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亭
黨的十九大報告圍繞未來30年兩階段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宏偉目標,提出了“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大命題,并強調它既是當下轉型發展“攻關”的“迫切要求”,又是以后科學發展“可持續”的“戰略目標”。其中的份量,不用筆者來贅述,但我們可以琢磨一下,這個體系中最基本、最具全局性長遠意義的經濟形態到底是什么?應該如何加以選擇并確立起其所處的主體地位?
有人說,最要害的是振興“實體經濟”;還有人說,最核心的是建設“數字中國、智慧社會”。但筆者想要說的,其實就是早在2014年浙江省已確立要大力發展的“信息經濟”,也即十九大報告中強調的:“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
這里就涉及到一個對信息經濟內涵的理解和把握問題了。去年筆者在省咨詢委領銜一個研究團隊,在對全省、全國乃至全球信息經濟發展開展定量測評研究的過程中,首先就對信息經濟的定義及其內涵進行了比較分析和界定。我們最終的結論是:“信息經濟是以信息數據為基本要素,以信息技術為泛在手段,以信息設施為物質保障,通過提供信息產品、服務以及推動信息流通、消費,來促進經濟社會高效發展的新型經濟形態”。
這里面的要點是:第一,強調數字化信息是其基本要素;第二,信息技術和設施保障是其得以發展的前提條件;第三,有形信息產品的制造和無形信息服務的提供,構成為信息的生產,再加上信息的流通和消費,是狹義信息產業的主體內容;第四,這種狹義信息產業同一般經濟社會發展的深度融合,即構成為廣義的信息經濟形態。
很顯然,我們不能把狹義的信息產業,直接去等同于廣義的信息經濟。廣義的信息經濟不但包括了信息技術的研發、信息產品和裝備的制造、信息基礎設施的建設和運維、甚至是信息內容的生產等相對純粹的信息產業,更包括了信息及信息技術在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各個領域廣泛而深刻的“增值應用”。
在筆者看來,和整體經濟相比,狹義的信息產業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如果它們只是“囿于小圈子”地自拉自唱和自娛自樂,那就完全沒有必要賦予它全局性經濟形態的“高度重視”。問題恰好在于,信息技術是一種泛在化的技術,就好比機械、電氣等技術一樣,足以滲透到國民經濟的各行各業,從而造就一次次的工業革命。
所以,必須從改變整個人類社會的全局性長遠意義上,來正確把握發展信息經濟的極端重要性。筆者為浙江省在全國最早提出發展信息經濟,將其作為需要優先發展的“八大萬億產業之首”,以及拿到全國迄今為止唯一之“信息經濟示范區”牌子而感到慶幸。
當然,當下最熱的詞匯是數字經濟,是十九大提出的“數字中國、智慧社會”。但這又有何妨呢?中國人詞多,不但有同義詞,還有近義詞。數字經濟和信息經濟,如果算不上同義詞,起碼也是一組近義詞。說到核心要義,其實就是“一碼子事兒”。信息和物質相比,更具有矛盾統一體的對立面轉化意義。而信息處理的數網化,才是數字經濟強調的側重點。傳統的信息可以是文字,可以是聲音,也可以是圖像,但如果它們的承載和傳播不歸為如今的網絡化和數字化,其實不過就是當年的模擬化處理信息的技術手段,終究會因精準度太低和效能太差而被歷史無情地淘汰出局。
信息經濟(或以后某天改為“數字經濟”也罷)必將會演化成為浙江現代化經濟的主體形態,對整個區域經濟發展發揮主導性作用。對此,筆者深信不疑,尤其是在想明白了廣義信息經濟的全部內涵之后。當前,浙江信息經濟正處在創業成事的黃金發展期,亦處于“慢進亦退”的拓展關鍵期。必須深化發展狹義信息產業和拓展廣義信息經濟相統一的認知,唱響發展信息經濟的主旋律。
“咬定青山不放松,任爾東西南北風”。我們就是要旗幟鮮明地將“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的“信息經濟”,作為浙江經濟轉型升級、新舊動能交替轉換及搶占未來發展制高點、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大戰略選擇,一以貫之地堅持下去,堅定不移地加快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