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要]隨著社會變遷、二胎政策的到來以及人口結構的變化,學齡前兒童看護問題成為本市青年群體所關注的一個熱門問題。本市學齡前兒童的看護方式主要有三種:長輩隔代看護、家政服務人員看護和早期育兒服務機構托管。為此,提出相應對策,希望能夠引起社會的共鳴,推進學齡前兒童看護解決方案的優化。
[關鍵詞]學齡前兒童看護;雙職工;隔代看護;家政服務
[作者簡介]趙昕樂(1990—),女,江西應用技術職業學院英語教師,教育學碩士,研究方向為英語教學。(江西贛州 341000)
一、贛州市當前兒童看護解決方案利弊分析
贛州市區目前兒童正式入學年齡普遍定為三周歲,未滿三周歲嬰幼兒都需要嬰幼兒看護服務。本次研究數據來自49個家庭樣本,家庭兒童年齡在0周歲—7周歲之間,期中獨生子女家庭30個,家有二寶的家庭19個。數據統計來源于在線問卷調查。問卷樣本家庭均為雙職工家庭。聯合國在1959年通過的《兒童權利宣言》中指出,鑒于兒童因身心尚未成熟,在其出生一年內和以后均需要特殊的保護及照料。為此,在制定法律時,應以兒童的最大利益為首要考慮[1]。
(一)長輩隔代進行家庭看護
一直以來,我們國家的兒童看護服務都是以家庭為中心。在女性產假結束后,看護嬰幼兒的責任往往由家庭中的上一輩,如祖父母或外祖父母承擔。1956年,我國女性就業人數是1949年的5倍多;到1990年城鎮18-60歲女性的就業率高達72.4%,2000年18-60歲全國城鄉合計女性人口的就業率為75.6%,女性就業率居于世界前列[2]。不可否認,我國女性就業率的提升為社會經濟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但是也使得學齡前兒童的看護問題日益突出。在調查的49個樣本家庭中,其中40個家庭樣本中,家庭父母雙方都有工作,有的為政府企事業單位正式員工,有的為自主經營者。49個家庭中有祖(或外祖)父母幫助看護孩子的家庭,不論長期短期,有48個,只有一個家庭沒有上一輩幫忙看護孩子。調查問卷顯示,選擇祖(或外祖)父母看護的理由主要為“放心”、“零開銷”。在看護孩子的意愿選擇中,老一輩看護孩子也排名前列,共有35個家庭將老一輩看護孩子作為看護意愿的首選。但是長輩隔代看護孩子也存在著以下問題:一是家庭成員關系之間的變化影響兒童看護實際承擔者的行為。長久以來受倫理道德束縛,使得家庭的親子關系高于夫妻關系。而隔代之間看護和教育理念的不合,有的家庭婆婆幫忙照看下一代往往會帶來一系列的婆媳問題,從而影響家庭關系的發展,也影響看護實際承擔者的行為。二是長輩的身體狀況影響著兒童看護的質量。除了大多數的老年人患有慢性疾病,且發病年齡呈現一定的規律性外,有研究指出,“惡性腫瘤”、“心腦血管疾病”、“呼吸和消化系統疾病”、“損傷和中毒”、“其他疾病”這5類疾病在各個年齡組中呈現出不同的分布規律[3]。男性在45歲~60歲比重最大,女性在40歲~55歲達到高峰,且心腦血管疾病、呼吸和消化系統疾病的發病率隨著年齡的增加逐漸上升。而這些高峰期恰恰是成年子女結婚生子的時期[4]。
(二)家政服務人員進行兒童看護服務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社會職業化分工的進一步細分,越來越多的人從事家政服務這一行業。從一家大型家政服務中介獲悉,每月該公司培訓的月嫂以及育兒嫂人數在30-50人次。這些培訓上崗的家政人員,很快就會被有需要的家庭雇傭,成為家庭兒童看護人員。在調查的49個家庭樣本中,其中有21個家庭雇傭了家政人員,包括全天住家阿姨,全天不住家阿姨以及鐘點工。
隨著兒童看護服務的需求量的不斷增大,兒童看護服務專業人員的缺口也與日俱增。薪資不斷走高,贛州市平均育兒家政人員工資為每月3500-4000元,導致大批下崗女性及周邊農村失地女性走入這一行業。近年來家政行業一直存在著“需求量大,滿意度低,持久性短”的特點。在調查的21個由家政服務人員進行看護的家庭樣本中,其中服務年限滿三年的服務人員僅1人,滿兩年的4人,滿一年的5人,不滿一年的11人。多數家庭面臨春節前后家政人員辭職更替的情況。頻繁更換家政看護人員,不利于學齡前兒童心理和生理發展。家政服務人員主要為“4050”城鎮下崗人員以及農村轉移的勞動力,由于行業準入門檻低,沒有標準的準入制度和準入條件,存在極大的看護風險。外加社會上保姆看護事件頻繁發生,也導致托付家庭對這一行業信任缺失。
(三)0-3歲的學齡前兒童拖育機構進行兒童看護工作
0-3歲嬰幼兒早教機構解決很多家庭無人看護孩子的問題,也滿足了很多家庭進行學齡前早教的需求。本次調查走訪了5家具有0-3歲早教拖育服務的機構,2.5歲-3歲之間的孩子占到87%,只有少部分是小于2歲的孩子。在調查樣本的49個家庭中,去過早期教育或拖育機構的家庭或者曾經去過類似機構的家庭有7個,送入的年齡都選擇孩子滿2周歲后。多數家長考慮早期兒童拖育機構作為進入幼兒園的一個先行適應場所,可緩解幼兒3歲之后入園的焦慮情緒。
我國目前的早期嬰幼兒托管機構暫無統一的職業準入門欄標準,這使得早期幼兒托管機構服務得不到標準化的管理和質量安全上的保證。這些“早教機構教師”缺乏對0-3歲嬰幼兒教育的理論知識、教育實踐經驗以及相關的專業技能,大多數將幼兒園3-6歲的教育方法照搬過來,不能適應0-3歲嬰幼兒教育的特殊性。“育嬰師”這一新職業,主要是培養從事嬰幼兒早期教養的專業人員。然而育嬰師并不等于早教機構的專業老師,不僅要掌握生活喂養方面對孩子進行照顧技能,還應該充分學習和掌握怎么教育嬰幼兒的知識。
二、贛州市兒童看護問題解決對策
(一)靈活延長女性勞動者的產假時間,并增加男性工作者陪產假制度
受我國的文化傳統和倫理道德影響,女性生兒育女具有無償性等特征,女性是學齡前兒童看護主要力量。如在挪威,新生兒父母雙方可休47周育兒假,在此期間拿全額工資,也可選擇休57周,拿80%工資。全部費用由國家承擔。目前該市女性勞動者產假時間為158天,男性沒有陪產假。國際母乳協會提倡母乳喂養至2歲,但是產假158天后很多婦女很難實現這一項操作。如果用人單位根據具體情況適當延長女性勞動者的產假時間,并增加男性工作者陪產假,兒童看護問題壓力將得到很大地緩解。
(二)完善學齡前兒童看護教育機構的監管制度,用人單位開設小型學齡前兒童看護服務場所
計劃經濟時代,企業、學校等人員較多的企業單位、事業單位都為雙職工家庭提供了便宜且便捷的幼兒看護服務。如:氣壓機廠幼兒園、贛紡幼兒園等。這讓很多女性工作者在完成工作的同時也完成了哺乳喂養工作。隨著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的發展,這些利潤低的企事業公辦幼兒園退出了歷史舞臺,給現今雙職工家庭也帶來了兒童看護的難題。
企事業單位可以通過招投標的形式,引進該市口碑較好的一些早期拖育機構,在單位內部開設小型學齡前兒童看護服務場所,可以解決學齡前兒童看護難的問題。
(三)合理開放國內家政勞動力市場,允許聘請外籍家政服務人員
在我國香港地區,2011年香港人口普查在崗的菲律賓籍人員數量為13.3098萬人[5]。“菲傭”因為具有價格低廉,專業度高,忠誠度好的特性而受到家政服務業市場的青睞。近年來,我國沿海經濟發達地區“菲傭“數量不斷上升,除了菲律賓籍家政人員外,緬甸以及印度尼西亞非法就業人員也不斷出現。我國內地未給外籍家政服務人員合法地位,因此,公安機關一直以來對外籍家政服務人員保持打擊態勢[6]。
在外籍家政服務人員開放問題上,我們可以有效借鑒香港的經驗,加快確立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正確掌握外籍家政服務人員的需求量,加強國際間的合作,共同營造一個健康的家政勞動力市場,為解決幼兒看護問題提供一個有效途徑。
[參考文獻]
[1]王雅林.城市婦女雙重角色地位的變遷與家庭[J].社會學研究,1990,(4).
[2]蔣永萍.重建婦女就業的社會支持體系[J].婦女研究,2007,(2).
[3]張曉磊.2000年以來中國人口死亡水平分死因研究[J].中國人口科學,2007,(4).
[4]欒麗云.變遷中的中國家庭與兒童看護的社會學考察[J].湖北社會科學,2009,(8).
[5]位秀平,楊磊.國際移民理論總數[J].黑河學刊,2014,(1).
[6]楊國軒,王晨穎.我國內地“菲傭”問題治理研究[J].北京警察學院學報,2018,(7).
[責任編輯:朱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