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大“黨代表通道”:“中國夢”的個體具象

■ 朱 喆

對中國自身來說,十九大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勝階段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關鍵時期召開的一次會議,意義非凡；對世界來說,十九大是中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關鍵時期召開的一次會議,舉世矚目。為做好十九大的宣傳報道工作,從宣傳部門到媒體機構,各方面都做了很多創(chuàng)新,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回頭看,其中最大的亮點之一,是設立“黨代表通道”。

“黨代表通道”之所以成功,我認為,展現(xiàn)具體的、生動的“人”是根本原因。首先,這些人有廣泛的代表性。黨代表來自社會的方方面面,涵蓋了各行各業(yè)。他們在“黨代表通道”上,作為普通黨員發(fā)聲,拉近了黨代會同普通黨員和群眾的距離,也向世界展現(xiàn)了充滿自信的中國共產黨員形象,這一個個共產黨員形象聚合起來,就是開放自信的中國共產黨的形象。法國政治評論員馬薩爾說：“‘黨代表通道’效果非常好,它讓我們了解了基層黨員的所思所想,看到了各行各業(yè)的優(yōu)秀人才,他們的發(fā)言體現(xiàn)出中國的蓬勃生機。”美國政治學者、專欄作家阿尼爾·西格德爾說：“站在‘黨代表通道’上的不僅有官員,還有工作在不同崗位的普通人,由他們向外界表達自己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回應國內國際關心的問題,比較有說服力。”俄羅斯人民友誼大學教授尤里·塔夫羅夫斯基說：“看到多位來自不同領域的代表對著鏡頭自信地侃侃而談,我非常欣慰——中國共產黨黨員應當有這樣的自信,也應該展現(xiàn)這樣的風采。”

其次,這些人會講故事。黨代表以自己的故事,第一時間為十九大報告做了注解,讓每一個受眾能及時了解到報告的意義和對自己的影響。十九大報告包含方方面面,通過代表們在“黨代表通道”第一時間熱氣騰騰的現(xiàn)身說法,公眾就能將報告中的相關內容與自身相結合,產生共鳴。這一點在第三場“黨代表通道”中體現(xiàn)得尤為明顯,多位代表都將自身發(fā)展與十九大報告有機結合,先說故事,最后說報告是如何表述的,有點有面。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構成了外界認知中國和中國夢的一個個具體形象。對于常年從事外宣報道的記者而言,在與國際社會的交流中,深深感受到外界對中國的認知仍然停留在非常基礎的階段。國際社會對中國有巨大的知識渴求,但由于歷史文化、社會制度等各方面的差異,了解中國的人仍然非常少。前不久,筆者隨中國日報一個調研團赴英美調研如何講好中國故事,在與英國國王學院中國研究院院長克里·布朗座談時,他說很多英國人對中國仍然知之甚少。在這種情況下,在做新聞報道時,應更加注重基礎信息的宣介,更加注重通過講故事的方式來讓西方民眾了解中國、理解中國。英國廣播公司國際臺東亞新聞策劃部主任吳玉雯也建議,希望能看到更多來自中國的小切口、與人有關的報道。

在對外報道中,有時因為追求高度、深度、廣度,習慣采取較為宏大的敘事方法,強調總體性、理論性、普遍性,但這樣的報道方式很難被國際社會尤其是普通人所理解。對絕大部分的外國人來說,他們不了解中國的歷史、國情和文化,他們很難理解“一帶一路”“中國夢”“偉大復興”這類宏大概念,但他們可以理解,中國的某個項目帶動了當地就業(yè),可以理解某個人通過自己的奮斗實現(xiàn)了人生價值。所以,在外界眼中,在“黨代表通道”上呈現(xiàn)出的一個個具體的人物形象拼湊起來就是中國共產黨的形象,他們的夢想就是中國的夢想,他們就是中國夢的一個個具象。

比如,吳曉光代表說,告訴大家一個非常好的消息,701所的設計師團隊,他們的平均年齡只有37歲,他們中73%都是共產黨員,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講,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國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這就塑造了一群年輕、積極、有理想、有本領的共產黨員形象。又比如,張蜀新代表說中國天眼的建成使以南仁東先生為代表的幾代天文人的夢想得到了實現(xiàn)。這個夢想是什么？這個夢想就是要建中國自己的大望遠鏡。這一個個具體的夢想,就構成了中國夢,當具體的夢想都實現(xiàn)時,中國夢就能實現(xiàn),這個邏輯是外界可以理解的。

從具體操作手法來說,此次黨代表通道也有很多值得總結和推廣的經驗。

第一,創(chuàng)新表達方式。相信很多人看完了第一場的“黨代表通道”,對盧麗安代表印象深刻。其實并不是她的發(fā)言和回答有多大的新聞性,而是她的表達方式和真摯感情感染了大家,換句話說,她會講故事。在那場“黨代表通道”中,黃志麗代表也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說,進京參會前在村里調解,一位老奶奶給她端來了一碗糖水雞蛋,希望幫她帶句話給黨中央,感謝黨培養(yǎng)了很多好的村干部,這是非常有畫面感的描述。黨代表們都是你我身邊的普通人,需要在貼近性上下功夫,以情動人。這三場“黨代表通道”,大家愛看愛聽的,都是語言平實、感情真摯的代表答問,個別比較空洞或概念性較強的發(fā)言,效果都不好。

第二,自信回應問題。總體來說,“黨代表通道”提問的領域比較寬泛。以第三場“黨代表通道”為例,記者提問涉及很多重要問題,比如醫(yī)患關系、治理霧霾、出國留學等。問題的水平直接影響現(xiàn)場氛圍和傳播效果,只要有回應的信心,現(xiàn)場問題尖銳一些,效果往往更好。同時,媒體記者的表現(xiàn)也應更為專業(yè),無論是從問題的語言組織還是提問的神態(tài),都應體現(xiàn)媒體的專業(yè)性。

第三,拓寬傳播渠道。這一次,中央電視臺的直播對“黨代表通道”報道取得積極反響起到了關鍵作用。中歐數字協(xié)會主席路易吉·甘巴爾代拉說,黨代表在通道上接受媒體采訪,電視臺現(xiàn)場直播采訪內容,這無疑為急于了解會議內容的受眾開辟了一個新的信息渠道。電視直播一方面拉進了觀眾和現(xiàn)場的距離,另一方面也直觀展現(xiàn)了代表們的風采,擴大了影響。各媒體也注重運用全媒體平臺來做好“黨代表通道”的報道工作。比如中國日報轉接了中央電視臺信號,在中國日報網中英文首頁、微博賬號、Facebook賬號、Youtube賬號和今日頭條賬號進行全程視頻直播,每場的觀看量逐步上升,第三場達到了60萬次左右。未來的大的主題報道,也應更注重社交媒體平臺的傳播。在英美等西方發(fā)達國家,已經出現(xiàn)了明顯的政治“草根化”趨勢。在做對外報道時,要更注重利用社交媒體平臺,越過傳統(tǒng)的西方主流媒體,直接與公眾對話。傳統(tǒng)的精英間的“高空對話”很難對西方普通民眾產生影響,要“連接大眾”,要加強與比較有影響力的社交媒體進行合作。

我相信,在十九大“黨代表通道”上一個個閃光的人物形象,將會長久留在大家的腦海里。未來各類報道中,希望能夠看到更多中國人講述自己的故事。他們的個人命運與時代洪流、國家發(fā)展關聯(lián)交織,構成一個個精彩的中國故事,他們的美好夢想匯聚在一起,構成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