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美
(河南省周口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專科病醫院 檢驗科, 河南 周口, 466000)
過敏性紫癜是一種侵犯皮膚和氣管細小動脈、毛細血管的血管炎癥,臨床常伴腎損傷、腹痛以及關節痛等情況[1]。該疾病以青少年及兒童為主要發病群體,臨床表現為發熱、關節痛、頭痛等,皮膚出現淤傷、瘀斑或皮疹,嚴重時則出現皰疹、潰爛[2]。紫癜性腎炎是過敏性紫癜最為嚴重的并發癥,盡管當前對于過敏性紫癜的發病機制還未明確,但臨床研究認為其發生與人體體液免疫、炎癥介質、細胞免疫等存在聯系[3]。本研究探討了過敏性紫癜腎炎患兒臨床采用皮質類固醇激素及免疫抑制劑治療對血清白介素16(IL-16)和白介素18(IL-18)的影響及臨床價值,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選取本院2016年2月—2017年2月收治的50例過敏性紫癜腎炎患兒作為本次研究對象。納入標準: 確診為過敏性紫癜腎炎(診斷依據為中華醫學會兒科學分會腎臟病學組關于紫癜性腎炎的診斷標準[4]); 存在蛋白尿或血尿情況; 檢測前未使用免疫抑制劑或激素治療。根據患兒病情具體情況采用不同治療方式,將其隨機分為常規治療組和聯合治療組,每組25例。常規治療組中,男16例,女9例; 年齡4~16歲,平均(10.9±5.2)歲; 病程0.2~4個月,平均(2.1±1.2)個月; 急性期12例,緩解期13例。聯合治療組中,男15例,女10例; 年齡4~15歲,平均(10.1±5.1)歲; 病程0.3~4個月,平均(2.2±1.3)個月; 急性期13例,緩解期12例。另選取25例查體健康兒童設為健康對照組,男16例,女9例,年齡5~15歲,平均(10.7±5.2)歲。各組性別、年齡等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具有可比性。本研究均經患者知情同意,且醫院倫理學委員會審核批準。
常規治療組患兒的臨床癥狀和病理較輕,屬于孤立性血尿或病理1級,患兒蛋白尿、孤立性蛋白尿、血尿或病理Ⅱa、Ⅱb、Ⅲ級,采用常規治療。聯合治療組患兒尿液表現為腎病水平蛋白尿,表現為腎病綜合征或病理分期為Ⅲb、Ⅳ級,采用皮質類固醇激素及免疫抑制劑治療[5], 如患兒臨床癥狀和病理較重就服用潑尼松,藥量為2 mg/(kg·d) ,最高不超過60 mg, 根據患兒具體情況減少藥量,同時靜脈滴注環磷酰胺,藥量為10 mg/(kg·d), 根據患兒具體情況調整藥量。
所有患兒在治療前均空腹抽取血液2 mL作為檢測樣本,將樣本放入離心管中,并以2 000 轉/min轉速離心后獲得血清,將血清放入冷凍冰箱保存備用[6]。使用酶聯免疫吸附劑測定法對血清中IL-16和IL-18水平進行檢測,酶聯免疫試劑盒來自上海酶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并依照酶聯免疫試劑盒上說明進行相應操作。

治療前,常規治療組、聯合治療組血清IL-16、IL-18水平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治療后,聯合治療組血清IL-16、IL-18水平均低于常規治療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聯合治療組患兒急性期與緩解期的血清IL-16、IL-18水平均高于健康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聯合治療組患兒急性期血清IL-16、IL-18水平高于緩解期,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過敏性紫癜主要為器官和皮膚中的細小血管與毛細血管出現變態反應性出血,是一種血管炎[7]。過敏性紫癜病理損害一般為表層毛細血管和細小血管中白細胞碎裂性血管炎,臨床表現為消化道黏膜出血、腎臟病、關節疼痛、關節炎以及可觸及性皮膚紫癜等[8]。該種病癥一般為自限性,患者會在一段時期內自動痊愈[9]。但多數患兒會出現并發癥,據統計, 74%~84%的過敏性紫癜患兒存在關節痛或關節炎癥狀, 61%~76%的過敏性紫癜患兒存在胃腸道受累癥狀, 44%~47%的敏性紫癜患兒存在腎小球受累癥狀,紫癜性腎炎更是在繼發性腎炎中發生率最高[10]。
過敏性紫癜并發癥出現的原因以及發病機制尚無明確結論,但大量臨床研究[11]表明,過敏性紫癜出現并發癥的情況可能和基因多態性改變、免疫學異常、凝血及纖溶紊亂有一定聯系。過敏性紫癜患者的Th1/Th2會出現異常情況,導致細胞因子出現異常蜂分泌情況,進一步促進過敏性紫癜發展。相關研究[12]認為,過敏性紫癜是一種人體免疫反應介導的血管炎性疾病。患者在出現過敏性紫癜時IL-16、IL-18水平上升明顯,與過敏性紫癜的發展呈現正相關關系[13]。IL-16是一種激活細胞分泌的細胞因子,主要作用于T 細胞的活化中。在早期炎癥中,IL-16也作用于呼吸道上皮細胞、中性粒細胞、酸性粒細胞以及單核/巨噬細胞等的活化中,這些細胞在IL-16作用下會游走應答,主要是定向游走于血管和氣管,并形成聚集,進而造成炎癥情況[14]。IL-16是一種前炎癥細胞因子,能夠對IL-10等表達進行增加,進而作用于過敏性紫癜血管炎癥臨床癥狀的發生及發展[15]。IL-16對B細胞具有刺激作用,進而產生IgA 等免疫球蛋白,形成沉積于血管壁的抗原抗體結合循環免疫復合物,對補體進行激活,使小血管壁和毛細血管出現炎癥情況,增大了血管通透性,引發各種臨床癥狀,當免疫球蛋白在腎小球系膜區沉積就容易造成患者腎臟損傷[16-17]。IL-18屬于白介素-1家族中的一員,能夠對細胞增生進行調節,并分化和生成細胞外基質。IL-18作為重要的免疫應答調節因子,可有效反映患者炎癥狀態,并能對巨噬細胞和T細胞產生激活作用,進而出現諸多細胞因子,造成炎癥較快發展[18]。研究[19]顯示,IL-18在諸多炎癥疾病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促進了炎癥的發生和發展,過敏性紫癜患者IL-18遠高于健康人,且隨著病癥發展而增加,在過敏性紫癜免疫應答和炎癥反應中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表1 2組患兒治療前后血清IL-16、IL-18水平比較 ng/L
與常規治療組比較, *P<0.05。

表2 聯合治療組與健康對照組血清IL-16、IL-18
與健康對照組比較,*P<0.05; 與聯合治療組緩解期比較, #P<0.05。
在臨床治療中,激素可與細胞內激素受體結合成二聚體,活性的二聚體對炎癥細胞滲出具有抑制作用,可抑制細胞因子和炎癥介質結合,同時糖皮質激素對IL-16具有明顯抑制作用[20]。研究[21]發現,過敏性紫癜及并發癥的生成和發展極有可能與血清中IL-16和IL-18水平有著緊密聯系。因而,在臨床治療過敏性紫癜患兒時,對血清中IL-16和IL-18水平進行檢測能夠為臨床治療提供有力指導。本研究數據顯示,治療前常規治療組、聯合治療組血清IL-16、IL-18水平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治療后聯合治療組血清IL-16、IL-18水平均低于常規治療組(P<0.05); 聯合治療組急性期與緩解期血清IL-16、IL-18水平均高于健康對照組(P<0.05), 急性期血清IL-16、IL-18水平高于緩解期(P<0.05)。由此提示,血清IL-16、IL-18水平可能會對過敏性紫癜腎炎的發生有一定影響,臨床采用皮質類固醇激素及免疫抑制劑治療可能會通過抑制IL-16和IL-18水平而發揮治療作用,血清IL-16、IL-18水平對于過敏性紫癜腎炎患兒病情發展的判斷具有一定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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