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悅
(海南大學 人文傳播學院,海南 海口 570228)
在互聯網和通信技術高度發展的今天,自媒體平臺的紛紛涌現為個人的意見表達提供了場所,公民以個體為單位的互聯網參與感與日俱增。對于某一熱點新聞,由于社會參與感的增強,個體往往想要表達自己的觀點,于是在短時間內越來越多的個體產生了附加個人意見的信息轉載行為,便形成了不同于以往“刷屏”現象的新形式。在這個過程中,信息的傳播與再傳播呈現井噴狀態,促進了社會信息的互動行為。但二次傳播對于信息的再加工賦予了更多個人意見的表達,對于初次接觸信息的受眾而言,或多或少會產生先入為主的影響。所以如何理性看待這種“刷屏”現象,避免處理信息的情感化,是我們應該思考的問題。
“刷屏”現象往往與熱點事件的爆出相伴隨。“刷屏”現象往往在熱點事件引爆初期非常明顯,但伴隨著新聞事件熱度的降低,其他新聞信息的涌現,自媒體平臺逐漸被其他信息淹沒,這也體現了現今互聯網信息實時性的價值。例如,2018年3月13日由共青團海南大學委員會新媒體中心制作的主題為“為海南大學點贊”的H5廣告,投放于微信朋友圈這一社交網絡平臺之后,一夜之間轉發量高達4萬余次,轉載時附加的評論也多為贊美與自豪之詞,在朋友圈迅速形成“刷屏”效應,海南大學師生當晚的朋友圈內容基本就是此條H5廣告,這種由于“共鳴效果”產生“累積效果”使此次活動傳播效果驚人。
個體在社交網絡進行信息的二次傳播,這種行為的動機大多是由于此事件與自身存在一定的聯系,或與直接切身利益相關,或者間接與自身情況存在相似性,正因為這種關聯性,個體在接收到信息時才會聯系自我的經歷或利益,引發感觸,從而產生反饋,成為二次傳播者。這個過程通俗來講,就是個體用戶在自媒體平臺經過對于信息的“選擇性接觸”之后,又進行了對于信息的“選擇性再傳播”,其信息選擇的標準就是信息與自身的相關度。
“刷屏”是一種再傳播效果,給人的直觀視覺感受就是他人在短時間內在自媒體平臺如微信、微博,針對某一新聞信息的紛紛轉載。所以這個二次傳播成立的條件,就是傳播者與受眾存在互相接觸的機會,也就是說雙方必須存在于共同的媒介場域之中,這也就是指二次傳播者與受眾所處媒介環境具有相關性。
前面曾說過,“刷屏”現象的性質界定主要與傳播內容的性質有關,對其影響力的定性也是如此。在“刷屏”現象中,主要涉及三方:二級傳播者、受眾與自媒體平臺。所以其影響力也主要是作用于這三者。
二級傳播者作為此類現象的引發者,“刷屏”這一行為對其的反作用主要體現在對其個人形象的塑造上。傳播者通過個人意見的表達,傳達自身態度,從而增加受眾對其的了解,并且樹立起相應的形象。
受眾是“刷屏”現象的主要被影響者,對其影響力也就是對于傳播效果進行考察。通過傳播者“刷屏”的行為,在認知層面,某條信息在自媒體平臺反復出現,這種“重復性”現象首先會引起受眾的注意,從而提升信息的到達率。這種重復性的信息出現會起到強調的作用,從而引起受眾對其的重視,從而使受眾在態度上發生變化。根據新聞事件的類型,對于受眾的影響力甚至延伸至行為的層面,如2011年日本福島核電站泄漏事故,網絡流傳出“中國海域受污染,食鹽不可食用”的新聞。雖然后來此條新聞經證實純屬虛構,但卻被網友紛紛轉載,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導致了搶購高價鹽的“鹽荒”事件,這便體現了“刷屏”現象對于受眾行為層面的影響。
對于自媒體平臺而言,這種“刷屏”現象的出現,一方面,帶動了自媒體平臺用戶流量的增加;另一方面,某一信息的集中曝光有助于自媒體平臺把握實時輿情,了解自媒體平臺參與者的信息需求,從而更好地提供相應的信息與服務。
眾所周知,互聯網是一柄雙刃劍。首先,作為互聯網的參與者,我們應該抵制惡意刷屏,反對無營養的低俗刷屏,倡導正義的發聲,真正通過“刷屏”促進有效信息的傳遞,從而推動社會的進步。同時,對待“刷屏”現象,我們應該避免“沉默的螺旋”效果,不能隨波逐流,而是通過理性的判斷對信息本身進行識別,不能盲目服從“刷屏”的壓力。社交媒體也應該擔負起責任與義務,真正落實好對于信息的實時監控,營造良好的互聯網環境。
總而言之,“刷屏”是基于社交網絡進行的二次傳播,是對社會互動的深化與延伸。理性地對待“刷屏”現象,使之成為有效的個人意見表達,從而使自媒體平臺成為真正良性的社交網絡平臺,更好地服務于大眾,這才是互聯網應有的發展樣貌。
[1]王鵬.社會熱點事件微信刷屏現象的分析與反思——以“羅爾事件”為例[J].現代交際(學術版),2017(18):73-74.
[2]王娜,梁艷平.微博刷屏與其對用戶獲取信息效果影響的調查研究[J].圖書館學研究,2015(17):85-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