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群眾觀的歷時態考察*

覃 喆

(銅仁職業技術學院 馬列部，貴州 銅仁 554300)

黨的十九大明確把“堅持以人民為中心”規定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之一。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涉及的本質問題是群眾觀的問題，指的是要把黨的群眾觀貫徹到治國理政的全部活動之中，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所謂群眾觀，即關于群眾的基本觀點，它集中回答了“如何看待人民群眾”和“如何對待人民群眾”兩個方面的問題。如何看待人民群眾，涉及對群眾的內涵、特征、地位、價值等方面的認識和評價；而如何對待人民群眾，則本質在于回答和解決“怎樣處理好黨群、干群關系”的核心問題。作為毛澤東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毛澤東的群眾觀鮮明體現了他對如何看待和對待人民群眾問題的科學回答。探討毛澤東群眾觀在不同歷史時期的表現及其內在統一性，對于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提高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能力和水平，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以“革命”為主題的群眾觀

從黨的成立到新中國的誕生，是第一階段。毛澤東將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創造性地運用于中國民主革命的實際，對群眾觀的發展作出了開創性的貢獻。在這一階段，群眾觀的創立和發展緊緊圍繞著革命戰爭的主題，是對新民主主義革命斗爭經驗的科學總結。

這一時期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面臨著實現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雙重任務。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老一輩革命家們，帶領人民堅持頑強戰斗、勇往直前，吸取國民大革命失敗的慘痛教訓，創建紅軍和農村革命根據地，開創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新道路，放手發動群眾，壯大人民力量，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創立了毛澤東思想，開啟了中華民族發展進步的歷史新紀元。在這個過程中，毛澤東不斷探索和回答“如何看待和對待人民群眾”的問題，創立了科學的群眾觀。

這一階段，群眾觀的發展表現出的主要特點有：一是在重點探索和回答“走什么樣的民主革命道路，怎樣走”問題的過程中發展。二是在形成和發展新民主主義理論中發展。三是在北伐戰爭、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革命戰爭實踐中發展。這幾個方面的結合，創立了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核心、以“革命相信人民，革命依靠人民，革命為了人民”為主要內容的群眾觀，為群眾觀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從具體內容上看，群眾觀在這一階段的創立和發展，也表現出許多特點，主要表現在：

其一，明確提出為人民服務、為群眾謀利益是革命戰爭的根本目的。早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就指出：“紅軍的打仗，不是單純地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為了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并幫助群眾建設革命政權才去打仗的。”[1]86在紀念張思德的追悼會上，他更是強調：“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2]1004在他看來，黨領導人民進行革命斗爭，就是要實現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

其二，指出人民群眾特別是廣大工農大眾是革命戰爭的主體力量。認為“只要我們依靠人民，堅決地相信人民群眾的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難也能克服，任何敵人也不能壓倒我們，而只會被我們所壓倒”[2]1096。在1934年，毛澤東就深刻地論述道，“革命戰爭是群眾的戰爭，只有動員群眾才能進行戰爭，只有依靠群眾才能進行戰爭”[1]136；“真正的銅墻鐵壁是什么？是群眾，是千百萬真心實意地擁護革命的群眾”[1]139。在抗日戰爭時期，他進一步提出了“兵民是勝利之本”[3]509、“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3]511等重要論斷。而這一階段主要強調的是依靠工農大眾的力量，認為他們是革命的骨干。

其三，主張群眾的自覺斗爭與黨的領導相結合，相信群眾能夠在黨的領導下實現自我解放。在毛澤東看來，人民群眾的自由和解放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什么人恩賜的。為了激起農民的革命熱情，他提出要在解放區發動大的減租運動，并且強調：“減租必須是群眾斗爭的結果，不能是政府恩賜的。這是減租成敗的關鍵。”[4]1173但是，堅持群眾自己解放自己的觀點，并不意味著放棄領導，放任自流。“如果沒有共產黨這樣的革命黨，人民要想推翻敵人的壓迫，簡直是不可能的”[2]811

其四，強調人民群眾擁有強大的智慧，共產黨員要勤于向民眾學習。對此，毛澤東有過許多精辟的論述，比如：“中國人民中間，實在有成千成萬的‘諸葛亮’，每個鄉村，每個市鎮，都有那里的‘諸葛亮’”[2]933；“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則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這一點，就不能得到起碼的知識”[2]1031；等等。因此，在革命戰爭年代，他多次號召全黨同志共同向群眾學習，放下臭架子、甘當小學生，“恭恭敬敬地學，老老實實地學”。[4]1481

二、以“改造”為主題的群眾觀

從新中國成立到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是第二階段。毛澤東將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創造性地運用于中國社會主義改造的實際，對黨的群眾觀的豐富和發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在這一階段，群眾觀的發展緊緊圍繞著社會主義改造的主題，是對過渡時期社會主義改造經驗的系統總結和升華。

這一時期是從新民主主義到社會主義過渡的時期，黨面臨著鞏固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和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的迫切任務。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帶領人民堅持艱苦奮斗、勤儉建國，鞏固工農聯盟，調動國內外一切積極因素，迅速恢復和發展國民經濟，開辟適合中國特點的社會主義改造道路，確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倡導和平共處五項原則，豐富和發展了毛澤東思想，成功實現了巨大的社會變革，為中國以后的發展提供了政治基礎和制度條件。在這個過程中，進一步創造性地探索和回答了“如何看待和對待人民群眾”的問題，從而極大地豐富和發展了科學的群眾觀。

這一階段，群眾觀的發展表現出的主要特點有：一是在重點探索和回答“走什么樣的社會主義革命道路，怎樣走”問題的過程中發展。二是在創立和完善社會主義改造理論中發展。三是在社會主義工業化和社會主義改造的實踐中發展。這幾個方面的結合，形成了以“人民當家作主”為核心、以“改造相信人民，改造依靠人民，改造為了人民”為主要內容的群眾觀新思想。

從具體內容上看，群眾觀在這一階段的發展，也表現出許多新的特點，主要表現在：

其一，明確指出要調動一切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事業服務。在七屆三中全會上，毛澤東闡明了黨在建國初期團結大多數，集中力量孤立、打擊少數敵人的策略方針，提出不能四面出擊、樹敵太多。在《論十大關系》中，他又提出了調動一切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事業服務的基本方針，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爭取中間勢力、分化和利用國內外反動勢力，從而“調動一切直接的和間接的力量，為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奮斗。”[5]23

其二，強調社會主義改造的最終目的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無論是抗美援朝、土地改革和鎮壓反革命運動，還是社會主義工業化和社會主義改造，其目標都是為實現向社會主義的過渡，使人民群眾獲得解放。“如果大家生活不提高，革命就沒有必要，因此生活福利都要逐步提高。總之，要逐行逐業安排好。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了，大家都領薪水，資產階級不見了，都成了工人階級，我看這是好事。”[6]490就農業來說，對其進行社會主義改造是農民走向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因為“對于他們說來，除了社會主義，再無別的出路”[6]429。而對于私營資本主義工商業，毛澤東則主張通過改造成國家資本主義，逐步過渡到有利于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他論述道：“今天的資本主義工商業對社會是需要的，有利的。私營工商業統統要拿到政府的翅膀之下來，是有理由的，因為適應了人民的需要，改善了工人的生活。”[6]61

其三，強調要相信人民群眾能夠在黨的領導下順利過渡到社會主義。毛澤東指出：“社會主義工業化和社會主義改造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應當相信，我們黨是能夠領導群眾克服這些困難的。”[6]422就農業合作化問題來說，一方面我們應當相信貧農和下中農，“他們是有一種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積極性的”[6]422。另一方面，我們應當充分相信黨領導人民實現這個目標的能力。如果否認這兩條根本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6]423。

其四，強調依靠工人、農民、知識分子的兄弟聯盟完成社會主義改造。毛澤東認為，社會的財富是工人、農民和勞動知識分子自己創造的，他們中間蘊藏著極大的社會主義的積極性。為此，他深刻批評了領導干部對于這個聯盟積極性估計過低的現象，并要求“不要脫離群眾，要善于從本質上發現群眾的積極性”。[7]494需要注意的是，充分估計知識分子的作用是該階段的一個突出特點。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對知識分子實行了團結、教育、改造的政策，使得我國知識界的面貌從根本上發生了變化。1956年，中共中央召開全國知識分子問題會議，毛澤東稱贊“這個會議開得好”，強調中國應該有大批知識分子。會上《關于知識分子問題的報告》指出：“知識分子已經成為我們國家的各方面生活中的重要因素。而正確地解決知識分子問題，更充分地動員和發揮他們的力量，為偉大的社會主義建設服務，也就成為我們努力完成過渡時期總任務的一個重要條件。”[8]160

三、以“建設”為主題的群眾觀

從1956年底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是第三階段。毛澤東繼續將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創造性地運用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實際，對黨的群眾觀的拓展和深化作出了新的重要的貢獻。在這一階段，群眾觀的發展緊緊圍繞著社會主義建設的主題，是對社會主義建設正反兩方面經驗的深刻概括和總結。

這一時期是全面的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黨面臨著保護、發展生產力和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經濟文化需要的重大任務。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繼續帶領人民堅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提出“以蘇為鑒”，集中力量發展生產力，加快推進國家工業化，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大力鞏固國防，艱辛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堅定地信任和依靠群眾的多數，建立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提出“三個世界劃分”的戰略構想，進一步豐富和深化了毛澤東思想，為以后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指明了方向。在這個過程中，黨的群眾觀的發展表現出新的內容和特點。

這一階段，群眾觀的發展表現出的主要特點有：一是在重點探索和回答“走什么樣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怎樣走”問題的過程中發展。二是在創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建設理論中發展。三是在全面的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中發展。這幾個方面的結合，形成了以“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經濟文化需要”為核心、以“建設相信人民，建設依靠人民，建設為了人民”為主要內容的群眾觀新思想，使黨的群眾觀的發展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從具體內容上看，群眾觀在這一階段的發展表現出的新特點有：

其一，明確提出以是否贊成、擁護和參加社會主義事業為人民范疇的界定標準。社會主義制度基本確立以后，我國一系列社會關系發生本質變化，劉少奇在黨的八大《政治報告》中對此作了深刻論述。對此，毛澤東明確提出：“在現階段，在建設社會主義的時期，一切贊成、擁護和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圍；一切反抗社會主義革命和敵視、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社會勢力和社會集團，都是人民的敵人。”[5]205

其二，闡述社會主義建設的目的和任務是要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經濟文化需要。社會主義革命勝利后，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發生了變化，從階級矛盾開始演變為“人民對于經濟文化迅速發展的需要同當前經濟文化不能滿足人民需要的狀況之間的矛盾”[9]341進行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是解決這個矛盾的客觀要求，從而“使國家建設和人民生活改善這兩個方面得到適當的結合”[9]346。

其三，強調社會主義建設必須堅定地信任和依靠群眾的多數。在《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勢》中，毛澤東深刻闡述道：“必須堅定地信任群眾的多數，首先是工農基本群眾的多數，這是我們的基本出發點。”[10]544他多次指出，要相信群眾的大多數，相信人民中間的大多數是好人。工人、農民和共產黨員、共青團員的大多數是好人，而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資本家、民主黨派成員的多數，是可以改造的。這部分擁護社會主義的人占了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九十八，但不贊成或者反對社會主義的最頑固的分子僅占了百分之二左右。因此，“必須堅決相信群眾的大多數是會站在我們方面的，是講道理的。這一點已為運動的全部經驗所證明”[5]318。

其四，強調猶如魚水關系的黨群關系關乎社會主義事業的成敗。毛澤東指出：“黨群關系好比魚水關系。如果黨群關系搞不好，社會主義制度就不可能建成；社會主義制度建成了，也不可能鞏固。”[10]5471957年在上海干部會議上的講話中，他更加形象地論述了這種關系：不要怕群眾，要跟群眾在一起。……打個比喻，人民就象水一樣。各級領導者，就象游水的一樣，你不要離開水，你要順那個水，不要逆著那個水。

需要指出的是，這一階段毛澤東的群眾觀仍然是科學的，而只是在實踐中有時不能很好地把握和貫徹。在剝削階級作為階級已經被消滅以后，革命戰爭和政治斗爭中那種大規模群眾運動的辦法，已經不適用于社會主義建設實際。但是，由于建設經驗的不足和對形勢的錯誤估計，黨中央把群眾運動當作貫徹群眾觀的唯一形式，通過自下而上地發動群眾來推行“運動”。這種方式與毛澤東群眾觀的精神實質是背道而馳的，正如劉少奇在七千人大會上所指出：“這種所謂‘群眾運動’，往往并沒有真正的群眾基礎，而是在強迫命令的情況下進行的，表面上似乎轟轟烈烈，實際上空空洞洞。”[11]404所以說，這些錯誤并不是由于群眾觀的缺失而導致的，而是在群眾觀的實踐和運用環節出了問題。之所以會導致理論和實踐的脫節，主要原因在于：第一，受“極左”思想泛濫的危害。《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明確指出，包括“文化大革命”在內的建國后黨所犯的歷次錯誤，均屬于“左”的性質。第二，夸大了主觀意志和主觀努力的作用。人民群眾中蘊含著具有的社會主義積極性，但這種主觀能動性的發揮必須立足實際、遵循客觀規律。

四、毛澤東群眾觀發展的內在統一性

在革命和建設的不同時期，由于歷史條件的制約和奮斗任務的差異，毛澤東群眾觀的發展依次圍繞“革命”“改造”和“建設”這三大主題而表現出歷時態的階段性特征。但是，從總體上看，三個階段的群眾觀之間又存在內在統一性，都是毛澤東將馬克思主義群眾觀運用于中國實際的理論升華。這種內在統一性是多種因素共同決定的結果。

首先，都統一于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群眾史觀是唯物史觀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實質是堅信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這是黨的群眾觀得以產生的理論淵源，也構成了其不斷豐富和發展的根本內核。毛澤東在《論聯合政府》中深刻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2]1031在1968年，他又強調：“共產黨基本的一條，就是直接依靠廣大革命人民群眾。”[12]581這個思想鮮明體現了人民群眾是歷史創造者的原理，在革命和建設的各個歷史時期始終是中國共產黨人堅定不移的信仰和全部理論與實踐的基礎。

其次，都統一于毛澤東思想。從黨的成立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的近六十年的歷史，從理論上看，是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毛澤東思想創立、豐富、發展的歷史。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第一個系統的理論成果，毛澤東思想是這三個不同階段中國共產黨共同的思想基礎和行動指南。而群眾觀是它的活的靈魂的基本方面之一，是貫穿于其中各個組成部分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可見，內在統一于毛澤東思想中，是各個階段群眾觀得以一脈相承的一個關鍵因素。

再次，都統一于中國復興的偉大實踐。從黨的成立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的近六十年的歷史，從實踐上看，可以說是追求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把我國從落后的農業國變為先進的工業國，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和人民幸福，是近代以來中國各族人民的強烈愿望。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就自覺接過民族復興的接力棒，領導人民推翻束縛生產力發展的“三座大山”，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開展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為把我國建成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不懈奮斗。從目標導向上講，無論是革命時期、改造時期，還是建設時期，根本上都是要解決如何實現民族復興的問題。與此相聯系，這一時期毛澤東群眾觀的發展，也緊緊伴隨著對這一問題的探索和回答的實踐進程。這是它得以具有內在統一性的又一重要原因。

最后，都統一于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宗旨。任何政黨本質上都是代表一定階級或階層利益的政治組織，都有著自身特定的政黨宗旨。相信誰、為了誰、依靠誰，是否具備堅定的人民立場，是判斷馬克思主義政黨的試金石。對此，毛澤東強調：“我們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任何政黨的又一個顯著的標志，就是和廣大的人民群眾取得最密切的聯系。”[2]1094建國以后，他又多次告誡：“共產黨就是要奮斗，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要半心半意或者三分之二的心三分之二的意為人民服務。”[5]285秉承這個根本宗旨，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價值觀的最集中的體現，使得毛澤東群眾觀在三個階段能夠前赴后繼。

[1]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毛澤東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6]毛澤東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7]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5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1.

[8]周恩來選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9]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9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4.

[10]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6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

[11]劉少奇選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2]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12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