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于占水,程大偉,劉衛華,張國俠
(黑龍江省農墾總局總醫院 布魯桿菌病科,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8)
布魯桿菌病(Brucellosis,簡稱布病)是由布魯桿菌引起的一種感染變態反應性人獸共患傳染病。以牛羊感染人為主,未發現人感染人病歷。布魯桿菌病可造成全身多個組織器官受累,主要累及單核-巨噬系統、骨關節、生殖及循環系統。神經系統損害發生率低約3%-5%,常表現為腦膜炎、腦膜腦炎、脊髓炎、多發性神經根性神經病等,中樞神經受累雖少見,但后果嚴重,如診治不及時,常遺留后遺癥[1-3]。
選擇2014年12月至2016年12月黑龍江省農墾總局總醫院感染科收治的布魯桿菌病并發中樞神經系統感染患者50例,除外周圍神經損害(如神經根炎、顱神經炎),臨床及實驗室腦脊液常規檢查資料完整,男29例,女21例,年齡18-72歲,平均45歲。均發生在急性期(病程6個月內),最短者10 d,最長者6個月,平均3.5個月。
均有明確流行病學接觸史(牛、羊),患者除布病一般表現(發熱、乏力、多汗、關節疼痛)外,同時出現中樞神經損害表現,有頭痛、嘔吐,頸項強直(40/50),肢體運動和感覺障礙(14/50),重者意識障礙(2/50)。
回顧分析完整住院病例資料:性別、年齡、病史、臨床癥狀,體格檢查,重點觀察臨床表現和體格檢查。結合腰穿腦脊液(cerebrospinal fluid,CSF)常規檢查。
流行病學接觸史明確;有不同程度發熱、乏力、多汗及關節疼痛等癥狀。同時出現中樞神經損害表現,有頭痛、惡心、嘔吐,頸項強直,癲癇,意識障礙,肢體運動和感覺障礙。血清布病血清試管凝集試驗“萊特試驗”(SAT)1∶100(++)以上(50/50),腦脊液常規檢查發生異常改變。符合《布魯氏菌病診斷標準(WS269-2007)》[4],同時排除結核病、風濕性關節炎等其它疾病。
選擇2種以上敏感抗菌藥物(頭孢菌素類、氨基糖苷類、喹諾酮類、利福平等)聯合應用[5-6],3周為1個療程,連續治療3個療程。臨床完全治愈40例,肢體癱瘓后遺癥者3例,臨床癥狀未變化7例。
共觀察布魯桿菌病并發中樞神經損害患者50例,并發腦膜炎30例(60.00%)、腦膜腦炎11例(22.00%)、脊髓炎7例(14.00%),腦膿腫2例(4.00%)。
頭痛、惡心是共性非特異性表現。癲癇、意識障礙提示病情重。
腦膜刺激征是共性非特異性體征,非功能區腦膿腫未發現對應體征。
除了腦膿腫有特異性改變外,CT、MRI檢查沒有特異性變化。
腦脊液改變特點:外觀澄清或淡黃色,潘氏反應(+),蛋白明顯增高,葡萄糖和氯化物降低。
布魯桿菌累及神經系統(即神經型布病)機制尚不十分清楚,已報道的布病性中樞神經系統損害有腦膜炎、腦膜腦炎、脊髓炎、腦脊髓膜炎、腦膿腫、周圍神經損害可表現為顱神經炎、多發性神經根炎、馬尾綜合癥等[7]。
感染途徑分析應該以血流感染為主要途徑。由于布病臨床表現多種多樣,缺乏特異性,臨床診斷主要依賴流行病學接觸史和布病血清學檢查。布魯氏桿菌顱內感染與結核性腦膜炎相似,需要結合臨床進行鑒別診斷:①布病患者有較明確的流行病學(羊、牛)接觸史;②布病性腦膜炎多見成人,起病急,顱神經損害和腦積水少見。結核性腦膜炎則多見兒童和青少年,起病隱襲,腦積水和顱神經損害多見;③結核性腦膜炎(CT、MRI)檢查能清晰顯示腦組織的結核梗死灶、腦積水、鈣化灶[8],而布病性腦炎、腦膿腫雖可見異常信號影,但缺乏特征性;④抗菌藥物治療布病有效,預后好于結核性腦膜炎。
目前,布魯桿菌病實驗室診斷主要依賴血清布病試管凝集試驗“萊特試驗”(SAT),臨床診斷尚需結合流行病學接觸史。由于布魯氏桿菌顱內感染與結核性腦膜炎鑒別困難[9-10]。因此,詳細詢問流行病學(羊、牛)接觸史,首先確診布魯桿菌病是首先要明確的。布魯氏桿菌中樞神經系統感染臨床診斷主要依據是臨床表現和體格檢查及腦脊液常規檢查。下一步工作是及時進行布魯氏桿菌疑似中樞神經系統感染病例的腦膜和腦組織病理活檢,最終完善布魯桿菌顱內感染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