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比較分析與創新研究

王藝錦

（400056 重慶市巴南區南泉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 重慶）

科技型中小企業是我國經濟增長和技術創新的重要力量，對我國建設經濟強國、創新型國家作用重大重要，然而融資難一直是制約其發展的瓶頸，眾多學者就此展開了廣泛深入研究，國內外研究文獻成果豐碩。綜觀現有研究文獻成果，主要集中在科技型中小企業內涵、面臨的融資困境、評價指標、融資機制與體系、融資路徑與模式、國際經驗借鑒等方面，研究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的文獻并不多。正是在這一背景環境下，系統研究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并希望通過創新性對策措施解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難這一瓶頸問題。

一、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需求及信息約束分析

1.生命周期及發展趨勢

馬森·海爾瑞（Mason Haire,1959）最早提出“企業生命周期”概念，首次應用“生命周期”研究企業，認為企業發展符合生物學中的成長曲線。[1]中外學者對“企業生命周期”進行了深入研究，Scott、Downs、Summer、周三多等人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三個階段, Steinmetz、Timmons、Daft、李業等人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四個階段，McGuire、Galbraith、Rowe、陳佳貴等人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五個階段，李永峰、孫正林等人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六個階段，Flamholt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七個階段，Tobert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八個階段，Adizes、單文、韓福榮等人將“企業生命周期”劃分為十個階段。[2]綜合國內外學者的研究文獻、科技型中小企業科技含量高、創新能力強、高投入、高風險、高收益等特征，將其分為種子期，初創期、成長期、成熟期、衰退期和轉型期六個階段。科技型中小企業生命周期及發展趨勢，如圖1所示。[3]

圖1 科技型中小企業生命周期及發展趨勢圖

2.融資需求及信息約束分析

科技型中小企業在生命周期不同階段，其融資需求及信息約束有所差異，如表1所示。[4]在種子期，企業呈零負增長狀態，主要任務是技術研發，資金主要用于新技術或新產品的開發與測試。這個階段，企業融資規模較小；既無信息積累也無信息披露，融資信息不對稱嚴重。在初創期，企業呈緩慢增長狀態，主要任務是將研發的產品投入市場，需要資金擴大規模。這個階段，企業融資規模較大且時間緊；財務制度剛建立，諸多制度尚未規范和完善，商品交易記錄尚未建立，融資信息不對稱較嚴重。在成長期，企業呈快速增長狀態，主要任務是擴大企業規模、提高市場占有率，需要大量的流動資金。這個階段，企業融資規模大；治理體系初步建立，具有一定的商業信用記錄和財務信息，融資信息不對稱緩解。在成熟期，企業呈平滑增長狀態，主要任務是保持企業發展的強勁勢頭及進行管理創新，對資金的需求很大。這個階段，企業融資規模最大；信息生成機制以及信息披露機制完善，融資信息實現透明化。在衰退期，企業呈負向增長狀態，主要任務是進行技術改進和管理精簡以減緩企業衰退，企業現金流入逐漸減少。這個階段，企業融資規模縮減；融資信息質量有所下降。在轉型期，企業呈正向增長狀態，主要任務是尋找二次創業機會實現轉型升級，對資金需求伴隨轉型升級進程增加。這個階段，企業融資規模有所擴大，融資信息質量不太好。

表1 科技型中小企業生命周期融資需求及信息約束分析

二、影響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因素及存在問題分析

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影響因素很多，國內外學者就此進行了深入研究。尼爾·格雷戈里，斯托伊安·塔涅夫（2001）研究中國民營企業融資問題指出，中小企業融資因素主要包括銀行的信息問題、抵押擔保條件、銀行手續等；[5]Beck（2002）、Bond（2003）、Brown（2004）的研究表明，外部金融支持是影響中小企業融資的重要因素；[6]朱明君（2017）研究發現，科技型中小企業規模、成長性、有形資產比率、股權流通性與融資呈正相關的關系，盈利能力、內部積累水平、非債務避稅、償債能力呈負相關的關系；[7]李萍（2017）認為，影響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的有財務不健全、經營風險大、信譽度較低、無規律的企業貸款需求等內部因素、以及融資渠道相對狹窄、融資成本相對較高、融資擔保難、融資期限比較短等外部因素；[8]梁欣宇（2018）認為，造成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困難的因素分為市場機制不健全、政府支持不明確、信息不對稱、資產結構局限、投融資現金流錯配五方面。[9]綜合國內外研究文獻、以及科技型中小企業種子期、初創期、成長期、成熟期、衰退期、轉型期融資需求及信息約束，其影響融資因素主要包括信譽度、融資能力、財務制度、資產結構、抗風險能力、獲擔保能力等內部因素、以及融資渠道、融資成本、融資周期、資本市場、融資支持機制、社會化服務體系等外部因素，如圖2所示。從內外因素綜合看，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普遍存在信譽度較低、融資能力較低、財務制度不健全、資產結構局限、抗風險能力較弱、獲得融資擔能力較差、融資渠道狹窄不暢、融資成本相對較高、融資慢周期較長、資本市場門檻較高、融資支持機制不健全、社會化服務體系不完善等問題，這嚴重制約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健康可持續發展。

圖2 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影響因素示意圖

1.企業融資的內部問題

（1）信譽度較低。科技型中小企業普遍存在財務信息不透明，尤其是處于種子期、初創期、成長初期的信用記錄不全、財務信息不規范，通常缺乏長期且良好的經營業績。參與信用評級的企業占比較低，信譽水平較低，存在融資信息不對稱問題，其影響造成資金供需雙方對接成功率較低。

（2）融資能力較低。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項目具有技術知識復雜特性，其市場占有率、技術優勢、預期收益率等具有不可預見性，難于被資金提供者了解認可。一方面，科技型中小企業普遍具有輕資產特征，這種資產結構在以銀行信貸為主體的融資機制下難以獲得傳統金融機構的融資；一方面，科技型中小企業資本運營效率較低，比如應收賬款周轉率、存貨周轉率普遍較低等，在較大程度上占用了企業的流動資金，從而影響企業的融資能力。

（3）財務制度不健全。科技型中小企業普遍存在資金管理粗放，財務證明和單據不合規或難以提供，缺乏規范的信用管理，較難取信于資本所有者。企業財務會計制度不健全、經營記錄不完整、信息公開透明度差，存在較高的融資信息不對稱問題，影響金融機構作出科學合理評估，從而增加了企業融資難度。

（4）資產結構局限。科技型中小企業大多以難以估值的知識產權和專利技術等無形資產作為核心資產，但這相對于固定資產，知識產權和專利技術往往具有更強的專用性，其價值變動具有較高的不確定性，存在較高的財務風險和經營風險。企業知識產權和專利為代表的無形資產比例過高，有形資產較少，可用于抵押貸款的實物資產缺乏，這種資產結構嚴重影響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

（5）抗風險能力較弱。科技型中小企業前景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抵御風險能力有限。一是企業資本投入主要以專利、技術等知識產權為主，價值變動不確定性影響風險抵御力；二是高技術產品或服務與市場處于模糊狀態，即產品或服務能否研發成功并獲市場認可，存在較大變數難于確定；三是由于技術壁壘存在，投資者難于把握投資項目技術及市場前景，進而導致風險加大。

（6）獲得融資擔能力較差。科技型中小企業由于用于抵押的資產有限，加上擔保責任的連帶性，很難找到為企業融資擔保的機構。除了政府的財政擔保外，擔保公司大多不愿意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進行擔保。企業普遍反映，財政擔保存在手續比較復雜、融資成本較高。政府正在著力建設社會信用擔保體系，積極為金融機構與科技型中小企業牽線搭橋，但就目前狀況看效果并不理想。

2.企業融資的外部問題

（1）融資渠道狹窄不暢。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渠道有自籌資金、間接融資、直接融資和政策性融資，但實際適用于科技型中小企業的融資渠道并不多。一方面，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發展資金主要來源于財政資金或自籌；一方面，國內資本市場準入門檻過高，融資機構對科技型中小企業尤其是處于初創期和成長初期階段的要求過高，導致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大多局限于銀行貸款。銀行避險傾向與企業自身缺陷等多種因素疊加，導致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渠道“血脈”阻塞。

（2）融資成本相對較高。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因企業自身特征離不開擔保。擔保包括抵押擔保、質押擔保兩種，兩者手續復雜且成本較高。一是科技型中小企業資質較差、信用風險較大、抗風險能力較弱，銀行貸款審查更加嚴格，要么因資質達不到要求不予貸款、要么貸款利率上浮；二是科技型中小企業風險特點讓銀行更為敏感，銀行要求企業以資產抵押或提供增信擔保，這需要增加額外的融資成本。一些難以從商業金融機構融資的企業，只好向民間借貸，借貸利率更高，導致企業的融資成本增加。

（3）融資慢周期較長。科技型中小企業對資金需求往往十分急切，要求融資“快速”和“便捷”，但實際情況卻是融資慢周期卻長。一方面，商業銀行放貸需層層審批，手續煩瑣復雜、時間較長；一方面，銀行信貸之外的其它融資渠道，審批程序更多，手續更復雜、時間更長，這很容易使企業錯失發展良機。

（4）資本市場門檻較高。科技型中小企業的融資，大多被資本市場的高門檻拒之門外。在間接融資方面，銀行對高技術、高投入、高成長和高風險的科技型中小企業貸款非常謹慎；在直接融資方面，滬深主板市場僅有少數科技型中小企業可爭取上市籌資，創業板和新三板雖然掛牌和入市門檻低一些，但大多數科技型中小企業在創建后較長時期仍難于進入上市之列；在政策性融資方面，國家開發銀行、進出口銀行、農業發展銀行等政策性銀行，在支持科技型中小企業領域長期缺位。

（5）融資支持機制不健全。一是政策支持缺乏系統性。現有科技型中小企業支持政策較零散，相互缺乏銜接易脫節。二是政府政策部門協同不力。政府對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支持缺乏科學規劃，導致出現協同不力的現象。三是全國金融扶持機制尚未形成。創業風險投資引導基金、科技型中小企業技術創新基金、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以及政府引導的銀企合作機構等，帶有明顯的區域性和地域性。四是尚未形成有效的政府引導機制。政府引導科技型中小企業應具有較強的導向性，但目前對商業性資金的導向性并不強。

（6）社會化服務體系不完善。一是信用擔保機制不健全。目前我國擔保機構制度仍不完善，缺乏統一的管理監督，在運作及管理方面均存在不足。二是信息有效共享機制缺失。政府主導的公共信息平臺不完善，科技、工商、稅務積累的科技型中小企業研發、生產、盈利等相關信息，這些信息因平臺不完善仍缺乏有效集成應用。三是征信系統不完善導致信息不透明。信用評估體系和征信系統是金融機構與企業實現信息透明的必要條件，然而目前企業、社會征信系統均處在建設階段，從而影響信息實現透明化。

三、中外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比較分析及啟示

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難是一個世界性難題，世界各國都在積極探索解決方略。雖然各國因政治經濟制度差異，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環境不盡相同，但都在不遺余力努力完善融資服務體系，以解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在世界各國中，美國、日本、德國科技型中小企業發展最好，融資服務體系也最具有代表性。通過分析美國、日本、德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成功經驗，為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完善提供經驗借鑒。

1.美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

美國二戰后逐步建立起相對完善的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主要包括法律保障、信用擔保、資本市場、商業銀行、高科技債券五個方面。一是法律保障。美國政府先后頒布了《小企業法》《中小企業投資法》《小企業創新發展法》《聯邦技術轉移法》《聯邦采購政策法》《公平信貸機會法》《信貸擔保法案》等法律法規，從法律制度保障科技型中小企業獲取發展資金。二是信用擔保。美國信用擔保機構分為專業信用擔保機構和普通信用擔保機構。[10]專業信用擔保機構，主要職能是通過提供優惠出口信貸條件增加美國商品競爭力進而擴大出口。普通信用擔保機構由美國政府建立，分為全國性、地區性和社區性三個層次的信用擔保體系。全國性信用擔保體系，由聯邦小企業管理局直接負責，通過直接和授信兩種擔保方式為企業融資擔保提供服務；地方性信用擔保體系，在全國性信用擔保體系下由地方政府成立的，負責信用擔保具體事項；社區性信用擔保體系，主要為社區貧困人口創辦小企業提供資金擔保服務。三是資本市場。美國資本市場主要包括證券市場、納斯達克市場（NASDAQ）、柜臺市場，在資本市場直接融資是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的主要方式，納斯達克市場和柜臺市場是科技型中小企業初創期、成長期直接融資的重要渠道。納斯達克市場上市標準較證券市場寬松，初創期、成長期的科技型中小企業大多集中在納斯達克市場融資；柜臺市場上市條件更低，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提供了更加便捷的渠道。四是商業銀行。美國商業銀行是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的重要渠道，但由于企業經營風險大，商業銀行通常只提供短期貸款。為改變這一狀況，政府通過信用擔保幫助企業獲得貸款。五是高科技債券。不少科技型中小企業，因自身發展風險難以在傳統融資市場籌集資金，高科技債券成為其重要的融資方式。

2.日本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

日本政策性金融、二板市場雖不同程度支持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在政府信用擔保政策的作用下，貸款風險降低促進了銀行放貸的積極性，商業銀行成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的主渠道。一是法律保障。日本政府在推行政策性金融項目之前都會先立法，并隨經濟形勢變化修訂原有立法，實現操作與法律制度相統一。二是信用擔保。日本信用擔保體系由中央政府和地方兩級信用保證體系構成，資金主要來源于中央政府財政撥款。[11]地方中小企業向金融機構申請貸款，先由地方信用擔保機構為本區域符合條件的企業提供擔保，再由中央政府信用擔保機構為地方信用擔保機構進行再保險；若企業無法償付貸款，也是先由地方信用擔保機構對銀行代位清償、其承擔的賠付最終由財政進行補償，再由中央政府信用擔保機構對地方信用擔保機構支付保險金。這種對信用擔保再保險及財政損失補償機制，有利于科技型中小企業獲得信用擔保。三是資本市場。適用科技型中小企業直接融資有創業板市場（JASDAQ）、第二柜臺交易市場。創業板市場（JASDAQ），放寬了企業上市條件，不再局限于企業以往的經營業績，注重企業未來的發展前景；第二柜臺交易市場，相比創業板市場上市條件更為寬松。四是金融服務機構。包括政策性金融機構和民間金融機構兩大類。政策性金融機構是以政府出資為主成立的，由國民金融公庫、中小企業金融公庫、工商組合公庫三大政策性金融機構組成；民間金融機構主要包括地方銀行、互助銀行、信用公庫等民間金融組織。國民金融公庫、中小企業金融公庫分別為中小企業提供短期貸款、較長期貸款，工商組合公庫主要提供貸款及債券發行等；民間金融機構主要為本地區中小企業提供融資服務。

3.德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

為了更好地促進科技型中小企業發展，德國積極建立和完善融資服務體系，主要包括法律保障、政策性銀行、信用擔保、全能銀行、創業板市場（即新市場）。一是法律保障。德國扶持科技型中小企業核心觀點就是創造公平競爭環境，政府先后頒布《關于提高中小企業的新行動綱領》《中小企業法》《反限制競爭法》《標準化法》等法律法規。二是政策性銀行。為解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瓶頸，德國相繼成立復興銀行、平衡銀行等政策性銀行，為企業提供無償貸款、無息貸款和低息貸款。政策性銀行利用商業銀行網絡，通過當地商業銀行將貸款發放到企業，只有在商業銀行無力或無意承擔貸款時才由政策性銀行接手。三是信用擔保。德國信用擔保包括兩個層面，政府出資建立信用保證協會，為中小企業銀行借貸時提供信用擔保；由工商協會和手工業協會與銀行聯合，共同為中小企業提供信用擔保。德國企業幾乎所有加入工商協會，工商協會了解企業情況并愿意提供擔保，銀行則作為擔保協會股東，兩者發揮各自優勢共同為企業提供信用擔保。四是資本市場。德國科技型中小企業直接融資的資本市場有二板市場、三板市場、新市場（NASDAQ），但既不活躍也不發達。德國資本市場特色主要是銀行發行中小企業貸款的證券化商品，將科技型中小企業貸款與資本市場相聯系，開展資產證券化業務是融資服務的一種創新。[12]五是全能銀行。全能銀行是德國的金融特色，可為企業提供包括貸款、有價證券發行、財產保險及資產管理等全面金融服務，通過對企業直接參股或控股、以及銀行企業相互持股建立產權關系，有利于資信評估和風險控制，全能銀行模式使銀行可提供企業所需的大部分甚至全部金融服務。

綜合以上分析，美國為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提供了完善的法律環境和擔保服務體系；日本對科技型中小企業的融資支持以銀行為主導進行的，兩級信用保證體系具有特色，制定和執行扶持政策最為典型、立法最為完善、扶持手段最多；德國是銀行主導型融資體系的代表國家，全能銀行、資產證券化是其金融體系的典型特征。學習借鑒國外先進經驗，完善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對促進科技型中小企業發展具有戰略意義。

四、完善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對策建議

廣泛借鑒美日德等國外融資服務體系先進經驗，統籌把握科技型中小企業在種子期、初創期、成長期、成熟期、衰退期、轉型期融資需求及信息約束、融資影響因素及存在問題，從法律保障、融資政策、信用擔保、知識產權質押、資本市場、政府支持諸方面，完善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體系。

1.完善融資服務法律保障體系

從融資服務法律保障體系看，我國在信用擔保、知識產權、風險投資等方面立法存在不足，應借鑒美日德融資法律保障先進經驗，完善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服務法律保障體系。一是完善信用擔保法律法規，給予科技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業務操作流程法律支持和保障；二是修訂知識產權相關立法，根據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特征及融資現狀，對現有法律法規進行修訂并完善相關立法；三是完善風險投資法律規范，讓科技型中小企業風險融資有章可循、有法可依。

2.完善融資政策服務體系

借鑒美日德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政策經驗，進一步完善科技、金融、財稅等政策，為我國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創造良好的政策服務。一是在科技政策方面，通過完善技術研發、科技成果轉化、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等激勵政策，擴大面向科技型中小企業的財政補貼和政府采購；二是在金融政策方面，不斷完善政策性金融、商業金融、民間金融支持科技創新政策，進一步完善風險投資政策，積極創新資本市場服務科技型中小企業的融資政策；三是在財稅政策方面，通過完善稅收減免、財政補貼等財稅政策，加大財稅對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支持力度。

3.完善融資信用擔保服務體系

信用擔保體系在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中作用不可或缺，有利于融資擔保不足、信用不足問題的解決，分散科技型中小企業的融資風險。我國可借鑒美國經驗建立由政府主導的信用擔保體系，也可借鑒日本兩級信用擔保制度建立信用擔保的再保險。目前我國信用擔保體系，缺少層次性和銜接性，應從三方面進行完善。一是完善科技型中小企業信用制度評估體系，以科技型中小企業、政府機構、金融機構和金融中介為評估主體，對其進行信用評估、信用采集整理、信用分級和信用評估結果發布；二是將民間社會信用評估機構納入信用體系，允許民間機構以獨立法人身份承擔民事責任，鼓勵支持民間中介機構發展；三是強化信用意識，引導科技型中小企業重視融資信用，樹立信用在企業發展中的重要地位。

4.完善知識產權質押融資服務體系

知識產權質押融資是一種新型融資方式，推進知識產權質押融資服務體系建設有利于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一是完善知識產權質押評估制度。財政部會同國家知識產權局等相關部委進一步完善評估規則，培育一批市場公信力高、評估價值市場認可度高的專業評估機構。加強對評估機構的監督管理，明確其相應法律責任。二是建立“專利風險補償基金”。支持金融機構開發完善知識產權質押融資產品，適當提高科技型中小企業貸款不良率。三是加快培育規范專利保險市場。重點推進專利執行保險、侵犯專利責任保險、知識產權質押融資保險等。

5.完善多層次資本市場融資服務體系

美日德資本市場體系表明，分層次資本市場與特定發展階段的企業融資需求相適應，有利于不同發展階段的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一是科學擬定中小板和創業板準入標準，通過調整中小板、創業板的準入門檻、審查制度、交易及監管制度等適度降低準入標準，為更多科技型中小企業提供準入機會；二是加強新三板交易機制的優化，進一步完善和健全退市制度；三是完善多層次資本市場轉板服務機制，通過對多層次資本市場分析不難看出，我們資本市場轉板服務機制缺失、亟待完善；四是積極推進資本市場創新服務，大力發展債券市場、票據市場等多層次資本市場，滿足科技型中小企業不同發展階段差異化融資需求。

6.完善政府支持融資服務體系

政府支持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應從發展基金、政策性銀行和社區銀行、科技保險公司、上市資源庫、金融信息服務平臺等完善融資服務體系。一是設立政策性種子基金和孵化器基金，建立“創新券”政府專項資金，構建國家和地方基金體系；二是借鑒日本政策性金融、德國政策性銀行經驗，創新設立科技型中小企業政策性銀行和社區銀行，有效衘接金融資本與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需求；三是成立科技保險公司，并設立相應風險準備金和專項補貼金；四是建立地方性上市資源庫，各地建立上市資源庫并與中介服務機構合作，為科技型中小企業作上市前輔導、上市資料審核等工作；五是搭建金融信息服務平臺，與銀行、保險、擔保、評估等機構有機對接，為科技型中小企業提供金融信息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