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會玲
鄭州工業應用技術學院,河南 鄭州 451150
目前氣候問題儼然成為環境危機的典型代表,而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國際合作一直在路上從未停止努力,因此應對氣候變化的國際合作法律制度一直在發展,也是國際環境法重點研究領域。從1992年之前的溫室氣體理論的提出及氣候警告到1992年建立的《聯合國氣候框架公約》和具有公約約束力的《京都議定書》和《巴黎協定》,從《氣候變化清潔能源與可持續發展宣言》到《亞太清潔發展和氣候新伙伴計劃》到“全球氣候治理—資金、實踐和國際合作機制”以及歷屆世界氣候締約大會的項目成果,都是國際合作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
氣候危機一直是國際關注的熱點,不僅是科學問題,更是政治和法律問題,因此有關的環境立法與政治協定一直是國際合作的重要領域。我們不禁要問:全球氣候變化究竟怎么形成的?給人類帶來了什么?全球氣候變化(Climate change)①是指在全球范圍內,氣候平均狀態統計學意義上的巨大改變或者持續長一段時間(典型的為10年或更長)的氣候變動。同樣,帶來的威脅和傷害不容小覷:首先,全球氣候變化問題極大的沖擊了傳統的安全觀。全球氣候變暖對人類的威脅日益加劇,已成為非傳統安全的一個重要方面。其次,全球環境變暖問題正影響著國家之間利益政策和關系的調整變化。一方面,基于共同的利益考量和共同的發展而開展的國際合作與妥協,另一方面,各國不同的發展導致的利益沖突影響了原本良好的國家關系。再次,全球氣候變化將對工農業的發展產生重大影響。最后,全球氣溫急劇升高會引發一些潛在或隱性的傳染性疾病傳播或擴大疫情,從而威脅人類健康和生存環境,生存危機一觸即發。
19世紀第一次工業革命時期工業和技術的發展帶來了環境問題,霧都的出現使人類開始關注并思想上重視起來,但由于各個國家發展經濟條件的限制,很多國家關于氣候環境的保護和研究還只是停留在意識認知和基礎階段,并沒有改善氣候質量,關于國際氣候制度的演進也一直在推進,但成效不大。國際氣候合作立法制度大致經歷了以下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1992年前溫室效應理論到《聯合國氣候框架公約》的生效。雖然《框架公約》的軟法詬病決定了沒有履約法律約束力。但是,作為一個基本框架,獲得了絕大多數國家的認可,這對氣候變化問題來說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是國際合作制度的成功起點。第二階段是《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的生效至2005年《京都議定書》的生效。《京都議定書》最顯著的一點在于它將發達國家的強制減排義務納入法律框架中,具有強制約束力。第三階段是自《京都議定書》生效之后至今,雖然之后每個國家氣候會議都會關注氣候變化和成效,但顯然國際談判和合作立法艱難上路。
從國際氣候變化的成效來看:氣候變化國際合作向來都是利益博弈和政治協同的艱難歷程。《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是個原則性公約,但具體的權利和義務的落實則留給以后的締約大會去談判完成。本文著重從《京都議定書》及歷屆締約氣候大會的協議和制度出發,深刻分析國際氣候制度的基本框架內容:
一是減排目標的承諾。《京都議定書》規定:附件I所列締約方限制削減承諾和根據本條規定所計算的其分配數量,達到承諾減排目標。2009年的哥本哈根大會就《京都議定書》一期承諾期后的后續方案進行了有利探討,令人失望的是效果并不佳。由此看出:各國的減排義務一直是國際氣候變化合作的基本內容,只有這樣氣候變化問題才有可能得到實踐性地緩解。之后的坎昆、德班、華沙等氣候會議也主要以此為議題進行了有效地協商和妥協,直至《巴黎協定》的簽訂,很多國家都承諾控制氣溫升幅幅度,自覺踐行減排目標。
二是碳排放的三個靈活機制,②即聯合履行、排放貿易和清潔發展機制,創新節約成本的方式解決全球國家氣候排放制度體系。在《京都議定書》的談判過程中,排放交易是最有爭議的主題之一。一直以來美國認為,排放交易能夠很好解決國內強制減排措施遇到的客觀障礙。其后,歐盟等國家接受了排放交易機制是國內行動的補充性活動,但是在發展中國家的強烈反對下,《框架公約》和《巴黎協定》等文本中從早前的限制附件一國家到現在的全球國家參與限制排放交易目標承諾,同時規定了機制和資金支持氣候治理,但是框架體系內的約束力并不強制,很多國家并沒有完成承諾,甚至有些發達國家無視甚至公開退出,并沒有盡到大國的責任,一系列的缺陷和國際問題都給國際氣候合作立法體制帶來了嚴峻的挑戰。
三是氣候談判機制平臺的成立。2005年《京都議定書》在談判方式上采用“雙軌制”,同時成立特設工作組針對氣候變化治理研究。2009年的巴厘島大會上除特設小組(AWG-KP)外,加上了長期合作期限,實現了京都議定書特設工作組(AWG-KP)與長期合作行動特設工作組(AWG-LCA)“雙軌”并進的轉型,表達了推動國際合作立法體制進程的誠心。后續的哥本哈根氣候大會上,根據后京都承諾減排25%-40%的整體目標,來結束臨時特設小組的行動,然而現實并不如承諾那般好看。除了以俄羅斯和中國為代表的國家能夠勉強承諾外,其余情況并不樂觀。而后的巴黎會議的框架條約中增加“碳排放稅”等不可調和經濟矛盾,以美國為首的國家“變卦”退出,無疑給應對氣候變化的國際法律制度發展增添陰霾。
總的來說,國際氣候談判是由國家利益博弈的過程,博弈的最終目標是“把大氣中溫室氣體的濃度穩定在防止氣候系統受到危險的人為干擾的水平上”。③其實,在全球氣候危機背景下,各國都希望保護環境,保護人類共同的生存家園,從而謀求子孫萬代的發展,但是,每個國家都不愿意因為限制溫室氣體的排放從而影響經濟的發展,往往希冀別國可以承擔更多的減排責任。從眼前利益和長遠考慮來看,國際氣候合作就是個利益協調和妥協的政治博弈,而發達國家的減排義務和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發展更是難以協調的沖突,這使氣候國際合作制度面臨巨大的挑戰。因此在如何解決氣候變化問題上,各國利益存在著分歧,氣候談判國際立法合作任重而道遠。
[ 注 釋 ]
①李莎.試析國際氣候機制[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5.95.
②莊貴陽.國際氣候制度與中國[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5:50-60.
③蘇長河.全球公共問題與國際合作:一種制度的分析[M].北京: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124-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