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科學知識圖譜的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可視化分析

劉芳，羅秀，宋湛，李健，柯雄*

2017年是貫徹落實全國衛生與健康大會精神和實施“十三五”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規劃的重要一年。其中，公立醫院改革是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破除“以藥補醫”機制，建立維護公益性、調動積極性、保障可持續的運行新機制［1］。正如李玲等［2］所講，公立醫院回歸公益性，是醫療衛生規律和制度發展現實的雙重必然。公立醫院改革及回歸公益性，是世界范圍內醫療衛生研究領域的重要課題之一。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運用科學知識圖譜的研究方法，從發文量、作者、機構、關鍵詞等角度探討國內對公立醫院公益性的研究現狀。

1 資料與方法

1.1 資料來源 以“中國知網”為文獻數據來源，檢索式為：主題=“公益性”and“公立醫院”，發表時間=不限，數據檢索及下載結束時間為2017-03-24。共檢索到2 473篇文獻。刪除報紙、簡訊、書訊、刊訊、啟事、通知、內刊后，剩余有效文獻2 189篇。

1.2 研究工具與方法 采用美國Drexel大學陳超美博士開發的知識圖譜可視化軟件CiteSpace（版本號為5.0R4）為研究工具繪制知識圖譜［3-4］。CiteSpace通過對特定領域文獻進行計量，探求學科領域演化的關鍵路徑與知識拐點，并通過繪制圖譜來分析和探測學科演化潛在動力機制和發展前沿［5］。首先將有效數據轉換并錄入軟件。因為文獻發表年度在1999—2017年，故將CiteSpace軟件時間設定為“1999—2017”，時間分割為1，形成19個時間切片。設定閥值為（2，2，15），（2，2，15），（2，2，15），top N per slice=50。根據具體的內容，選用相應的網絡節點，分別對作者、機構和關鍵詞進行可視化分析。分析作者的合作關系可以發掘該領域的關鍵作者及學術親緣關系［6］。

2 結果

2.1 發文量分析 總發文量呈逐步增長至波動增長的態勢，其中2017年才開始，所以發文量較少，下滑迅速。該領域年度發文量的演進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1999—2005年，即起步階段，7年間發文量合計16篇，其中有3年，沒有文獻發表；第二階段：2006—2009年，即發展階段，發文量迅速上升，平均每年以42篇的速度增長；第三階段：2010—2016年，即成熟階段，年均發文量在250篇以上，其中在2015年達到最高峰，發文量高達380篇（見圖1）。

2.2 高產作者及合作情況分析 選擇“作者”為網絡節點進行可視化分析，共得出241個節點，370根連線（N=241，E=370）。根據普賴斯定律，計算核心作者最少發文量公式為m≈0.749 nmax，其中nmax指發文量最多作者的文章數，m指核心作者的最低論文數。經計算m≈4，即發文量4篇及以上的作者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同時由于數據量較大，容易混亂，故圖中僅顯示發文量≥4篇的核心作者。發文量較多的作者有鄭大喜、趙云、熊季霞、張文斌、陳英耀、李玲等（見圖2）。前10位高產作者的發文量為8～24篇，平均發文量為12.8篇，平均初始發文年份為2011年，其中鄭大喜、趙云兩位作者發文量均超過20篇，鄭大喜的發文量高達24篇（見表1）。

2.3 機構合作分析 選擇“機構”為節點進行可視化分析，共得出135個節點，94根連線（N=135，E=94）。圖3僅顯示出現頻次≥7的機構，共13所。主要有6個合作網絡，分別以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醫藥衛生管理學院、南京中醫藥大學經貿管理學院、武漢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復旦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右江民族醫學院公共衛生與管理學院、北京中醫藥大學管理學院為中心（見圖3）。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醫藥衛生管理學院發文量最高，達40篇，其次為南京中醫藥大學經貿管理學院，為24篇，第三為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財務處，為15篇（見表2）。

圖1 國內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發文量Figure 1 Number of publications regarding the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in China

圖2 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作者合作網絡可視化圖譜Figure 2 Visualization map of author cooperation network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表1 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高產作者排序Table 1 The 10 most productive authors for the research on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in China

2.4 高頻關鍵詞分析 選擇“關鍵詞”為節點進行可視化分析，共得出250個節點，1 109根連線（N=250，E=1 109）。圓環直徑大小表示該關鍵詞出現頻率的高低，紫色圈代表具有較好的中介中心性。由于本文以“公益性”“公立醫院”為主題進行檢索，那么這兩個關鍵詞必然是圖譜中最大最重要的節點，而且所有的節點都與其又有共現關系，這會導致該節點過大，而且網絡結構過于雜亂，故在進行可視化分析時，抹去“公益性”“公立醫院”這兩個關鍵詞［7］。結合表3可以看出，其他高頻關鍵詞有“公立醫院改革”“新醫改”“醫院公益性”等。

中介中心性這一概念來自社會網絡，反映節點在社會網絡中居于怎樣的中心地位，即測量節點的重要性。中心性越強的節點，其對應的主題詞重要性越強，代表了研究熱點［8］。由圖4（本文彩圖見本刊官網www.chinagp.net電子期刊相應文章）可以看出，公立醫院改革、新醫改、醫院公益性、改革等高頻詞匯均為紫色圈，具有較高的中介中心性。高突現值是指在時間維度內被引頻次突增，受到了格外關注。中心性與突現值結合使用，可以更好的探索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問題。由表4、表5可以看出公立醫療機構、新醫改方案、公共衛生、積極性、財務管理、非營利性醫院、衛生總費用、補償機制、醫療機構、醫療保障等關鍵詞具有較高的中介中心性和高突現性，說明這些是研究的熱點問題。

圖3 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科研機構網絡可視化圖譜Figure 3 Visualization map of scientific institutions network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表2 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高產機構排序Table 2 The 13 strongest contributors by affiliation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in China

3 討論

圖4 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關鍵詞網絡可視化圖譜Figure 4 Visualization map of keywords network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表3 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領域高頻關鍵詞排序Table 3 The 14 most highly used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public welfare of public hospitals in China

表4 中心性≥0.04的關鍵詞排序Table 4 List of keywords with a centrality of 0.04 and higher

表5 突變值≥3.7的關鍵詞排序Table 5 List of keywords with an emergent property of 3.7 and higher

3.1 醫療體制改革推動了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發展進程隨著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對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發文量越來越多。2003年急癥急性呼吸綜合征（SARS）事件暴露了我國醫療衛生體系的脆弱，很多學者開始積極探討醫療體制改革。2006年是我國醫療體制改革的重要轉折點，定下了“以公益性為方向”“政府主導”的方向［9］。2003—2006年呼喚新醫療體制改革，這一階段也與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起步階段相對應。2007—2009年醫療體制改革進入沖刺。2007年，陳竺部長表示，“到2010年，在全國初步建立基本醫療衛生制度框架”［10］。2008-10-14公布《關于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征求意見稿）》［11］。2009年，新一輪醫療體制改革方案正式出臺實施。2006—2009年探討新醫療體制改革，這一階段也對應著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發展階段。2010年之后，國家推行了一系列政策，如取消藥品加成、實行分級診療、建立醫聯體等，這些政策有力地推動了醫療體制改革。這一階段也是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成熟階段。可見，醫療體制改革有力地推動了公立醫院公益性的研究進程。同時國內學者對公立醫院公益性的不斷探索也促進了醫療體制改革的創新。

3.2 作者、機構、關鍵詞三者的關系 在作者與機構的關系上，可以認為出現頻次高的機構，有較多的研究人員參與到本領域的研究工作中。例如，高產量作者張文斌、熊季霞、鄭大喜分別隸屬于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醫藥衛生管理學院、南京中醫藥大學經貿管理學院、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財務處。本研究機構網絡可視化圖譜可以看出，這3個機構具有較大的節點網絡，是高產機構。同時也可以看出，并不是作者的發文量越大，其機構的節點網絡也越大。例如，鄭大喜和趙云兩位作者的發文量位居前列，而其所隸屬的機構的同心圓卻不是最大的。因為高產量作者是按發文量排序的，而機構是一個團隊，要從多角度充分考慮科研實力。在高產量作者研究方向與關鍵詞的關系上，可以發現高產量作者研究方向與關鍵詞出現頻率以及中心性、突變值也有緊密的聯系。例如，鄭大喜主要從福利經濟學的角度探討公立醫院的公益性［12］，其研究角度主要為績效考核、補償機制、績效管理、財務管理、財政補償等。趙云主要探討公益性與積極性的均衡等方面，其認為協調與均衡發展公益性和積極性是公立醫院改革的根本問題［13］。熊季霞主要從尋租理論、利益相關者理論等方面探討公益性缺失等問題以及公益性評價測量指標體系建設等方面［14］。可以看出，其研究方向出現的關鍵詞頻率以及中心性、突變值均較高。

3.3 各作者之間、跨機構之間的合作交流較欠缺 對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作者、機構進行可視化分析，可以幫助明確該學科的研究力量分布并顯示研究現狀［15］。本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僅有5個小規模團隊，且團隊成員較少。僅有以陳英耀為中心的團隊，成員較多，合作緊密，且發文量均較高。各合作網絡之間的連線較少，說明各個團隊間溝通合作欠缺。本研究對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的區域集中在武漢、南京、上海、北京等發達地區，而西部地區僅有1所右江民族醫學院，說明地區之間發展不均衡，可能與經濟發展水平有一定的關系。機構之間的連線稀疏，說明機構之間的交流合作較為欠缺，跨區域合作能力有限，更缺乏國際合作。各方學者、機構應加強領域內的交流合作，做到優勢互補，縮小地區差距，從而推動公立醫院公益性研究全面深入開展。同時，本領域學者也應進一步拓寬研究視野，加強與國際間的學術交流與合作，促成更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帶動我國衛生領域快速發展［16］。

借助科學知識圖譜，可以清晰直觀地顯示公立醫院公益性領域的研究情況。國內諸多學者及機構為本領域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醫療體制改革是一項長遠的事業，只有不斷發現問題，不斷解決問題，醫療衛生事業才能煥發活力。醫療體制改革沒有完成時，對醫療衛生事業的研究也不會停止前進的步伐。為了推動本領域研究的進一步發展，應該加大跨地域、跨機構的科研合作，優勢互補，迎接醫療衛生事業發展的春天。

作者貢獻：劉芳進行文章的構思與設計，結果分析與解釋，撰寫論文；羅秀、宋湛、柯雄進行研究的實施與可行性分析；李健、柯雄負責文章的質量控制與審校，對文章整體負責，監督管理。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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