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預警信息智慧傳播的法律風險與應對策略

摘要：后現代社會中，日漸嚴峻的霧霾危機與廣域流轉的數據匯集在全面提升極端污染天氣預警的傳播效能并拓展流通途徑的同時，不健全的法律規制頻繁引發嚴重的多形態侵權現象。亟待通過架設科學高效的智慧傳播平臺與合法適宜的流轉程序，推進全媒體傳播的霧霾預警內容海量化、形式交互化、期限時效化、成本低廉化等。

關鍵詞：大數據；霧霾預警；智慧傳播；法律風險；應對策略

隨著全球大氣環境質量逐步惡化，“霧霾成為嚴重影響生態環境，威脅公眾生命健康，降低整體生活質量的多發性污染”，迫切需要采取各種措施進行霧霾預警，無形之中增加了預警信息智慧傳播的公益影響與商業價值。構建切實反映整個社會多元化發展趨勢的霧霾預警智慧傳播機制日益獲得各界重視，傳播途徑逐漸從報紙、廣播、電視等傳統媒介向手機、網絡等新媒體融合轉化。

霧霾預警信息的傳播水平、傳播速度和傳播范圍是確保其在信息過載時代被閱讀而不被忽略的主要因素。傳統的預警流通方式（如廣播、電視與窄域網等）的量化度低、存儲分散且傳遞區域化，嚴重影響關聯產業的有序發展。科技進步推動信息膨脹，資訊巨量化已經成為信息社會的重要表征。大幅降低整個社會良性運轉成本的海量數據系統逐漸發展為全球信息傳遞的基礎平臺。知識經濟時代的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裂變性放大效應。通過構建大數據環境中全球化、專業化與集約化的霧霾預警的綠色傳播途徑，拓展數據覆蓋面、增強其對不同地區與多樣化人群的滲透力，有效改變分散型傳播機制，增加預警信息的傳播范圍與幅度，不僅有利于提高相關領域的研究與實踐水平，更有利于促進應對大氣污染的國家方案的有效實施，進而推動新形勢下人類與自然的和諧發展。

一、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特征分析

霧霾預警是客觀存在的可被感知、存儲、傳遞、交換與處理的具有價值的獨有的原始大氣污染數據和有用預警信息的積累或增量。大數據環境特有的規模宏大、結構復雜、信息巨量、解構精確等優勢提高了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效率，有利于更好地推動經濟增長并創造大量就業機會。具有一些顯著特征。

（一）流轉內容海量化

隨著信息社會日益發展與數據挖掘技術不斷提升，全球云系統集中形成協作端塊，在個性化定制與擴展的基礎上“實現全人類的信息共享”。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物理終端（如臺式機、平板電腦、移動電話及各類數碼傳感器等）大幅增多、巨量資料逐步多樣化（視頻流、點擊流與社區數據等）且數據加工能力日益提升。環境保護部門及其他公權機關、商業組織和個人用戶掌控的霧霾預警信息呈現出爆炸性增長之勢，相關內容逐漸動態擴充成海量數據庫。遍布全球的自動監測站均安裝著數量不等的污染因素傳感器，每個傳感器每分鐘采集一次或多次，而獲得的數據通過專用網絡或GPRS網絡匯總到政府主管部門。基于巨量觀測信息的運算分析有效提升霧霾預警的準確性與及時性。

（二）智慧傳播交互化

傳統霧霾預警信息的傳播往往局限在一定的自然地理區域，不足以有效反映一段時間內廣域大氣污染狀況的實時變化。多元互通的大數據系統實現了各種傳播渠道的有機組合，構筑打破霧霾預警通知空間束縛的完備框架，以最優方式合理達致傳統分塊割裂的霧霾預警集群的全方位適配融通，及時充分地獲取與處理反饋資訊。

（三）傳播期限時效化

霧霾預警信息智慧傳播的時效性直接影響大氣污染防治的效果。例如，雖然環保部門有短信終端發送渠道，但北京有2000萬常住人口，95%以上擁有手機，發送短信的基站卻十分有限，而且人口特別集中，很可能都集中在一個基站覆蓋范圍內。霧霾預警的特殊固性決定其價值隨著預測時間推移而遞減，超過有效期的預警信息將失去實用價值，不適時傳播甚至會誤導公眾。大數據存儲與流動技術不僅有利于及時迅捷地傳播霧霾預警信號，亦滿足了永久保存地面和高空探測結構化數據與其他非結構化數據集聚而成之霧霾大數據的特殊需要。

（四）傳播成本低廉化

目前， 國內霧霾預警的傳播媒介主要包括電視、廣播、報紙、手機短信、微博微信、網站、大氣質量信息電子顯示牌、預警大喇叭等，其中部分或者全部由環保部門布設、調試及日常維護，預警信息存儲與流動的軟件與硬件成本頗高。大數據環境中霧霾預警信息的儲流載體設置與運營由服務提供者全權掌控，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參與者的物質負擔（避免了資金巨大、周期漫長的信息系統投入和高額運營管理成本），最迅速與最準確地有效傳播預警資源。

二、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法律風險

21世紀是計算方式的激變時代，以云計算為核心構架的霧霾預警信息交互空間以多種形式整合各種資源，打造立體的多元霧霾監測系統與信息流，構筑穩固的重大霧霾信息防控平臺。通過大規模的數據資源靈活調度改變傳統霧霾預警傳播模式，借助規模化效應最大程度地擴充傳播渠道并降低傳播與衍生研究費用。但相關法律規制不健全導致全新的霧霾預警數字化傳播環境存在多源化、匿名化、復雜化及話語權異位化等嚴重侵權風險，致使大量利害關系人不愿參與霧霾預警智慧傳播過程。

（一）不健全的法律規制體系

網絡時代是一個信息高速傳播、高度自由的時代，相關預警信息在傳播過程中可謂“瞬息萬變”。網絡傳播的重要特征是大眾媒體和自媒體共存。其中，自媒體的傳播大多是無過濾傳播，或者是“后置過濾”式傳播，這樣的傳播難免會產生誤傳和謠傳。具體法律規范未細化傳播方式、途徑與懲治舉措等，尤其是未明確大數據運作中霧霾預警信息交互融通的程序規則。相應執法與司法機制不健全亦導致環境保護部門對于違規單位和個人的執法力度有所欠缺，在一定程度上導致非法霧霾預警信息的傳播活動愈演愈烈。

（二）頻發的侵權行為

隨著廣域信息共享持續發展與數據挖掘技術不斷提升，不健全的法律規制體系與公眾薄弱的法權意識等刺激霧霾預警中侵權行為逐漸增加。傳統的避免非法傳播的物理隔離與訪問控制等在大數據環境中喪失了用武之地，虛擬機監控器體積爆長與動態遷移過程日益復雜化催生的各種不安全因素為針對海量霧霾預警信息傳播服務端點的惡意攻擊與在途數據攔截提供了重要助力。endprint

即時數據平臺為未經許可地獲取與更改霧霾預警信息創造了便利條件。高效整合的共享系統降低了非法的霧霾原始數據分析與播發成本。龐大的霧霾預警服務市場意味著巨大經濟利益，不少媒體和其他商業機構竭盡所能地將其納入自身服務范圍。各類未經授權的惡意第三人頻頻從事成本低、效率高且具有較強隱蔽性的未經授權的霧霾預警信息傳播行為、難以取證的未經許可的內容更改行為與衍生信息播發行為等嚴重威脅信息合法持有者基本權益的侵權行為，嚴重阻礙了大數據環境中霧霾預警信息智慧傳播服務的發展壯大，亟待通過立法修訂與技術完善實現海量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良性循環，推動全媒體時代技術革新與傳播機制的跨越式發展。

三、霧霾預警傳播力的綠色提升途徑

霧霾預警是關系到人們生產和生活的重要資訊。精準的預警分析是推測主體行為的重要利器。大氣污染對零售經濟影響顯著，結合相關信息分析的廣告投放更為精準。大數據時代霧霾預警傳播速度之快和傳播范圍之廣是新聞傳播領域少見的。順應發展需要整合霧霾預警信息資源，達到最優傳播效果必須提升傳播整合力、執行力、覆蓋力與效果力等，構建一體化的綠色集成發展坐標系統，改變受眾人群彼此隔絕狀態，使得同一內容多介質化并為更多人分享。

（一）構建最優傳播的法律規制體系

中國鼓勵依法開展霧霾預警智慧傳播活動，支持相關科研開發和成果推廣應用，引導和吸引社會資本支持預警傳播發展。但也規定了霧霾預警智慧傳播中應當遵循自愿公平、誠實信用原則，不得損害國家利益、公共利益和他人的合法權益。

隨著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普及面逐漸擴大，極端不穩定的環境造成數據易取、匿名性強、監管不力、技術成本低與侵權責任承擔機制不完善等。數字化的霧霾預警信息儲流過程掌握在服務提供者手中、惡意侵權人的技術水平往往高于合法持有人等現實情況促使很多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參與者肆意侵害霧霾預警的傳播權。

多渠道、多主體混亂傳播霧霾預警的違法行為嚴重威脅信息完整性、準確性與專屬性，迫切要求構建全新的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法律規制體系。通過制定規范性法律文件、完善保障防治霧霾科技成果的各項規則（如完善霧霾預警的知識產權拒絕許可制度）、增補霧霾預警智慧傳播服務協議必備條款、健全海量數據庫綜合運作監管機制、建立目的考量的霧霾預警再識別規則、完善懲罰機制、提高傳播透明度等一系列舉措，平衡防治霧霾的科技成果合法持有人、環境保護部門、各類霧霾預警信息提供者、其他侵權人及廣大受眾的殊別利益，實現傳播環境持續創新，推動大數據時代的綠色經濟增長。

（二）架設統一的傳播平臺

信息技術高速發展帶來的深刻變革促使全球各類數據系統集成共享。不同傳播媒介交互營建去中心化的網狀傳播模式，拓展霧霾預警智慧傳播的量度與幅度。任何媒體和機構的傳播活動必須取得環保部門授權。大數據化的變遷中需要構建統一平臺、全面暢通傳播渠道、實現霧霾預警信息在各類數字化傳播系統中的有機整合與內容創新，切實提高傳播準確率與覆蓋率，增強霧霾防御與應急能力。

（三）完善傳播程序

霧霾預警信息在大數據環境中的高效傳播需要進一步完善整個流程。各方須至環保部門辦理核準登記手續，未進行登記的不得擅傳；在向社會發布霧霾警報時，必須與環保部門簽訂協議，明確雙方的權利和義務，并如實提供實時數據且標明發布機構名稱與發布時間。

霧霾預警信息是環保部門運用現代化技術設備、投入大量人力與物力深加工的具有高附加值的產品。環保部門不僅應當通過民事訴訟途徑維護霧霾預警主體的知識產權，責令未經許可而盜傳信息者停止侵害、賠償損失，追究相應民事責任；還必須加大行政執法力度，依據程序法和實體法處罰非法傳播霧霾預警信息的違法行為，真正做到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

四、結語

大數據時代多元積聚的新型數據平臺不僅“通過高效靈活地調度海量資源的規模化效應降低運營費用”，實現專業化、特色化的霧霾預警信息高效流通；還需要大力培養傳播人員的信息意識、專業知識與調控能力，促使其迅速及時、合法有效地處理霧霾預警信息。多樣化的預警信息有必要根據受眾群體的特點與需求選擇不同，適當調整傳播方式與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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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作者系南京信息工程大學氣候變化與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員，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