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月
(150080 黑龍江大學 黑龍江 哈爾濱)
隨著我國綜合實力的不斷提升,我國在國際關系中占據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中國對國家法的態度也受到了更多的關注。對中國國際法心態的構成因素進行分析、探究塑成中國國際法態度的主要因素,對于實踐活動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
隨著18世紀歐美地區諸多國家相繼進行了資本主義革命,逐步形成了較為妥當的政治協調機制和穩定的和平局面[1]。從19世紀初到二十世紀初的這將近百年間,西方文明一直維持著和平,但同時,西方國家對古老文化和原始民族的侵略程度卻越來越嚴重。在這一時期,國際法雖然取得了較大的突破,相關組織結構也在完善,但工業落后國家的權益根本得不到保障,中國是廣大被宰割的國家之一。
在一戰結束后,一種理想主義國際關系受到了廣泛的推崇,它主張推進民族自決、廢除秘密外交、建立國際組織、構建集體安全[2]。但歷史證明,這一主張過于理想化,和現實存在巨大的矛盾,除了在一些小問題上小有成效之外,在高政治層面很難發揮出理想的效果。隨著國際關系的逐漸惡化,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二戰之后,需要建立新的國際秩序。《聯合國憲章》的發布為新秩序的構建奠定了基礎。但隨后的冷戰卻使得集體安全的架構成為一紙空文。在這一階段,國際法的約束力遠遠不及國內法,發展中國家普遍渴求一種國際經濟新秩序。
二十世紀后半葉,世界各國經濟發展之間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傳統“國本主義”理念逐漸衍生出尊重保護人權、維護人類共同財產的人本主義理念[3]。在這樣的情況下,國際法的重要性主要凸顯出來,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重視。在這一使其國際法組織化獲得了長足的發展,呈現出實體內容擴大化、爭端解決司法化等趨勢,但在部分國家和地區,國際法的權威依舊得不到保障。同時一些暴政則在“保護責任”的外衣下得以存在。
從18世紀開始,中國在經濟和軍事上的優勢逐漸喪失,政治上的自負和自閉、軍事建設的渙散以及吏治的腐敗使得中國的綜合實力不斷跌落。從鴉片戰爭開始,中國不斷遭到外來侵略,被迫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國家利益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國家的落后使得中國在外交方面屢屢受挫。但這并未擊倒這個的歷史悠久的國家,太平天國運動促進了中國政治精英的崛起,洋務運動是中國政府對工業化的探索。中日甲午海戰徹底驚醒了中國,只有先進的制度才能使中國浴火重生。“戊戌變法”正是這一時期維新派的一次大膽嘗試,可惜也以失敗告終。而此后的辛亥革命則為中國人民的抗爭帶來了希望。
辛亥革命推動了中國民國的誕生,但軍閥割據的局面卻一直存在。此時興起的三民主義代表著廣大人民群眾的不屈斗志,它號召人民團結起來,以民族主義獲取國家的富強,并通過賢能人士領導人民實現民權。五四運動提高了國人反對外國的覺悟,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則為中國帶來了新的社會面貌。國共合作促使了中國民族思想的統一。隨著二戰的到來,國共第二次合作共同對抗日本侵略者。經過大量的犧牲之后中國迎來了抗戰勝利,但美、蘇等國家的介入,使得中國局勢并未歸于和平。解放戰爭后,西方國家依舊試圖控制中國的走向,同時中國和蘇聯之間的同盟也土崩瓦解。20世紀中后葉,文化大革命是的中國陷入到混亂狀態中,但原子彈的研制成功使得中國受到了格外的重視。
中共中央第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是中國思想解放的開端,民主法制建設逐漸成為黨和國家工作重點,改革開放的政治社會環境逐漸確立。這一時期,中國對外關系呈現出全面發展的趨勢。與此同時,社會經濟的蓬勃發展使得中國逐漸成為國際上不可忽視的重要經濟體,“中國模式”逐漸受到國家社會的廣泛關注和認可。
中國傳統文化環境下,很難培養人們對法律的信仰和信賴,其中占據主流的儒家思想對法律長期抱有排斥思想,基本上不會通過法律規范對問題進行解釋和解決。除此之外,不論是道家還是佛家都對法律的普及造成了一定的阻礙。這樣的環境下根本不具備法律發展的土壤,整體上來講,中國傳統文化對法律持有一種消極和不信任的態度。
清末民初時期,西方文化的引入掀起了一股國際法研究的浪潮,教育體制的改革培養出了一大批法律領域的人才。與此同時,很許多外國法學專家也到中國進行講學或是擔任顧問,有效的推動了中國的法治進程,中國的國際法教學研究水平也在持續提升。
解放戰爭之后的很長一段時期內,中國和國際之間基本上都處于不聯系的狀態,因此很少會涉及到國際法,大量國際法人才得不到任用,極大的阻礙了中國國際法的進步,出現了國際實踐和學術脫節的情況。隨著改革開放的實施,中國參與國際法律交流活動越來越頻繁,使得這一情況得到了改善,但研究人才的斷代卻對中國國際法研究造成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