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大學 遼寧 沈陽 110000)
共享經濟也稱合作消費或是協同消費,其實質是使用權的共享。共享經濟屬于“互聯網+”經濟模式的一種,是網絡企業通過移動設備,利用網絡支付、評價系統、GPS、LBS等網絡技術手段,整合線下閑散物資或個人勞務,并以較低價格對供給方與需求方進行精準匹配,減少交易成本,從而實現“物盡其用”和“按需分配”的資源最優配置,達到供求雙方收益最大化的一種經濟模式。在環境促進和政策支持下,較之近年來波瀾不驚的傳統經濟,共享經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關注,經濟規模不斷擴大,但由此各種經濟、社會、法律問題也開始產生,共享經濟要想持續健康發展,必須解決現有問題。
近些年來,智能手機的普及,第三方支付的崛起以及成本的降低使得我國的共享經濟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發展壯大。從發展現狀和演化態勢看,我國共享經濟的發展呈現以下兩方面特征。
(一)共享領域不斷拓展。共享交通為我國共享經濟模式的先行企業,2010年滴滴打車和快的打車先后成立,標志著我國共享經濟正式出現,共享交通的發展先后經歷了群雄并立階段和寡頭競爭階段,再到目前的戰略整合。在共享交通領域的引領下,其他領域的共享平臺也在不斷涌現,共享經濟領域快速滲透至日常生產生活的各個方面,在住宿領域出現了途家網、螞蟻短租、小豬短租等共享平臺。在眾包領域出現了京東到家、人人快遞、e快送等共享平臺。知識技能分享領域出現了豬八戒網、名義主導等共享平臺。總之,在社會分工不斷細化的大背景下,共享經濟已經滲透至生活的方方面面。借助我國的人口優勢,生產共享的進一步發展對于實現從中國制造到中國創造能夠起到催化作用,將會使我國制造業重新煥發活力,為我國經濟的再次騰飛插上翅膀。
(二)共享規模擴張迅猛。近幾年,共享經濟在我國發展迅猛,相關企業數量和規模都呈快速增長態勢。速途研究院數據顯示,2010年,我國共享經濟市場規模剛過千萬元,共享經濟企業數量也不超過20家,《中國分享經濟發展報告2017》數據顯示,2016年我國分享經濟市場交易額約為34520億元,比上年增長103%。2016年我國分享經濟融資規模約1710億元,同比增長130%。2016年我國參與分享經濟活動的人數超過6億人,比上年增加1億人左右。2016年我國分享經濟的提供服務者人數約為6000萬人,比上年增加1000萬人;分享經濟平臺的就業人數約585萬人,比上年增加85萬人。
(一)分享實踐發展加快,監管體系亟待重構。當前,許多新業態游走在監管的灰色地帶,如股權眾籌在中國還處于法律與監管的模糊地帶。有些創新實踐則面臨不合理的制度要求,如從事互聯網教育的企業被要求配置線下教學用地,否則不予審批;一些地區要求從事網絡出行服務的專車需要具有運營資格,等等。如按現有法律和制度要求,多數分享經濟模式都有“違法”嫌疑,面臨隨時都可能被叫停的滅頂之災。諸如此類的問題還有很多,共享經濟的發展對現有的政策、制度、法律提出了新的挑戰,也在倒逼監管部門研究、制定適應共享經濟發展的政策體系,創新和完善監管方式與手段。
(二)現有法律法規不適應共享經濟的發展。現有的很多法規是在多年以前制定的,是工業時代的產物,有很多細則已無法適應信息時代的實踐發展,既不能鼓勵創新,甚至阻礙了創新,也無法繼續發揮有效的監管作用。這些法規既不能解決行業準入門檻、從業人員社保、稅收監管、信息安全以及信用體系建設等共性問題,也無法解決行業差異化帶來的具體問題,如在房屋分享領域會遇到衛生、消防缺乏統一標準問題,在WiFi分享領域會遇到網絡注冊實名制問題,在送餐行業會遇到服務標準化和員工培訓問題,在家政服務行業會遇到特殊的勞務關系及勞動保護問題等。
(三)我國信用體系有待完善。共享經濟能夠發展和壯大的前提是信用體系的存在,由于歷史原因,目前我國的整體信用環境處于較低水平,國家層面權威統一的信用體系仍亟需建立和完善,社會整體的信用文化和信用環境仍需不斷培養和提高,部分居民信用意識的缺乏導致在市場經濟活動中出現了失信行為。此外,我國信用市場缺少統一規范和有效管理,導致出現不正當競爭現象,這損害了公民的個人權益,使公民對于公共信用體系的建設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抵制。
(四)共享經濟與傳統經濟易發沖突。共享經濟發展大大降低了諸多行業的進入門檻,共享型企業擁有顯著的成本優勢、創造無限供給的能力、趨近于零的邊際成本,使傳統企業面臨巨大競爭壓力。在具有排他性的壟斷市場中,共享型企業的進入及其快速擴張的發展態勢沖擊著原有的商業邏輯和經濟秩序,直接引發了社會財富和利益的重新分配,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來自既得利益者的質疑和阻撓。由于共享經濟在近幾年的發展過于迅速,許多地方政府對其監管和合法化運營的政策還在制定之中,在政策不明朗期間,部分共享經濟從業者逃避了傳統商業的稅收、社保等義務和責任,和傳統企業之間形成了不公平競爭,共享經濟從業者對傳統經濟從業者的利益造成了一定沖擊,包括我國在內的全球范圍內都引發了不少社會問題。
(一)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創新監管模式。第一,打破傳統經濟的立法思維和監管模式,根據共享經濟自身特點,通過立法努力營造一個開放、包容的市場環境。第二,探索設立政府立法監管,行業協會立規自律的分級管理制度。監管部門應建立科學合理的監管機制和問責機制,對于企業出現的違規行為,依法追責。第三,強制實行保險制度。監管部門應強制平臺推出詳盡的保險制度,并嚴格執行,切實保證出現問題時各方利益得到保障,減少消費者損失。
(二)建立并完善我國個人信用體系。第一,完善我國信用體系的相關法律法規,建立完整詳盡的失信懲罰機制。第二,加快培育信用市場主體。政府應努力打造一批實力強大的信用評級機構和征信機構,為這些機構提供良好的發展條件,相關部門的信用信息應對這些機構開放。第三,加快引導和培育市場對信用產品的需求。我國對信用產品的使用較少,政府相關部門應通過政府信用背書,營造良好的社會信用環境,使信用成為人們日常經濟活動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三)促進共享經濟與傳統經濟相結合。目前,傳統經濟面臨著產能過剩等眾多問題,而共享經濟作為新興的經濟形式,通過融合和創新能夠解決傳統經濟的困境,推動傳統經濟的轉型升級,擴大共享經濟的發展領域。過剩產能的存在多是由于沒有找到需求方,出現過剩產能的原因大多是因為信息的不對稱導致。而共享經濟的本質是通過讓供大于求的供應方找到需求方,從而創造更多的價值,并讓市場更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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