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釋義

張 峰

（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北京 100081）

回顧我國改革開放40年的歷程，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我們黨領導的改革歷來是全面改革，總體上不存在哪些方面改了，哪些方面沒有改的問題。政治體制改革作為我國全面改革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同樣取得了偉大成就。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改革全面發力、多點突破、縱深推進，取得重大成績，其中一些就屬于政治體制改革，如黨的領導體制機制不斷完善，社會主義民主不斷發展，黨內民主更加廣泛，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全面展開，愛國統一戰線鞏固發展，民族宗教工作創新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日益完善，行政體制改革、司法體制改革、權力運行制約和監督體系建設有效實施等。總結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成功經驗和取得的歷史性成就，歸結為一點，就是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正如習近平同志所指出的：“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團結帶領人民在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成功開辟和堅持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為實現最廣泛的人民民主確立了正確方向。”①《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冊，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88頁。因此，黨的十九大報告把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作為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核心要義。

關于政治發展道路問題，習近平同志曾指出：“以什么樣的思路來謀劃和推進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在國家政治生活中具有管根本、管全局、管長遠的作用。古今中外，由于政治發展道路選擇錯誤而導致社會動蕩、國家分裂、人亡政息的例子比比皆是。中國是一個發展中大國，堅持正確的政治發展道路更是關系根本、關系全局的重大問題。”②《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年，第10頁。在政治發展道路選擇問題上，我們面臨的最大風險和挑戰是“老路”和“邪路”的干擾。習近平同志多次強調：“我們的改革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不斷前進的改革，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①《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14頁。為了排除這兩種干擾，我們就必須懂得什么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怎樣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具有哪些基本要義，這正是黨的十九大報告對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基本經驗作出深刻回答的重大問題。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產生的歷史必然性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如何產生的，它的出現是必然的還是任意選擇的，這是關于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首先會碰到的問題。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長期奮斗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實踐邏輯的必然結果，是堅持黨的本質屬性、踐行黨的根本宗旨的必然要求。”這“兩個必然”為我們提供了一把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鑰匙。

首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長期奮斗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實踐邏輯的必然結果。廣義的邏輯是規律的別名，包括思維規律和客觀規律。也就是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形成是一種合乎規律的現象。辛亥革命推翻帝制之后，中國就開始向西方人學習，曾經進行過君主立憲制、帝制復辟、議會制、多黨制、總統制等各種形式的嘗試，甚至對美國民主制度也不乏溢美之詞，但終究是曇花一現，都沒有行得通。后來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經過新民主主義革命實現了中國從幾千年封建專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偉大飛躍，經過社會主義革命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奠定了制度基礎。在此基礎上，改革開放成功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一個國家的政治發展道路合不合適，只有這個國家的人民才最有發言權。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實力、綜合國力、人民生活水平不斷跨上新臺階，不斷戰勝前進道路上各種世所罕見的艱難險阻，各民族長期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社會保持和諧穩定。“這些事實充分證明，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具有強大生命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符合中國國情、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的正確道路。”②《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62頁。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成就，背后都是有政治發展道路的成功來支撐的。甚至“歷史終結論”的提出者美國學者福山，過去認為西方自由民主是人類歷史進化的終點，但鑒于“中國模式”的有效性，也修正了自己的觀點，認為人類思想寶庫要為中國傳統留有一席之地。

其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堅持黨的本質屬性、踐行黨的根本宗旨的必然要求。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也是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先鋒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黨的根本宗旨。中國共產黨的初心和使命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這是激勵中國共產黨人不斷前進的根本動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與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美好生活需要”是一個十分寬泛的概念，不僅有物質文化需求層次的提高，而且也有需求范圍的擴大，人民在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也日益增長。也就是說，不僅要提高人民物質文化生活水平，也要真正實現人民當家作主，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美好的生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是解決我國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問題不可或缺的重要方面，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始終高舉的旗幟。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是維護人民根本利益的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這“三個最”既是對我國民主狀況的評價，更是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要求。實現“三個最”，就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必須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必須廣泛聽取群眾意見，必須調動人民的巨大力量，必須保證人民當家作主，緊緊依靠人民治國理政。

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根本原則

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根本原則，在黨的十九大報告第六部分排為第一條，足見其重要。作為我國民主政治建設的三枚棋子，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如何擺布，十分重要。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黨的領導是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的根本保證，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特征，依法治國是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式，三者統一于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偉大實踐。”

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實質，就是正確認識黨的領導與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的關系。一是黨的領導與人民當家作主的關系。有種觀點認為，既然是人民當家作主，就不需要什么領導，如果有了領導，人民就很難當家作主。其實這是一種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我們要認識到，人民是一個集合概念，包括了我國的所有進步階級和階層，甚至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所有公民。人民當家作主是作為整體而實現的，既不是少數人當家作主，也不是多數人當家作主，而是全體人民當家作主。在我國利益多樣化的條件下，需要有一種最高政治力量能夠代表全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起總攬全局、協調各方作用，這就是中國共產黨。民主不是民粹，避免人民民主蛻變為民粹主義，只能靠中國共產黨把握民主的發展方向，既避免出現群龍無首、一盤散沙、各自為政的混亂局面，也避免產生各社會群體利益紛爭、贏者通吃、多數人暴政的專斷現象。我們也要看到，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要求。黨的領導不是替人民當家作主，而是保證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黨只有領導人民創造各種有效的當家作主的民主形式，才能充分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才能鞏固和發展黨的領導地位和執政地位。二是黨的領導與依法治國的關系。有人提出“黨大還是法大”的問題，認為堅持黨的領導就不可能真正依法治國，堅持依法治國就必須放棄離黨的領導，二者不可兼容。習近平同志指出：“‘黨大還是法大’是一個政治陷阱，是一個偽命題。”①《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年，第98頁。為什么這么說，道理很簡單。黨和法的關系是政治和法治關系的集中反映。法治當中有政治，沒有脫離政治的法治，每一種法治形態背后都有一套政治理論。黨的領導是社會主義法治最根本的保證，要把黨的領導貫徹到依法治國全過程。政治也離不開法治，黨的領導必須依靠社會主義法治。“在我國，法是黨的主張和人民意愿的統一體現，黨領導人民制定憲法法律，黨領導人民實施憲法法律，黨自身必須在憲法法律范圍內活動，這就是黨的領導力量的體現。”②《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第99頁。毋庸諱言，中國共產黨是一個靠打破舊法統武裝奪取政權的政黨，也在法治建設上走過彎路。正是這種曲折的經歷使我們黨認識到，法治是治國理政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法治興則國家興，法治衰則國家亂。只有這樣，中國共產黨才會更加重視法治在治國理政中極為重要的作用，才更有能力更有經驗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所以，習近平同志指出：“依法治國是我們黨提出來的，把依法治國上升為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也是我們黨提出來的，而且黨一直帶領人民在實踐中推進依法治國。”③《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第86頁。三是人民當家作主與依法治國的關系，也就是民主與法治的關系。一方面，民主離不開法治。依法治國是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依法治國是從制度上、法律上保證和規范人民當家作主的。離開了法治的所謂民主，必然是混亂無序的所謂“大民主”，甚至會出現以“群眾專政”名義肆意踐踏人權破壞法制的局面。另一方面，法治也離不開民主。人民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中居于主體地位，必須堅持法治建設為了人民、依靠人民、造福人民、保護人民，也就是說，要把保障人民當家作主作為根本目的。

關于如何實現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五點重要舉措：一是在我國政治生活中既要加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同時又要支持人大、政府、政協和法院、檢察院依法依章程履行職能、開展工作、發揮作用，把兩個方面統一起來。二是分別對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三個方面提出要求，即改進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保證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擴大人民有序政治參與，保證人民依法實行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維護國家法制統一、尊嚴、權威，加強人權法治保障，保證人民依法享有廣泛權利和自由。三是發展民主必須以基層為重點。習近平同志指出：“人民群眾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點。涉及人民群眾利益的大量決策和工作，主要發生在基層。要按照協商于民、協商為民的要求，大力發展基層協商民主，重點在基層群眾中開展協商。”①《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第72頁。因此，要鞏固基層政權，完善基層民主制度，保障人民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四是健全依法決策機制，構建決策科學、執行堅決、監督有力的權力運行機制。五是抓住“關鍵少數”，各級領導干部要增強民主意識，發揚民主作風，接受人民監督，當好人民公仆。

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制度安排

從某種意義上說，政治發展道路的實質是政治制度選擇問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是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來支撐并作為其鮮明標志的。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堅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實質，而真正實現人民當家作主，就必須要靠制度來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又是要成體系的。因此，黨的十九大報告第六部分的標題就是“健全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并明確提出“用制度體系保證人民當家作主”。

關于如何選擇和評價政治制度，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模式，政治制度不能脫離特定社會政治條件和歷史文化傳統來抽象評判，不能定于一尊，不能生搬硬套外國政治制度模式。”這里出現的“政治制度模式”概念，是習近平同志2014年2月17日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中最早提出來的。他說：“在政治制度模式上，我們就是要咬定青山不放松、任爾東西南北風。”②《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第8頁。2014年9月5日，在慶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成立六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他又展開了論述。首先，世界上政治制度模式具有多樣性。“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也不存在適用于一切國家的政治制度模式。‘物之不齊，物之情也。’各國國情不同，每個國家的政治制度都是獨特的，都是由這個國家的人民決定的，都是在這個國家歷史傳承、文化傳統、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上長期發展、漸進改進、內生性演化的結果。”③《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60頁。其次，評判政治制度的標準要具體。“政治制度是用來調節政治關系、建立政治秩序、推動國家發展、維護國家穩定的，不可能脫離特定社會政治條件來抽象評判，不可能千篇一律、歸于一尊。”④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9頁。政治制度的民主性和有效性，是政治制度優劣的表現。習近平同志把評價一個國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標準具體化為“八個能否”：一是國家領導層能否依法有序更替；二是全體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國家事務和社會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三是人民群眾能否暢通表達利益要求；四是社會各方面能否有效參與國家政治生活；五是國家決策能否實現科學化、民主化；六是各方面人才能否通過公平競爭進入國家領導和管理體系；七是執政黨能否依照憲法法律規定實現對國家事務的領導；八是權力運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約和監督。再次，不能生搬硬套外國政治制度模式。我們需要借鑒國外政治文明有益成果，但絕不能放棄中國政治制度的根本。“照抄照搬他國的政治制度行不通，會水土不服，會畫虎不成反類犬，甚至會把國家前途命運葬送掉。”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60頁。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制度安排是一整套的，但首先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根本政治制度安排。”⑥《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4頁。這個重要判斷被寫進了黨的十九大報告。之所以強調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制度安排，首先是因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中國共產黨最早的政治制度設計。早在1940年，毛澤東就說過：“沒有適當形式的政權機關，就不能代表國家。中國現在可以采取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省人民代表大會、縣人民代表大會、區人民代表大會直到鄉人民代表大會的系統，并由各級代表大會選舉政府。”①《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3頁。新中國成立之初，有過人民政協代行人民代表大會職權的過渡時期，但具有臨時憲法地位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仍然宣告，新中國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1954年9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召開，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建立起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根本政治制度——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之所以強調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制度安排，也是為了表明人民代表大會作為人民當家作主制度保障的作用，這是黨的十九大報告以“加強人民當家作主制度保障”的標題來闡述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重要原因。我國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國體，決定了要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政體。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符合中國國情和實際、體現社會主義國家性質、保證人民當家作主、保障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好制度。當然，這并不是說，中國政治制度就完美無缺了，就不需要完善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們仍然要不斷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我國憲法規定：“人民行使權力的機關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因此，完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方向，就是黨的十九大報告所指出的，“支持和保證人民通過人民代表大會行使國家權力”。人民代表大會統一行使國家權力，要健全有立法權的人大主導立法工作的體制機制，發揮人大及其常委會在立法工作中的主導作用。要健全人大組織制度和工作制度，支持和保證人大依法行使立法權、監督權、決定權、任免權。人大代表肩負人民重托，責任重大、使命光榮，要忠實代表人民利益和意志，依法參加行使國家權力，更好發揮作用。要完善人大專門委員會設置，優化人大常委會和專門委員會組成人員結構。概括起來，黨的十九大報告對人大工作提出了“兩個機關”新要求：“使各級人大及其常委會成為全面擔負起憲法法律賦予的各項職責的工作機關，成為同人民群眾保持密切聯系的代表機關。”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另一項重要制度安排，是人民政協。黨的十九大報告關于“人民政協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制度安排，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和專門協商機構”的定義，集中概括了人民政協的性質和地位。人民政協是為完成協商建國的歷史使命而產生的，是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后作為統一戰線組織和協商機關而存留和發展起來的，在世界上獨樹一幟，從這個意義上說，人民政協確實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制度安排。習近平同志在慶祝人民政協成立6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強調“充分發揮人民政協作為協商民主重要渠道作用”，同時進一步提出“人民政協要發揮作為專門協商機構的作用”。黨的十九大報告正式將這兩個作用合二為一，提出人民政協“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和專門協商機構”。在我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體系中，人民政協不僅是重要協商渠道，而且是專門協商機構。這就賦予了人民政協在新時代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中更重要的職責，是對人民政協地位的極大提升。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人民政協工作要聚焦黨和國家中心任務”，這是新時代對人民政協工作的總要求。人民政協要堅持議大事、抓大事，自覺立足大局，緊緊圍繞大局，緊扣黨和國家中心工作履職盡責，做到政治協商聚焦大事、參政議政關注實事、民主監督緊盯難事，建真言、謀良策、出實招。人民政協作為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集協商、監督、參與、合作于一體，是其鮮明特色。因此，要把協商民主貫穿于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全過程，完善協商議政內容和形式，著力增進共識、促進團結。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加強人民政協民主監督，重點監督黨和國家重大方針政策和重要決策部署的貫徹落實。”而界別設置是人民政協的特色，需要適應新時代的新要求適當進行調整，增強人民政協界別的代表性，優化委員構成，加強委員隊伍建設。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民主形式

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有一個民主形式的選擇問題。實現民主的形式是豐富多樣的，自由選舉、投票決策、議會代議、聽證咨詢、地方自治、游行示威、“四大自由”（大鳴、大放、大辯論、大字報）等都曾被理解為民主的形式。但概括起來說，主要有兩種形式：一是人民通過選舉、投票行使權利的民主形式，即選舉或票決；二是人民內部各方面在重大決策之前進行充分協商、盡可能就共同性問題取得一致意見的民主形式，即協商。前者要解決的是人民授權和作決定的問題，后者要解決的是人民持續進行政治參與的問題，都很重要。因此，習近平同志強調：“在中國，這兩種民主形式不是相互替代、相互否定的，而是相互補充、相得益彰的，共同構成了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制度特點和優勢。”①《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74頁。選舉和協商兩種形式都需要，但重點是協商。黨的十九大報告使用“選舉”一詞僅1處，而使用“協商”一詞多達24處。之所以要重點發展協商民主，一是因為協商民主體現了人民民主的真諦。習近平同志指出：“在中國社會主義制度下，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是人民民主的真諦。”②《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73頁。這句話以簡練的表達寫進了黨的十九大報告。通過依法選舉、讓人民的代表來參與國家生活和社會生活的管理是十分重要的，通過選舉以外的制度和方式讓人民參與國家生活和社會生活的管理也是十分重要的。為了避免人民只有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后就進入休眠期的形式主義問題，就必須引入使人民持續而直接地進行政治參與的協商民主。二是因為“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習近平同志明確指出：“民主和協商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通過發揚民主、廣泛協商，可以使統一戰線廣大成員更加普遍地認同黨的主張，更加自覺地團結在黨的周圍、跟黨走。”③《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58頁。中國共產黨居于執政地位，只有時時處處注意向別人學習，將正確的意見集中起來，自己的判斷和決策才會正確，才能真正實現領導。

在民主問題上，中國不單是被動地接受來自西方的民主形式，而是也能夠為人類政治文明貢獻具有中國智慧的民主形式，這就是協商民主。協商民主“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這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作出的重大判斷。習近平同志指出：“協商民主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中獨特的、獨有的、獨到的民主形式”④《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74頁。，“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在我國有根、有源、有生命力”⑤《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第73頁。。中華民族長期形成的天下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異等優秀政治文化提供了協商民主的精神基因，中國共產黨抗日根據地“三三制”政權建設創造了協商民主的實踐雛形，新中國的成立在政治制度上實現了協商民主的偉大創造，改革開放以來政治體制上的不斷創新推進了協商民主的廣泛發展。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協商民主是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的偉大創造。協商民主的獨特優勢，概括起來說就是“五個有利于”：有利于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更好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有利于促進科學民主決策，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有利于化解矛盾沖突，促進社會和諧穩定；有利于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鞏固和擴大黨的執政基礎；有利于發揮我國政治制度優越性，增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協商民主既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最重要的民主形式，就需要大力發展。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的戰略任務。習近平同志指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應該是實實在在的、而不是做樣子的，應該是全方位的、而不是局限在某個方面的，應該是全國上上下下都要做的、而不是局限在某一級的。因此，必須構建程序合理、環節完整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體系，確保協商民主有制可依、有規可守、有章可循、有序可遵。”⑥《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77頁。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主要有七個渠道，都要明確自己在協商民主體系中的地位，突出自己協商工作的重點。政黨協商是中國共產黨同民主黨派的政治協商，是多黨合作的主要形式，是我國政黨關系和諧的重要體現，協商工作的重點是中共重要文件、憲法法律地方性法規的制定修改建議，國家和地方領導人建議人選等。人大協商是各級人大在依法行使職權的同時在重大決策之前根據需要進行的協商，協商工作的重點是立法協商。政府協商是圍繞有效推進科學民主依法決策而開展的行政協商，協商工作的重點是經濟社會發展重大問題、重大公共利益或重大民生問題。政協協商是圍繞團結和民主兩大主題而開展的政治協商，協商工作的重點是國家大政方針和地方的重要舉措以及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生活中的重要問題。人民團體協商是圍繞做好新形勢下黨的群眾工作而開展的協商，協商工作的重點問題是涉及群眾切身利益的實際問題，特別是事關特定群體權益保障問題。基層協商是基層組織為更好解決人民群眾的實際困難和問題、及時化解矛盾糾紛、促進社會和諧穩定而開展的民主協商，協商工作的重點是涉及人民群眾利益的大量基層決策和工作。社會組織協商是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自我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而開展的協商，協商工作的重點是適合由社會組織提供的公共服務和解決的事項。協商民主大發展，制度建設是關鍵，務求實效是目的。因此，要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建設，形成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參與實踐，保證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有廣泛持續深入參與的權利。

五、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法治保障

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需要有法治來保障，為此就要深化依法治國實踐。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全面依法治國是國家治理的一場深刻革命”。這是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的一句份量很重的話。之所以把全面依法治國叫做一場革命，是因為它要解決法治還是人治這個人類政治文明史上的基本問題，同時也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并沒有解決得很好的問題。這場革命發生在國家治理領域，服務于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是中國第二次革命的延伸和深化。為了進行這場深刻革命，就必須推進“科學立法、嚴格執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這一重點任務。科學立法，關鍵是提高立法質量，使每一項立法都符合憲法精神、反映人民意志、得到人民擁護。“良法”與“善治”，是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中出現的兩個深受群眾喜歡的新詞。黨的十九大報告要求：“推進科學立法、民主立法、依法立法，以良法促進發展、保障善治。”嚴格執法，重點是解決執法不規范、不嚴格、不透明、不文明以及不作為、亂作為等突出問題，強化對行政權力的制約和監督，建立權責統一、權威高效的依法行政體制。黨的十九大報告要求：“建設法治政府，推進依法行政，嚴格規范公正文明執法。”公正司法，就是要堅持公正是法治的生命線。黨的十九大報告要求：“深化司法體制綜合配套改革，全面落實司法責任制，努力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全民守法，就是要讓法律的權威源自人民的內心擁護和真誠信仰，形成守法光榮、違法可恥的社會氛圍，使尊法守法成為全體人民的共同追求和自覺行動，使全體人民都成為社會主義法治的忠實崇尚者、自覺遵守者、堅定捍衛者。黨的十九大報告要求：“加大全民普法力度，建設社會主義法治文化，樹立憲法法律至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治理念。”實現全民守法，必須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黨的十九大報告要求：“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要帶頭尊法學法守法用法，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得有超越憲法法律的特權，絕不允許以言代法、以權壓法、逐利違法、徇私枉法。”

關于如何深化依法治國實踐，黨的十九大報告作出了兩個重要部署：一是“成立中央全面依法治國領導小組，加強對法治中國建設的統一領導”。把黨的領導貫徹到依法治國全過程和各方面，是我國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一條基本經驗。作出這一重要部署是健全黨領導依法治國的制度和工作機制的重要舉措。二是“加強憲法實施和監督，推進合憲性審查工作，維護憲法權威”。憲法是黨和人民意志的集中體現，是通過科學民主程序形成的根本法。法治權威能不能樹立起來，首先要看憲法有沒有權威。堅持依法治國首先要堅持依憲治國，堅持依法執政首先要堅持依憲執政。一切違反憲法的行為都必須予以追究和糾正。因此，有必要完善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憲法監督制度，加強備案審查制度和能力建設，推進合憲性審查工作，實現對所有規范性文件的審查全覆蓋，建立合憲性咨詢機制、事先送審機制、事后審查機制，牢固樹立憲法法律的權威，真正實現依憲治國。

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體制改革

政治制度是一個體系，有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具體制度之分。我國的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是好的，必須長期堅持不斷完善。但具體制度還存在著許多弊端，妨礙甚至嚴重妨礙社會主義優越性的發揮，需要進行改革創新。習近平同志指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體制、機制、程序、規范以及具體運行上還存在不完善的地方”①《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62頁。，需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但政治體制改革與經濟體制改革及其他方面的體制改革相比較，具有維護政局穩定的特殊性，需要慎重進行。因此，我們黨歷來都主張“積極穩妥推進政治體制改革”，黨的十九大報告依然重申這一重要原則。

政治體制改革是多方面的，但最重要的是黨的領導體制改革。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全面加強黨的領導和黨的建設，堅決改變管黨治黨寬松軟狀況，黨的領導體制機制不斷完善。“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是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方略的第一條。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就必須“完善堅持黨的領導的體制機制”，確保黨始終總攬全局、協調各方。完善黨的領導體制機制的一個重要方面是機構改革。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統籌考慮各類機構設置，科學配置黨政部門及內設機構權力、明確職責。統籌使用各類編制資源，形成科學合理的管理體制，完善國家機構組織法。”各類黨政群機構都是國家治理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需要從組織機構上發揮黨的領導這個最大體制優勢，協調好并發揮出各類機構的職能作用，形成適應新時代要求的黨政群機構新格局。為此，需要統籌考慮黨和國家各類機構設置，完善科學領導和決策、有效管理和執行的體制機構。堅持“精簡、統一、效能”的原則，進一步理順各類機構職責關系，科學配置、精干高效。通盤考慮組織機構調整與編制資源配置，盤活用好各類資源。進一步完善國家機構組織法律體系，推進機構組織科學化、規范化、法制化。過去，我國的政治體制改革強調“黨政分開”，這在當時有其必要性，主要針對的是黨政不分、黨不管黨、對行政事務管得過多的問題。這些問題基本上已經得到解決。目前存在著的突出問題是機構設置不合理的問題，特別是黨政部門重疊、職責雷同，導致公職人員過多甚至相互扯皮，這時再提“黨政分開”已經不合時宜，而是要著眼于科學合理配置資源形成管理合力。因此，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在省市縣對職能相近的黨政機關探索合并設立或合署辦公”。這是完善黨的領導體制機制、理順黨政關系的一個新探索，可以形象地概括為“先并廟、后減人”我國長期存在的“官民”比例過高的老大難問題，有可能借此改革而得到根本性解決。

行政體制改革是政治體制改革的重要方面。深化行政體制改革，就是要通過改革適應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對建設服務型政府的新要求，建設職能科學、結構優化、廉潔高效、人民滿意的服務型政府。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轉變政府職能，深化簡政放權，創新監管方式，增強政府公信力和執行力，建設人民滿意的服務型政府。”行政體制改革的最大問題是轉變職能問題。一是要厘清政府與市場的職能邊界，通過建立權力清單制度和負面清單制度深化行政審批制度改革；二是要厘清中央和地方的責任，更多地發揮地方的積極性。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一個重要舉措，就是要“賦予省級及以下政府更多自主權”。

事業單位改革是行政管理體制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我國事業單位已超過126萬個機構，約4000余萬人。推進事業單位改革關鍵要從體制機制入手，轉變政府職能和管理方式，調整和規范政事關系。一直以來，政事關系錯亂已成為事業單位管理體制中存在的最突出問題。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深化事業單位改革，強化公益屬性，推進政事分開、事企分開、管辦分離。”

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力量支持

統一戰線是黨的事業取得勝利的重要法寶，是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提供力量支持的。習近平同志指出：“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成敗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問題。這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②《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56頁。關于統一戰線如何提供力量支持，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的總要求是：“要高舉愛國主義、社會主義旗幟，牢牢把握大團結大聯合的主題，堅持一致性和多樣性統一，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統一戰線是包括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的聯盟，結成并鞏固這個聯盟就要高舉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兩面旗幟。搞統一戰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斗的力量。只有牢牢把握大團結大聯合的主題，把達數億之多的統一戰線成員團結起來，才能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增添強大力量。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只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或者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都不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因此，要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方針，關鍵是堅持求同存異。一方面，要不斷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包括鞏固已有共識、推動形成新的共識，這是基礎和前提；另一方面，要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習近平同志指出：“只要我們把政治底線這個圓心固守住，包容的多樣性半徑越長，畫出的同心圓就越大。”①《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62頁。

統一戰線能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提供多方面的力量。習近平同志指出：“民主黨派、無黨派、民族、宗教、新的社會階層、港澳臺海外愛國人士等各方面統一戰線成員達數億之多。可以肯定地說，只要把這么多人團結起來，我們就能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增添強大力量。”②《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冊，第562頁。概括起來說，主要有六種力量。一是多黨合作的政治力量。各民主黨派是同中國共產黨通力合作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無黨派人士是我國政治生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要堅持“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方針，支持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把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作為根本方向，按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要求更好履行參政議政、民主監督、參加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治協商職能。二是各族人民大團結的力量。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重要方面。要準確把握我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基本國情，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加強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促進各民族和睦相處、和衷共濟、和諧發展，鞏固發展平等團結互助和諧的社會主義民族關系，讓各族群眾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三是信教群眾的力量。要全面貫徹黨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針，堅持我國宗教的中國化方向，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用中華文化浸潤我國各宗教，支持宗教界對宗教思想、教規教義進行符合時代進步要求的闡釋，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引導信教群眾投身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為促進經濟發展、社會和諧、文化繁榮、民族團結、祖國統一服務。四是黨外知識分子和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力量。黨外知識分子在我國整個知識分子隊伍中占有3/4的比重，是一支了不起的力量，需要針對不同特點分類施策，增強責任意識，配強工作力量，改進工作方法，發揮他們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中的重要作用。五是非公有制經濟人士的力量。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形成了以公有制經濟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新格局，形成了非公有制經濟人士新群體，在穩定增長、促進創新、增加就業、改善民生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要緊緊圍繞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這個新課題，把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健康發展和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健康成長作為重大政治問題，堅持“團結、服務、引導、教育”的方針，一手抓鼓勵支持，一手抓教育引導，鼓勵廣大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做愛國敬業、守法經營、創業創新、回報社會的典范。六是海內外中華兒女大團結的力量。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海內外中華兒女共同努力。要堅持愛國者為主體的“港人治港”、“澳人治澳”，發展壯大愛國愛港愛澳力量。要推動兩岸同胞共同弘揚中華文化，促進心靈契合，鞏固臺灣愛國統一力量，爭取中間力量，不斷推動形成有利統一的民眾心理、民意基礎、民心走向。要廣泛團結聯系海外僑胞和歸僑僑眷，共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并形成氣勢磅礴的強大力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就能夠越走越寬廣，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優勢和特點就能夠充分發揮出來，從而為人類政治文明進步作出充滿中國智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