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倩
黑龍江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0
附條件不起訴是指“司法人員對已經構成犯罪,但情節較輕的犯罪嫌疑人,附條件和附期限地暫時不予起訴,然后再根據被不起訴人的表現來決定是否終止訴訟程序”1。對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即未成年人進行犯罪行為的社會危害性和未成年人的人身危險性進行綜合考量后來決定暫時不起訴。
附條件不起訴與酌定不起訴雖然有著理論和適用上的相似之處,不過大體也是不盡相同。酌定不起訴對于侵害人是一種相對自由的不起訴,當達到一定的法定條件,那么檢察機關就可以對侵害人進行酌定不起訴,而附條件不起訴是獨立于酌定不起訴的一種制度。
上個世紀90年代的我國正面臨著轉型期,犯罪率極高,而且未成年保護一直是社會特別關注的一個問題,那么青少年的教育保護問題越發值得重視。2雖有檢察機關率先探索對未成年人的暫緩起訴,并終止訴訟程序,但是由于缺乏立法規定不能形成統一的制度標準。同時這一改革引發了社會各界對罪刑法定原則是否被濫用的質疑因此一些法院開始了對這一問題的探索。檢察機關嘗試通過設立家長課堂,進行心理疏導等各種幫教手段并且通過各種程序的依托來進行探索。
隨著各國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和人民物質水平的日益提高,越來越強調未成年人與成年人的差異性,由于二者本質不同,未成年人具有善良的天性,因此對未成年人的教育更應該遵循自然規律。隨著刑事訴訟功能價值的逐步提高,在刑事司法活動中更應該以人為本,保護弱勢群體,保護人的權利。要做到司法活動真正的保護人的權利,為未成年人提供極大的保護政策,那么除了立法本身的、免刑等,還必須通過自由裁量權的行使來保護。在保護弱勢群體和權利平等的背景下,作為弱勢群體的未成年人需要更多的保護,教成年人應享有更多的權利。
以上構想的理論在實踐中卻遇到了很多的問題,例如有時候無法明確界限其危害程度,無法準確判斷未成年人的犯意以及悔改程度。并且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也加大了司法工作人員辦案的難度,因此司法工作人員對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的積極性不高。對被附條件不起訴人的考察時間長,浪費很多的精力,最后會導致案件逐步增加,因此司法工作人員會因為工作量急劇增加而更容易選擇直接做出不起訴決定或起訴的決定。
我認為可以將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適用范圍改為:涉及刑法分則第四、第五、第六章的犯罪,有悔罪意圖,可能判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刑罰。當然,累犯改造的難度相對來說大很多,如果是初犯的話,那么應該最大限度的對其進行挽救、感化,使其走向正常的軌道、順利回歸社會生活。但由于累犯的犯罪意圖更加明顯,能夠順利感化難度大,因此如果對其進行附條件不起訴,則會造成不良影響。修改后的刑訴法已經對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進行了大幅度的完善,但這還是遠遠不夠的,應當加大社會感化作用,因而對未成年人的社會調查就應當放在首位。社會調查這一制度起源于日本,日本的調查官制度為其提供了重要的實踐依據,為未成年人附條件不起訴的理論提供的支撐。未成年人社會調查報告是判斷未成年人是否具有悔罪表現的重要依據,檢察機關通過此報告對未成年人實行各種干預和手段來達到幫助其悔罪的目的。當然只靠司法機關還是不夠的,更應該明確幫助考察的責任單位,檢察機關進行監督。為了使這一制度得到順利發展,應提高檢察機關牽頭的積極性,增加保護未成年人的社會合力,應當在法律、行政法規中明確應配合的行政機關、社會組織等,為未成年人幫教挽救社會提供法律支撐。
當然,對未成年人進行附條件不起訴,勢必會引起被害人相當程度的不滿,這樣會損害案件中被害人權利,那么如何平衡二者將成為人權保障和刑罰制度的重大議題。為了加大司法工作人員執法辦案的公信力加強監督制約機制,減少公眾對附條件不起訴的質疑,應該采取內部監督和外部監督相結合的方式,以達到真正的以人為本。當然,展開公開聽證程序,讓司法工作人員對被害人有異議的附條件不起訴的案件組織公開聽證,用此種形式讓各方利害關系人發表言論并且統一質證,最終由司法工作人員做出決定以平衡各方利益。
應加強對未成年附條件不起訴制度的關注,多方面了解被監管對象,使其盡早的回歸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