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培 和明杰 王曉婭
(河北農業大學 河北 保定 071001)
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深入農村土地制度改革。隨著“三權分置”思想的提出和推廣,土地流轉存在的問題也不斷浮現。
國家相關鼓勵政策使土地流轉盛行。錢鐘好等對2006-2013年江蘇,廣西,湖北,黑龍江四省104個村的農地流轉情況進行調查得到:樣本村土地流轉率不高;農地流轉率省際差異大。造成這些狀況的原因:一是農戶對土地流轉認知度低,農戶間階層分化。二是過分強調買方市場和賣方市場的利益角逐,使得轉入者和轉出者沒有得到實質性的土地流轉效果。三是農戶土地轉出,安全感缺失。
我國農地強制性流轉政策具有典型的路徑依賴性:一是我國農地流轉的創新以農村土地集體所有為基礎,在此基礎上進行反租倒包、股份合作等形式的創新。二是在農村行政體制改革上我們還是無法擺脫地方政府對農地流轉政策的計劃指導。因此,我國農地流轉的路徑創新主要是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基礎上,由地方政府的計劃指導推行。
農戶本身的特點使得土地需求市場和供給市場信息不對稱,導致土地流轉的有效需求無法滿足,潛在的供給也無法實現。而且政策優惠吸引大批工商資本涌入農村土地市場,農戶自發性產權衍生,轉入戶實現土地規模經營但非農化現象加劇,且一旦村集體干預,轉入戶可能面臨較大的“沉沒成本”;另一方面農村土地的稀缺性決定成本最低、最有效的方法是農地流轉定價由政府指導進行,或直接定價。在土地流轉的過程中,村集體在進入土地市場時,扮演的不是中立的政府,而是中介機構,通過土地的流轉或者流轉中的鏈條連接處賺取超額利潤。由此村集體強制產權和農戶自發衍生的產權發生沖突,集體農戶內部之間也發生沖突。
《農村土地承包法》作出嚴格規定: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遵循平等協商、自愿、有償原則,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強迫或者阻礙承包方進行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第三十三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農村土地承包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六條規定,因發包方違法收回、調整承包地,或者因發包方收回承包方棄耕、撂荒的承包地產生的糾紛,發包方未將承包地另行發包,承包方請求返還承包地,應予支持。農民的土地產權在法律層面上逐漸趨于穩定,農戶在進行土地流轉的時候應嚴格按照規定進入土地市場,通過制度門檻的建立和完善,規避了一部分因強買強賣的土地風險,有利于保護農戶土地產權,發揮農戶在土地流轉中的作用。
由于農民了解信息途徑受限、農民本身缺乏維權意識使得國家相關法律的保護效果大打折扣,國家需要普及法律知識,使農戶在土地流轉市場中發揮主體作用。
農戶在進行土地流轉過程中,過分強調了土地的價值,應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通過網絡或咨詢等方式提高土地流轉的認知度,從而提高土地投資及流轉收益。
村集體在土地流轉過程中應在指導農戶定價的過程中承擔一定風險,使得農戶進入土地流轉市場能夠規范行為并從中獲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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