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圖書館分類法》(第5版)“仿分時一律冠0”相關類目探討

蔣鴻標

（廣東海洋大學圖書館 廣東 湛江 524088）

1 前 言

《中國圖書館分類法》（第5版）（以下簡稱《中圖法》（第5版））在“D91法學各部門”和“K2中國史”類目下分別作了“D911/916可仿D910.1/.9分，仿分時一律冠0”[1]46和“K21/27中國各代史均可仿K20分，仿分時一律冠0”的注釋[1]201。前一條注釋是《中圖法》（第5版）所添加，但仿分范圍是“0.1/0.9”還是“1/9”并不明確，因為《中圖法》（第5版）將D910.1/.9作為D91（三級類目）的直接下位類，并強行當作四級類目，中間缺少過渡類目D910（四級類目），意思是D910.1/.9中的“0”是不計層級的，從而違反了層累制的編碼原理（如果將這種做法稱為特殊編碼則是不靠譜的）；后一條注釋沿用《中圖法》（第3版）至今，但因K2、K20、K201/209三者之間是隸屬關系，等級分明，故仿K20分的范圍就是“1/9”，不會產生歧義。

如果說前一個例子是因為人們對“仿D910.1/.9分”的范疇存在歧義而作出“仿分時一律冠0”的注釋情有可原的話，那么仿K20分也作出“仿分時一律冠0”的注釋則是完全錯誤的。有學者將這種做法評價為“硬性規定，明確清楚，只要分類人員遵守照辦就是了”[2]。也有學者將這種做法看作是《中圖法》的“特殊仿分規則”，符合專論性類目仿“一般性問題”分的復分要求[3]。這是一種是非不分的盲從思想。事實上，類目仿分加“0”的目的主要有兩個：一是避免類目重號，二是避免類目序列顛倒[4]，故在仿照復分時，該加“0”就加，不該加“0”就不加，而不是“一刀切”地“一律冠0”。《中圖法》（第5版）作出這樣的注釋，是緣于被仿分類目編碼的不規范或照搬自然科學類目中專論性類目仿“一般性問題”分前先冠“0”再取一般性問題復分號的不合理做法（自然科學類目中的專類復分表一律采用雙位數編碼即是告訴人們仿分時要取對應的雙位號碼）。目前雖然有業界同仁對該問題作過探討，但沒有抓住問題的實質，也沒有提出可以從根源上解決該問題的對策，故筆者再作探討，以求教于業界專家。

2 《中圖法》（第5版）“仿分時一律冠0”相關類目編碼存在的問題

2.1 “D91法學各部門”類目存在的問題

“D91法學各部門”類目存在的問題主要有：總論性類目編碼不規范、“法學各部門”用詞不規范、“D916司法制度”“D917犯罪學”“D918刑事偵查學”“D919法醫學”不屬于“法學各部門”等。

《中圖法》（第5版）在“D91”設置了“D910.1理論”“D910.2法的歷史”“D910.4學習、研究”“D910.5解釋、案例”“D910.9法律匯編”（類號皆包含5個編碼）等5個具有總論性和通用性的下位類，但卻將這5個下位類強行當作四級類目，與仿分類目D911/916（類號包含4個編碼）同級，即表示這5個類號中的“0”是不計層級，不代表層累關系的。而“D91”與D911/916采用層累制編碼，等級分明。這樣就產生了斷層現象，即缺少過渡號碼D910。《中圖法》（第5版）為了防止仿分時出現重號問題，就作了“D911/916可仿D910.1/.9分，仿分時一律冠0”的注釋。殊不知，這種“一刀切”的注釋卻造成了類目等級的混亂。

在法律專有術語中，并沒有“法學各部門”之說，只有“法律部門”或“部門法”之說。按照百度百科的解釋，法律部門主要包括憲法相關法（包括國家機關組織法、選舉法和代表法、國籍法、國旗法、特別行政區基本法、民族區域自治法、公民基本權利法、法官法、檢察官法、立法法和授權法）、行政法（包括國家安全法、城市居民委員會組織法、村民委員會組織法、監獄法、高等教育法、食品衛生法、藥品管理法、海關法等）、民商法（包括物權法、債權法、知識產權法、婚姻法、家庭法、繼承法、公司破產法、證券法、期貨法、保險法、票據法、海商法等）、刑法、經濟法（包括預算法、審計法、會計法、統計法、農業法、企業法、銀行法、市場秩序法、稅法、土地管理法等）、訴訟法（包括刑事訴訟法、民事訴訟法、行政訴訟法、仲裁法、律師法、公證法、調解法等）、社會法（包括未成年人保護法、老年人權益保障法、勞動與社會保障法、環境保護法、能源法、自然資源保護法、生態法、社區服務法、彩票法、人體器官與遺體捐贈法、見義勇為資助法、教師法、科技進步法、義務教育法、教育法、衛生法等）等7大法系[5]，故“D916司法制度”“D917犯罪學”“D918刑事偵查學”“D919法醫學”等類目并不屬于法律部門的范疇；根據經濟法的內容，財政法（包括預算法、審計法、稅法等）和金融法（包括銀行法、保險法、證券法等）從屬于經濟法，三者是隸屬關系而不是并列關系，故《中圖法》（第5版）對法律的分類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2.2 “D92中國法律”與“D91法學各部門”相關內容不一致

《中圖法》（第5版）在“D92”設置了與D910.1/.9相似的總論性類目D920.0/.9，同樣將其強行當作四級類目，不同的是“理論”所對應的號碼分別為“D910.1”和“D920.0”，編碼不一致，而“D92”沒有設置“D920.2法的歷史”，卻多出一個“D920.1方針、政策及其闡述”類目，又在“D92”設置了與D910.1/.9各類完全相同的專類復分表，但此處仿分并不要求“一律冠0”。由此可見，“D91”與“D92”的總論性類目在編碼上存在重復設置、前后不一致、仿分對象和注釋不同等問題。

2.3 D911/916與D921/926專論性類目編碼不規范

《中圖法》（第5版）“D911/916”與“D921/926”各類的編碼體例相同，但編碼不規范，主要表現在對“八分制”（也叫擴九法）的運用不當。例如，“D911國家法、憲法”“D912.1行政法”“D912.2財政法”“D912.28金融法”“D912.29經濟法”“D913民法”“D913.9親屬法”“D913.99商法”等類目同屬四級類目，其中只有“D913.99”屬于八分制編碼，“D912.29”和“D913.9”是對八分制的誤用。八分制是指當同位類目超過10個而少于20個時，從第9個開始，以91、92……99（雙位數）的形式編碼，與0、1……8并列同級[1]4。而“D912.2財政法”與“D912.28金融法”“D912.29經濟法”在編碼形式上采用了層累制，強行將它們當作同級類目（四級）既不符合邏輯，也混淆了它們之間的隸屬關系；從層累制的編碼技術來看，D911的下一個同級類號應是D912，但《中圖法》（第5版）舍棄D912不用直接進入D912.1，強行將其與D911同級，也違反了層累制的編碼原理。同理，D913.1/.9在編碼形式上屬于D913的下位類，強行將D913.9與D913同級也不妥。只有將D913.9改成D913.91，才符合八分制的編碼原理。

2.4 “D93/97各國法律”專類復分表設置不合理

《中圖法》（第5版）在D93/97類目下設置了與D911/916和D921/926各類相對應的專類復分表（事物因素），同時包含一個共性類目“09法律匯編”（方面因素），因而不但犯了重復設置類目的錯誤，而且共性類目不全。其后果是，當對某國的某法律部門需要進一步細分時（涉及D910.1/.5所述各類，如英國公司法案例）卻無法編碼；其次，將事物因素與方面因素合在一起而設置的專類復分表不符合邏輯，再加之缺少必要的注釋，使人難以確定專類復分表號碼的組配次序。

2.5 “企業法、公司法”所屬法律部門不一致

在中國法律類目中，《中圖法》（第5版）將“企業法、公司法”歸屬于經濟法，類號為“D922.291.91”，而在“法學各部門”和各國法律專類復分表中，“企業法、公司法”卻歸屬于商法，分類號分別為D913.991和“399.1”，可見其存在分類標準不一致的問題。

2.6 “K21/27中國各代史”添加“仿分時一律冠0”的注釋不合理

《中圖法》（第5版）在“K20中國通史”類目下設置了“K201革命史”“K203文化史”“K204古代史籍”“K205歷史事件”“K206史料”“K208年表”“K209普及讀物”等7個下位類（四級類目），這些被仿分的類目是作為方面因素設置的，與K20（三級類目，“0”代表一級類目）具有隸屬關系。在仿K20分時，只需套取K20后的號碼即可，是否加“0”，取決于仿分的類目是否存在隸屬關系。只有當仿分的類目屬于上位類（需要復分的概括性類目）時，才有必要加“0”[1]4，下位類仿分則不必加“0”，否則就會破壞類目之間的等級關系。例如，“K25近代史”（三級類目）是一個上位類，與K251/258（四級類目）是隸屬關系，關于其史料的著作宜先加“0”再取“史料”對應的復分號“6”，組成“K250.6”，它相當于在“K25近代史”類目下重復設置“K250通史”（四級類目），而K250與K251/258是并列關系，那么“K250.6”應為五級類目，但《中圖法》（第5版）強行將其當作四級類目顯然是不妥的；同理，“K239南北朝”（四級類目）與“K239.1南朝”“K239.2北朝”（五級類目）是隸屬關系，K239.1與“K239.12南齊”（六級類目）也是隸屬關系，故K239和K239.1都是上位類，只有當上位類仿照復分時，才需要先加“0”再取復分號，故論述南北朝革命史的著作宜編碼為“K239.01”，它相當于在K239類目下重復設置“K239.0通史”類目，而論述南齊歷史事件的著作宜編碼為“K239.125”（七級類目），因為K239.12是K239.1的下位類，當其仿照復分時，也相當于在其上位類K239.1重復設置“K239.10通史”（與K239.12同級），那么當K239.12仿K239.10分時，號碼自然就是K239.125（“5”代表一級類目），故《中圖法》（第5版）編碼為K239.120.5（八級類目）是錯誤的，強行將其當作七級類目而不算“0”的層級更是毫無道理的。此外，“普及讀物”是否屬于通史的范圍，也值得商榷。《中圖法》已在總論復分表中設置了“-49普及讀物”通用復分號，顯然不宜再在歷史類目中重復設置。

2.7 類目重復設置情況嚴重

《中圖法》（第5版）分別在“K1世界史”“K2中國史”“K3/7世界各國和地區歷史”（類名表述不一致，宜使用全稱“歷史”）設置了具有共性的類目“K10通史”“K20通史”和K3/7專類復分表中的“0通史”（皆包括01/09各類），同時在K1和K2類目下分別按國際時代表和中國時代表詳細列出各時代史類目，也在K3/7的專類復分表中列出與國際時代表對應的類目，并基本上重復設置了與世界地區表相一致的各國歷史類目，從而失去了設置專類復分表和通用復分表的作用。令人費解的是，首先，在K1類目下設置的與國際時代表相一致的K11/15各類，并沒有設置仿分規定，而在K2類目下設置的與中國時代表相一致的K21/27各類，卻設置了仿分規定，從而造成了與世界各時代通史有關的著作（如“世界現代文化史”）無法組配號碼的尷尬；其次，在K3/7的專類復分表中，也分別設置了民族史志和地方史志對應的號碼“8”和“9”，而在K1類目下并沒有設置對應的“K19地方史志”，從而又造成了總論世界各國地方史志的著作無類可歸的尷尬；再次，K3/7的專類復分表中既有通史各類對應的號碼，又有與國際時代表對應的號碼，但缺少仿分次序的注釋，同樣使人難以確定專類復分表號碼的組配次序。

3 《中圖法》（第5版）與“仿分時一律冠0”相關類目編碼形式相似的社會科學類目及其仿分注釋的比較

《中圖法》（第5版）在社會科學的其他一些類目中也設置了與D910.1/.9、D920.0/.9、K101/109、K201/209相類似的總論性類目，如F490.1/.6、F760.1/.6等，并在其專論性類目中添加了仿分注釋，但沒有“仿分時一律冠0”的規定和仿分實例，如“F492中國信息產業經濟”的注釋為“如有必要，可仿F490分”[1]101、“F762/769各種商品”的注釋為“可仿F760分”[1]112。它們的不同之處在于，D91與D910.1/.9和D92與D920.0/.9之間沒有按照層累制編碼，而K1與K101/109、K2與K201/209、F49與F490.1/.6、F76與F760.1/.6之間都按照層累制編碼。劉湘生、汪東波在《文獻標引工作》一書中所列舉的仿分例子，并沒有一律加“0”，而是視仿分類目與其相鄰類目的關系而定，如《化工產品的商標》標引為F767.05，《化肥的保管》標引為F767.14[6]，正是根據仿分類目的隸屬關系所作出的正確編碼。前者“化工產品”是后者“化肥”的上位類，當上位類仿照總論性類目復分時，先冠“0”再取復分號，它相當于在上位類重復設置總論性類目“F767.0理論與方法論”，與專論性類目“F767.1化肥”同級，因而當F767.1需要復分時自然就增加一級類目對應的號碼“4”，而不是一律冠“0”配號“04”使其增加二級類目或強行將其當作一級類目。

需要指出的是，《中圖法》（第5版）設置的“F760”，類名為“一般性問題”，并且在其右上角使用了禁用標記“”，意思是F760不作為類分文獻的號碼，相關文獻（總論性）入其直接上位類F76。這是生搬硬套自然科學類目中“一般性問題”類目不作為類分文獻依據的做法，是脫離實際的。在社會科學類目中，總論性（理論性）類目一般用“0”編碼，但類名未能做到統一，如“F280基本建設理論與方法”“F490理論與方法”“F530鐵路運輸經濟理論”等類目名稱各異，而且與其下位類的關系有些是并列關系有些是隸屬關系，缺乏規范。在總論復分表中，“-0”對應的類名是“理論與方法論”，其子目（下位類目）與其上位類是隸屬關系且具有共性，完全可以作為仿分的依據。《中圖法》作為一部采用層累制技術編碼的分類法，每一個類號都有其特殊意義和等級關系，不能人為地設置障礙破壞它們的等級關系（八分制和雙位制雖然是特殊編碼，但符合層累制的編碼原理）。自然科學類目中設置的“一般性問題”類目，與總論復分表中的“-0理論與方法論”類目本質相同[7]，不能因為名稱的不同而不作為類分文獻的依據。事實上，自然科學類目中設置的“P40一般理論與方法”“P90一般理論與方法”“TG40焊接基本問題”“TU470地基和基礎的理論和計算”等類目，與“一般性問題”類目并無不同之處，但前者可以類分文獻而后者卻不能，這是沒有道理的；而“O621一般性問題”的注釋“總論有機化合物的著作入此”，卻表明“O621”是一個可用于類分文獻的類號。因此，不能因為使用“0”編制“一般性問題”而不能類分文獻，使用非“0”編制“一般性問題”卻可以類分文獻。

在D921/926的仿分注釋實例中，它不是仿總論性類目D920.0/.9分，而是仿與其內容幾乎一致的專類復分表分，但此處的注釋并沒有強調“仿分時一律冠0”，而是根據仿分類目的隸屬關系加“0”或不加“0”，如“財政法的解釋”編碼為D922.205（上位類目），“審計法的解釋”編碼為D922.275（下位類目）。這充分說明了不管被仿分類目以何種形式出現，只要是具有隸屬關系的兩個類目，上位類仿分則先加“0”，下位類仿分則不必加“0”。同時也說明了D920.0/.9的編碼是不規范的，也是多余的（如果仿D920.0/.9分，是不是要“一律冠0”呢）。

4 解決問題的對策

針對不合理注釋和類目設置存在的問題，只有從根源上入手才能解決相關問題。

4.1 采用層累制編碼法編制總論性類目或設置專類復分表

按照“0”代表“理論與方法論”的編碼規則，宜在“D91”類目下設置“D910法學理論與方法論”，再過渡到“D910.1/.9”，使之構成完整的隸屬關系，并將D91的類名“法學各部門”改為“世界法律”，以容納不屬于法律部門但屬于法律研究范疇的類目如司法制度、犯罪學、法醫學等。或者將D910.1/.9的內容設置成專類復分表。這樣，仿分類目D911/915（因司法制度不屬于法律部門，故仿分對象不宜包括D916）僅需添加這樣的注釋：“D911/915可仿D910分。例：各國民法研究入D913.05；各國物權法匯編入D913.29。”或“D911/915可依下表分。例：各國民法研究入D913.05；各國物權法匯編入D913.29。”（注：此處仿分示例取與《中圖法》（第5版）對應類號）

4.2 取消D920.0/.9各類和D921/926專類復分表，修改類目注釋。

因D92類目下的D920.0/.9及其專類復分表與D910.1/.9是重復的，故只需列出與世界法律各類相一致的中國法律各類（如需突出中國法律），注釋為“D921/925可仿D910分。”或不必重復列出中國法律各類，只需列出一個“D92中國法律”類目，并在該類目下添加這樣的注釋：“先仿D911/915分，如有必要再仿D910分。”或“先仿D911/915分，如有必要再仿D911/915專類復分表分。”

4.3 取消D93/97專類復分表，修改類目注釋。

因D93/97專類復分表中的法律部門（事物因素）與D911/916各類是重復的，而表示方面因素的D910.1/.9卻只有“09法律匯編”，因此，宜取消該專類復分表，并將原類目注釋“依世界地區表分，再依下表分”修改為“依世界地區表分，再仿D911/915分，如有必要再仿D910分。”或“依世界地區表分，再仿D911/915分，如有必要再仿D911/915專類復分表分。”

以上3條措施僅是針對D91、D92和D93/97存在的問題所作的局部修改。因司法制度、犯罪學、刑事偵查學、法醫學、地方法律法規等內容也屬于法律研究的范疇，但不屬于法律部門的范疇，故需從整體上對“D9法律”類目進行全面的修改。根據《中圖法》社會科學類目從總論到世界專論到中國專論再到各國專論的立類原則，可參照F82貨幣—F820貨幣理論—F821世界貨幣—F822中國貨幣—F823/827各國貨幣的體系結構設置D9有關類目。其次，因“D政治、法律”已超過10個二級類目，故法律宜采用八分制編碼，將原有類目“D9法律”（二級類目）修改為“D91法律”（二級類目）。為了節省篇幅，筆者只按前述7大法律部門列出其四級類目的基本框架。

D91 法律

依總論復分表分，D91-0理論與方法論所屬類目入D910。

D910 理論與方法論

D910.1 方針、政策及其闡述

D910.2 法的歷史

D910.4 學習、研究

D910.5 解釋、案例

D910.9 法律匯編

D911 世界法律

D911.1/.7法律部門可仿D910分。例：世界各國法律匯編為D911.09；世界各國經濟法案例為D911.405。

D911.1 國家法、憲法

D911.2 行政法

D911.3 民商法

D911.4 經濟法

D911.5 訴訟法

D911.6 刑法

D911.7 社會法

（以上法律部門的子目（五級）省略）

D911.8 司法制度

D911.91 犯罪學

D911.92 刑事偵查學

D911.93 法醫學

D911.94 地方法制

總論世界各國和地區法律法規入此。專論入D912、D913/917，中國再依中國地區表分。

D911.99 法制史

總論世界各國和地區法制史入此。專論入D912、D913/917，中國再依中國地區表分。

D912 中國法律

仿D911分；如有必要，再仿D910分。例：中國經濟法解釋為D912.405；廣東省地方法規匯編為D912.946.509;湛江市地區法規匯編為D912.946.539。

D913/917各國法律

依世界地區表分，再仿D911分；如有必要，再仿D910分。例:英國經濟法解釋為D915.614.05。

D99 國際法①

4.4 重新設置通史類目和專類復分表，修改類目注釋。

因歷史是按時代列類的，而時代的劃分可參照國際時代表；又因K1和K2的通史類目和K3/7的專類復分表是重復的，故宜整合K1、K2、K3/7的類目設置，并修改類目注釋，使其層次清楚、簡潔實用。具體編碼如下：

K1 世界歷史

依國際時代表分，再依下表分。例：世界現代史史料為K150.6；第二次世界大戰史料為K152.6。

0 通史

01 革命史

03 文化史

04 雜史、史鈔

05 歷史事件

06 史料

07 研究、考訂、評論

08 年表

09 普及讀物②

K18 民族史志

總論世界各國民族史志入此。專論入K2、K3/7。

K19 地方史志

總論世界各國地方史志入此。專論入K2、K3/7。

K2 中國歷史

依中國時代表分，再仿K1專類復分表分。例：王安石變法（北宋）為K244.15。

中國民族史志、地方史志仿K1分，再依中國地區表分。例：四川民族史志為K287.1；貴州地方史志為K297.3。

K3/7 各國歷史

依世界地區表分，再依國際時代表分；如有必要，再仿K1專類復分表分。例：朝鮮歷史為K312；朝鮮近代史為K312.4；朝鮮光州學生運動（1929）史料為K312.516。

各國民族史志、地方史志仿K1分。

5 結 語

《中圖法》（第5版）在法律和歷史類目的設置及仿分注釋上存在的諸多問題，有待于改版時一并解決。第一，要遵循層累制的編碼原理編制好每一個類目，靈活運用八分制編制超過10個同位類的類目，切忌將層累制和八分制編碼混合使用，不能將仿分后的結果設置為固定類目，也不能作出“仿分時一律冠0”的不合理注釋；第二，要簡化類目設置，盡量將具有共性的問題設置成總論性類目或專類復分表的形式，以便為仿分提供依據；第三，要理順各個類目的隸屬關系和邏輯結構，必須從整體上進行脫胎換骨的修改而不是局部的修補；第四，要充分發揮世界地區表和國際時代表（通用附表）的作用，盡量不要設置與附表重復的類目，同時要規范國際時代表的設置，使其時間起訖與主表相一致。遺憾的是，《中圖法》（第5版）在法律和歷史類目上還存在不少問題，尤其是歷史類目中重復設置了與世界地區表相一致的各國歷史類目，也重復設置了各時代歷史類目，但與國際時代表不完全一致。本文提出的對法律和歷史類目的綜合解決方案，規范了類名，理順了關系，完善了注釋，節省了篇幅，以期對《中圖法》的改版有所裨益。

注 釋：

①國際法同屬法律，但有別于各國法律，它與法律是并列關系，而不是從屬關系。故《中圖法》（第5版）將其作為從屬關系不妥。

②普及讀物不屬于通史的范疇，相關著作宜采用總論復分表-49分，故不宜列出。

[1]《中國圖書館分類法》編委會.中國圖書館分類法 [M].5版.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0.

[2]胡幼花.評《中圖法》第三版的注釋[J].寧波師院學報(社會科學版),1991(4):91-94.

[3]宋曉丹,王 紅,耿麗麗《.中圖法》第5版的特殊仿分規則探析[J].圖書館學刊,2015(1):46-49.

[4]王自起,王現澤.關于《中圖法》第4版“仿分時一律冠0”注釋的思考[J].河北科技圖苑,2006(1):72-73.

[5]百度百科[EB/OL].[2017-10-01]. https://baike.baidu.com/item/法律部門.

[6]劉相生,汪東波.文獻標引工作[M].北京: 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6.

[7]樊肖虹《.中國圖書館分類法》(第五版“)一般性問題”類目再探討[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6(5):78-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