見，其中僅自科基金在2015年立項1項，立項領域為農業科技與創新。

2.5? 作者及機構來源分布

從CARS產業經濟研究文獻的發文機構來源看，主要以高校及科研事業單位為主，且來源地相對集中。其中中國農業大學、華中農業大學、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山東農業大學、華南農業大學6家機構論文刊發量都達到了15篇及以上;湖北工業大學、南京農業大學、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淡水漁業研究中心、內蒙古農業大學、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信息研究所、中國人民大學等單位發文量也達到了7篇及以上。

同時，CARS產業經濟研究的發文作者也較為集中，發文數量前20的作者累計發文量為276篇，占到總發文量的81.18%。其中發文量較高的依次有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湖北農村發展研究中心）張俊飚27篇、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穆月英26篇、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霍學喜24篇、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喬娟23篇、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李秉龍15篇、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祈春節12篇;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王濟民、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馮中朝、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李平和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王明利發文量也都超過了8篇。此外，檢索到的CARS產業經濟研究文獻中，因標注習慣的問題，除受“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專項”資助外，還主要受到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90篇）、國家社會科學基金（22篇）、高校博士點專項科學基金（18篇）、跨世紀優秀人才培養計劃（7篇）、國家科技支撐計劃（6篇）、農業部軟科學研究項目（4篇）等項目的支持，因此基金論文比總體相對較高。

3? 小結

通過全面檢索中國知網、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數據庫，借助文獻計量手段，從研究總體趨勢、關鍵詞共現狀況、期刊及作者與機構分布等方面系統分析了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產業經濟研發網絡特征及發展趨勢。研究結果表明，研發網絡體系建設水平得到快速提升，具體表現在：①研發網絡體系文獻產出量快速增長后呈穩定態勢，共有34個產業體系有公開論文產出，其中2008年刊發1篇，至2009年已上升至16篇次，此后2014年達到56篇次，隨后幾年穩定在50篇次左右;論文刊出主題在生產和流通領域較為集中，其中荔枝龍眼、肉羊、食用菌和水稻體系等團隊刊發論文被引頻次和下載頻次都相對較高;②研發網絡體系產出論文的關鍵詞共現網絡尚未呈現“星型”特征，但“影響因素”“Logit模型”“農戶”“交易成本”“氣候變化”“技術效率”等關鍵詞處于整個網絡相對凸出的位置;③CARS研發網絡體系關于產業經濟研究的相關論文刊載期刊相對集中，主要包括農業經濟類、農業大學學報類、資源環境和科技管理類期刊，刊文量靠前的期刊有《農業技術經濟》《華中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農村經濟》《價格理論與實踐》《農業經濟問題》《科技管理研究》等;④CARS研發網絡體系產出論文總體以社科類的基礎研究、基礎與應用基礎研究和政策研究為主，從學科分布特征來看，農業經濟、科技宏觀管理和可持續發展領域研究關注度較高，有關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的國家項目還較少;⑤從CARS產業經濟研發網絡體系論文產出機構來源看，涉農高校和科研事業單位表現突出，其中中國農業大學、華中農業大學、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山東農業大學、華南農業大學6家機構論文刊發量都達到了15篇及以上，發文作者也較為集中;發文數量前20的作者累計發文量為276篇，占到總發文量的81.18%，其中發文量較高的作者有張俊飚、穆月英、霍學喜、喬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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