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君
(710061 西北政法大學公安學院 陜西 西安)
通過梳理,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主要如下:
一是概括式,即是對于某些定義不做出具體的描述,主要通過對相關內容進行歸納總結,是一個抽象性的概念,這種類型的主要國家為德國。
二是列舉式,即對于可仲裁事項與不可仲裁事項進行列舉。這類的例子比如1985年聯合國頒布的《國際商事仲裁示范法》第1條的解釋里列舉了15種可作商事仲裁對象的案件
三是結合式,這種方式是把以上兩種方式做了融合,也就是在仲裁范圍上既有概括式的描述同時也有相關的事例列舉。這類的情況主要在瑞典、葡萄牙等國家做了詳細的規定。
通過以上三種類型的梳理,盡管對于其描述采用不同的手段,方式也是各異,但是基本上都是對于民事糾紛、商事糾紛、技術和質量糾紛等方式作為仲裁對象。
一般來說,大多數國家的仲裁糾紛都限于商業糾紛。因此,非商事糾紛是不可仲裁的糾紛。此外,在可仲裁的商業糾紛案件中,一些國家的法律最初對其范圍的狹隘,即證券交易、反壟斷、知識產權、破產糾紛等,早已被排除在仲裁機構管轄之外。但是,這種情況自二十世紀70和80年代以來已經發生了變化,各國國內立法的趨勢是減少爭端事項的可仲裁性,對仲裁雙方提交的爭端范圍有更寬闊的態度,即上述爭議事項原本不能仲裁的,可以轉換為可仲裁的糾紛。只要雙方在商業活動中有一個有效的仲裁協議,就不容易使用“不可仲裁”的保留條款來拒絕承認和執行外國仲裁機構的仲裁裁決。
第一,關于證券糾紛,美國1925年通過的《聯邦仲裁法》中有相關方面的表述,糾紛過程中當事人之間的仲裁協議是有效的且不可撤銷及可執行的,除非有與法律撤銷所有合同相同的理由或爭議,才能確定證券交易活動可仲裁性;第二,是否可以仲裁反壟斷糾紛也經歷了從不能仲裁到可仲裁的發展過程。1974年《限制貿易實施法》第九十一條規定,只要仲裁協議允許當事人在實際發生貿易糾紛的情況下作出仲裁或法院程序的選擇,就有可能進行仲裁。第三,有關知識產權許可協議和轉讓協議的爭議提交仲裁,但拒絕將知識產權和爭議爭端的有效性納入可仲裁范圍(前兩個,特別是美國);第四,在破產案件中,一般認為美國紐約東區法院對托姆案的裁決。破產案件的仲裁原則已經確立。另外,各國在消費者糾紛、勞動爭議等方面的司法實踐,可以通過仲裁來解決。
劃分仲裁范圍的標準是各國和地區決定仲裁事項范圍的基礎和中心點。根據仲裁理論和實務界,爭議應是可仲裁的(Arbitrability),可以通過仲裁解決。爭議事項的可仲裁性可以理解為兩種理解:一是爭議事項自身所具有的適宜仲裁的屬性;二是立法者對爭議事項所賦予的依法可以仲裁的屬性。一般來說,只有當它本身適合仲裁時,立法者才認識到它可以通過法律來仲裁,而立法者不允許通過仲裁解決爭端。但是,應該指出,人們對于仲裁適用于仲裁有不同的意見。在現行法律中,各國的可仲裁性規則是不同的。各國立法中都采用了一些標準來確定可仲裁物的范圍,這些標準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爭議性、和解性、商業糾紛、產權和公共秩序。基于對爭端可仲裁性的不同理解,海峽兩岸對可仲裁事項的定義也作出了不同的規定。劃分仲裁范圍的標準,實質上是個人利益與公共利益的關系和邊界問題,也是仲裁和訴訟的邊緣和界限。
1994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仲裁法》第二條規定:“平等主體、法人和其他組織公民之間的合同糾紛和其他財產權利糾紛,可以仲裁。”第三條規定:①婚姻、收養、監護、繼承糾紛;②行政機關依法處理的行政爭議。《仲裁法》第二條規定了可仲裁性的兩個基本標準。一方面是糾紛的當事人必須是平等主體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即平等的民事主體。根據本標準,行政機關與行政相對人之間的糾紛、政府各部門之間的權力紛爭等不平等民事主體之間的任何爭議都不能仲裁。另一方面,糾紛內容必須是合同糾紛或其他財產權益。根據本標準,不涉及合同和其他財產權利的糾紛,如人身權利糾紛,不能仲裁。在明確可仲裁的爭議必須符合上述標準的基礎上,1994年《仲裁法》第3條規定兩類爭議不能仲裁,顯然是對第2條規定的可仲裁事項范圍的限制,也就是說,有關爭議事項盡管符合第2條規定的兩個基本標準,但如果根據第3條規定不能仲裁的,則不應納入仲裁的范圍。因此,可以得出結論:平等民事主體之間的合同糾紛和其他財產糾紛,不應與婚姻、收養、監護、繼承和繼承無關,且不屬于應由行政機關處理的行政爭議,才可以仲裁。
仲裁協議是仲裁制度的基石,任何法律制度的形成和發展都是一個需要不斷修正和完善的過程。任何法律的完善都需要不斷借鑒以及吸納國外先進經驗,在廣泛調研的基礎上謹慎行事。整體上看,國外某些先進的模式值得我們去學習,去消化,結合我們自身的實際探索適合我國的模式或者形式,來不斷完善不斷趨于全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