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恥辱柱的歷史》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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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曼佐尼(Alessandro Manzoni)是19世紀意大利著名文學家和學者,創作了詩歌、小說、戲劇等不同類型的作品,繼但丁之后提出以托斯卡納方言為基礎建立統一民族語言的主張,其以托斯卡納方言創作的浪漫主義代表作《約婚夫婦》(Promessi sposi)深刻影響了意大利現代小說的創作模式。《恥辱柱的歷史》(Storia della colonna infame)這部歷史作品在1840年出版,最初作為《約婚夫婦》的附錄,講述了小說劇情中發生的一段歷史——1630年米蘭瘟疫中的一例真實事件。故事中的衛生專員皮爾扎(Guglielmo Piazza)和理發師莫拉(Giangiacomo Mora)在酷刑的折磨下承認了傳播瘟疫的莫須有罪名,他們的名字被刻在了用來記錄罪人的石柱上,當局稱之為“恥辱柱”(colonna infame)。這部歷史作品對《約婚夫婦》的文學主題進行了擴充和深化,愈加充分地反映了17世紀意大利的社會風貌和風氣:恥辱柱實際上反映了當時的法官、大眾以及政府對這些可憐人犯下的罪惡。這部歷史作品生動再現了瘟疫時期的米蘭,并深入分析了不同方面的社會情況,尤其是司法權力的濫用現象。恥辱柱的歷史是瘟疫治理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事件,也是一段充斥著司法暴力和愚昧的歷史。這部作品,與其代表小說的浪漫主義風格不同,揭示了曼佐尼在國內鮮為人知的冷峻的理性主義和啟蒙主義思想的一面,從而進一步加深和豐富了人們對其文學作品風格特點的認識。
1630年,米蘭城爆發了大面積瘟疫,市民接連死去,人心惶惶,過去繁榮的城市被籠罩在死神的陰影下。在醫療科學水平欠發達的時代,對統治者和人民來說,瘟疫是一個兇殘的敵人,它的可怕之處在于其治愈之困難和傳播之迅速。當時瘟疫的防治,通常采取隔離措施,將瘟疫病人同普通人隔離開來,并輔以嚴密的社會監視。在這種情況下,由于信息的閉塞和科普的缺乏,人群中的恐懼心理逐漸滋生。一天,一位婦女從窗口看見路邊一位披著斗篷、形跡可疑的路人,他邊走邊將手放在圍墻上,看上去似乎在涂抹著什么。當時人們相信有心懷惡意的人到處涂抹有毒的膏體和粉末來傳播瘟疫,這位婦女十分心慌,就向當局告發了這位路人,小說故事由此開始。官員們順藤摸瓜地找到了小說主角,也就是衛生專員皮爾扎,將他抓來嚴刑拷打,問有沒有同伙,皮爾扎招架不住,說出了理發師莫拉的名字。莫拉被抓后經不住酷刑又招了其他人的名字,如此循環往復,在抓捕了一大批人后,貴族帕蒂拉(Gaetano de Padilla)也牽涉其中。最后,貴族帕蒂拉在漫長的司法審查之后被宣告無罪,其他嫌疑人皆被處死刑,他們的名字被永遠刻在恥辱柱上。
對于那些姓名被刻在石柱上的人來說,他們的清白從此被水泥澆鑄塵封,直到18世紀末意大利啟蒙主義學者皮耶特羅·維利(Pietro Verri)首次揭開了恥辱柱的真相。曼佐尼不僅以歷史作品的形式重現了這一歷史事件,還在其中展開了許多深刻的論述分析,既是對《約婚夫婦》中17世紀意大利社會背景刻畫的完善,也是曼佐尼關于社會公平正義的思想體現。
曼佐尼強調平民開智,人們應當回歸理性,避免武斷臆測。他批判了引發恥辱柱事件的謠言現象以及法官在處理皮爾扎和莫拉等人案件過程中的草率行為。
在這場米蘭瘟疫中,人們相信有一群人,通過向井水與河水投入有毒的粉末或是膏狀物,惡意傳播瘟疫。正是由于這種想法作祟,無辜的皮爾扎才會被舉報傳播病毒,原因僅僅是他將手放在墻上,扶墻而行。由此我們可以發現,雖然對瘟疫的恐懼可以帶來關注和謹慎,但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不理智,正如歷史學家穆拉托里(L.A.Muratori)說的“傳言說有人用巫術、有毒的膏藥和粉末來殺人,雖然這個傳言最初言辭閃爍、語氣十分不確定,也沒有人實際見過,但只要一開始傳播,那就如同長了胳膊和腿,最后在大部分人的心里成了不可辯駁的事實。”[1](116)在此,穆拉托里明確揭示了謠言的威力,即假的也有可能成為真的。除了1630年的米蘭瘟疫,歷史上其它傳染病爆發時,也有類似情況,例如1321年法蘭西王國的麻風病人陰謀論,當時人們認為有一群麻風病人試圖在水中投毒,傳播病菌,歷史學家金茲博格(Carlo Ginzburg)在他的書中記錄了這種傳言:“麻風病人,‘身體和靈魂都病怏怏的’,在泉水、井水與河水中撒入有毒的粉末,為了將麻風病毒傳給健康的人,讓他們得病或是死去。”[2] (5)另外,和麻風病人一樣處在社會邊緣的猶太人也被指控參與了這場陰謀。事實上,不管是米蘭瘟疫的謠言還是麻風病人的謠言,除卻內心恐懼,還反映出人們潛意識中的一種觀念——“他們”(瘟疫病人)已經不再是“自己人”,而是變為另一個群體,一個對他人健康產生威脅的群體。
這種謠言盛行的現象有其必然性,一是由于理性聲音的弱勢,二是因為當時人們受教育程度較低。在當時的環境中,有一些人則不相信毒藥膏和粉末的傳言,正如穆拉托里說的“在米蘭有一些明智的人們,他們受人敬仰,且并不相信有毒藥膏的傳聞,據傳這些藥膏在城市中到處都有,在那場瘟疫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轉引自Cottignoli,Alftedo.(1994).Alla luce del vero.Bologna:CLUEB,16-17.然而他們出于輿論的壓力沒有挺身表達自己的觀點,或是沒能說服他人,因此這些微弱的聲音最終被埋沒了。另外,謠言和真實信息相混合,加強了傳聞的可信度,于是憑借人們的想象,由謠言又產生了新的謠言。[3](22)與此同時,民間醫學常識的缺失也使謠言具有極大的滋生空間:由恐懼心理產生的無限想象,以及權威辟謠聲音的缺席,都讓傳言從開始的萌發狀態迅速成蔓延之勢。這樣的輿論環境成為了恥辱柱的一塊磚,曼佐尼在書中對這種非理性的行為做了批判。曼佐尼對于兩位舉報主角的婦人用詞——donnicciola便可以看出他對這類行為的否定態度,因為donnicciola是donna(女人)的延伸詞,含貶義,特指那些出身卑微、膽小怯懦的長舌婦。
由此可見,在醫學欠發達的年代,作為被瘟疫的恐懼所籠罩的群體,大部分群眾已經失去了理智,而政府和司法機構屈從于群體意識,丟棄了理性,選擇犧牲少部分人來平息群眾的怒火和恐懼。少數人的生命成為了輿論和平的獻祭品。
曼佐尼具有非常明顯的啟蒙主義思想。其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在這部小說中貴族帕蒂拉和其他平民嫌疑人的對比描寫中體現得淋漓盡致。通過展現不同階級在這一事件中的不同境遇,曼佐尼批判了當時的司法官謹慎對待貴族人士,卻對平民粗暴審訊并草率審判的雙重標準。他認為,任何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而任何人在受到指控時,都理應受到謹慎合理的對待,不應有貴族和平民之分。
曼佐尼認為,司法系統不負責任是釀成悲劇的主要原因,其中包括司法公平缺失、濫用酷刑和態度草率。這些行為使得事件真相被扭曲,許多無辜的市民被卷入其中,受到無情的折磨。事實上,作為區分好壞的社會準繩,法律本身無過,只是需要改進和完善,而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是執行法律的法官以及獲取證據和供詞的過程中存在的不合理現象。
在作品的最后幾章中,曼佐尼在講述事件發展的同時,將貴族人士帕蒂拉和下層平民的審訊過程進行了比較,揭示了其間明顯存在的不公平現象:法官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謹慎地反復研判帕蒂拉的行為和陳述,然而莫拉等被告卻很難得到有力的辯護,對此曼佐尼描述了一段公證人員拒絕為莫拉辯護的言辭,并評論說“伴隨著這些話,無辜者向不公的現實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幫助。”[4](146-147)他們所得到的辯護只是一種走過場的形式,為了讓他們“合法地死去”。另外,處理帕蒂拉案的過程經歷了三次辯護,然而平民被告卻沒有這樣的待遇,當兩位主角請求辯護延期,法官們只允許他們延期至第二天。在這部分內容中,懷著對下層人民苦難的關懷,曼佐尼為無辜死去的平民發出了吶喊,批判了當時法官們判決的區別對待。
在《恥辱柱的歷史》中,和對待帕蒂拉的謹慎態度相比,法官們對待平民嫌疑人的態度可以用草率二字來形容,具體主要表現在對被告口供中邏輯矛盾的忽視。尤其是在皮爾扎和莫拉的供認相互之間存在很多矛盾和漏洞,然而這一切都在后續的司法程序中被忽視了,在第五章的開頭,曼佐尼指出了口供間的矛盾問題,即在同一件罪行中,兩位不同的罪犯有著不同的動機和不同的時間順序,而法官并不關心這明顯的漏洞,他們只是想利用這份口供讓他們的罪名成立。因此,對于法官來說,兩位嫌犯口供的邏輯、可信度和合理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對所謂罪行的承認,也就是口供本身。如此,法官的真實目的暴露無遺——讓他們變得有罪。
在這部作品中曼佐尼強調規則意識。他鞭笞了事件中的司法惡行:一是虛假的豁免承諾,二是酷刑的濫用,擴大到整個事件中,就是權力的濫用。酷刑本身的確不人道,而曼佐尼認為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需要有具體的法律規則來規范酷刑的使用,更確切地說是規范法律的執行過程。只有將司法權力關進規則的籠子里,才可避免出現恥辱柱事件中屈打成招、草率結案的現象,社會的公平與正義才可得到保證。
為了從皮爾扎和其他嫌疑人的口中得到承認罪行的口供,豁免承諾這種伎倆被多次用在他們身上:審訊官向皮爾扎等人承諾只要承認罪行,說出同伙的名字,就可以得到豁免,然而這種承諾是不可能得到實現的,這不過是獲取口供的手段。在經受了一系列嚴苛的酷刑后,皮爾扎雖然堅持不承認罪行,但也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在這個時候審訊官承諾只要供出同伙就無罪釋放,他沒能經受住誘惑,說出了莫拉的名字。隨后,法官們又用這種方式得到了一大批“共犯”的名字,并逮捕了他們。為了增強效果,這種虛假承諾通常和酷刑一同使用,利用酷刑摧殘嫌犯的精神意志,在其崩潰的邊緣給出豁免的承諾,誘使嫌犯屈服。在被捕的人當中,只有少數意志堅定的人,堅持不招供也不舉報其他無辜者。
雖然不人道的酷刑在當今社會早已被禁止,但從故事發生的時代背景看,在文明欠發達的年代,酷刑被認為是有利于審訊順利進行的合法輔助手段,因此這種審訊方式是古代社會的司法傳統。然而在恥辱柱事件中,酷刑作為逼供的手段被濫用,已經偏離了原本一般的審訊目的,成為這場悲劇的幫兇。
曼佐尼在《恥辱柱的歷史》中對酷刑的歷史做了一個深刻的考察,其中引用了意大利著名啟蒙運動學者維利的著作《論酷刑》(Osservazioni sulla tortura)的觀點。曼佐尼和維利的觀點之間構成了一場對話,曼佐尼指出在司法制度演進過程中,立法者們曾嘗試改進酷刑的使用,他認為酷刑的使用應當遵循法律規定,而不能成為審訊官肆意濫用的特權,立法者應當制定具體明確的規則來避免酷刑的濫用。
維利全然否定酷刑,他認為酷刑并非尋求真相的工具,無論是法律還是犯罪行為本身都不會將酷刑作為揭示真相的工具,而當這種方式被用來尋找真相,這在本質上便是不公平的。[5](20)同樣是反對酷刑,曼佐尼用生動的語言為讀者描繪了皮爾扎和莫拉等無辜者的審訊過程,通過受刑者祈求的話語傳達了他們內心的痛苦和絕望。曼佐尼指出酷刑之惡其實存在于權力的濫用之中。
曼佐尼關于酷刑話題的獨特之處在于:十八世紀的啟蒙運動學者們反對酷刑的殘忍、非人道以及無用性,而曼佐尼則從當時文明欠發達的社會文化背景出發,對酷刑使用做出了更為廣泛的觀察和更為客觀的審視。他承認封建落后社會背景下酷刑存在的客觀必然性,他譴責非法且殘酷的酷刑使用過程。例如,對于皮爾扎的情況,曼佐尼認為“在一次又一次愈加不合法且愈加難以忍受的折磨之后又開始施以酷刑,太不人道了,僅僅因為他拒絕承認聽說過一件事以及知道團伙領導的名字。”[6](709)有人會說審訊官使用酷刑是由于嫌疑人說了謊,對此曼佐尼認為“但謊言的判定該出自合法的證據,而不是出自判官的武斷假設,這是非常普通且不可否認的原則。”[6](701)
《恥辱柱的歷史》與《約婚夫婦》一樣反映了年代久遠的17世紀的意大利社會風貌,兩部作品有互文關系。后者作為意大利近代經典浪漫主義小說,其文學性勝于思想性,而前者的思想性則遠勝于文學性,并極具現代意義。
在當今世界,公平正義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社會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人民生活幸福指數的重要基數。在總體實現小康的中國社會,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也日益突顯,尤其是在公平、正義、環境等精神生活方面的需求日益增加,習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也明確了在發展中改善民生,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工作目標。曼佐尼在《恥辱柱的歷史》中展現的公平正義思想,主要體現在司法和理性兩個方面,前者是對司法規范和公正的強調,后者則表達了對理性的尊重和呼喚。如果說司法是保障社會公平正義的剛性框架,那么理性就是實現社會公平正義的軟性需求。
放眼現今中國社會,這部作品體現的司法規范和公正思想與我黨依法治國的路線方針相契合。習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需堅持全面依法治國,堅持依法治國、依法執政、依法行政共同推進,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由此可見法律在我國社會治理中的重要角色和作用。法律在人類歷史上誕生得很早,在東西方古代文明中都能找到它的蹤跡,例如古巴比倫的漢姆拉比法典、古羅馬十二銅表法和中國先秦的睡虎地秦墓竹簡,但直到近現代啟蒙運動之后法律才真正得到尊重和維護。法律是國家治理和穩定的重要工具,也是一種社會契約和規則,《恥辱柱的歷史》中的米蘭政府在民情鼎沸的狀況下是否仍然遵循法律進行審判,這是曼佐尼在作品中考察的真正內容。顯然,米蘭當局司法人員的執法過程缺乏法律管控,因而出現了濫用酷刑的現象。與單純批判酷刑的前人相比,曼佐尼更加犀利準確地找到了造成悲劇的根本癥結:司法體制的不規范和執政過程中的無法可依造成了權力的濫用。因此,依法執政、依法行政是對執政、行政人員的約束,也是依法治國的重要手段,無論何時都應堅定執行。
除卻司法規范,曼佐尼還通過貴族帕蒂拉和主角等平民在恥辱柱事件中的命運對比提出了司法公正問題。司法公正無疑是司法體制建設和依法治國實踐過程中的基本內容,是司法規范的一種外在體現,也是社會公平正義最基本和最后的防線,使人民群眾在各類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也是十九大提出的司法努力方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自啟蒙運動后就一直深入人心的法治理念和原則,19世紀初的曼佐尼通過恥辱柱事件這一反例抨擊了過去的司法不公現象,為已經沉默的無辜死者發出了抗爭的吶喊。曾經有歷史學者批判曼佐尼的這部作品,認為他片面地認定所有人都是無辜的,事實上曼佐尼認為無論是無辜者還是有罪者都應該接受合理謹慎的審理,審判證據充足、邏輯嚴謹,他考量的是法官的審理過程,而非結果。而在恥辱柱事件中,法官在被告們的口供間存在明顯邏輯漏洞的情況下仍然予以定罪,這顯然不合法律規定;相反對于出身貴族的被告則審之又審,慎之又慎,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這種區別對待行為是應當批判且避免的,司法公正既需要司法規范來約束,同時也需要精神層面的法律平等意識作為準繩。
在恥辱柱事件中,除了司法上的不公正和不規范,理性的缺失也是悲劇的導火索。由瘟疫的致命性和傳染性喚起的恐懼和焦慮在人群中漸漸形成一種集體無意識,使得人們不由自主地相信關于瘟疫的謠言,相互猜疑,做出錯誤的判斷,從而使得情況變得更糟。關于瘟疫謠言部分內容曼佐尼在《約婚夫婦》中較詳細地描繪了當時的情形,但他在這部作品中著墨并不多,但通過他的用詞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對愚昧行為的批判。社會的公平正義需要政府和人民雙方的努力和相互配合,在政府依法執政的同時,群眾應當保持理智,不信謠不傳謠,積極提升自身知識素養和分辨是非的能力,從而為社會公平正義的實現提供良好的環境與土壤。
曼佐尼在這部作品中所表現的平等思想具有非常鮮明的啟蒙主義色彩,同時,他對愚昧的批判和對理性的呼喚又為作品營造出了一種理性主義氛圍。19世紀初正是啟蒙運動席卷歐洲大陸后,資產階級革命如雨后春筍紛紛興起的變革期,曼佐尼也深受啟蒙主義思想熏陶。作為意大利著名啟蒙主義學者貝卡里亞(Cesare Beccaria)的外孫,雖然自小與父母分離,并在教會學校學習,但青年曼佐尼在米蘭接觸了許多啟蒙主義思想者,之后和母親旅居法國巴黎,在那里曼佐尼參與了巴黎啟蒙主義知識分子間的集會,更加深刻地與啟蒙主義、理性主義等思想進行了碰撞,為其今后的文學創作范式和風格提供了思想源泉。
少數人的生命與大局的穩定相比,孰輕孰重,這道選擇題在曼佐尼看來是不存在的。自意大利文藝復興以來,人的價值早已被肯定和歌頌,曼佐尼更是有著強烈的人文關懷精神,他的文字浸潤著根植在他內心深處的對弱者的同情,以及對高尚道德的褒揚和追求。他用清晰準確的文字再現了無辜者們遭受酷刑時的痛苦與絕望,和最后不得不認罪的無可奈何——在審訊室里,公平與正義是缺席的。
在曼佐尼的眼中,社會的公平與正義是一切犯人都罪有應得,一切無辜者都不必蒙受不白之冤;不論高低貴賤,人的價值得到尊重,人的生命得到敬畏,人的理性得到弘揚。恥辱柱上的名字,記錄的是建造者的恥辱,同時也是對后人的一種永遠的警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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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Manzoni,Alessandro.(1971).Promessisposiestoriadellacolonnainfame.Torino:G.Einau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