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萍
(西藏大學,西藏 拉薩 850000)
我國引進PPP模式相對較晚,對其研究也處于起步階段。國內研究多側重于PPP模式的含義、風險分析、風險分擔原則、存在的問題以及對策建議等方面。我國對PPP模式的相關研究內容總結如下。
王灝(2004)探析了PPP模式的定義及分類,以北京地鐵四號線為例分析了票價在PPP模式運作中的作用,并根據美國和英國的地鐵票價管制模型提出了適合中國項目的前補償模式和后補償模式[1]。賈康、孫潔(2009)通過機構給出的PPP模式概念和專家給出的PPP模式概念兩個角度分析,PPP模式主要有項目目標一致、利益共享和風險分擔等特征[2]。PPP模式區別其他項目模式的顯著標志是政府部門和私人部門風險共擔。
簡迎輝、包敏(2014)通過對PPP模式核心要素的分析,明確界定了PPP模式的內涵。董光耀(2015)指出政府部門及業界對PPP的認識己經從作為政府部門融資工具的微觀范疇上升至促進投資體制改革的宏觀層面。這一認識的轉變是各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3]。
董再平(2017)指出PPP的是指政府與私人資本簽訂協議,授權社會資本進入公共服務領域,代替政府建設、運營或管理公共設施并向公眾提供公共服務。同時指出PPP是一種實踐的產物,因此其內涵隨著實踐的發展而不斷深化,不同組織和學者,基于不同國別、行業和項目,對PPP的定義和分類也不同[4]。
PPP是英文Public-Private-Partnership的縮寫,通常譯為公私合作制或公私合伙制。其概念目前學術界還沒有公認統一的定義。綜合各方觀點,筆者認為,PPP是政府部門與社會資本合作向公眾提供公共產品和服務的方式。在政府公共部門與社會資本合作過程中,讓社會資本參與提供公共產品和服務,從而實現合作各方達到比預期單獨行動更為有效的結果。在社會資本獲得利益的同時,政府部門也實現其職能。在這一過程中,政府部門和私人資本利益共享、風險共擔、全程合作。PPP模式不僅是一種融資手段,而且是一次體制機制變革,涉及行政體制改革、財政體制改革、投融資體制改革等方面[5]。
彭桃花、賴國錦(2004)認為,PPP項目的風險主要包括政策風險、匯率風險、技術風險、財務風險、營運風險等五個方面。成功運用PPP模式的關鍵在于對風險的識別與合理分配,參與方應權責對應,且應該把風險分配給相對最有利承擔的合作方[6]。亓霞、柯永建、王守清(2009)通過對我國16個失敗案例分析,認為中國PPP項目的失敗主要是由法律變更風險、審批延誤風險、政治決策失誤或冗長風險、政治反對風險、政府信用風險、不可抗力風險、融資風險、市場收益不足風險、項目唯一性風險、配套設備服務提供風險、市場需求變化風險、收費變更風險、腐敗風險等十三種風險造成的,同時指出,這些風險之間具有關聯性[7]。
史可(2014)指出,PPP模式中政府部門和私人部門是合作伙伴關系,雙方必須共擔風險和責任。同時,私人部門不應抱著獲取高回報的期待進入該類項目。崔媛媛(2016)指出,PPP模式存在的風險主要包括七個方面,分別是政治風險、法律與合同風險穩、經濟風險、融資風險、項目建設風險、項目運營風險以及合作風險等[8]。
賈康、孫潔(2006)指出,財務經濟分析對PPP項目風險分擔十分重要。財務經濟分析是合理的收益分配、風險分擔以及具體的PPP操作方案的基礎,是判斷決策是否合理的依據[9]。杜亞靈、闖鵬(2013)指出PPP項目需要參與方精誠合作,但我國的PPP項目容易因各種分歧而造成資源浪費和管理績效低下。周和平、陳炳泉、許葉林(2014)指出特許經營合同不能窮盡PPP項目的全部風險并提出相應的風險分配方案,合理的方案是實現PPP項目風險分擔的重要途徑[10]。
崔媛媛(2016)指出,風險分擔能夠保證項目能夠順利地運行。若要保證PPP模式的效率,風險分擔應該遵循以下原則:風險控制力與風險分擔相協調原則、風險分擔與收益分配相一致原則、風險的承擔要有上限原則、因果原則等。
高鵬程(2014)指出,目前,我國PPP模式存在的問題主要有:模式定位不明確、主體權責不清晰、市場準入不規范、項目操作不透明、監管機制不健全以及風險控制不確定等六個方面。張歡(2015)指出我國基礎設施建設PPP模式風險防范存在不足,主要表現在:對PPP項目的風險評價分析能力欠缺、參與方對PPP模式及其風險的認識不全面、風險分擔機制有待完善等三個方面[11]。
孫學工、劉國艷等(2015)指出,目前我國PPP模式存在的主要問題有以下五個方面:制度環境與體制不健全;社會信用基礎薄弱;現行金融體系不適應PPP項目融資的要求;投資回報機制與收入模式不健全;現行PPP模式不能適應新形勢的需要[12]。
董再平(2017)指出,政府缺乏發展PPP的正確理念、PPP法律法規不健全、PPP政出多門、民營資本參與PPP項目比重過低、PPP體制機制不健全,運作不規范等是PPP模式存在的主要問題。羅瀟(2017)指出在我國PPP模式應用中經常存在的問題主要有以下四個方面:雙方權益無法保障;雙方將面臨各種風險;缺乏相應的法律法規體系;缺乏獨立的PPP監管機構。
高鵬程(2014)在分析了我國PPP模式發展問題的基礎上,提出了以下對策建議:法制體系建設;設置專門機構監管;全面評估咨詢;強化風險管控。劉薇(2015)在總結分析國外案例的基礎上指出,我國推廣PPP模式需要從四個方面著手:加快PPP法律法規體系建設;培育契約精神,積極推動法治化契約制度建設;創新金融支持模式,多方合作支持PPP機制推廣;建立規范系統的監督管理機制,防范財政風隱[13]。
賀衛華(2017)指出政府應從四個方面加強對PPP模式的管理:強化PPP模式制度供給;注重項目謀劃和規范運作;搭建融資與建設平臺,解決資金問題;緩解政府債務壓力,控制財政風險。李美妮(2017)指出,首先政府應正確對待PPP項目;其次應完善PPP項目的相關規章制度。董再平(2017)針對PPP模式存在的問題,提出了以下對策:第一,政府應樹立正確理念;第二,強化契約精神和法治精神。第三,建立健全相關法律法規。第四,建立PPP相關機構。第五,加大對民營資本的政策支持。
許光東、管治華(2017)從以下四個方面給出了政策建議:統籌劃分PPP項目管理部門職責;完善PPP項目定價和收益保障機制;建立地方政府信用約束制度;完善PPP信息公開制度。羅瀟(2017)在分析國內PPP模式具體實例的基礎上,分析了發展PPP模式的對策建議,主要有:完善風險分擔機制和利益共享機制;完善相應的法律法規;建立專門的監管機構。
對PPP模式在我國的應用情況的評價:
PPP模式最早在西方西形成理論并大量運用。我國早期也出現過類似于PPP模式的融資手段,但并未形成系統的理論,也并未大規模應用。我國從西方引進PPP模式較晚,對其研究也處于起步階段,國內的研究多側重于介紹PPP模式的含義、風險分析及其分擔原則、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建議等方面,但是對PPP模式的路徑選擇及其適用項目的研究相對較少,且對PPP模式在精準扶貧領域應用情況的研究也較少。同時,目前PPP模式大多應用于東部經濟發達地區,在西部欠發達地區應用較晚且規模較小,所以對西部地區PPP模式的發展狀況研究相對較少。雖然如此,但對于西部地區PPP模式的研究同樣至關重要且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