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新時代：2018年溫州工業經濟運行分析與展望

任 曉

（中共溫州市委黨校 溫州發展研究中心，浙江 溫州 325013）

2017年溫州工業經濟總體走勢穩健，前半程有所發力，后半程稍顯疲軟。工業經濟增速雖然年中累計增速一度高見8%，但還是較上一年度低0.1個百分點。工業經濟表現不外乎年初研判，即“如果需求端動能目前減弱態勢不能轉向，2017年產出增速將封頂在2016年水平”[1]7，其運行態勢受外圍周期因素和政策性因素影響大過內生結構因素。周期性因素主要來自2016年以來歐美經濟強勁復蘇所帶動終端出口需求好轉，緩和了2017年需求端動能減弱的頹勢。政策性因素包括一年來產業政策促進與營商環境改善，政策端的進展主要在增加要素供給、降低成本①溫州市新增工業小微園255.5hm2，通過工業企業搬遷改造騰出了工業用地114.8hm2。在降本減負方面，溫州市全年為企業減免稅費、減免補貼社保費用、降低融資成本、節約用電成本、免征相關物流費用分別達206.03億元、6.37億元、13億元、7.09億元和10.06億元。，環境優化則主要體現在“最多跑一次”改革。但截至目前，不論是周期性因素，還是政策性因素，對工業經濟的推動作用仍限于外圍，其影響程度相對邊際。未來引領工業經濟增長的關鍵在于其內生結構因素的作用發揮，發現與找到驅動工業增長的新動能與新增長點。

一、生產增長步入穩態，新動能尚未形成

2017年1—11月，溫州市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速7.8%，持平上一年同期指標數值。進入二季度后累計增速在7.3%～8%之間窄幅波動，逐月增速雖然起伏更大，但增長中樞能保持在7.6%附近，溫州工業生產增長呈現其周期性頂部平臺態勢，也即處在“爬坡后的企穩在相對高位”階段（見圖1）。

從浙江省域內比較看，2017年1—11月，溫州市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累計增速低于浙江省平均水平0.6個百分點，且同期規模以上工業銷售產值較浙江省平均水平低1.5個百分點，全年除6、7月外累計增速均低于浙江省平均水平。而就在2016年，這兩項總量增速指標還是分別高于浙江省1.7個百分點和4個百分點[1]2。從趨勢擬合看，溫州工業未來可能背離浙江省工業上升的增長態勢，面臨跟進乏力，在省域區際面臨競爭跌落和被甩開的風險（見圖1）。

再來觀察縱向連續兩年的增速表現，比較2016年、2017年的歷史進度數據發現，2017年上半年工業經濟一度加速至9.8%高位，較上一年的前值提高0.5個百分點，但7月單月增速迅速回落2.3個百分點，減速至7.5%。且此后便進入2017年連續兩個季度工業累計增速持續放緩階段，連續5個月低于前值，若干月度單月增長較快但幅度尚顯不足（見圖2～圖3），表明工業經濟內生新動能尚未確認，工業自生增長缺乏有效的內生新動能支撐。

圖1 浙江省、溫州市工業經濟增長態勢

圖2 溫州市工業經濟增長速度變動

2017年1—11月，溫州市工業用電量累計增速為5.5%，較2016年同期低了2.7個百分點，分月度工業用電量同比增長平均水平為6.7%，大幅低于上一年前值3.5個百分點。其中有前一年高基數效應帶來落差，但從三季度后工業用電量逐月近1個百分點的下降看，逐月指標數值全年低見4.9%，高看8.6%，環比指標數值分別在4、6、8、9月降至負值（見圖4），月度起伏錯落不均，反映生產節奏受到外生性沖擊因素干擾而被動調整，以致生產安排出現異常。

圖3 溫州市工業經濟運行態勢

圖4 溫州市工業用電增速

另外，2017年溫州市規模以上工業產品銷售增長，僅在不超過1.9個百分點的狹小區間作窄幅波動。一方面，工業經濟供求匹配度上有提升，帶來銷售增長的順利；另一方面，產成品庫存增幅變動平穩，相對銷售產值增長有2個月左右較清晰的指標數據領先中（見圖5）。據此可推斷，溫州工業經濟已結束前一輪“庫存去化弱周期”[1]2-4。

然而，在新一波庫存重新回補開始接續之際，盡管1-10月工業企業產成品庫存增長同比為6%，已是2017年內第三高位，但較1—9月和1—8月分別有0.5、1個百分點減速。可見，多數工業企業尚在觀望，行動上仍在且行且看。企業產成品庫存回升與企業加快生產節奏有關，或因三季度以來市場上大宗價格再次大幅上漲，且受后續大概率繼續走強的預期所推動。總之，補庫存未見重啟周期的接續邏輯，此番庫存回補的可持續性仍有待觀察確認。

展望2018年，走進新時代的工業經濟將面臨更為激烈的新一輪區際競爭。從宏觀形勢看，國家統計局服務業調查中心和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發布的2017年12月中國制造業采購經理指數（PMI）為51.6%，另外，同期財新中國制造業PMI為51.5%，均保持在51%以上水平[2]。此外，在全球經濟增長的相對穩健下，外需持續改善有助于工業行業景氣提升。因此，在外圍宏觀需求的利好下，價格上升因素將是增速保持強韌性的主要理由。

圖5 溫州市工業銷售產值、庫存變動

圖6 季節調整后溫州市工業增加值增速

從本地增長基礎看，按季調月環比軌跡2017年6—9月連續四個月為正增長，帶動工業增加值同比水平的加速，反映了工業自生增長的堅韌性[3-5]。進入2017年11月后，工業生產雖然出現季節性回落，但其增速慣性勢頭仍在（見圖6）。2017年11月出現的工業增加值環比放緩只會是一個以季度周期為限的收縮調整，2018年工業生產將跟隨需求升溫而保持逐月回暖。真正的挑戰在于中期視角下工業經濟新動能缺乏，引致對強勁增長的弱預期，即便未來工業生產增長表現平穩無虞，但進取能力不夠已可窺端倪。當前需要真正驅動未來2～3年工業經濟增長的內生性引擎的發現以堅固對前景的樂觀，綜合看，工業生產在2018年內的下行風險可排除，但景氣水平是否能再走新高仍不確定。

二、指標背離有望收斂，效益預期謹慎樂觀

2017年1-10月，溫州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增長累計同比9.6%，較1-9月前值加快1.2個百分點。1-10月工業企業主營業務收入累計增長14.5%，較1-9月前值則有0.7個百分點減緩。比較二者增速可見，2017年以來工業企業利潤與主營業務收入增速出現相當特殊的大幅背離（見圖7）。工業企業原料、燃料、動力購進價格指數（PPIRM）上漲的幅度快于生產者價格指數（PPI）的上漲，工業企業主營業務收入增速從上一年度的個位數增長加速至年內兩位數，主要是受需求改善和PPI持續上行推漲，盡管同期利潤較上一年度有所加快，但相對主營業務收入臺階式加速，利潤增速表現相對平緩。

圖7 溫州市工業企業利潤與主營業務收入增速背離

造成大幅背離的原因主要是進入2017年以來工業企業成本加速調漲，擠壓了利潤的增長。其中，工業企業生產者購進價格指數（PIRM）同比從上一年度的收縮轉為擴張，指數跳漲至106附近，且經過二季度的平臺過濾期后，進入三季度后價格環比增速再次逐月上升，如果PPIRM同比增長繼續在6%一線高位，將對同期整體利潤持續構成制約。此外，勞動力成本上升對整體結構偏下游的溫州工業利潤增長不利[1]6。處于工業鏈條下游的產業人工成本占比更高，對人工價格變動更敏感，利潤受成本價格上漲的侵蝕也更大。針對1-6月企業用工情況的調查顯示，僅一線普工缺口近占55%，技工需求缺口占51%[6]，人工供給緊張帶來的成本上升直接沖減了利潤。

不過，工業企業生產者出廠價格指數（PPI）已連續10個月保持增長的上行，在需求總體向好的趨勢下，PPI還將繼續走強支撐利潤上行。此外，從歷史數據看，不論PPI增長波動方向如何，主營業務收入都不太可能長時間持續高于利潤增長速度（見圖8）。導致上述結果，無非價格處在高位或銷量大幅擴張，理論上而言二者均不可能長時間存在。未來工業企業營業收入與利潤走向的背離有望收斂，筆者傾向于認為大概率在2018年二季度二者增速背離狀況將回歸同步。

圖8 溫州市PPIRM及PPI變動

從溫州市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變動可看出，一是雖然2013年以來二者變動方向有所背離，但不改總體走勢與PPI漲跌基本同步的態勢；二是截至2017年10月，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為5.89%，較上一年同期低0.24個百分點，但年初以來已提高了0.7個百分點，且正在逐月改善，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正處在上升通道中，距離歷史最好水平也還有進一步提升空間（見圖9）。與此對應的PPI同比水平已到了歷史次高位，雖然上漲勢頭還將持續，但環比水平在減弱（見圖8）。

在此條件下，筆者傾向于認為，未來兩個季度內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仍有提升潛力，但加速上升會相當困難。隨著供給側響應能力恢復和產能動員水平的增強，供需之間的動態缺口會逐步收窄，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走勢大概率呈現減速上升的形態。而銷售利潤水平上升的強勁勢頭不再，甚至如果不晚于2018年三季度增速出現掉頭向下，則會壓制工業企業全年整體效益預期。目前，難以確定的是，未來工業經濟銷售利潤見頂轉向的具體時點及回落程度有多深。

圖10所示的實線是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虛線為通脹調整后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需要說明的是，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6個月滾動主營業務收入/期末期初平均總資產；調整后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剔除價格（PPI）對收入和當季新增資產影響后的資產周轉率，即為通脹調整后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比較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與通脹調整后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可知，一是二者絕對水平有差異，但距離并不大；二是二者波動趨勢相當近似；三是2013年下半年之后出現的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觸底反彈進程尚未走完，距離歷史高點較遠；四是PPI與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有直接關聯影響。結合圖9的PPI歷史走勢看，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反彈進程會因為PPI的下行而被壓制，其間2015年PPI走弱帶來工業企業銷售收入的減速，直接造成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的下滑。

由于工業企業銷售利潤增長加速勢頭減弱，未來工業企業效益改善將主要倚重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的提升。從基本定義出發，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的提升關鍵是銷售收入增加幅度要大于其資產增加幅度；從長期看，推動工業企業資產增長最重要的力量是投資。

不晚于2012年上半年，溫州工業企業總資產與工業固定資產投資二者增速走勢基本同步（見圖11）。就理論而言，即是反映工業企業投資行為在一段時間后會轉化為新增企業資產，抵消了已有資產折舊減計，保持工業企業總資產和工業固定資產投資指標數值增長。2012年下半年之后，出現工業企業總資產與工業固定資產投資增速的背離可解釋為，工業企業受到2011年底開始的溫州金融風波造成的債務危機影響。上述影響隨著企業減債去杠桿和資產負債表修復，企業資產逐步得到夯實，2016年下半年以來，工業企業總資產與工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走勢背離缺口已收斂回歸。

圖9 溫州市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與PPI同比

圖10 溫州市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

圖11 溫州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總資產、工業固定資產投資同比

其中2017年工業固定資產投資表現前低后高，不出年初報告結論，即“如果溫和通脹范圍能在2017年內快速擴展，投資將隨著利潤、價格和企業信心等周期性指標的好轉而得以回暖企穩。”[1]6年內PPI的持續走強令投資增速在進入下半年后穩定提高。不過，比較2016年同期前值，2017年1-11月的工業固定資產投資仍有0.5個百分點距離，當前工業投資增速仍較低，因此可預計至少在2018年內，工業企業資產形成能力有限，資產增速不會有顯著提高，而銷售收入的增長將受上行PPI拉動持續加速。據此可再次推斷，2018年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應是趨勢上行，將支持工業企業改善效益。

盡管未來利潤上漲仍有空間和韌性，對2018年工業企業利潤增長情況預期樂觀，但畢竟決定工業企業效益的根本因素還是生產效率，生產效率大幅度改善是凈利潤增速持續高于主營業務收入增長的長期主因。而這一點在當前溫州工業企業中并不多見，至少能驅動整個行業大幅度效率改善的條件尚不具備。

三、存量結構調整加快，增量投資低迷

2017年溫州工業整體結構轉型有所進展。1-11月，除戰略性新興產業回落1.5個百分點外，高新技術產業、裝備制造業增加值增速分別為9.5%、10.4%，分別較前一年提高0.1個百分點和1.1個百分點。高新技術產業、裝備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增加值增速分別高于工業增加值平均水平1.7個百分點、2.6個百分點和0.8個百分點。項目引進方面，全年新增4個投資15億元以上的戰略新興產業及高新技術產業項目落地。企業培育方面，新增百億元企業1家，10億元企業4家，億元企業20家；加快細分行業“單打冠軍”培育，新增省級“隱形冠軍”培育企業52家、“專精特新”企業2 542家；全年溫州小微園新增入駐工業企業926家，存量達到2 659家。其數量均居浙江省第一位。[7]此外，1-11月規模以上工業新產品產值占同期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的28.6%，較上一年提高了4.2個百分點，同期工業新產品產值累計為1 279.33億元，同比增長31.7%，高于上一年同期水平10.8個百分點，增速居浙江省第一位（見圖12）。另外，信息經濟核心產業同比增長12.1%，電子信息制造業同比增長13.4%，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同比增長85.1%，信息經濟發展指數、“兩化”（工業化和信息化）融合指數增幅均居浙江省第二位[8]。然而，具備擔當工業經濟新動能角色、真正具有競爭力的工業產業仍未出現。傳統電氣產業離先進制造業集群的標準尚有距離，而目前謀劃作為引領未來工業經濟走向的，新能源網聯汽車和智能裝備兩大千億級新興制造業面臨嚴峻挑戰。

2017年溫州工業投資延續上一年的低迷態勢，盡管下半年開始單月投資同比增速在上升，卻也難改全年增量工業投資的整體被動局面。截至2017年11月，溫州市限額以上工業固定資產投資累計893.52億元，占全市同期限額以上固定資產投資累計值的22.7%，較上一年再下一個百分點，已連續四年在總投資比重中下降；投資增速同比增長6.9%，低于上一年前值0.5個百分點，是近七年來最低值（見圖13）。單月環比有3個月為負，更多月度出現負增長，表明投資發力不穩，資本對前景看法有分歧，投資力度較淺，根本原因還是工業投資方向不明，缺乏有力驅動引擎。

圖12 溫州市工業企業新產品產值增速

圖13 溫州市工業固定資產投資增速

2015年國務院發布的《中國制造2025》制定了“三步走”的制造強國戰略，提出未來制造業的重點在于“質”而非“量”[9]。工業經濟的中長期目標是增強創新能力和實現“兩化”融合，降低能耗、物耗及污染物排放，提升在全球產業分工和價值鏈中的地位。不妨從微觀角度作一交叉分析，借用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基本含義，即一個單位資產產生對應若干單位銷售收入，則與產能利用率含義近似，因而可作為觀察產能利用水平的一個簡單替代指標，如此便可獲得足夠長的時間序列。圖10所示的歷史序列反映，目前調整后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水平尚低于過去十年以來的平均水平。從其對應的產能利用率水平看，可簡單理解為溫州工業尚存在過剩問題，至少產能并未得到充分利用，或從中也可反映出工業內部結構仍未能調整至合意水平。展望2018年，工業結構內部存量調整仍在路上，另外，基于較低水平的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會制約投資增長，以及據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水平的歷史經驗，工業增量投資出現加速增長可能性較小。

四、結論與建議

溫州工業經濟內生新動能尚未確認，工業自生增長缺乏有效的內生新動能支撐，面臨跟進乏力，在省域區際面臨競爭跌落和被甩開的風險。短期內盡管生產增長可能平穩無虞，但進取能力不夠已可窺端倪，中長期看還是“產出增長缺乏內生性正向增長因素支撐”[1]7的老問題。工業企業營業收入與利潤走向的背離有望收斂并回歸同步。另外，2018年工業企業銷售利潤率仍有提升潛力，但加速上升機會很小；未來工業企業資產周轉率的上行將有助于工業企業改善效益。

2018年結構調整任務仍艱巨，工業經濟發展應以“速度換結構”，堅持走“質”而非“量”之路，寧可“讓速”，也不應讓“道”。為此，本地傳統工業內部結構分化可能將進一步加深，其中下游需求端的消費品工業行業會有率先增長表現。傳統主要產業的發展方向仍是通過加快轉型升級提高整體競爭力。在增量產業動能角色清晰之前，2018年工業增加值增速不能排除進一步放緩的可能。

黨的十九大報告作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重大判斷，提出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必須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并且強調創新是戰略支撐和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從新時代經濟發展總綱領出發，結合溫州工業經濟發展表現與條件認為，溫州工業經濟無疑基礎厚實，結構堅韌，但新時代所要求的新增長點仍在發現與孕育中，創新動力尚在形成，新動能引領的工業經濟接續轉型格局尚未成型。2018年是新時代開局之年，工業經濟要貫徹面向未來的發展理念，把握新的發展方向，領會戰略重點和實現路徑，以期達成加快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推動工業經濟在新時代率先形成新優勢。

溫州工業經濟應圍繞加快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貫徹落實推動經濟發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加快建設實體經濟、科技創新、現代金融、人力資源協同發展的產業體系，加快形成質量高、效率優、創新強、體制活、協調性好的具有鮮明地方特點的現代化經濟體系，將產業政策著力的重點領域和政策的理念定位落腳于發現與培育工業經濟新動能上。

[參 考 文 獻]

[1]任曉.越過山丘：2017年溫州工業經濟運行分析與展望[J].溫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7（1）.

[2]今年制造業PMI將保持適度區間[EB/OL].（2018-01-02）[2018-01-25].http://www.jjckb.cn/2018-01/02/c_136865466.htm.

[3]任曉.負重前行：2014年溫州工業經濟運行形勢展望[J].溫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4（1）：1-6.

[4]任曉.霜降水痕收：2016年溫州工業經濟展望[J]. 溫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6（1）：1-7.

[5]任曉.守得云開見月明：2015年溫州工業經濟趨勢前瞻[J].溫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5（1）：5-10.

[6]溫州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辦公室.溫州市2017年上半年企業用工形勢分析[EB/OL].（2017-07-11）[2018-01-25].http://www.wzhrss.gov.cn/art/2017/7/11/art_1330416_8755210.html.

[7]溫州小微園年總產值居全省首位[EB/OL].（2018-01-23）[2018-01-25].http://wzjxw.wenzhou.gov.cn/art/2018/1/23/art_1210255_15302162.html.

[8]“溫州制造”這一年：擺脫低小散，邁向中高端[EB/OL].（2018-01-03）[2018-01-25].http://wzjxw.wenzhou.gov.cn/art/2018/1/3/art_1210255_14761649.html.

[9]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中國制造2025[EB/OL].（2015-05-08）[2018-01-25].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5/19/content_9784.htm.