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與突破：2017年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盤點

黃先蓉+程夢瑤

【摘 要】 2017年，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法規為出版傳媒業的健康有序發展指明方向，推動出版傳媒業的轉型升級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傳承也有突破，為市場主體培育、文化傳承、版權保護、出版融合、全民閱讀和文化“走出去” 構建了良好的發展生態。而整個出版傳媒業的激活不僅需要“看得見的手”提供宏觀上的指導，更需要出版傳媒企業把握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的發展趨勢，從被動應對轉為主動出擊，實現出版傳媒業繁榮發展。

【關 鍵 詞】出版傳媒；政策法規；盤點

【作者單位】黃先蓉，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武漢大學出版發行研究所；程夢瑤，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中圖分類號】G23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8.03.003

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作為上層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直接影響著出版傳媒業的發展方向。盤點2017年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是推動出版傳媒業轉型升級、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的必要條件。總體來講，2017年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穩中求進，在傳承中尋求突破。

一、抓市場主體，釋文化生產力

出版傳媒企業作為將文化創意轉換為文化生產力的重要力量，在出版傳媒業的轉型升級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打造“出版傳媒航母”乃至“出版傳媒艦隊”，提升市場主體競爭力，釋放文化生產力是建設文化強國戰略的應有之義。

2017年，國家在頂層設計上監督國有資產和鼓勵社會資本投資并重，并通過做審批“減法”，還權于市場，激發市場主體活力。財務部先后頒布《中央文化企業國有資產監督管理暫行辦法》和《關于中央文化企業國有資產評估管理的補充通知》，強調“加快推動中央文化企業深化改革”，并進一步明確財務部作為出資人的管理職責，精簡監管事項，提高國有資產運營和配置效率。同時，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倒逼出版傳媒業進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擴大有效供給。在此環境下，《關于進一步激發社會領域投資獲利的意見》和《社會領域產業專項債券發行指引》應運而生，要求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總結“圖書制作與出版分開的改革試點經驗，制定擴大試點地區的方案”，并明確“文化產業專項債券主要用于新聞出版發行、廣播電視電影、文化藝術服務”等領域。事實證明，這些政策法規引起了不錯的反響。2017年，出版傳媒業資本運作風起云涌，中國科技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國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相繼在上海證券交易所成功掛牌上市，成為“出版國家隊”上市融資的“先旗手”。此外，新經典文化股份有限公司、掌閱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山東世紀天鴻文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閱文集團、山東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等紛紛加入出版傳媒上市公司大軍，出版傳媒企業競爭力取得跨越式發展，推動了文化生產力的有效釋放。

在頒布政策法規提升市場主體競爭力的同時，政府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簡政放權，激發市場活力。一方面，劃定政府權責邊界，提升執法效能。《國務院關于修改和廢止部分行政法規的決定》對《印刷業管理條例》進行修改，取消了公安部門對印刷活動的管理和審批職能，并要求“出版行政部門應當按照國家社會信用信息平臺建設的總體要求，與公安部門、工商行政管理部門或者其他有關部門實現對印刷企業信息的互聯共享”，在解決印刷管理職能交叉問題的同時，推動政務信息共享。另一方面，厘清政府與社會的職能邊界與作用機理，理順政府、市場和社會三者間關系。《關于加強文化領域行業組織建設的指導意見》明確了文化領域行業組織的職能定位，并強調要完善行業組織扶持政策，加強新聞出版、廣播影視、網絡文化等領域行業組織建設，為行業協會承接政府職能轉移創造有利條件。5月，第九屆“文化企業30強”名單公布，包括中國出版集團公司、中國教育出版傳媒集團有限公司、中南出版傳媒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等在內的13個出版傳媒集團上榜，占據了“文化企業30強”的半壁江山。

二、重文化傳承，樹文化自信

在信息技術、“互聯網+”的浪潮下，各國之間的文化市場邊界被打破，國與國之間綜合國力的競爭從科技的較量拓展到文化軟實力的博弈。建設文化強國、樹立文化自信成為掌握國際文化交流主動權的必要條件。五千多年悠久歷史所積淀的中華文化作為中華民族的血脈，是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根基。建設文化強國，樹立文化自信，需立足中華傳統文化，激發全民族的文化創造力、凝聚力和生產力。

2017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首次以中央文件形式專題闡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作[1]，要求深入挖掘中華文化精髓，從傳統文化資源中吸收靈感開展文藝創作，并強調要推動網絡劇、網絡文學傳承中華文化，加強對中華詩詞、動畫片、出版物等的扶持，做好古籍保護、中國民間文學大系出版工作。一時間，文化類綜藝節目不斷涌現。如《朗讀者》和《見字如面》以朗讀書信方式品味文化經典，激發觀眾閱讀熱情；而《國家寶藏》則將“人”與“文物”聯系起來，以“微型舞臺劇”形式將國寶演“活”，為觀眾講述國家寶藏的前世今生。這些節目一經推出就收獲了不少擁躉，掀起了觀眾品味中華文化經典的熱潮，切實起到了弘揚中華傳統文化的作用。

在此基礎上，政府將工作重心放在民文出版扶持和古籍管理上。在民文出版方面，2017年起，少數民族文字出版專項資金的申報和評審權下放到有民文出版任務的省、自治區和直轄市，評審和資助情況上報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備案[2]。同時，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先后頒布《關于做好民文出版資金管理工作的通知》和《關于做好國家民文出版項目庫建設工作的通知》，對民文出版予以資助和推廣，做好少數民族文字保護工作，傳承中華文化。截至9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確定首次入庫民文出版項目155個，涵蓋蒙古文、藏文、維吾爾文、哈薩克文、朝鮮文、苗文、壯文、滿文、傣文等多種少數民族文字，涉及歷史、美術、醫藥、哲學等多個領域，極大地豐富了出版品種。在古籍管理方面，為嚴守古籍質量關，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全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領導小組公布《關于公布〈2011—2020年國家古籍整理出版規劃〉調整情況的通知》，撤銷無法達到規劃要求的古籍，并增補新的優質選題。9月，《“十三五”時期全國古籍保護工作規劃》出臺，從普查登記、保護修復、資源利用、隊伍建設和規范標準的角度構建古籍保護工作的主要指標，并確立了完成古籍普查、保護、修復、數字化建設，利用古籍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以及加強古籍保護制度、法規和標準建設等重要任務，為“十三五”時期的古籍保護謀篇布局。2017年9月，由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總社出版運營的古籍數據庫產品——《中醫藥文獻數字圖書館》正式上線，中醫藥文獻目錄庫收錄文獻約2.2萬種，中醫藥文獻圖版庫收錄文獻原件4914種，囊括《食物本草》《續易簡方論》《傷寒直格方》等多部經典[3]。endprint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華傳統文化博大精深，蘊藏著豐富的文化資源，合理利用并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實現文化自信的基礎。可見，注重文化傳承仍是未來政策法規的制定方向。

三、推版權工作，謀市場穩定

為加快版權強國建設，2017年2月，國家版權局印發《版權工作“十三五”規劃》，從頂層設計上為我國“十三五”時期版權創作、運用、保護、管理和服務工作布局，要求通過加強版權立法、執法等來完善版權法律制度體系、版權行政管理體系、版權社會服務體系和版權涉外工作體系。6月，國家版權局下發《關于規范電子版作品登記證書的通知》整治電子版作品登記不規范問題，要求電子版作品登記證書必須按照《關于規范電子版作品登記證書的通知》制發和出具，否則一律無效。據統計，2017年前三季度，全國作品登記量達125.98萬件，同比增長15.04%；軟件著作權登記數量達到55.7萬件，同比增長96.63%，全國作品登記數量保持良好勢頭[4]，這說明版權保護的宣傳和版權登記的規范工作取得了切實的成效。

針對“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所催生的網絡侵權盜版行為，國家版權局早在2015年就發布了《關于規范網絡轉載版權秩序的通知》《關于責令網絡音樂服務商停止未經授權傳播音樂作品的通知》和《關于規范網盤服務版權秩序的通知》，對網絡轉載、音樂作品的傳播以及網盤服務的版權秩序給予規范，網絡版權生態得以優化。2017年，版權保護向縱深拓展。4月以來，版權保護聯盟如雨后春筍不斷涌現。新聞媒體、互聯網企業、出版社分別聯合成立中國新聞媒體版權保護聯盟、中國網絡版權產業聯盟和數字版權保護技術應用產業聯盟，加強對新聞作品版權保護，合力破解網絡版權保護難題，對數字版權技術應用予以推廣。為切實推進《版權工作“十三五”規劃》的目標，“劍網2017”持續推進，聚焦新聞、出版、廣播、電影、電視、電子商務平臺和移動APP領域的專項治理。截至11月，各級版權執法監管部門巡查網站5.5萬家（次），關閉侵權盜版網站1655個，刪除侵權盜版鏈接27.48萬條，收繳侵權盜版制品151萬件，立案調查網絡侵權案件314件[5]。然而，專項行動不具長期性，要想從根本上肅清侵權盜版行為，還需加大版權侵權行為的懲罰力度，使公民的侵權成本遠高于守法成本。為此，11月，《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利用網絡云盤制作、復制、販賣、傳播淫穢電子信息牟利行為定罪量刑問題的批復》頒布，要求“對于以牟利為目的，利用網絡云盤制作、復制、販賣、傳播淫穢電子信息的行為，在追究刑事責任時，鑒于網絡云盤的特點，不應單純考慮制作、復制、販賣、傳播淫穢電子信息的數量，還應充分考慮傳播范圍、違法所得、行為人一貫表現以及淫穢電子信息、傳播對象是否涉及未成年人等情節，綜合評估社會危害性，恰當裁量刑罰”，為版權侵權量刑提供具體指導，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

四、夯技術支撐，尋融合突破

隨著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技術的全面推進，技術已逐漸滲透到出版傳媒業的生產、交換、流通、消費等各個環節，成為出版傳媒業價值延伸的依靠。然而，技術變遷在催生新型業態的同時，也引發了出版傳媒領域生產關系的深刻變革。2017年，國家仍以推進出版傳媒業的深度融合為工作重點，著力夯實技術支撐和解決技術滲透所帶來的發展困境。

在技術支撐上，一方面，國家頒布《文化部“十三五”時期文化發展改革規劃》《文化部關于推動數字文化產業創新發展的指導意見》《文化部“十三五”時期文化產業發展規劃》和《文化部“十三五”時期文化科技創新規劃》，從宏觀上強調科技推動文化發展繁榮的重要作用，鼓勵通過文化與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的融合將文化科技更好地轉換為文化成果，培育新型文化業態。2017年1月起，中國出版集團、安徽出版集團、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遼寧出版集團、鳳凰出版傳媒集團、人民教育出版社等十余家出版融合發展重點實驗室相繼掛牌[6]，這些實驗室多為出版傳媒集團與數字技術公司或高校共建，以“產、學、研”合作為依托，一同探索傳統出版的轉型升級之道。另一方面，順應人工智能發展趨勢，工業和信息化部還頒布《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和《促進新一代人工智能產業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為我國人工智能的深入發展擘畫藍圖，從戰略層面進行系統化布局，推動人工智能技術在文化、教育、旅游等領域的集成應用。這兩份文件為我國出版傳媒業與人工智能的融合指明了方向，促進我國出版傳媒業的人工智能水平實現跨越式提升。如果說2016年是人工智能元年，那么2017年則是出版傳媒與人工智能融合深入發展的“應用元年”。封面傳媒旗下的“小封”、今日頭條的“Xiaomingbot”、昆明報業的“小明”、南方都市報的“小南”和騰訊的 “Dreamwriter”等一系列寫作機器人的出現與智能書柜、智能售書機的投放，都讓出版傳媒業嘗到了人工智能化的甜頭。有力的政策支持與引導使出版傳媒與人工智能的融合前景可期。

隨著互聯網發展的深入，其所催生的新技術在為出版傳媒與技術的融合提供機遇的同時，也帶來了挑戰。2017年，政府頒布一系列政策法規以解決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和網絡視聽節目所面臨困境。在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方面，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頒布《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管理規定》《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管理實施細則》，將以“兩微一端”、網絡直播等為載體所提供的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納入管理范疇，不再局限于對“門戶網站”的管理，要求向社會公眾提供互聯網新聞信息采編發布服務、轉載服務、傳播平臺服務應取得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同時，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的規定，要求用戶提供真實身份信息，否則無法享受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此外，國家輔以《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單位內容管理從業人員管理辦法》對從業人員行為規范、教育培訓和監督管理予以明確，從源頭上扼殺“虛假新聞”“有償新聞”，保證新聞信息的科學性。當然，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的健康發展，離不開技術的支撐和保障，《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新技術新應用安全評估管理規定》要求“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提供者調整增設新技術新應用，應當建立健全信息安全管理制度和安全可控的技術保障措施，不得發布、傳播法律法規禁止的信息內容”。這一系列法規較全面地解決了“互聯網+新聞”所帶來的新問題，為互聯網新聞信息提供者和用戶提供了行動指南，有利于推動互聯網與新聞的深度融合。在網絡視聽節目方面，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印發《關于進一步加強網絡視聽節目創作播出管理的通知》，全面整頓網絡視聽節目中存在的低俗、庸俗現象，嚴把質量關。endprint

隨著人工智能、區塊鏈技術、虛擬現實技術與出版傳媒的結合，不可避免會產生生產關系的深刻變革。例如寫作機器人作品的著作權歸屬、新聞聚合服務商與新聞出版商版權之爭等問題，而出版傳媒融合發展的突破不僅需要強有力的技術支撐，更需要相關政策法規對技術的發展做出及時的“回應”。因此，未來出版傳媒與技術融合所引發的新的生產關系的調整仍是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所關注的重點。

五、扶實體書店，倡全民閱讀

隨著網絡書店的盛行，以及移動閱讀終端的普及，人們的閱讀習慣和購書習慣悄然發生變化。網絡書店和高額租金壓縮了實體書店本就逼仄的生存空間。2013年，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和財政部對實體書店扶持展開試點，對重點省市的實體書店轉型升級予以扶持。2016年，中宣部、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等11部委聯合印發《關于支持實體書店發展的指導意見》為實體書店的發展指明方向，并確立“到2020年，基本形成布局合理、功能完善、主業突出、多元經營的實體書店發展格局”的目標。2017年，江蘇、山東、江西、湖北、天津、北京、上海等省市紛紛響應國家號召，結合當地實際，陸續發布支持實體書店發展的意見，為實體書店的轉型升級清障搭臺。此外，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推動實體零售創新轉型的意見》，從調整商業結構、創新發展方式、促進跨界融合、優化發展環境和強化政策支持的角度為我國實體零售創新轉型提供指導，為實體書店的創新發展提供新的思路。在政策紅利的鞭策下，實體書店的發展迎來春天，煥發出勃勃生機。實體書店轉型升級路徑“厚積薄發”，從開拓網上書店、打造“最美書店”、開展多元化經營，到與“新零售”接軌，24小時書店、住宿書店、快閃書店、智能書店層出不窮。7月16日，全球首家共享書店——合肥三孝口書店亮相，讀者只需下載“智慧書房”APP，并交納99元押金，即可把書借回家[7]。共享書店的興起在某種程度上是實體書店推進全民閱讀的創新之舉。

實體書店的蓬勃發展為創建書香社會營造了良好的氛圍。然而，推進全民閱讀和營造書香社會目標的實現僅僅依靠實體書店單槍匹馬的努力仍然不夠。2016年12月，《全民閱讀“十三五”時期發展規劃》對“十三五”時期的全民閱讀工作做了系統、詳細的布局。2017年4月，國務院法制辦公室公布《全民閱讀促進條例（征求意見稿）》要求“出版單位應當根據階梯閱讀的要求，在出版物顯著位置標識適宜的年齡段”。這表明，我國在出版分級制上開始有所部署，有利于為少年兒童提供良好的閱讀環境。同年11月，《公共圖書館法》出臺，與3月正式實施的《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一道從法律層面保障公民更加均等地享受公共圖書館所提供的公共文化服務的權利，以更好地引導和推進全民閱讀工作的展開。此外，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通過發布《關于深化農家書屋延伸服務的通知》，旨在通過農家書屋的輻射作用，開展多種形式的閱讀活動，以滿足農村人口的基本閱讀需求，推動全民閱讀。

六、建“一帶一路”，傳中國聲音

當今世界，文化的作用日益凸顯，越來越成為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文化除了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支撐，還成為國際政治斗爭和意識形態較量的主戰場，越來越多的國家把提高文化軟實力作為重要的發展戰略[8]。隨著信息技術向縱深發展，人們的精神文化需求呈井噴式發展，推動文化“走出去”，將中華文化向世界傳播，有利于充分利用國際國內兩個市場，最大限度地解放和發展文化生產力。

2016年12月，《文化部“一帶一路”文化發展行動計劃（2016—2020年）》出臺，為“十三五”時期的“一帶一路”文化發展做整體部署，推動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文化交流合作機制、平臺和品牌建設，助力“一帶一路”文化貿易和文化發展的繁榮。2017年4月，《文化部“十三五”時期文化產業發展規劃》明確指出“堅持開放發展，深度融入國際分工合作……提升我國文化產業國際競爭力，構建互利共贏的文化產業國際交流合作新格局”，從增強企業競爭力、搭建走出去平臺和拓展國際交流空間的層面為文化“走出去”指明方向，推動文化企業從“文化交流”到“占有國際文化市場份額”理念的轉變。在一系列利好政策的推動下，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之間的文化交流和貿易取得突破性進展。不少出版傳媒集團搭乘“一帶一路”政策東風，推動圖書、電影、電視的版權輸出，參與國際文化的深度競爭。9月，2017年絲路書香工程重點翻譯資助項目名單公布，包括人民出版社、三聯書店、外文出版社、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等在內的70家單位共申報272個項目，涵蓋政治、經濟、歷史、建筑、文學等多個領域，輸出語種除英文外，還涉及俄文、阿拉伯文、柬埔寨文、波蘭文、法文、烏茲別克文等多個語種，展示了出版企業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熱情。“一帶一路”政策的推進為出版“走出去”乃至文化“走出去”搭建了國際交流與合作的平臺和渠道，使得出版傳媒企業主動適應文化全球化，推動圖書、電影、電視等文化產品和服務走向世界，有利于扭轉我國文化貿易逆差劣勢，鞏固自身文化地位。2017年11月，據美國《好萊塢報道》（Hollywood Reporter）消息，流媒體巨頭網飛（Netflix）買下優酷自制劇《白夜追兇》的海外發行權[9]，標志著我國網絡自制劇邁出走出去的第一步。12月26日，華誼兄弟、愛奇藝、華策影視等聯合成立中國電視劇（網絡劇）出口聯盟[10]，旨在形成影視劇出口合力，推動文化企業在世界文化舞臺上傳播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

2017年，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法規為出版傳媒業的健康有序發展指明方向，推動出版傳媒業的轉型升級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傳承也有突破，為市場主體培育、文化傳承、版權保護、出版融合、全民閱讀和文化“走出去” 構建了良好的發展生態。而整個出版傳媒業的激活不僅需要“看得見的手”提供宏觀上的指導，更需要出版傳媒企業把握出版傳媒業政策法規的發展趨勢，從被動應對轉為主動出擊，實現出版傳媒業繁榮發展。

|參考文獻|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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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朱園平. 全球首家“共享書店”亮相合肥 打造共享閱讀生態圈[EB/OL]. （2017-07-18）[2017-12-20]. http：//www. wenming. cn/dfcz/ah/201707/t20170718_4344183. shtml.

[8] 黃先蓉. 數字環境下的出版業政府規制與制度創新 //數字出版與出版教育（第二屆數字時代出版產業發展與人才培養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C].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9] Patrick Brzeski. Netflix Acquires Chinese Detective Drama Series ‘Day and Night[EB/OL]. （2017-11-30）[2017-12-20]https：//www. hollywoodreporter. com/news/netflix-acquires-chinese-detective-drama-series-night-day-1062954.

[10] 許舜達，馮源. 中國電視劇（網絡劇）出口聯盟宣布成立[N]. 海南日報，2017-12-28.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