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偉
(中共遵義市紅花崗區委黨校 遵義 貴州 563000)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為新時代鄉村建設繪制新的宏偉藍圖,這是黨中央在統籌國際國內環境和全面把握經濟社會發展規律基礎上,對鄉村價值的再認識和對鄉土社會的再發現,書寫了農業強、農村美、農民富的新篇章。鄉村振興戰略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然要求,也是加快城鄉融合發展實現農村現代化的必然訴求。鄉村振興戰略作為新時代“三農”工作的總抓手,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方針和總要求,為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奠定良好的基礎。鄉村振興戰略是一個多維度、多層次的有機體系,是人類社會和現代政治發展的內在要求,它既是一個實踐過程也是一種價值追求,具體表現為在時間和空間維度上的復雜性、有序性和動態性的增進過程。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可以從要素結構、層級結構、價值結構和城鄉結構中理解,這是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顯著特征,對鄉村振興戰略的結構特征進行認知和分析有利于細化對命題的結構性理解。諸要素結構特征決定了鄉村振興戰略既是一個從微觀到宏觀遞進的層次性結構,也是一個具有并列關系的同位性結構,在一系列的有效調節下,維系發展過程和存在狀態的有機統一。
從要素結構看,政府與社會是兩個不同的行為主體,有明確的目標和權力界限。圍繞公共權力建構和運行管理過程的建構是政府與社會關系協同化的基礎。以前,政府存在的歷史邏輯是強化資源汲取和社會控制和動員能力,思想就是讓社會依附于強權之下,總體上是一種規劃的社會變遷,狹隘的排斥異己的社會力量,使社會處于原子化的狀態。政府與社會的關系是一種統治和被統治的關系,一方面政府以權力集中和結構集中來應對社會的分和多元;另一方面政府以集權下的分權來應對社會的多元。[1]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就是要打破過去國家權力支配社會的觀念,重新建構政府與社會的關系,政府作為最有影響力的公共組織,存在的功能就是在憲法和法律允許的范圍內提供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尋求有效的公共事務治理之道和多元的支持力量。社會作為一個自主的行為主體有其自身價值訴求,與政府是一種平等、協商與合作的關系。鄉村振興需要“善治”,一方面要提升政府回應能力和傾聽能力,培養合作與協商精神,建立理性公民成長的政治文化基礎;另一方面是推進社會民主化,尊重社會個體的價值取向,把個人的權利確定在政府對個人自由和平等的保障度上。也就是說,政府通過合法的方式和途徑把社會中閑散的資源整合起來,對基于利益共享和價值共享的社會道德共同體建設具有重要推動作用。在政府和社會的二維結構中,兩者不存在“修昔底德”式的二元對立,而是相互促進,引導村民積極參與公共事務形成“成員身份自治”共同體,促進鄉村社會發展。在政府與社會協同化的過程中,政府主導鄉村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生態建設以適應快速發展的變化,保障個體權利訴求成為社會共同的價值取向,通過有效的參與機制使政府合法性嵌入到社會利益結構中去。社會積極參與政府公共政策的過程,通過社群共同體“自己統治自己”分享政府權力,遏制政府權力的“惡”以防止政府失靈。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要明確政府與社會的性質——政府是有限的政府,社會是自組織的社會。只有這樣,才能明確馬克思關于“重點論”和“兩點論”的關系,政府與社會才能協同好關系,達到鄉村振興“各美其美,美美與共”的協同理念。
周澤贍擦擦眼淚,接起了電話。周澤贍勉強笑著搭話,講完電話后,門鈴響了。周澤贍去開門,是白婗棠,他懷里抱著一只小雞,看來有三四周大的樣子,比周澤贍之前養的那幾只都要大。
從縱向維度來看,實現鄉村振興層級結構劃分為三個層次:頂層、中層和基層,這三個層次是層級結構的基本框架。中層主要是上傳下達與承上啟下,更多的是作為第三者來促進頂層與基層有機聯系的。頂層設計指的是從總攬全局的高度,利用手中的資源和信息,兼顧各方面和各層次的利益訴求和利益偏好,最大化的實現公意,廣泛尋求公共事務的善治之道,制度存在有其自身的慣性邏輯和支持性的意識形態和社會力量。[2]頂層設計不是關起門來拍腦袋做決策,而是依據現實的鄉村狀況,堅持從實際出發,是合目的性、合邏輯性與合規律性的系統規劃結果,為鄉村振興勾勒出清晰的“路線圖”,基層實踐是指在國家大政方針的指導下,結合自身實際的特點,發揮積極性和創造性以適合基層社會發展。基層實踐直面鄉村振興的困難,堅持問題導向重點推進,本著求真務實、事實求是的態度和遇水搭橋、逢山開路的勇氣解決鄉村發展的遇到的問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頂層設計同摸著石頭過河結合起來”的論點,強調二者之間辯證統一,不可偏廢。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推進局部的階段性改革開放要在加強頂層設計的前提下進行,加強頂層設計要在推進局部的階段性改革開放的基礎上來謀劃。”就是說在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要把頂層設計與基層實踐有機結合起來,處理好局部和全局、當前和長遠、個人和集體、膽子大和步子穩的關系,改變過去那種自上而下的“單軌政治”,而是倡導頂層與基層雙向聯動的“雙軌政治”。層級結構建構一方面要加強宏觀思考,注重系統性、協同性和整體性,強調頂層設計要整體謀篇布局;另一方面要打破“漸進路徑的崇拜”,結合基層實際情況可以大膽創新,破除思想的禁錮,注重基層實踐要學會創新。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加強頂層設計與基層實踐有機聯系可以更好形成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系統完備的現代制度體系,是為了推動鄉村社會的發展,根本的落腳點還是為了讓廣大的人民群眾共享改革發展成果。“人民”既是利益個體也是意志群體,既需要頂層設計來維護也需要基層實踐來實現,“民為邦本,本固邦寧”,這個“本”就是頂層設計與基層實踐有機聯動治理的基石。
第二,醫護人員全面了解抗菌藥物的相關知識,如藥效、藥動力學、適應癥、禁忌癥、使用方法、可能出現的不良反應等,掌握不同抗菌藥物的藥理作用,根據患者實際病情,選擇性用藥。
在城鄉結構中包含著城市和鄉村兩個單元主體,城市是現代文明繁榮的符號,擁有豐富的資源、完善的基礎設施和優良的教育衛生環境;鄉村是傳統中國的基礎,皇權社會在其權力中心厚度很大,隨著地理半徑的延展而逐漸稀薄,直至消失在分散的相對封閉的邊緣中,主權被碎片化的地主、豪強和士紳所分割。[5]作為皇權治理所需的賦稅、價值取向和人口主要在鄉村,城鄉二元結構導致城市和鄉村形成“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斷裂”狀態。中國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一方面要統籌城鄉發展,注重資源和機會投向農村,推動城鄉一體建設格局,增強農村可持續發展能力,提升農村公共服務水平,最終形成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和農村繁榮的局面;另一方面要充分發揮政府“看得見的手”和市場“看不見的手”相結合的調控作用,激發城鄉的創新動力和內在活力,打通橫亙在城鄉二元結構的“任督二脈”,在一體化發展的過程中增進城鄉治理的一元性,推動城鄉一體化發展。有效促進城鄉人才、資金等要素自由流動、均衡配置和平等交換,構建可持續的新型城鄉一體化長效機制,使鄉村居民與城市居民共享發展成果,從而形成城鄉一體、共同繁榮和良性互動的新格局。習近平總書記曾表示“推進城鄉一體化發展,我們既要有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也要有農業現代化和新農村建設,兩個方面要同步進行。要破除城鄉二元結構,推進城鄉發展一體化,把廣大農村建設成農民幸福生活的美好家園。”也就是說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城市和鄉村要統一整體謀劃,尊重城鄉發展不協調不平衡的現實,從自然條件、歷史稟賦和人文素養出發,逐步推進鄉村振興和城鎮化發展,進一步促進城鄉服務均等化、要素配置合理化和居民權益平等化。城鄉一體化建設要以人為本,讓廣大鄉村居民切實感受到鄉村振興戰略帶來的獲得感,享受更好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推動城鄉一體化建設發展,既是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內在要求,也是破除城鄉二元結構的有效途徑,通過建立城鄉融合的機制,進一步形成“以工促農、以城帶鄉、工農互惠、城鄉一體”的新型格局。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目標就是促進農村經濟、社會、文化和生態全面進步,使鄉村居民與城市居民一道實現小康社會,最終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和城鄉共同繁榮,提升廣大鄉村居民獲得幸福感。“民亦勞止,汔可小康”,城鄉一體化建設必將推動城市農村共同發展,城鄉差距進一步縮小,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一定會實現。
從價值結構看,現階段維系鄉村公共性是基于村民自由合意產生的公共規則與契約精神,這是對社會價值觀的重構,與社會性質和國家架構相適應。[3]鄉村振興厚植中華文明根基,發展現代文明,具有鄉土民間性和地域多元性的特點,賦予了中華文化長盛不衰的歷史厚重感。中國進入新時代,鄉村熟人社會進入到半熟人社會甚至是陌生人社會,原來維系公共權力的血緣親緣和地緣逐漸失去了吸附力;鄉村治理從傳統的禮治走向現代的法治,原來基于道德和倫理形成的“權力的文化網絡”變成了基于規則和契約的“利益的工具網絡”。人們之間的訴求是通過反映意志的規則和契約來維持的,民主政治和商品經濟的發展既是價值結構產生的根本動力也是價值結構符號化的反應。傳統社會是身份與等級社會,現代社會是規則與契約社會,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就是要實現“從身份到契約”的轉變,這意味著人際關系及其生活模式和狀態的調整。對鄉土價值的充分認知,還有利于鄉土社會的延續性和有序性,[4]中國古代社會的宗法血緣關系與小農經濟密切相關,在身份基礎上形成的倫常規則強化了狹隘保守的形態,禁錮了社會發展。農業文明秩序與鄉紳自治秩序有賴于宗法制度,其本質是“家國同構”的“總體性社會”,缺少公共規則和契約精神的約束和限制。進入新時代后,鄉村公共性建構是村民基于平等自愿的原則建立“道德共同體”,在公共規則和契約精神的同構下培養社會資本,實現“重疊共識”的理性基礎。以社會本位和權利本位為基礎的制度建構既是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發展方向,也是實現的“鄉鎮自治精神”的核心。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一方面要遵循法治原則,保護和尊重鄉村共同體成員的權利,按照公共性確立人人適用的普遍規則;另一方面要遵循契約精神,實現村民利益組織化,阻止國家權威直接的干涉個體生活。公共規則與契約精神同構化有利于鄉村經濟的發展和民主政治的建設,也就意味著鄉村成為一個有機的共同體,村民具有認同感和歸屬感,增強對鄉村公共事務的關注,培養參與意識,增強村莊的凝聚力。規則意識和契約精神的培養是鄉村振興的應有之義,通過規則意識的培養更能體現出鄉村文明的發展,努力建構起培植村民合作互助精神的經濟基礎。
在鄉村治理結構中,法治和自治是最主要的兩種方式和手段。在傳統鄉村治理中體現為差序格局和宗法秩序為特征的家長權威和鄉紳自治模式,鄉村興衰治亂是國家穩定與發展的基礎,也是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體現。鄉村法治與鄉村自治是辯證統一的,法治是實現自治的前提條件,培養理性公民自治;自治是法治的可靠保障,規范個體與國家關系。自治是核心,法治是保障,[6]法治與自治聯動化是鄉村振興戰略的應有之義。在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必須完善鄉村法治和自治制度,以促進鄉村治理結構的提升。鄉村法治就是體現鄉村居民意志和農村社會發展規律來治理鄉村,尊重國家法律與民間規范的互動,不受個人意志阻礙與干預,核心是依法規辦理鄉村事務,重點對基層公共權力制約,保障農民權利和維護農村穩定。[7]法治是治理結構規范體系的強制性表現,以國家權力為后盾,規范和約束個體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權利,保證社會秩序在制度化的結構網絡中。明確政府的有限職能,建立有限權利結構,調整利益關系,尊重鄉村法治建設的規律,因地制宜,尊重發展的差異性和多樣性,循序漸進推動鄉村法治建設。鄉村自治是基于和集體土地產權發生關系的開放性的治理結構體系,是民主參與、個體權利所結成的自我統治、自我治理的組織形式。通過社會自治,村民可以自我管理、自我監督、自我服務、自我教育,實現鄉村治理的現代化和治理體系能力的建設,實現從統治模式向自治模式的轉變,重構國家、社會和自組織個體的權利邊界。在治理結構建構中,要突出法治與自治的邊界和范圍,法治的目的是維護國家在鄉村的權威,統一于國家的現代化建設中,任何組織、團體和個人都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鄉村自治的意義在于用社會的權力來約束國家權力,維護村民合法權益,維系國家與社會的關系。法治與自治聯動化有利于鄉村治理制度化的發展和建設,改變傳統權威集中和組織結構集中的治理模式,適合新時代中國農村治理的特征,確保法治原則之公共事務的制度化關系,建構社會自治的基礎性結構條件。“欲筑室者,先治其基”,唯有完善國家法制建設和社會自治建設,才能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既是為了實現全面的、可持續的發展,也是為了實現平衡的、協調的發展。發展結構中要注重創新與繼承的辯證統一關系,創新發展和繼承發展是鄉村振興發展結構的重要組成部分,兩者缺一不可。鄉村是一個包含傳統與現實的連續實體,處于連續嬗變和不斷發展的進程中。創新與繼承是辯證統一的,兩者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影響,具體表現為創新—繼承—再創新—再繼承的循環往復中,構成了由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的辯證發展和永恒運動的過程。創新是動力,是繼承的發展;繼承是方向,是創新的基礎。揚棄繼承,轉化創新是發展結構中的一體兩面,既對立又統一。鄉村要實現發展,必須要進行創新,創新是“舊質”向“新質”的飛躍,“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一代接一代上下求索,革故鼎新,鄉土文明生生不息。沿著鄉村發展的脈絡溯源,小崗村鮮紅的手印承載著幾千年土壤的生機,讓農業的生產力增強,農村的活力增加,農民的收入提高。鄉村要實現振興,必須要學會繼承,繼承是對合理部分的接續,是否定中的肯定。今天的鄉村振興是在原有鄉村基礎上,從經濟、政治、社會、文化和生態上進一步完善制度和健全機制,讓改革發展的成果惠及更多的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為了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在鄉村發展過程中,“必須以改革創新的思路,清除阻礙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和城鄉融合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激發農村各類資源要素的潛能和各類主體的活力,不斷為農業農村發展注入新動能”。[8]但是也要清醒的看到,不要盲目的否定原有的機制,要關照城鄉融合發展的社會資本,保護好原有的文化基因,實現鄉土社會的現代轉型。鄉村振興正面臨一個機遇和挑戰并存的時代,發展應抓住機遇,順應歷史規律使鄉土社會迎來生機勃勃的發展期。“為者常成,行者常至”,鄉村振興發展既需要創新也需要繼承,把科學真理同社會實踐結合起來,把優秀的合理的事物保存下來,走適合農村正確之路,富民之路。
在川酒東進、魯酒南下、皖酒崛起、洋酒入關的形勢下,在各路白酒的前后夾擊的背景下,他將一個剛從瀕臨倒閉困境中走出來的地方白酒企業,建設成為全國白酒業十強品牌“今世緣”。
鄉村振興是一項長期的歷史任務,我們既要滿懷信心走共同富裕之路、城鄉融合發展之路,也要埋頭苦干走中國減貧之路、鄉村善治之路,還要腳踏實地走生態發展之路、黨建興村之路。中國是農業大國有其農耕文明的歷史感,鄉村正是農耕文明傳承的載體,它不是城市的附屬物,而是具有自身價值的生存空間。實現鄉村振興,就要堅持農業優先發展,堅持農村融合發展,堅持農民主體地位,鞏固鄉村基層執政基礎,讓改革的紅利惠及更多更廣泛的鄉村居民群體,推動鄉村的可持續發展,早日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